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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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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口谕,云伴鲜免不了心下一沉。而当她惴惴不安地跟着领路的太监行至御花园时,皇帝、皇后、太子以及三皇子皆在的场面,更是叫她不得不灭去了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压下心头悸动,云伴鲜面色如常地恭请各位贵人圣安。她挺直了腰板跪在那里,听着皇帝有口无心地与她寒暄,嘴上虽是对答如流,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根据她对这位万岁爷的了解,他越是东拉西扯,就越是有猫腻。
  果不其然,装模作样地问答了一盏茶的工夫,皇帝就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
  “云伴鲜啊,朕听说,你这些天可是‘金屋藏娇’啊。”
  云伴鲜想冷笑但不敢冷笑,故而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确实是成亲了。”
  说着,她特地看了看坐于皇帝左手边的少年:“是三殿下做主赏奴才的姻缘,奴才已然好好谢过三殿下了。”
  言下之意,不是我不守规矩、不懂洁身自好,是你儿子胡闹——硬塞给我的,您老要治我的罪,就先自打耳光吧。
  年近半百的一国之君当然懂得这其中的是非因果,可那是他最宝贝的小儿子啊,难不成,他还得为了区区一个小厨娘,把自个儿的亲生骨肉关进黑屋里,命他面壁思过?
  偏偏不愿责罚皇子的同时,他还惦记着云伴鲜的手艺。要知道,虽然这回南巡,他听了大儿子的进言,带了另一个御厨前去,但吃着那范简做的菜,心里却仍是念着这丫头的好。他可不想因为一场闹剧,白白丢失了一个能满足其口腹之欲的人才。
  所以,这嫁了人的妇人,也是可以替他继续备膳的嘛。何况,他那宝贝儿子的心思也蹿得太快了些,他倒不如将计就计,就此断了那孩子的念想。
  眸光一转,对上了少年殷殷期盼的目光,皇帝慈眉善目地冲他笑了笑,暗示安抚之意,便又立马将视线挪回到女子的脸上。
  “那你对这桩亲事,满意与否?”
  老实说,云伴鲜听了这话,是有些惊讶的。她设想过各种皇帝可能会说的话,却没料想他会和颜悦色地询问她的意见,就好似是在同她打商量一般,完全没有一国之君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是以,她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见皇帝冲她笑得毫无瑕疵,反倒突然心头一紧。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上亲自开口问她满不满意,适才又特意看了看他那宝贝儿子……
  心中有一猜测愈发清晰,云伴鲜眼珠子一转,瞧了瞧面色如常的皇后,又相继扫了扫皇帝的两个皇子,最后将目光放回到皇帝的眼中。
  三皇子正毫不掩饰地用热切的眼神盯着她,太子爷虽不动声色,想来却也巴不得她矢口否认,以便事后继续对她纠缠不清。重中之重是,万岁爷怕是早已将小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此刻,他十有八九已然察觉到了少年的心思,而身为一国之君,他可以因她高超的厨艺而赏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却未必能够接受他成为他的儿媳。
  不,不是未必。
  云伴鲜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天子含笑的眼眸,忽然就肯定了一件事。
  皇帝,是要借她的口,彻底断掉小儿子对她的欲念。
  看来,无论她先前作何打算,一旦万岁爷插手此事,她就唯有一条路能走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很满意。”
  朗声作答的同时,云伴鲜自始至终都凝视着皇帝的眼睛,是以,她得以清楚地目睹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赞许之色,也因此而错过了另外两人脸上不同程度的僵硬。
  “你胡说!”直至三皇子按捺不住霍然起身,云伴鲜才忍不住侧眸去看。
  “皇儿。”果不其然,少年郎才气得愤然起身,就被他的父皇给沉声提醒了,随后,在一国之君倏尔变得威严的注目下,三皇子不得不咬着牙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和他喜欢的女子再一次四目相接,“此话当真?”
  “回禀皇上,奴才不敢欺瞒皇上。”欺君之罪啊,就算做了也死都不能认哪!况且还是万岁爷您默许的“欺君”啊!
  “那你可有与你的夫君圆房?”然而,让包括云伴鲜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她话刚说完,皇帝就于大庭广众之下,径自扔出了这样一句追问。
  云伴鲜没有脸红,而是不由得怔在了那里。不过,只一晃眼的工夫,她就明白了皇帝突发此问的真正意图。
  她的推测,果然准确无误。
  如此一来,她似乎也没必要再留存任何顾虑了。毕竟,只要遵循着万岁爷的意思往前走,那定是一条生路。
  思及此,云伴鲜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心下倏尔轻笑。
  那日清晨她顺势备下的“证据”,居然还真派上用场了。
  “回皇上的话……”作出了最终决定,女子故作羞涩地埋低了脑袋,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微微变了调,“这几日,夫君都住在奴才的房里,奴才与他既已成夫妻,自然是有了夫妻之实……”
  亏她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此等难以启齿之言——想这皇帝为了他的儿子,也果真是不顾别人的感受。
  那么,她都为他拼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一家子也该放过她了吧?
  女子暗自腹诽之际,三皇子业已又一次跳了脚。岂料就在皇上开口斥责他没个皇子模样的时候,御花园外忽而有人来报,说是礼部侍郎江河海江大人求见。
  此讯一出,云伴鲜变了脸色,皇帝也皱了眉头。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后者即刻就恢复了和善的笑意,抬手宣人觐见。
  不一会儿,一个年至不惑的男子就脚底生风地迈入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臣江河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到场就径直跪在了云伴鲜的身边,只用不易被人察觉的须臾片刻,不着痕迹地瞅了瞅身旁的年轻女子。
  “免礼平身。”皇帝笑吟吟地说罢,目视来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来。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上到了。这个江河海,还真是消息灵通。
  他心里头默默地念叨着,而后不动声色地瞥了瞥面沉如水的云伴鲜。
  “皇上,臣听闻云家的姑娘在宫里成了亲,斗胆请问皇上,此事可是属实?”与此同时,他听见来人不等他这个皇帝发话,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一双浓眉不由得微微一挑。
  “正在说这事儿呢,怎么?”皇帝也不急着说“是”,而是神色淡淡的,不答反问。
  江河海心下一沉,拱手急急说道:“皇上容禀,臣……臣与这孩子的父亲乃是旧识,如今,她在宫里当差当得好好的,突然就成了亲……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岂能容孩子们自作主张?”
  实际上,他在匆忙入宫求见之前,就已经大致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乃是当今圣上的宝贝儿子。可是,那到底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他一介人臣,怎能轻易去指摘天家的不是?所以,他只能把所谓的“罪责”都先揽到当事人的头上,只等皇帝顺了他的意,回头再跟女子慢慢解释。
  江河海内心所想,云伴鲜又岂会不知?可惜,此情此景下,她听着他煞有其事的言辞,只想勾唇冷冽一笑。
  怕是觉着她败坏了他们家的名声,因此急着赶着要来阻止吧?不过,他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她同他、同他们江家,早在十年前就已无任何瓜葛!
  心下遽然生出一股恶念,云伴鲜竟挡在了一国之君的前头,抢先张口道:“恕奴才直言,江大人此言差矣。奴才的婚事,是三殿下看得起奴才故而所赐,三殿下乃是万岁爷的龙嗣,怎就不比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江河海被噎住了。
  是呀,别家的孩子做主,那确是胡闹,皇家的龙子下令,那就是赏赐——皇子不比你爹妈位高?不比她媒婆尊贵?开玩笑!就算他江河海心里头不以为然,面儿上也不能明说呀。
  所以,这么一合计,他这个“父亲的旧识”,倒是因这事儿而脸上有光了?
  江河海当然不可能如此认为,他侧首看着面色清冷的女子,张嘴就要反驳。
  谁知,这头一个字儿还没从他嘴里蹦出来呢,女子就接着面不改色地说道:“更何况,奴才感恩殿下,成婚当夜就已与夫君行了周公之礼。江大人,您是要我抛弃身份低微的结发之夫,转投他人怀抱,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抛弃我(的文)
改了几个内容提要,今晚(周六)更新照常,我们准时来约

  ☆、拖上贼船

  此言一出,在座四人因有所耳闻而并未生出惊愕之色,可头一遭听此噩耗的江河海,一张脸已然顷刻间失了颜色。
  “你……”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可能如此糊涂!?
  “大人若是不信,奴才有白喜帕为证。”
  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彻底断了所有人的念想吧。
  这么想着,云伴鲜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眉心微动的一国之君。
  “皇上可命人去奴才房里取来,奴才还收着呢。”
  见她如此坦荡,一行人反倒说不出话来——有的是因为震惊,有的是缘于愠怒,有的则是出于含蓄。
  但不管怎样,皇帝还算是留了脸面给他钦点的御厨娘。他没有真就命人去取来那块让寻常女子难以启齿的落红之帕,而是认真严肃地表明了对云伴鲜的信任。
  “好了,事已至此,既然他们小俩口互相看对了眼,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吧。”语毕,年近半百的一国之君便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却被猝然还魂的江河海冷不防唤住了。
  “皇上!”
  皇帝回头见那不死心的臣子居然比他的宝贝儿子还难弄,不由得就沉下了脸。
  “江爱卿,这云伴鲜不过是你旧友的女儿,你这么上着杆子管着这事儿,置人家当爹的于何地?”
  话音刚落,江河海就蓦地面色一僵。
  那些陈年旧事,兴许其他人并不知情,但他的皇帝主子可是一清二楚的。眼下,他显然是在暗暗提醒自己,莫要多生事端。
  “臣……遵旨。”
  皇帝见江河海终于罢手,也不管他是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这就领着若无其事的皇后母子以及大受打击的小儿子离开了。
  这下,偌大的御花园里就只剩下面沉如水的女子和愁眉紧锁的男子。云伴鲜冷着脸站起身来,也不同江河海行礼告别,就径直转身离去。回过神来的江河海忙不迭跟着起身,很快就叫住了笔直朝前走的女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绕到了云伴鲜的身前,在她视若无睹的冷待下,迫不及待地开启了双唇:“鲜儿!你怎就如此糊涂?!”
  云伴鲜笑了。
  如果这个男人是真的担心她,私下里头一句问的,难道不该是诸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话么?可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指责于她。由此可见,他在乎的,果然只是他自己的脸面而已。
  “江大人,我只不过是御膳房里一个小小的厨娘罢了,哪儿敢劳烦大人操心?大人应该关心的,是大人府上的一双儿女。”
  “怎么说话呢?!”
  年轻的女子笑得明媚,然而,此刻的江河海却是怎么看她怎么觉着刺眼。
  罢,罢,是他亏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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