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那些三线小星。市里组织的最露脸的表演活动和热播剧目,与她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金锁,你来了!”郭宁宁知道他会准时赴约,早早就在门口等待。看见他下了车,立刻出来相迎了。
薛金锁看到郭宁宁牵了自己的手,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过日子酒巴,他依然是雄赳赳的。在这种场合,他向来不注意看周围那些人,事实上,在锁阳这块地盘上,作为央企的总裁,他在那里哪里就是焦点,虽然他不是风头最劲的那一个。
正走着,酒吧里的灯突然熄灭了,黑暗中年轻人开始鬼哭狼嚎,也有人放肆地怪笑,总之可以尽情宣泄,这也是星情酒吧的独到之处,不失时机的漆黑三十秒,让你做偷吻那种“见光死”的见不得人的损事。
“这是干什么呀?怎么灯还闭了?”薛金锁不适应突然的黑暗,大声问郭宁宁。
“别管他们,跟我走!”说完,她喊了一声“服务员!”一个小伙打着小电筒走来。
“给我们开202号。”郭宁宁吩咐。
小伙子打着小电筒把他们引到楼上202房间,房间里的一张桌子上摆了一瓶红酒,两盘水果。
“还有客人吗?”小伙子问。
听说没有其他客人了,小伙子熄了灯,点燃了蜡烛,放到桌子上,于是就开始了两个人的烛光酒宴。
“宁宁,你这次来锁阳,到底有何贵干?”薛金锁谢了对方邀请的盛情,然后直奔主题。
“这次来,一是为了办理与重机厂退出合资的手续;二是……”
“是什么?”
“给你洗脑。”
“洗脑?”薛金锁笑了,“你撤资与给我洗脑有什么关系?”
“洗完了脑。你把重机厂夺回来,我们好谈合资的事儿啊!”郭宁宁说完,笑眯眯地看着他。
“重机厂是国家的。”
“改制后,就是个人的了!”
“是啊,就像郎咸平批评那些国企厂长说的。干着干着就成他的了!”薛利厚引用了一句流行的说法。
“只要他能够把企业经营好,多向国家交税,成了他的有什么不好?”郭宁宁反驳了这种观点。
“可是……”薛金锁摇摇头。
“可是,现在的重机厂落入了他人手中。你,后悔了吧?”郭宁宁数落着他。
“有什么后悔的?”薛金锁不承认,“即使这个厂子没有落入薛利厚手中,我也不能把它弄到自己手里呀!”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东北公司总裁。不能以权谋私。”薛金锁冠冕堂皇地说道。
“算了吧!”郭宁宁不满地瞅了他一眼,“要你这么说,南方公司那些厂长买了自己企业的人都是以权谋私了?”
“那……总是少数吧!”
“少数?哼哼……你去打听打听,南方公司那些企业,还有几个是国有?”郭宁宁接着说:“除了那栋办公大楼还是国家的。下面的工厂没有一家不是归了个人所有。”
“那……不是乱了套了?”
“乱什么套?现在,南方公司上缴的利税已经远远超过‘东北公司’了。金锁,不要小瞧私有制的推动力!黑格尔老人说过一句话,私欲是推动人类历史前进的杠杆。你忘了?当时,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当时,只觉得这句话很新鲜,所以就告诉了你……可是,”薛金锁想起了自己在大学读到这句话时惊讶的感觉。
“可是,你只认同这个观点,却不想把它付诸于实际行动。对吧?”郭宁宁追问。
何尝不是呢!
“金锁,知道我为什么撤资吗?”
“为什么?”
“因为,薛利厚放弃了‘FS06’。虽然他当了总经理。可是他并不想好好管理这个厂子。”
“不会吧?”薛金锁怀疑地摇摇头,“他投资那么多,不好好经营,岂不是自己要蚀本吗?”
“当然不会。”郭宁宁认真分析说:“即使他放弃‘FS06’,那块地皮的增值、房地产的利润也会保证他稳赚不赔。”
“可是,房地产的效益也就是几年。他这么干,……也不是长远之计呀!”薛金锁瞪大了眼睛。
第148章 李老神
第148章 李老神仙指点迷津
“私营企业主,都是追求暴利,见好就收,谁管你长远不长远……”郭宁宁算是把薛利厚看透了。
“不对呀,前几天,他还找我,要求为改进设备贷款呢!”
“呵呵,你呀,真是善人好欺负。他那些贷款,全拿去充当房地产开发的流动资金了!难道你没检查他这笔贷款的流向吗?”
“有孙水侯在那儿坐镇,我怎么好事事插手?”
“人家就是利用了你这种君子心理,背后进行个人活动。”郭宁宁说到这儿,呵呵一笑,“反正,我是撤资了。以后的事儿,随他们去吧!”
“宁宁,你这么撤资,市长会不同意的。”薛金锁提醒她。
“当然,我的撤资会影响他的政绩。可是,我自己的钱,凭什么要给他来出力?”
“听说他昨天晚上找了你?”薛金锁突然想起了司机狗剩的话。
“是的。还请我吃了鲍翅呢!”郭宁宁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告诉薛金锁,“他开出了若干个条件挽留我;劝我最好不要撤资。不过,我只提了一个条件,他却不敢答应我。
“你提了什么条件?”
“否决这次重机厂的改革方案,将工厂重新交还给你管理。”
“那怎么行?”
“那怎么不行?在锁阳市,只有你和李金铸有资格得到这个工厂。李金铸的父亲为争夺这个工厂献出了宝贵生命,他母亲又经营了这个工厂几十年,他本人是全国劳动模范,在工厂兢兢业业几十年,又是技术能手,分厂厂长。你呢,为这个工厂开发了‘FS06’新产品,又多年担任厂长,天经地义应该经营它。”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晚了!”薛金锁听了薛利厚放弃“FS06”搞房地产的消息,觉得将厂子交给孙水侯、薛利厚这种人确实是个悲剧。可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能有回天之力?重新把工厂夺回来?
“金锁,只要你想做,事情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嗯,你现在是公司总裁,出头做这事儿确实不方便,不过,你可以利用李金铸的力量,让他在董事会里发挥作用……”
“唉!宁宁,你不知道吧?李金铸与薛利厚闹翻,下岗,自己带领一拨人单干生产三轮机动车,又让政府给取缔了……唉!听说,他正要准备出国打工谋生呢。”
“怎么,重机厂就这么一股正派的力量,还让他们给折腾出来了?”郭宁宁听到这儿,禁不住大失所望。接着又问:“他现在出发了吗?”
“还没有。可能是明、后天就要走吧?”薛金锁说。
“金锁,对李金铸这个人,你就这么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薛金锁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行!”郭宁宁忽然拿定了什么主意,“我建议你,立刻给李金铸分配一个任务:让他到美国考察学习‘FS08’技术,然后报销他的往返路费。由个人出国打工改为公务考察。”
“这……合适吗?”薛金锁显得犹豫不决。
“别婆婆妈妈的了,你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现在听我的话,这是最好的补救办法。”
“好。遵命!”薛金锁笑着点点头。他知道,凭李金铸的技术水平,完成这个使命不成问题。再说,公司资金充足,就是报销李金铸几个来回的路费也没问题。最主要的是,面对李金铸竞聘失败,他总是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正好,这一下,也可以补偿他……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一下。
“呃,对了,趁他没走。我们俩应该他家一趟。看望一下他的老母亲。另外,我还得送他点儿美金呢!”
“送他美金?”薛利厚不解了,“既然我报销了他的路费,公司已经照顾他了。你还给什么美金?”
“你懂什么?你那是领导关心,我这是个人关心……”
“个人关心?只怕是收买人心吧!”薛金锁看看她,笑道。
“还不都是为了你?!”郭宁宁瞪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以后,你就该知道事儿事儿离不开我了……”
“还楞着干什么?”郭宁宁叫来服务员,买了单,然后命令薛金锁,“走人!去李家!”
李金铸家住在重机厂宿舍楼,这还是刚刚改革开放时工厂为解决职工住房困难盖的第一栋楼。当时分房时,人们打破脑袋似地争这这儿的房子以能住上宿舍楼为光荣,可是,如今,这栋已经历尽沧桑,显得破烂不堪了。薛金锁当厂长时,曾经提出了翻修这栋楼的计划,但是,报告送到市规划局后,那些官员只知道来企业吃、拿、卡、要,办了一年也没审批下来,所以这事儿就搁下了。现在,孙水侯和薛利厚把精力放到了自己的房地产开发上,这楼翻修的事儿理没有年月了。
来到楼下,郭宁宁按了门铃,报了自己和薛金锁的姓名,一听说总裁和郭老板驾到,李金铸奉母亲之命立刻下楼相迎。几个说说笑笑上了楼,看到那位老母亲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老神仙您好!”一进屋,郭宁宁就大喊了一声。
“宁宁,你怎么来了?”老人家与郭宁宁的父亲是老同事,熟悉郭宁宁,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抓了她的手,就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桔子。
“宁宁,你怎么管我妈叫老神仙呢?”李金铸的爱人笑着问道。
“老人家九十多岁了,身体还这么硬朗。可不就是老神仙一样么!”薛金锁笑着了说了一句。
“金锁儿啊,你这总裁当得怎么样?还好吧?”老人家叫着薛金锁的名字,在后面缀了个“儿”字,显得更亲切了。
“他这总裁,当得不怎么样!”郭宁宁撇撇嘴,守着老人家就批评上了,“你看,那重机厂,在他手里丢了不是?”
“这也不能怪他。地方政府非要逼他改制,他不动行吗?”老人家反倒替薛金锁解脱起来。
“老前辈,对不起。我这个当总裁的,没把金铸的事儿处理好。”薛金锁诚挚地做了检讨。
“呵呵,你已经给了他平等竞争的机会。他手里没钱,穷。没办法呀!谁让他是个全国劳模呢?如果他像别人那样,早早就离开工厂单干,早就是百万富翁了。还会败在薛利厚那种人渣子手下?”一提薛利厚,老人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我们还将有机会。”这时的郭宁宁连忙接过老人家的话碴,对李金铸说:“金铸,你这次去美国,奔什么方向?有具体目标吗?”
“哪有什么目标?”李金铸听郭宁宁,叹息了一声:“我这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英语又不行。正发愁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金铸,这可不行。你这么乱头苍蝇似地瞎闯,怎么能挣到钱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地方……”郭宁宁说着,从手提包的不本上扯了一张纸,往上面唰唰唰写了几行英语,交给李金铸,说道:“这是我们公司制造厂的地址,去了,你找他们的厂长勒尔,就说是我介绍的。”“宁宁,太谢谢您了!”李金铸的母亲和爱人看到郭宁宁写了条,心里无比感动。老人家说:“金铸,你还没出国门,就碰到贵人了。你就照宁宁说的去做吧!这一下,我们就不用为你的事儿揪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