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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知道他搞的对象……是谁家的女儿吗?”李金铸气急败坏地大声喊了起来。
“谁家的?”婆媳两个听到这句话,都关切地盯住了英杰的脸。
英杰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低下头去,闭口不言。
“金铸,到底是谁家的啊?”白玲儿追问着丈夫。
“是崔老大的女儿。”
“什么?”白玲儿听到这儿,大叫一声,手里的衣服“啪”一下掉在了地板上。
办公室里,薛利厚把两只手插进了裤子兜,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看到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秘书桌上的英娣便假装关切地问道:“薛总,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薛利厚注意地瞅了英娣一眼,显得很不好意思,“英娣,我那天喝多了酒……是不是对你……不礼貌了?”
“没有没有。”英娣的脸红了一下,急忙掩饰起自己的神情,撒谎说,“你在床上,只是……说了几句梦话。”
“梦话?”薛利厚警觉地转过脸来,“我说什么了?”
“没听清楚……”英娣摇着头,“后来,你渴了,喊我的名字。我给你送了一杯水。”
“哦……”薛利厚半信半疑地晃了晃脑袋,突然停住脚步说,“英娣,早点儿回家吧。”
“这么早回家?”英娣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要是有事儿怎么办?”
“没事没事,走吧。”薛利厚说着,开始收拾写字台上的文件。
“薛总,是你家里有事儿了吧?”英娣像是猜出了什么。
“呵呵……是崔老板女儿的男朋友从美国回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几个招待他。”
“萍萍的男朋友在美国?”英娣听到这儿,禁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他在那儿读书。嗯,是个……博士后。”薛利厚故意说了出来。
“博士后?”英娣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他叫什么名字?”
“李英杰。”
“我哥?”英娣一惊,脱口喊了出来。
“是啊。”薛利厚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以后啊,你们和崔老板两家……是儿女亲家喽!”
“这……”不知道怎么,英娣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还来不及细细地揣想,便下意识地问了薛利厚一句:“你觉得,这门亲事儿……我爸能同意吗?”
“你爸爸他,能不同意吗?”薛利厚反问过来。
“肯定不能同意!”李英娣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爸?哼!”薛利厚不服气地摇了摇头,夹包朝门口走去,“一个全国劳模,竟敢干涉儿女婚事?这脑袋壳子……也不怕人家笑话!”
“小孙儿他犯了何条律戒,因甚事绑辕门要把刀开?”佘太君看到孙子杨宗保被绑在辕门外,心疼地质问起了儿子杨延昭。
“提起了宗保事把儿的肝肠气坏,恨不得将奴才斧劈刀开。儿命他领人马巡查边界,又谁知小奴才私配裙衩。因此上儿将他捆绑帐外,问老娘儿斩他该是不该?”杨延昭气愤地解释着斩杀儿子的理由。
……
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正在播放京剧《辕门斩子》。
看着戏剧的情节,李金铸更加想不通了:昔日的杨宗保阵前招亲,父亲还要将他处死。今天,儿子却与仇人的女儿谈上了恋爱……
杨宗保与穆桂英成亲,除了郎才女貌之外,还有那破敌阵的降龙木为缘由。自己的儿子为了什么呢?是因为薛利厚有钱?
“金铸,想开些……”白玲儿端来一杯茶,安慰他,“一会儿,咱就听他***意见吧!”
“她呀,哼!”李金铸瞅了瞅母亲的卧室,“她就知道心疼孙子……”
李金铸的话真是错怪了母亲。要说奶奶心疼孙子,那是不假;可是,现在老太太心里想得更多的却是儿子的难处。她盘了一双腿,坐在床上与孙子谈了大半天,就是想劝说孙子改变主意啊。
老太太深明事理,儿孙对她的话一向也是言听计从的。可惜,这位老革命,不懂得什么是网恋呀?“一对刚刚见面的年轻人,分手怎么就这么难呢?一见钟情也太快了些吧!”她反复地问着孙子这句话。孙子张开了伶牙利口,开始申辩,她听起来似懂非懂,似是而非。最后,她终于觉得自己的努力无济于事了,不得不将谈话导向了尾声,“看来,你是非她不可了?”
“奶奶,我是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会视感情为儿戏吗?”英杰严肃了面孔,似乎在向老人家宣誓,“我知道天下的好女孩儿很多,可是,像她这样的……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噢!”听了这句话,再看看那张倔犟的脸,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几十年前的他;还有,他们的儿子……那种不容置疑的抗争精神和刚强性格……这一代一代的,活像是从一个模具里铸出来的一样啊!
“好吧,孩子,”奶奶叹息了一声,随后又严肃地问了他一件事情,“这个萍萍,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西北公司做秘书。”英杰认真地回答了***话。
“秘书…… 嗯!”奶奶点了点头,颤巍巍地从床上下来,“英杰啊,你来!”
李金铸正和白玲儿默默地坐在厅里等待着。看到老母亲走了出来,他们急忙给老人家让座。
“金铸啊,”老母亲坐下来,看着夫妻二人的神情,无可奈何地说,“英杰是你们俩的孩子。你们俩怎么疼爱他、怎么教育他,我都不管。可是……这婚姻大事儿,让他……自己作主吧!”
“妈,我们也不想干涉他。可是,以后……”李金铸发愁了,“我们和崔老大……该怎么相处啊?据说,他可是锁阳黑社会老大级的人物啊。现在,他又与薛利厚搅在一起……”
“金铸,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隔阂,遇到这事儿,心里要难受啊。”老母亲先是点了点头,接下来又劝告说,“可是,崔老板这个黑社会老大,也只是人们的传说,公安局并没有这么认定他。据我了解,他并没有什么罪恶;不过是干事有点儿‘灰’,KTV娱乐城这种行业也有点儿‘灰’。再说,咱们老李家的男人向来都是顶天立地、说话算数的男子汉。这样的大事儿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们大人有难处,自己想办法调和吧;别再难为孩子了。听见了吗?”
听到老母亲这么说,李金铸和白玲儿只得点头表示同意了。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英杰看到父母的态度,激动地鞠了个躬。
“呃,英杰啊。”奶奶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孙子,嘱咐说,“今天晚上,人家不是要请你吃饭吗?你就大大方方地去。人家老崔家也是有身份、讲规矩的家庭。到了那儿,要有礼貌。懂吗?”
“记住了。”英杰说完,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嗨!”老母亲感叹了一声,对李金铸和白玲儿说,“这婚姻的事儿,是缘份啊。咱就是想拆,也拆不散啊。萍萍这个孩子,我虽然没见着面;可是,就凭她对咱英杰这么好,一定是个有远见的姑娘。”
第168章 崔家人热
第168章 崔家人热忱迎新婿
在自己家里,李英杰遇到了意外的责难;到了萍萍家,却受到了贵宾一般的礼遇。
就在那个为老太太拜过寿的豪华餐厅里,崔家四十多口人,加上张董事长、薛利厚二人,正整整齐齐地等候着贵客来临。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筵席。大厅里,服务小姐们彬彬有礼地站立着。小小的管弦乐队低低地奏着欢迎的乐曲。人们静静地呆在那儿,不敢说话,不敢走动,即使饿了,也不敢把筷子拿起来。
有一个小孩子饿得实在受不了,悄悄地伸出手去,想捏一个小葡萄粒塞进嘴里。
“不准动!”旁边的二大爷像是餐桌上的警察,一下子制止了他。
“还不来呀…… 我这姐夫……怎么这么难请啊?”小孩子不耐烦地发起了牢骚。
“现在不能叫姐夫。”崔老大立刻纠正了他,然后又对其他孩子说,“你们都叫他……博士后哥哥,记住了吗?”
“记住了。”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什么‘后’哥哥?听着不亲切。”崔老大的夫人反对了,“干脆,就叫博士哥哥吧。”
“嗯,行!”坐在上座的老太太同意了。
“爸爸,英杰来了!”门外一声喊,萍萍激动地出现在餐厅入口处;接着,在欢迎乐曲的奏鸣里,她一把将李英杰拉进了大厅。
“起立!”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
人们听到这儿,条件反射似地全部站立起来。
“鼓掌欢迎……”这句话是崔老大说的。
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欢迎博士哥哥!”几个小学生看到李英杰,拿着鲜花拥了上去。
看到这副热情洋溢的场面,李英杰禁不住热泪盈眶了。
一尊高高的塔型装置,竖起在索拉浒城区的近郊。
这就是“东北重化”刚刚从美国引进的洋设备。
蓝天白云下,它矗立在那儿,俨然一位不可侵犯的钢铁巨人。它自身是雄伟、高大的;而在它背后那些连绵成片的配套设备,更增添了这套装置的宏大气势。那一台台锅炉,那一条绵延了几十公里的输料管道,那些精密的送料、输电、排水、去污部件……与它浑然一体,构成了神奇的机械王国。以后啊,那些个固体矿石,液态油料,散乱碎渣……只要被它吞入,出来之后就会变成五彩缤纷的最终产品了。
原本就十分壮观的“东北重化”城,至此又多了一道雄丽的风景。
薛金锁走上宽大的安装平台,看到李金铸穿了一身工作服,正在指挥工人们吊装设备。
经过几个月的洋洗礼,他觉得李金铸处事简约了、言语果断了。对工人们,他不再称兄道弟,似乎有些严苛了。在作业现场,他一会儿批评这、一会儿批评那……不时地吐出几句洋腔,把在美国工厂学到的洋做法拿出来教训着手下的人们。
昨天,就在崔老板宴请自己的未婚女婿时,薛金锁将李金铸夫妻、还有他的老母亲请到重化宾馆,隆重地招待了他们全家。遗憾的是,他没有请到那个博士后李英杰。
酒桌上,薛金锁代表东北公司对李金铸带儿子回国表示了衷心的欢迎和诚实的谢意,随后,又请他出山,带领装备分厂那些老哥们儿,主持进口洋设备主机的安装工作。李金铸当时就答应了。这不,他一来到工地,装备分厂的那些老哥们儿就应邀前来,重新聚到了他的麾下。
“金铸,配套的锅炉安装完了。”张工顺着梯子爬上来。他的后面,跟着爬上了“老八级”。
“OK!”李金铸点点头,却另外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张工,那台主体锅炉完工了吗?”
“还没有。”“老八级”告诉他,“我们去的时候,崔老大正在现场亲自督战呢。估计还得一天时间。”
“哼,这么重要的设备,交给个体户干?”李金铸冷笑了一声,“薛总裁他也放心?”
“有孙厂长坐阵,他有啥不放心?”张工解释了一下,“听说,薛总还想让孙厂长重挑重担,担当试车的总指挥呢!”
“他……胡闹。”李金铸不知道薛金锁来到了近前,一听这消息,就大喊一声,随后又撇着嘴摇起了脑袋。
“喂,金铸……” “老八级”点燃了一支烟,忽然想起了崔老大拜托他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