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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总,谢谢你。”英娣流了感激的泪水,一下子扑在薛利厚怀里。她使劲儿地靠紧了他,鼓起勇气说道:“那我……从今天起,能不能……像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那样……喜欢你?”
说完,英娣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英娣啊,这是不行的。”薛利厚摇了摇头,果断地拒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薛利厚这样说,英娣猛地抬起头来,猛烈地追问起来。
“英娣啊,你知道,你哥哥已经是崔老板的女婿了。我们是两辈人呀。再说,我和你爸爸,本来就心存芥蒂,难道……你还要给我们火上浇油吗?”
“我不管他们……我只知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和女人那样……”
哗啦啦……英娣正嚷着,外面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薛利厚摆脱了英娣,几个大步蹿到了写字台前,忙不迭地按下了免提键。
扩音话筒里立刻传来了李金铸那副傲慢的声调:“喂,薛利厚吗?”
“金铸,是我。你找我……有事儿?”薛利厚恭敬地答应着。
“薛利厚,你听着。我现在是重化机械厂副厂长了,而且是主持工作的副厂长。我要你明天早晨八点整,准时到我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
“金铸,汇报什么内容啊?”薛利厚急忙问道。
这时,卧室里的英娣像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她走出卧室,悄悄地来到了电话机旁边,静静地听着爸爸的声音。
李金铸却没有理睬薛利厚的问话。他说完,却“啪”地一声,将电话放下了。
“你看到了吧?”薛利厚指了指电话机,无奈地对英娣说道。
没想到,此时的英娣却猛然冲到电话机旁,冲着话筒怒气冲冲地大喊了一声:“李金铸,我恨你!”
飞机驶入跑道,缓缓地滑动着,接近了起飞线时,轰隆隆……发动机全速推动,紧接着,机头一扬,旅客们便离开大地,升上了天空。
高高低低,几匝盘旋,到达预定高度,驾驶员便锁定航标,直飞大洋彼岸,向着世界金美国西海岸──西雅图翱翔了。
天上的意境是美丽的。铁鸟大翅膀忽忽悠悠在浮在空中,载着几百名乘客的好奇、担心、幸福、性命和前程,一会儿扶摇直上,一会儿平稳滑行,一会儿又蓦然沉下去,让人的心提起来,胆战心惊地望着窗外。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以及高空鸟瞰下广阔壮丽的山川,平展展的绿地,小如蚁蝼的车马行人,人们才感觉出自己是在进行着腾云驾雾、一上筋头十万八千里程的壮举,心中充满了无限自豪。
摆脱了,摆脱了!终于摆脱了──地上的一切、世间的一切、关东的一切:一切一切的**、一切一切的烦恼,包括金钱的、情感的,世间的、凡尘的一切……
飞机离开地面的一刹那,李英娣的心里便欢呼起来!
是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她算是彻底彻底地摆脱了……摆脱了别人,也摆脱了自己;摆脱了世俗的束缚;也摆脱了自我设计的桎梏……那个严密的、复仇的规则,像一条紧紧的咒箍住了她,她为此牺牲、为此隐瞒、为此失去了青春的、无忧无虑的欢乐,天天提防着,戒备着,然而,她得到的是什么,是父母有责难,是妈妈将她轰家门──
还有,自那一天与薛利厚倾诉了自己的情感之后便莫名其妙升腾起来的爱的**,像一张网似的笼罩了她;有了那一个开始,便觉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地要求他陪伴她……在宾馆的房间里、在他的办公室里、在茶余饭后甚至是上班之后、下班之前的间歇里,一有单独相处的空间,时间,她就要求他关爱她,哪怕是草草地收场;哪怕是点到为止;她常常觉得**难熬;幸亏,他没有像对其她女人那样,提出男人要求女人做的最卑鄙的事情……
现在,好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她庆幸自己的坚强意志,一咬牙,一个决心,她买了机票,离开中国,直飞美国西雅图来。
她觉得这样离开尽管是迫不得已,但是也有点不礼貌,她就通过手机短信告诉了新嫂子崔萍萍。另外,对于薛利厚,这么不辞而别也有些唐突,干脆,给他回个电子邮件吧!于是,经过请求航班小姐同意,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给薛利厚写了下面的文字:
厚:
对不起,我要走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离开。不想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我在你身边拥有了这份美好的工作、美好的事业;另外还有你的关爱──这份难得的、美好的感情。
第194章 大洋彼
第194章 大洋彼岸的中国姑娘
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该发生的似乎都发生了;这其中,不存在任何世俗的引诱、利益的交换、这都是你情我愿,顺理成章发生的。对于这一切,我不后悔。
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很对;这种感情,尽管美好,却是没有结果的。如果有结果的话,只能是受到人们的谴责和社会的公愤。这件事情一旦传播开来,不仅会影响你的声誉;连我的爸爸、妈妈、奶奶、哥哥、嫂嫂,他们都不好在社会上做人了。那样,我们的情感、我们的交往,岂不成了一桩罪孽!
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情感,已经展开了。
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对于我,一旦觉出这种感情的美好,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投入、去继续、去延续……这种感情连同公司的事业一起,会慢慢扩展、慢慢壮大及至成熟、结果。
美好的事业与美好的感情联接在一起,这是人生多么幸运的事情!
可惜,人在得到的同时,总会失去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们的情感,在这个有着古老传统的国度里,会使我们付出怎样的代价?
思想来思想去,我感到了一丝可怕;这种可怕促使我停止、促使我悬崖勒马;我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为了你逐渐腾飞的事业,为了你的后半世的安宁和幸福,我还是选择了离开;理智地离开。
你会想我吗?反正我是会想你的。
这几天,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你也不会忘记这些天、这些个夜晚吧!
短短时日啊,如同情人渡过的蜜月,让人流连忘返,韵味深长!
今后,我们虽然不能朝朝暮暮,但是现代化的通信设备会使我们天涯若邻;我把我的emall、qq号码留给你,那是我们交流的最安静的地带!
再见了,我的厚。
''
想念你的娣
从西雅图飞机场乘大巴来到同学的住的小镇,寒气凛冽的旋风开始刮了起来;这儿与关东一样,也进入了冬季。风雪里,行人都低下了头,街上的姑娘们气忿忿的和往皮裙里直钻的狂风撑持;走一会儿,她们就停下来喘喘气,鼻子、腮帮子都给吹得通红,脸上露着愤怒的神色,像是要哭出来。李英娣心里可快活得要笑了。她所想的并非是眼前这阵风暴,而是她刚刚挣脱出来的精神上的风暴。她望着异国他乡严冬的天色,望着这座盖上了雪的城市,一边挣扎一边走路的姑娘们;她看看周围,想想自己:一点儿束缚也没有了。初来乍到,在这儿她是孤独的……孤独的!可是,她心里多快乐啊,独立不羁,完全自主!多么快乐;摆脱了他的束缚,摆脱了往事的纠缠,摆脱了所爱所憎的面目的骚扰!多么快乐呀,没有了妈妈的唠叨,没有了爸爸的怒吼;自己再不是那个复仇计划的俘虏,再不是那种无尽无休**的俘虏,从今天开始,来到这儿,她就开始做自己的主人了……
出国并不麻烦,世界也不神秘;只要怀揣一纸护照;一个全球通的金卡,她可以走遍天下,畅行万里。
来到同学的住处,她已经浑身是雪。她高兴地抖动了一下,开始与老同学拥抱。老同学是个打工者,在附近的中国餐厅里刷盘子。她给她讲了租房的价格,希望她能与自己合租一处,以便节省些费用;然而她慷慨地希望自己独租一个房间;她说自己睡觉打呼噜不想影响老同学的睡眠。老同学很是惊讶。初来国外的中国人一般都吝啬的;这李英娣却是如此大方。听到几百美元的月租费用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穷百姓是来打工的?还是富婆来旅游的?”老同学笑了笑,探她的底细。
“我不是富婆;可是,我来这儿要过得舒适……”李英娣含笑不语;来到房间里,她巡视了一遍,终于觉得这房间简陋了些;直到房东答应明天就给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安装光纤电缆上网设备。她才答应住下来。
一盏一盏的宫灯,一位一位身材苗条、罩了红色旗袍的中国姑娘,缠绵动人的中国民乐,一家地道的江南风格的餐馆,像是上帝一双神奇的手进行了平移,将这家地道的中国餐馆穿越时空,移向了大西洋沿岸的美洲大陆。李英娣走进这里,先是一阵惊讶:自己是在美国?还是来到了中国江南水乡?
她的老同学就在这儿打工;像不少中国姑娘一样,她们怀揣了发财的梦想,来到异国他乡,想找到自己梦中的天堂。然而,无论是中国、外国,生活同样是现实的、残酷的,对于空着一双手的人们来说,除了劳动,出力的劳动,再没有其它任何拿到绿卡的希望、没有走向这儿的主流社会的捷径、没有挣到大笔外汇的好办法。
老同学找到了这儿的中国老板,向他介绍了李英娣。她希望自己的老板能喜欢上这位漂亮的中国同胞,如果有机会,也能给李英娣一份工作来做;然而,李英娣看到自己的老板,却是不卑不亢,还拿出了一副牛哄哄的大小姐架子,这让她很不受用:英娣啊,这儿是美国,不是关东。你现在漂泊在外,第一要紧的是找到一份工作,然后才能谋生、生存下去;哪怕是刷盘子,打扫卫生,也比坐吃山空好多了啊!
李英娣像是没有那份出国打工者的危机感,进入餐馆,她没有睁大眼睛寻找自己的工作机会,而是一**坐在一张居中的、醒目的座位上,还装模作样地打开菜谱,像是要点酒点菜一般神气。
“英娣,你干什么呀?”同学生气了,“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想餐上一顿吗?”
“是呀,老同学,我有点儿饿了,喂,给我拿一瓶啤酒!”
“请问小姐,你要什么牌子的啤酒?”旁边一位站立的穿旗袍的女孩子听到李英娣的喊声,赶忙跑了过来。
“当然是要最好的……”
“最好的,要四美元一磅呢!”
“拿两磅!”听到四美元的价钱,李英娣眼都不眨一下。
啤酒倒在杯子里,漾出了浓浓的泡沫;紧接着,冷盘、火腿、西式的菜蔬被端到了桌子上,李英娣让了一下老同学,便旁若无人一般,大吃大嚼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响,一瓶香槟酒被服务小姐费力地打开了;软木塞开启的动静惊扰了四邻座位上的顾客;人们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睁大眼睛望着那儿──
虽然开启酒瓶的响动挺大,其实寻张餐桌上只坐了一个人,那是个年轻的长相很中国的小伙子;他面目姣好,头上一堆乌黑的头发,个子高大,仪容典雅,此时,他懒洋洋地侧了头,眼神正朝李英娣这儿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