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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不情愿地过去将薛金锁和小苗的手铐打开。田庭长临上车时又回头对崔老大说:“这事儿没算完,你要为今天的行为负法律责任。”崔老大笑道:“好啊,如果你们有胆量,欢迎再次光临锁阳。”
薛金锁和小苗坐上郭宁宁的车,崔老大也随保安队长上了那辆警车,两车一前一后回到市区已是中午时分。路上薛金锁用手机与崔老大联系上,说:“崔老板辛苦了,反正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是否有时间,我们去吃点儿便饭。”很快崔老大就回话说:“恭敬不如从命,薛总裁你安排吧。小苗等他放下手机说:“你看我这狼狈的样子,要回去洗洗再换件衣服。”薛金锁见她头发凌乱,衬衫和裙子又脏又皱,就说:“也好,下午就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坐在前排正开着车的郭宁宁听了,望着后视镜说:“我也免了吧,刚才这一折腾我的头发也不成样子。再说了,我这车也要送修理厂喷漆。”薛金锁说:“今日撞车也是为了公事,修过了车你将发票拿来,公司里给你报了。”郭宁宁说:“薛金锁,你还算有公私分明。”薛金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小苗被他们抓去?”郭宁宁回道:“也是巧了,我从家里出来,路上看到崔老板要到公司找你,见我就问开车没有,让我送他去公司。到了大门口才听说你与小苗被他们抓了去,正往高速上走呢。我就让崔老板找保安队长,然后开车直奔过去,见前面一辆法院的警车,也不知是不是你们那辆,眼看再不拦就没了机会,也没多想就撞了过去。”薛金锁笑道:“这才是瞎猫逮住个死老鼠。”
回到行里,小苗下车后脚一着地才发觉膝部的关节处不知什么时候给扭了,每迈一步关节就阵阵地疼。薛金锁见了便关心地问道:“要不要用车送送?”小苗摆摆手说:“快去招呼崔老板和保安队长吧,今日多亏了他们俩。”郭宁宁说:“金锁你坐他们的车去酒店,我送过小苗就过去。”薛金锁一边应着一边就下了车,坐上保安队长他们那辆警车,郭宁宁开车送小苗回家。
进了酒店包间,保安队长说:“我们有纪律,值班时间不准饮酒,随便吃点什么好了。”崔老大也说:“薛总裁,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就不必客气了。”又对保安队长说:“跑了半晌又热又渴。干脆,每人一杯扎啤,你喝了回去躺几分钟,下午上班没人看得出。”
于是薛金锁就要了四个凉菜,两个热菜,几份面食,每人又要了一杯冰镇扎啤。等菜都上齐了,薛金锁端起酒杯,自然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与崔老大、保安队长碰了杯。酒喝到一半,崔老大望着薛金锁,目光有些嗳昧地说:“薛总裁,你行啊,能让两个女人为你奋不顾身。这样的男人没白做。”薛金锁尴尬地笑笑,忙端起酒杯说:“崔老板说笑话了,她们也是为了工作。两百多万,毕竟不是个小数啊,也牵涉到她们的自身利益。”崔老大笑道:“未必吧?起码那个郭宁宁……。”话说了一半又打住了,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保安队长忙向崔老大解释:“那位开宝马的女士,是我们薛总裁新娶的夫人……”崔老大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新娶夫人,为什么不通知我喝喜酒?薛总裁是嫌我不够档次吧?”薛金锁解释了半天,崔老大还是不依不饶。直到薛金锁与他称兄道弟地干了几杯白酒,答应以后有事一定通知崔老板,两个人才变得和好了。
每人面前的一杯啤酒很快就见了底。没了酒这饭吃得就快,转眼便风扫残云。在饭店门前送走崔老板,保安队长小声对薛金锁说:“回去问问你的办公室主任,法院铐你的时候他去哪儿了。当时他若出面拦一拦,也犯不着将小苗也搭上。”
一句话提醒了薛金锁,回到自己办公室先给办公室主任拨了一个电话。接通后薛金锁没等对方回话便厉声喝道:“我不管你在哪儿,马上来办公室见我!”不到二十分钟,办公室主任气喘吁吁跑过来,望着脸色阴沉的薛金锁自然晓得风起何处,忙说:“薛总裁,上午这事儿……”薛金锁说:“做为办公室主任,知道自己的失职吗?若不是小苗……崔老板和保安队长,这会儿我正蹲在钥阳市的看守所,你就笑着看人家划那两百多万吧。”办公室主任一急脸上就没了血色,忙解释道:“薛总裁……你听我解释。其实,钥阳市法院的人一来我就担心,明知你不肯将那笔款划给他们,他们进到你办公室我就在外面守着,是……是孙水侯厂长定要我陪他去省城一趟。”薛金锁就问:“去省城做什么?”办公室主任回道:“孙厂长……说他在发改委有个同事的父亲动手术,要我去找省城医院的同学疏通关系,安排一下。”薛金锁听了脸上越发阴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通知司机将车开楼下,我马上去省城一趟!”办公室主任一边应着,诚惶诚恐退了出去。
到了省城,薛金锁让车子直接开往省委,想去找省委组织部领导,在电梯上又突然改变了主意,直奔省委组织部经济干部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见处长对面坐着几个人,处长看了薛金锁的名片,显出几分尊重,说:“请总裁稍候,马上就完。”薛金锁就到外面走廊上等着。经济干部处隔壁是研究室,以前这些人调研企业干部管理情况总是找薛金锁,人都很熟的,有人见了忙说薛总裁进来休息一会儿,薛金锁勉强笑笑全给拒绝了,等到人们从处长办公室出来,他才阴着脸坐在处长对面的椅子上。处长从薛金锁脸色上就猜到他来的目的,忙说:“上午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让你受惊了。”薛金锁说:“处长,……孙水侯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他仗着自己是省委组织部任命的干部,根本就不把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处长道:“我看不会吧?法院抓走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这孙水侯啊,老大不小了做事还这么欠考虑……”薛金锁接过话说:“不是欠考虑,是有意而为之,这已经不是工作方法的问题,说难听了是人品问题。”
第203章 省委
第203章 省委组织部告状未果
处长忙回道:“薛总裁,你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窝火我也理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谅解他,搞好班子团结。”薛金锁反问道:“让我和他搞好团结,可能吗?”处长说:“怎么不可能?就算你们暗里不合,明面上也要做个样子让别人看。否则,这工作还怎么搞?”薛金锁冷笑道:“你让我阴一套阳一套?”处长也笑了,说:“薛总裁,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这也是工作方法。嗯,你说孙水侯有意为之,串通钥阳法院的人整你,还没有证据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饶不了他。”薛金锁说:“处长,我就想让请你们下个文件免除他的厂长职务。这事儿没商量了吗?”
处长笑笑说:“当初任命他去当厂长是老处长定的。现在就因为你怀疑他背后整人而免他的职,理由不充分吧?”薛金锁说:“过几天我会拿出证据给你们看。”处长看他坚持不懈的样子,微笑着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晚上从省城回到家里,薛金锁越想上午的事儿越纳闷。最近,自己在工作上除了得罪孙水侯,没有再批评过别人,也没侵害过谁的个人利益。这事儿如果不是孙水侯所为,那就怪了!可是,如果是孙水侯所为,他这不是自讨没趣儿吗?而且,这种事儿如果真相大白了,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彻底毁了自己?吃饭的时候,郭宁宁问他:“聪明的薛金锁,猜出此事是何人所为了吗?”薛金锁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郭宁宁立刻拿起电话,打了崔老大的手机,首先感谢他的营救之恩,然后又问他上午找薛金锁有什么事儿?崔老大呵呵笑了半天,说:“营救之恩谈不上。嗯,这一阵子,我本来是想暗中保护亲家李金铸的,没想到薛总裁这儿先出事了!”
“保护李金铸?李金铸怎么了?”郭宁宁禁不住询问起来。
“呃,薛总裁不是停止了孙水侯的工作,要李金铸主持重机厂工作吗?昨天下午,公司人事部长去工厂宣布这件事情,孙水侯很不服气,当面警告李金铸‘别高兴的太早,好戏在后面呢!’我就料定这小子要搞名堂,就提醒李金铸小心点儿。上午,我本来想找薛总裁说这事儿,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
“崔老板,你帮助我分析一下,这事儿,能是孙水侯干的吗?”郭宁宁问道。
“肯定是他。你想,他好不容易当上了这个厂长,薛总裁停止他的工作,他能不怀恨在心吗?再说,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胆量干这事儿……”
“为什么?”
“因为,他有那个总裁大姑父在背后撑腰啊!”
“可是,我们这么猜不行。得有证据啊!”
“弟妹,薛总裁需要我做什么吗?”
“崔老板,金锁很想废了这个孙水侯,下午他去了省委组织部,省委组织部要他拿出证据来……”
“弟妹,你告诉薛总裁,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吧!三天之后,我保证给总裁一个圆满答复。”
“宁宁,你这是干什么?”薛金锁听到郭宁宁向崔老大下达了任务,一下子不满意了,“这种事儿,怎么能交给他去办?”
“不交给他,交给谁?让你们的纪委出面……可能吗?”
“那我也得和组织打个招呼吧?”
“哼哼,组织……薛金锁啊,人家的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在那儿讲原则?你被人家铐上双手时,组织又在哪儿?现在,只要弄清了事情的真面目,我们才能下决心一步怎么办?”
听了郭宁宁的话,薛金锁觉得也有道理。就给霍副总裁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的意思。霍副总裁答应纪委派一个人跟着行动。
钥阳市华中路上有一处建筑风格独特,四根高大的大理石立柱给人庄严肃穆之感,这里是钥阳市人民法院的所在地。
傍晚的霞光给审判大楼镀上一层金色的外衣,院中旗杆上的五星红旗在风中列列作响。
一共只有十八级台阶,分成两个部分,中间的不知是第九级还是第十级是一个大平台。田野每次走在台阶上就感觉怪怪地,虽然这个新审判大楼落成已有十余年,自己每天来来回回不知走过多少次,可真要是停下来认真研究这台阶是怎么一回事时,又怕同事看见笑话自己哪根筋出了问题。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三三两两的同事从大楼里鱼贯而出,开车的、骑自行车的、打出租车的,一忽儿工夫就走得干干净净。
田野今年四十五岁,矮胖身材,圆脸,见人笑呵呵地,在单位很得人缘。他是执行庭长,整个大楼的一楼都是他的地盘。
大门口停着一辆检察院的车,两个着检察制服的人正朝大楼方向张望。
田野知道这很正常,盖法院大楼的时候还没有考虑设计地下车库,每天各式各样的车子在法院门前停满了,有政法口的警车,还有当事人的、有律师的、法官的,不一而足,五花八门。
田野的家离法院不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他坚持不买车,一来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二来自己的体型需要“运动运动”。其实他每次想“运动”的时候就是没有机会,一出法院大门口,总会有车迎上前来,吃饭、按摩之后再将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