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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利场-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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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刻不停地抚弄着他,亿的恐惧于是越来越大,类似冬天滚动的雪球,现在慢慢变成了一座球形大山。现在这座大山沉重地压在他的头顶上,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反复地想着大楼倒塌那一时刻的场景,对于一栋天天升起的建筑突然坍塌的情景作了一次又一次的描述。
    “我应该移花接木,把那些劣质材料送到雁鸣湖;把质量好的材料留下来建那栋楼盘的主墙。那么,大楼就不会塌了。楼不塌,张董事长就不会死;我还可以枣花儿天天在一起。虽然没法抱着她睡觉,可是,能在一个城市生活,能天天看见她也就很好了。”
    他目光呆滞,看着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常常自言自语,喋喋不休地说着同一件事情,同一些话。
    行人们好奇地看看他,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更没有人会与他攀谈。也有人可怜他,在他身边驻足一会儿,却又马上离开,那眼神似乎在说:“二楞,事情已经 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恐怕帮不了你,任何人也不会帮得了你!”于是,这个张二楞就更加失望。
    这一天,张二楞来到了街心公园,看见一个患脑血拴病的老人坐在木头椅子上晒太阳,他觉得老人面善,就凑了上去,又开始祥林嫂式的叙述:“我不应该离开她,不应该到省城来。更不应该就抒她扔在那儿不管。我真是昏了头了,来干什么呢?逃得掉吗?我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也无处可逃。”那个老人不知道他这么说指的是什么,逃不掉什么呢?良心、法网?罪孽感?老人注意到张二楞一直都是一种惶惑的、茫然的目光。张二楞看到老人在注意他,就求告说:“老大爷,麻烦你给我的女朋友打个电话吧!打通了,你听到她的声音就挂掉。我付给你手机费。好不好?”老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照他的话去做了,对方确实是一个女声接的,声音很甜蜜。老人手机递给他。他没敢说话,只是把目光朝向了一个不可知的地方。
    这一天,街心公园里分外热闹,来的人都是些找工作的农村人和一些招工的老板。张二楞来到公园门口不敢走上前去,他知道人多的地方不是他应该去的。可是,他突然看见了一个长相很像枣花儿的农村姑娘,就忍不住走上前去,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姑娘你好,找到工作了吗?如果没有着落,陪我去一趟锁阳好吗?一天一百元。就是陪陪我,别的什么也不用干。”
    对于这个姑娘和张二楞来说,这时候去锁阳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为了作出这个决定彼此都考虑了几天的时间。后来,他们就上路了。火车轰轰隆隆地驶过平原、丘陵,在群山之间穿行。秋天的原野铺陈着满目的驳杂与斑斓,绵绵不断奔涌而来。他们的眼睛都望着窗外。锁阳就在前方,在美丽而丰盈的秋色消失后,锁阳就如一个巨型沙盘似地显露出来。“火车太快了。”张二楞忽然这么说。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说话。姑娘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不像一个正常人。他显得那么恐惧,内心一定因为什么事而紧张着。“就要到了,就要到了。”他不停地嘟囔着,脸色灰得可怕。一个又一个小站过去了,站台一侧的水泥站牌总是使他的目光显得惊慌不已。姑娘知道此时还正在中途,锁阳市还很遥远,但是看到他的样子,她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她是被传染了?不是传染,那么她的紧张从何而来?她不会惧怕一个越来越近的锁阳市,那么她的紧张从何而来?也许是眼前这个人太不正常,好像他们的此行有什么阴谋、圈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圈套就会在现实中撒开,然后将她套住。不过,不必担心,反正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为了挣这一百元钱。
    锁阳市的情况看起来十分平和,他们到达的时候城市处在曛光之中。车站广场正在进行翻修,施工车辆扬起的灰尘四处弥漫。一名三轮车主在的士和中巴的拉客喊叫中把他们抢到了手,然后拉他们离开了这一片混乱和嘈杂。姑娘不知道这个男人上车之前跟车主说了什么,反正最后他们住进了一家私人旅社,三轮车吱呀一声刹在这家旅社门前的时候,姑娘有砦困惑不已,但是张二楞说:“姑娘,下来吧,我们到了。”他说这话时姑娘总觉得那儿不太对劲儿,直到店主把他们安顿下来,她才突然发现,自从到了这里,张二楞不再说陕北方言,而改为一口疙疙瘩瘩的普通话了。姑娘从混沌茫然国醒悟过来,意识到张二楞一定是犯了什么事儿,要在这儿躲藏下去。
    “姑娘,求你帮个忙。”回到房间,张二楞掏出50元钱递给她,“从这儿往北有一家酒吧。你去那儿,找一位叫枣花儿的姑娘,看看她在不在那儿打工?嗯,别提我。”
    受雇的姑娘就打车来到了那个酒吧,寻找一个叫枣花儿的姑娘。当然她没有找到。但是她人打工姐妹的嘴里听到了关于对枣花儿的议论:
    “枣花儿,听说公安要抓她,要承担大楼倒塌的责任呢?”
    “不是,听说东北公司薛总裁给她保了下来,上了警车又下来了。”
    “你们知道个啥?人家枣花儿交了好运,现在成了重机厂职工,上班了!”
    
                  第231章自投罗网的张二楞
    
    受雇用的姑娘不辱使命,将侦察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张二楞听了十分兴奋。他知道枣花儿虽然面临了危险,但是危险已经过去了。她被锁子叔保下来,去重机厂上班了。看来,自己不用担心她了。
    看看面前这位长相酷似枣花儿的姑娘,张二楞忘情地拉了她的手,说道:“姑娘,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与我同行?因为你长得太像她了!”
    姑娘毫不理睬他的多情,反而冷冷地告诉他:“快去为我开一个房间,我可不想与你住在一间屋子里。”
    “我可以给你加钱。”张二楞知道再开一个房间要花更多的钱,就同她商量能不能凑和着住在一起。
    被雇用的姑娘最终也没有同意他的要求,于是,张二楞主不得不为姑娘重新开了一个房间。
    尽管这样,姑娘第二天就索要了工钱,离开了锁阳。其实,她觉得一个屋子睡觉也没什么,但是她担心这个男人的不正常。如果两个人到了一张床上,也许他会更不正常了。
    姑娘的离去,让张二楞感到一些遗憾,同时也感到不必这么躲躲藏藏了。吃了早饭,他就很悠闲地走到了锁阳市区一条热闹的小街上。他知道,自己一个外来的民工,在这儿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只要不去重机厂那一片工地,就不会有人认出自己来。
    秋天的阳光从小街的一边倾泻下来,使街道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他走在明亮的那一半里,眼睛微微地眯着,头顶和脊背上有一种热烘烘的感受。这种感受非常好,使他觉得自己一直是这么走过来的。从前天,从昨天走过来的,中间没有过停顿和波折。一种油炸糕的香气从阴暗处飘过来了,他像狗那样皱了皱鼻子,原来这条小街上也有油炸糕,像重机厂工地附近那条小街一样,他就去买了几只金黄澄亮的油炸糕。他买油炸糕时温和地笑着,店家也温和地笑着。给他把油炸糕放到一只乳白色的塑料袋里,他提这只塑料袋来到一棵树下,在这棵翠绿的树下蹲了下来,眼睛瞅着前面一所即将举行开业典礼的小店。小店前面放置了很多祝贺的花篮,花篮一侧摆放了一地即将点燃的鞭炮,看不出这个即将开张的小店是干什么的,但是却来了不少高级轿车,那位主事的女士长得很漂亮,特别是她的身旁,还有一张他熟悉的脸:咦?那个男人不是锁子叔吗?他怎么也来这儿了?张二楞看到这儿二话没说,拔起腿来就跑,尽管没有人追他,甚至根本就没人注意他,但是他依然逃难似的,一双腿跑得飞快。
    自从茨妃与薛金锁谈妥了合伙开复印店的事儿,茨妃就紧锣密鼓忙地活起来。租房子,装门头,添设备,办执照,跑税务登记,全是她一人揽下来。几天工夫,该办的手续都有了,万事俱备只等选了好日子便可开业。开业的日子茨妃选在农历的八月初九,开业那天,薛金锁的意思一切从简,不显山不露水开门营业就是了。茨妃却说那也太污霉了,起码要放挂鞭炮热闹热闹,以求生意红火。最后,还是在太阳从屋顶升起的时候燃了一挂万头的鞭炮,硝烟过后留下一地的纸屑。放鞭的时候薛金锁远远地看着,路边也有行人和附近的商户看热闹,不经意间薛金锁在人群后的树下发现一张似曾见过的面孔,细一看这不正是携款潜逃的张二楞吗?就大踏步走过去,没想到这时候的张二楞已经警觉,开溜了。这时候,又有人前来祝贺,茨妃提醒薛金锁接待一下客人,他好懊恼地返回了店里。
    中午,薛金锁与茨妃让将前来祝贺的朋友领到一家酒店,算是对开业的庆祝。自那晚薛金锁拒绝了茨妃,茨妃不但没恼反倒对薛金锁更加敬重,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饭间茨妃说:“若能将咱们公司打字复印的活儿揽过来,我们的生意就好做多了。”薛金锁回道:“我和办公室主任打个招呼。”茨妃说:“我也找机会疏通疏通办公室其他人。”薛金锁又说:“咱们公司文印活儿虽少一些,送给别人也确实可惜,干脆让他们将活交你们做。”吃了一会儿茨妃说:“宁宁回北京,你孤身一人也没个着落,不如常来我家吃吧。”薛金锁说:“不妥,锁阳就这么大,传得满城风雨不是招惹是非么?”茨妃笑说:“原以为金锁总裁结了婚一定很开放,没想仍这么传统。”薛金锁说:“传统的东西不也挺好的么?”茨妃说:“金锁人长得帅,身边又不缺美女,怕是看不上我这丑陋妹妹了吧?”
    薛金锁听了只是红了脸低头不语。茨妃望着薛金锁悄声问道:“你也是见了妹妹身子的人,还不算老吧?”薛金锁眼前就浮出延安窑洞里她那一双丰乳,忍不住笑了。茨妃说:“我只得你一句实话,印象如何?”薛金锁想起韩愈的一句诗,便回道:“芭蕉叶大栀子肥。”茨妃听了哈哈笑道:“你啊,倒不是那满嘴谎话的男人。”薛金锁又想起白天开业见到的那个颇像张二楞的男子,问道:“实话告诉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茨妃听了一脸的困惑,反问道:“金锁怎么想起问这话来了?”薛金锁还不知那男人是不是张二楞,又不便告诉她,回道:“随便问问,开业来看热闹的不少,怕有坏人盯上这儿。”茨妃听了哈哈笑道:“我一个小店,还怕强人打劫?金锁一定听到什么风声吧?”薛金锁忙掩饰道:“别多心,随便问问罢罢了。”茨妃笑道:“算了吧,你谎都不会撒,看脸都红了。”一句话将薛金锁说得不知所措,幸亏茨妃不再追究,轻轻将话题转向别处。
    下午上班后,薛金锁因中午与茨妃喝了酒,上班不久就开始犯困,强撑着听了几个汇报便瞅个空子趴在桌上打起盹来。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进来,激灵一下便醒了,细看是人事部经理“元妃”,就说:“进来也不敲门,吓死人了。”“元妃”说:“平日里总见你精力旺盛,今日怎么也犯困了?”薛金锁解释道:“晚上没睡好,中午又忙着应酬,趁着没人打个盹。”“元妃”说:“法院的人今日一大早就去了省城。可能是向省委组织部汇报孙水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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