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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市纪委?”崔老大听到这儿,吃惊地喊了一声;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失望地对李英杰摆了摆手,“英杰,算了,让他们走吧!”
崔老大、薛利厚自由了。市纪委书记却难受了。
薛金锁来到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他倒背了手,不停地踱来踱去。表面上,像是很平静;那心中,一定是荡起了冲天的波澜!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趴在桌子上,仔细地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开了。
薛金锁上前看了看,是市长的电话号码。
“是催你向薛利厚道歉吧?”他看了看他,偷偷笑了。
接着,电话又响了。薛金锁一看,是市人大主任打来的。
“哼,又是逼我道歉的。”市纪委书记看着电话号码,神经质地喊了一声,“这些人怎么了?我一心一意地反**,难道错了吗?”
“别上火了。”薛金锁劝告他,“你呀,现在可以不道歉……可是,等你当了这个城市的家……嗯,你就会主动向人家道歉了。”
“‘当家’?你什么意思?”他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这……你自己比我更清楚吧!”薛金锁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
“呵呵,那件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摇了摇头,“你可别出去给我瞎唿悠啊!”
“民心所向,你推不掉的。”薛金锁冲他扬扬手,“从今天开始,你应该修炼自己的素养了!”
薛金锁这句话,并非信口而说。
锁阳的市委书记将要辞职了。在最近召开的推荐市委书记大会上,市纪委书记得票最多了。
人们啊,不但渴望物质上富有,更渴望社会政治的清明。锁阳这座工业老城,已经让那些张口新思路、闭口新机制的嘴皮子大王糟蹋得难以为继了。人们的心中,渴望廉政的实干家出现啊!
“咣、咣、咣……”新购置的汽锤,重重捶打着一块巨型的锻件。这如雷的吼声,撼动了天,撼动了地,也撼动了笼罩于工厂里的那股晦气、那股因为薛利厚、崔老大被抓而漫延开的令人沮丧的情绪。
经过一番折腾,薛利厚、崔老大都没心思上班了。他将公司外部事务交给张董事长,内部事务则委托给秘书李英娣,自己则悠哉游哉地休起闲来。
此刻,厂部陈调度拿了一迭子报表,正从锻造车间走过。锻爷出门看见他,便敞开了大嗓门子问:“老陈,焦炭涨价了,还买不买啊?”
“等等,我请示一下。”陈调度拿出了手机,“喂,英娣啊,焦炭的事儿,怎么办?”
“照常买。”英娣回答说。
他点了点头,向锻爷传达了厂部的指示。
刚刚回了陈调度的电话,传真机又吱吱地响了起来。
收起了传真件,外部电话铃声又响了。
“李秘书,这个季度的贷款规模可能要压缩了。你们还需要多少贷款,抓紧打报告。”这是银行办事处主任的电话。
“请留280万。”
“好吧,明天你们派人过来……”
接着,又是定货的、催货的、签合同的;外部的、内部的……一件一件,接踵而至。
忙忙碌碌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她并不觉得烦燥,也没感到为难。成堆的公务,在她这儿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俐俐落落。每当她拿起电话向他请示一些大事时,他就会耐人寻味地送给她那句话:“你看着办吧,你怎么处理我都放心。”
唉唉!也许是情有所系,天生就拆不开吧!她这个为父复仇而深入狼窝的神秘斗士,今天却真得要与狼共舞了。当她撤回了举报,思想上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时,薛利厚崔老大并没有怨恨她,反倒是更加信任她了。
“这些事情,以后你就全权处理了。”薛利厚接过她的辞职报告,连看也没看就扯碎了;接着,他递给她一纸文件,那是他向她授权处理某些业务的项目清单。
“薛总,你为什么这样?”她疑惑地看着他,以为他在捣什么鬼。
“嗨,英娣啊,我这个人,可不会记仇……”他笑了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也许,从那个时刻起,她就有了一种新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不再为原来那个初始的目标应付这儿的工作了;一种新的生活开始了。她的一颗心,从此真心实意投在了她所热爱的这些工作上。她与这个公司、与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事务化为了一体。
第175章 父女为
第175章 父女为婿寻软件
不知不觉,时钟敲响了四点,电话铃声稀落落的了。李英娣处理完了最后一批文件,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斜着身子懒懒地躺在了沙发上。
金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屋子充满了暖暖的气氛。
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接着,像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屋子里,睁大了眼睛,细细地欣赏起了办公室里的物物件件。
豪华的写字台、精致的壁灯、天蓝色的屋顶、气派无比的书柜、灿烂的鲜花……林林总总的饰品一件一件在她眼前闪过……
此时,那个被她挪了位置的保险柜,静静地呆在屋子一角,依然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动,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柜前。
她伸出手去,轻盈的手指在保险柜的暗锁前下意识地一摸……
“吱扭……”一声响,保险柜竟自动开启了。
她惊讶地朝里一看,那具骷髅消失了;柜子的中央,放置了自己刚刚拍摄的那一幅穿了江南秀女服装的艺术彩照。
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怀着一副疑惑的神情,慢慢拿起了照片,不知不觉就翻转过来。
照片背面,题了一行字,那是她熟悉的字体:我心中的秋红,你终于回来了!
啊!看到这行字,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迅速地放回了照片,将手指拄在发晕的额头上,懵懵地退回到沙发上。
这时,传出了“咣当当”的一声响,保险柜自动关闭了。
她躺下来,呆呆地望着屋顶装饰的那片蓝色的天幕,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别看崔老大不去公司上班了,他的心思并没有闲起来。这不,夫人在家里包了饺子,他还不忘给未来的女婿送来尝一尝。
父女二人拎了饭盒,开着车来到了重化宾馆。正好,就在英杰准备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走进了研究室。
“哟,崔叔叔,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英杰赶紧站起来迎接。
“英杰,你大婶包了三鲜馅儿的饺子,让我们给你送来。快趁热吃吧!”
萍萍打开了饭盒,饺子的香气热腾腾地冒了出来。
“替我谢谢大婶。”英杰客气了一句,然后把崔老大让到了沙发上。
萍萍看了看微机屏幕上的画面,不客气地上去打开,玩起了游戏。
“英杰啊,这科研的事儿啊,太枯燥了吧。”一见到未来的女婿,崔老大心里就喜欢得不得了,“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
“不累……”英杰吃着饺子,回答着崔老大的问话。吃着吃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连忙抬起头来,问这位未来的岳父,“崔叔叔,有件事儿……我想打听一下。”
“什么事儿啊?说吧!”崔老大笑嘻嘻地咧开了嘴。
“与你做买卖的那个南方机械公司,生产重化设备吗?”
“呃,他们呀,哪儿会生产重化设备?不过是倒卖点儿配件罢了。”崔老大笑了笑,却又接着告诉他说,“不过,他们附近那个‘中国南方机械公司’,可是干重化设备的。”
“‘中国南方机械公司’?”英杰听到这个厂名,不由地想起了老爸说的那件事,“崔叔叔,这个公司生产的设备是不是出口?”
“是啊,漂洋过海……听说,运到一个叫什么……西牙的地方?”
“这就对了。”英杰会意地点起了头,“崔叔叔,我想知道,他们出口设备上的控制软件是哪儿做的?你能帮助我问一问吗?”
“这事儿,挺重要?”崔老大关心地问了一句。
“是的。它对我特别重要。”英杰认真地告诉他。
“爸爸,你给问问嘛!”萍萍听到这儿,下了微机台,蹲在爸爸面前催促起来。
“好……我现在就问。”崔老大说完,掏出手机,与一个南方人咕碌起了商业的行话;问完,效果似乎不太理想,“人家……不爱告诉我。只说了个什么……上海二卖公司?”
“什么二卖、三卖的?让他说明白些啊。”萍萍埋怨父亲。
“我没法再问了。”崔老大拿着手机,摊开了双手。
“崔叔叔,我知道了。他说的是German公司。”英杰肯定地说道。
“German?……翻译过来不就是日尔曼吗?”萍萍恍然大悟了。
“对,就是他们。”英杰沉思了一下,接着问萍萍,“明天,你能不能到上海去一趟,找这家公司?”
“干啥?”
“去他们的经销部,就说要买他们的产品。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给你一套宣传资料。”
“要他们的资料有什么用?”崔老大接着问。
“看了这套资料,我就可以推测出:为什么我们的配套设备不接受进口主机的指令?”
“哟,这么重要!”崔老大听英杰这么说,庄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说道,“萍萍,干脆,爸爸陪你跑一趟上海。”
“崔叔叔,你的身体……”英杰担心地问道。
“嗨!”崔老大呵呵地抿嘴笑了,“英杰呀,科研的事儿我不懂。可是,做买卖的事儿我有经验。只要对你的研究有利,就是让我跑上几个来回,我也高兴啊!”
上海,霓虹闪烁的南京路上,依然是人来车往。西服革履的崔老大领了穿戴时髦的女儿,派头十足地走在路侧的人行道上。
下了飞机,两个人顾不得歇脚,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繁华的市区来了。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五颜九色的广告牌扑面而来。萍萍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搜索……搜索着,等她的眼睛浏览到一处欧式风格装修的墙面时,那副醒目的German招牌,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爸爸你看,在这儿!”萍萍发现了目标,高兴地喊起来。
崔老大看了看店家的规模,摇晃起了脑袋:“这就是高级软件公司?门脸儿也太小了。”
“人家搞IT产业的,可不象你们开机械工厂的。人家靠智力挣钱。”萍萍的眼睛往公司的营业厅里面瞟了一眼,把崔老大拽了进去。
店内,宽大的营业厅一分为二。左边,是零售各类实用软件的自助柜台,花花绿绿的包装吸引了一群群学生和年轻人。右边,那个优雅寂静的接待室,才是谈大买卖的地方。
崔老大和萍萍进门之后,径直向接待室走去。
“你好,二位要购买我们的软件吗?”服务小姐迎了上来。
“让你们老板过来!”崔老大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
“对不起,我们的老板不在。请与我们的业务经理谈,好吗?”
“好吧,让他快点儿!”崔老大显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爸爸,一会儿你少说话。”萍萍看看周围的环境,悄悄告诉崔老大,“我和他们周旋。”
“好啊,我还懒得说话呢。”
父女两个正说着,楼梯上一阵脚步响,服务小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