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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如今怎么能。。。能这么没出息。
紫陆星君咳了几声,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南玉。紫陆星君悄声说:“你这是做什么呢?”
南玉将盒子扣好,以免跑了热气。他说:“我吃不了,打包。”其实他是觉得小狐狸肯定喜欢吃这些,想给她带一点。
想起南玉未成仙之前的清苦日子,紫陆星君表示理解,只能叹气摇了摇头,遂不再理他。
南玉提起来就想离开,但又顿住了脚步,又坐回了原位。他微微抬眸望了一眼云舒怀中的白毛狐狸,独自默着思索了良久。千冢把这只白毛狐狸的惨状描述得有声有色,南玉不忍此灵宠受此待遇,故答应了千冢,愿为救它尽力一试。
可南玉实在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于是便走了一条极其简单粗暴的路。
他径直走到了天帝的面前,说了一番祝酒之话,请天帝喝了一杯酒。天帝自也给他这个面子。
便在此时,南玉看了一眼白毛狐狸,像是对它使了个眼色。没想到那白毛狐狸竟知这就是它的救星,二话不说就从云舒怀中挣出来,非常利落地趴到南玉的肩上,死活不下来了。
南玉故作为难地甩了甩肩膀,谁知那白毛狐狸抱得紧,根本就无法动它分毫。
隔那么远,我都能感到云舒的尴尬。她起身柔着声音说:“玉哥哥,都是我平日里太惯着这个小家伙儿了,它才这般放肆。”说着她就要走过来拽白毛的尾巴。
我被她那一声“玉哥哥”恶心得不行。南玉风轻云淡地退了好几步,那行径像是在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显然让云舒更难堪了。可南玉向来机智,他说:“公主不可!”
南玉与云舒隔开安全的距离,确保她不会一下抓走白毛。南玉说:“我身上有煞气残留,紫陆星君曾经推算过,我若近公主三尺之内,必给公主带来大祸。如今这只狐狸已经沾了我的身,公主若再碰它,定会不得安宁。公主是千金之躯,若祸及公主,南玉实在惶恐。”
强盗行径。
我记得我以前下凡间游玩的时候,那次我在铺子里看中了好几件衣裳,可千沉不肯给我买。我捏烂了手中的橘子,用满是甜汁儿的手将所有的衣裳都摸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不要脸。
云舒为了表示大度,便将此只小狐托付给南玉,话中多含不舍,又有多番叮嘱,那不肯割舍的程度仿佛下一刻就能流下泪一样。
自此,孤竹小筑里又多了一只小狐。
我身边起了一阵微风,掺着云中雀的芳香,有银铃铛的轻响在耳边回荡。天幕暗,月色回转,从冷冷波光中我似乎看到杨灵深微微扬起的银发,流落着月色的光辉。
风月境内变化如云,我脚下似延伸出一个长长的栈道,舜苍将我拥在怀中,冷着眸盯着风月境中的变幻,我的身侧穿梭而过的是斑驳的光影。
南玉在竹下挖笋,千冢趴在他的肩头,睁着大大的紫眸看着笋尖儿一点点露出了头。
南玉又将盆大的鸡汤放在院子里,千冢和白毛互相推搡着扎进了盆里,抢着舔了个干净。
千冢和白毛用尾巴追赶的藤球,跳飞的藤球击落了南玉摆在架子上的花盆,一盆新栽的碧苏花被摔了个粉碎。千冢移了移眼睛,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推了一下白毛,似乎是在示意它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南玉闻声出来,而白毛已经跑了没影。千冢看着南玉,嘿嘿一笑,抱着尾巴就跑了。
南玉躺在摇椅上小憩,白毛卧在他的脚下闭目浅眠,而千冢则趴到了南玉的臂弯处。柔柔的光洒在南玉身上,随意而落的紫袍似乎能泛出玉的光泽来。竹林轻啸,落花浓,飞鸟啼,仿佛所有的安宁皆凝在三人沉静的呼吸中。
竹子翠了又黄,枯荣数十载,恍若浮云过眼,一切不过须臾之间。
风月境中的场景终于停下,孤竹小筑中缓步走出一个簪花小仙,撑开一把描着姑苏月伞面的纸伞。她微微抬起伞面,露出那张倾倒众生的容颜,这是已化成人形的千冢。
白毛资历尚浅,还不能化成人形,此时正安然地卧在竹门前,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微雨。
南玉推开竹门,手中提着竹篮,篮中装着青白的小雷笋,衣袍皆沾了雨。千冢赶紧迎上去,将纸伞举得老高才遮住南玉,说:“冷不冷?”
南玉微笑着摇摇头,接过千冢手中伞,帮她撑着,只说:“你最近吃得太油腻了,今日吃雷笋青豆苗。”
千冢点头说好,乖的不得了,让我还有一瞬间以为这不是以前那个泼皮的小狐狸。千冢问:“这几天怎么老是在下雨?”
“朝夕宴要到了。”南玉回答道。
原是南玉曾帮紫陆星君操办了一次宴会,天帝便发现南玉心细如发,以后大大小小的宴会皆由南玉操持,原本一直赋闲的南玉渐渐忙碌了起来,好在有千冢和白毛帮忙,也并未费多少工夫。这次朝夕宴却交由楼轻安排,南玉只叮嘱了些楼轻需要注意的事,其他皆乐得清闲。
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处在何时了。秋离帮楼轻操办朝夕宴,而那时我和舜苍正被众仙君烦得不胜其烦。众仙君要将我赶下界,原本一百年前的这个时候是我和舜苍在翠棠树下初遇的日子,可他一点都不记得,我越发觉得我在他心中不那么重要,心中产生了动摇。
可没过几天,就在众仙君在莲泽宫中外请愿,希望舜苍去参加朝夕宴表现一下他的立场时,他们却未料到舜苍竟肯为了我舍弃神籍。
果然,没过几日,孤竹小筑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前来告知的是紫陆星君。他满面愁容地灌了口清茶,皱眉说:“南玉啊南玉,三界的大劫要降临了。就算秋离仙君留在了天界,可一旦帝君和罗刹魔君联手,这天上地下怕是找不出一个对手来了。如果仙魔交手,必是一场恶战啊。”
南玉说:“罗刹魔君虽是爱争强好胜之人,却事事以魔族众人为重。她与帝君在一起多年,若她想与天界为敌,不必等到此时。”
紫陆星君微微叹了口气,说:“自罗刹魔君登位以来,魔界的势力愈盛,天帝忌惮已久。你以为她杀了离华,天帝真不放在心上吗?最近沙云荒那边蠢蠢欲动,似乎形势不大好。你说罗刹魔君不想开战,但这一次可能由不得她。”
紫陆星君说得真对。这一切本来就不由我来掌控,却由我按着天帝的意志将这一切推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只给了我一条路,一条死路。
只不过承担后果的人是舜苍。
千冢捧着茶水停在了竹门处,白毛蹭了蹭她的脚,却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65。情冢(十一)
我在沙云荒受伏,几乎失了一条命,舜苍将我从沙云荒救出来,亦将天界伤我之人杀得片甲不留。天魔两界终因这件事进入停战阶段。
紫陆星君将这个消息带到孤竹小筑,千冢那时正在学做菜,听了这个消息后,刚刚端出来的豆腐圆子被她打翻在地,热汤水烫红了她的手背,污了她绣花的鞋面。
南玉见状,急忙将她的手按在了冰水中。
“那。。。魔尊她怎么样了?”千冢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只盯着紫陆问。
紫陆不知千冢曾在我的麾下供事,说:“死不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说不定这次魔界就要易主了。”
说到此,紫陆星君自言自语地絮叨了起来:“这舟卿神尊真是大义灭亲啊,九羲和舟卿神尊也算同门,听闻俩人还是旧情人,没想到舟卿神君下手会那么狠。”
紫陆不知道的事南玉知道,他知道千冢是我魔宫的人。
南玉听见紫陆啰啰嗦嗦的,不知怎的就不耐烦了起来,说:“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这么八卦了,因天魔之争而导致七星推移的事你还没有解决,你快点走吧。”说话的语气中一派的大少爷脾气。
这是南玉第一次下逐客令,气得紫陆星君要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她真的出事了。”千冢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南玉说:“苍劫帝君已经将魔尊救下,有帝君相护,她不会有事的。”
千冢手背上火辣辣地疼,她皱着眉说:“无论是鬼弃魔君还是我哥哥,都已经劝告过她很多遍了,那个君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她已经有帝君相伴了,平白无故去沙云荒做什么?”
南玉耐心解释说:“天魔两界开战本就因沙云荒的归属问题,魔尊是想息战,欲将居住在沙云荒的魔族子民全部迁回魔族地界。可舟卿神尊俘虏了魔族一千将士,点名要魔尊亲自来沙云荒谈和。”
千冢皱眉道:“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魔尊要迁走子民,势必要派大量魔兵护送,天界怕魔尊谈和是假,趁机向沙云荒进兵是真,故才想出此计,要求魔尊一人来议和。这并无不妥。”南玉说,“但谁都没有想到,舟卿神尊竟会埋下生死阵宫,以天兵三万围杀魔尊。恐怕,连天帝都不知此事。”
千冢不屑地笑着:“不知道?这天下哪有他天帝不知道的事?只是有些事情,他装作看不见罢了。”
见千冢脸色不是很好,南玉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现在魔尊已经没事了。”
“我有什么担心的?”千冢将地上摔碎的盘子碎片捡起来,恍若无事道,“以前她就笨,继承大统那么久,却不见半点长进。”
这这这…说这话也太让我没面子了…
南玉将一直悬在半空中的手放下,瞧了千冢半晌,说:“我以为你担心,还想替你回魔宫一趟看望一下魔尊,看来也是没必要了。”千冢已是灵身,修为尚浅,不能再回到魔界了。
“别…”千冢顿了顿,容色不变,“你替我看看我哥哥,顺便…也看一下她好了。”
千冢又想了一下,补充道:“现在两界关系有些微妙,你去魔宫一定要小心。”
南玉轻笑,说:“知道了,那现在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盘子放下,让我看看你手背上的伤了?”
“只是…一时手滑…”千冢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是盘子太滑了,摔了刚好换。”
我在一旁的竹椅上坐着,听见这句话,微微笑了一声。
这只小狐狸,还真是有点意思。父君说九尾狐一族重情重义,果然是没错的。
九尾狐一族曾受我父君恩惠,它们与我父君定下契约,永生永世效忠魔尊,护魔界安宁。原本千冢执意成仙已是违背诺言,但那终究是她的选择,我身边不缺副手,少她一个也无碍。
可千冢却趁我不备之时偷了我的孔雀翎。
对于我来说,孔雀翎少一根也无所谓,可她拔得那根是连我心脉的孔雀翎。外人不知,我少了一根这样的孔雀翎,就等于少了五百年的功力。
这件事只有与我亲近之人才晓得,千沉便是其中一个。
那日千冢拔了我的孔雀翎,千沉差点没有把千冢打死,也是这个原因。
千冢受我指引下魔渊受业火焚身,若不是我那根孔雀翎一直护着她,凭借她的修为,早就被魔渊的业火烧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她肯为南玉受焚身之苦,可见南玉在她心中的分量。可那时天魔两界已经势同水火,这只小狐狸竟也愿让南玉冒险来魔界,可见她还是将魔界记挂在心的。
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