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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胖子没有让他们太失望,估计他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去伤害他的小孩,要是想到这一层,他也不会死撑到现在了,他既然答应了,相信他会兑现承诺的。他明白,假如他不守信,躲过了这次也是躲不过今后,他不傻,他有今天的富贵,不是闭着眼睛瞎忽悠就可以成功的。
冬子把胖子从水池里捞出来,胖子没有顾得擦去身上的水,就对站在旁边的一个人说:“快去把总会计师找来。”
“副总,我在这里。”总会计师躲在院子门口,听到老板召唤,赶紧走了过来。
胖子和他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转过头跟崔老大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我的账上只有五千万,我先给你们打到账上,另外的一部分我保证明天下午银行下班之前打到你们的账上行吗?”
崔老大瞄了他一眼,他生怕崔老大不同意,极力表白着说:“大哥,我今天真的再也拿不出太多的钱了,明天下午一定全部到账,如果不到账,你把我杀了我都没有怨言。”
他的眼神告诉崔老大,他现在没有说谎。也确实,让他一早拿出那么多的钱,想必他也很为难,反正大钱已经给了,不会为那一点点尾数耍赖,再逼他也显得有点儿过分。崔老大就爽朗一笑,说:“好!有你这句话就成!赶紧进屋把这身湿衣服换了吧,别着凉感冒了,取钱的事让他们会计去忙。”
既然问题已经彻底解决,就没有必要再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还是和气生财为好。胖子看崔老大同意了,又表示了对他的关心,也换了一张脸色表示了感谢,让他的总会计师与建钢一起去银行办理手续,胖子要留崔老大这几个人坐一会儿,崔老大跟他客气了几句没有留下,于是胖子一一和他们握了握手,崔老大也跟高大的汉子摇手告别。
他们离开胖子的家,把车开到一个路口停下,等着赵老板从银行回来,只要证明钱已经到账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实在很无聊,崔老大就想给薛总裁先汇报一下这里的进展情况,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在他的手里震动了起来,他见是女儿崔萍的号码,心里猛然一紧,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不会这里的事情才结束,那里就传来不好的信息吧?女儿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办大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情,是不会给打来电话的。
他赶忙打开车门走出来,走到兄弟们听不到的位置按下了接听键……
他走到路边离车子稍远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女儿的声音立即传来:“爸,你还好吧,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好,事情基本上解决了,现在银行等着钱到账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家里怎么样,没有什么事情吧?”
“还不就是老样子,就是很担心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女儿松了一口气,提高了一点儿声音说:“噢,对了,刚才我和英杰去了东北公司,向薛总裁汇报了建设研究院的事儿。”
“薛总裁同意么?”一听这件事儿,崔老大担心了起来。
“开始有点儿犹豫不决。可是英杰给他讲了在厂区附近建研究院的优势,他就同意了。最后还说:“要是这样,工厂的车间就成了你们的试验室了!”
“嗯,看来,薛总裁真是个明白人。”崔老大听到这儿,高兴起来。
提起这件事儿,崔老大就无比佩服自己的女婿李英杰。原来,张董事长的那栋楼倒塌之后,公司原计划要在原地重起高楼,以赔偿购房者的损失。可是,这时的李英杰想起了另一个主意,他建议岳父在这栋楼盘的地址建立“重化装备研究院”,将原来的楼盘移植到“重化宾馆”的位置去建。
第251章 无奈的内讧
“重化宾馆”位于锁阳市中心的风景区,是薛总裁代表东北公司赠予李英杰做博士后工作站的。现在已经改成了“重化研究院”;如果这么置换一下,在风景区建设的住宅必然会升值;而“重化研究院”挪到重机厂附近也有利于科研工作的进行,可谓一举两得,或者说是双嬴吧!原来还以为薛总裁会有顾虑,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一汇报,薛总裁就同意了,看来,为了研制新产品,薛总裁是不惜任何代价了。正好,自己讨到了这笔债,回去之后就拨一半到李英杰研究院的基建帐户上,一半拨到住宅工程上。让他的研究院早日峻工,也让新产品早日研制出来……
对于李英杰的这个创意,锁阳市无论是商界人士,还是政界高官。都一致看好,认为这个李英杰不仅精通重化科技知识,还懂得资本经营之道。只是,李英杰对这些赞赏的话并不介意,他心里知道,自己出此主意,是万不得已的事儿。因为,自己的父亲李金铸作为厂长,对岳父这个所谓黑社会出身的董事极为不满,现在有薛总裁坐镇,两个人尚能暂时合作;如果薛总裁一旦离开,两个人非要闹翻了不可。他和崔萍夹在中间,实在是很为难。权衡再三,还是夫妻二人索性就独立出来,既不靠近父亲,也不指望岳父,自己干自己的事业,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以后万一重机厂再实行资产重组,那么,自己和崔萍就以独立法人资格入股,省得去掺和两个老人之间的战争。所以,他就将自己的博士后工作站改建为独立运营的民间研究院,靠自己的本事在社会上、市场上闯荡一番。这样,就产生了在重机厂附近建立“重机研究院”的设想。
为了向社会宣告自己的想法,新“重化研究院”开工这一天,李英杰举行了隆重的奠基仪式,不仅请来了各路媒体大力宣传,还请来了薛总裁和政府的市长前来剪彩、奠基。这个行动表明:李英杰在锁阳的事业,就要独立进行了。李、崔之间的矛盾,作为下一代,他将不再介入其中了。
李英杰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不几天,李金铸就与崔老大闹翻了。
夜里漂了一阵小雨,晨间,天地还显得雾濛濛的。
装备车间的工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到厂里,正准备上工,却见几辆大型载重车缓缓开了进来。
前面轿车上,走下了崔老大聘请来的林工程师。
他阴沉了一张脸,将手一挥,说了一声“拆!”拆卸工们便拿起手中的家伙什,虎狼一般地扑向了厂房里那一台台崭新的机床。
一颗颗紧固的螺丝钉被拧开了,一尊尊岿然不动的设备被移动了。随后,那台大吊车吼叫着,在小红旗的频频摆动和一声声哨响里,将一台台机器吊上了货车的后厢。
工人们看到这个场面,心疼地围了上来。
那台新购置的双立柱落地铣镗床,是上个月从沈阳拉来的。镗床的底座被牢牢地钉在水泥地上,像是要永久地嵌在这儿。然而,此时,它也难逃搬迁的命运。两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走到它的面前,拿起铁扳手,吃力地拧起了地上的螺丝钉。
可是,这几螺丝钉锈蚀得太快了。它们稳稳地扎在地上,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两个小伙子累了一身汗,无奈地向林工程师摇了摇头。
“撬!”林工程师冲着另外两个小伙子吩咐道。
两个小伙子拿了撬杠,使劲儿地撬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它的底座也是纹丝不动。
“火焊,割!”林工程师实在没有办法了,动了绝招。
“砰”的一声,一杆火焊枪点燃了。火焊工将燃烧着的焊枪伸向了镗床底座。
熊熊燃烧的火焰凑近了螺丝钉。火焊工的眼睛却看着林工程师,像是舍不得下手,犹豫不决地将焊头上的火焰围着那套螺丝转来转去。
“看我干什么?割呀!”林工程师气急败坏地命令着。
火焰顿时加大了强度。在炽热的灼烧里,螺丝钉慢慢软化成了一滩蓝色的液体。
“林工程师,能不能不拆啊!”这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道。
“谁?”林工程师回头一看,是“老八级”走上前来了。
“林工程师,这些设备……你们为什么要拆走啊?”“老八级”看着他那台心爱的机器人焊机被拆除了,脸上露出一副痛惜的表情。
“是啊,给我们留下不行吗?”后面的工人们跟着说。
“‘老八级’呀,昨天,你们的李厂长找我们崔总谈话了。说这次工厂清产核资,我们的设备只能折半作价。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熊我们……我们只好另立门户,单干了。我们不是一家人了,这设备不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呀?”林工程师解释起来。
“多好的床子啊。”“老八级”抚摸着一台被拆下的数控车床,惋惜地说道,“一会儿我去求求金铸。把这些设备买下来还不行么?”
“对呀,我们可以买下来呀。”后面的工人们也跟着说。
“师傅们,说句实话,我们也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个局面。这一拆一卸,崔总要损失二百多万呀。”林工程师摇晃着脑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我也向你们李厂长建议,把设备折价卖给厂里。可是,你们李厂长说什么:‘买可以,钱不给……’你们想一想,我们能吃这种亏吗?”
“姓林的,你在这里瞎白话什么呀?”团书记远远地赶来,挤到了人群前面。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算了吧!”团书记用手指了指被拆下来的机床,撇了撇嘴说,“你们个体户这点儿破玩艺儿,我们不稀罕。告诉你,金铸厂长设计的虎形工艺已经列入技改计划,公司马上就拨款给我们买新设备了。你们要走啊,就麻溜儿地走,别满嘴里胡浸啊。”
“对,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了。
“好好好……”林工程师冲那些起哄的年轻人抱了抱拳,“我也祝愿你们活得更好。不过,有一句我先说在这儿:重化机械厂照你们这样搞下去,死路一条!”
“哐当”!一声巨响,那台被吊起的镗床伴着林工程师的话音,一下子从高高的空中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缕缕几道夕阳,照射在阳台上临时搭起的厨房里。
新婚后的崔萍早早从公司里下了班,回家做起了晚饭。
婚后,崔老大便向女儿和女婿办理了那套小别墅的赠予手续。只是,贤惠的崔萍考虑到与公婆的关系,还没有搬进去。她想慢慢地与两位老人融洽关系。等人家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再高高兴兴地领他们到新房里看一看。那时候搬家,会更好些。
只是,她期盼的这一天,不知何时才能到来?她几次给公婆打电话,主动要求上门拜见。可是,每一次她都遭到了人家的婉言拒绝。
也许,自己这个愿望没有什么指望了。婚后唯一的幸福,便是寄托在她那憨厚、梗直的丈夫身上了。丈夫天天钻在研究室的资料里,回到家里便陪同她做家务。一个在美国生活了几年的博士后研究生,做到这一点也真不容易了。
她正想着,屋门“吱扭”一声响,丈夫打开门锁走进了屋子里。
“英杰,回来了!”崔萍热情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嗯。”英杰点了点头,像是不大高兴。
这时,她才发现,丈夫的另一支胳膊上,挟了一摞子资料。
“哟!英杰,你怎么了?难道……你真得撤出来了!?”她大吃一惊,急忙从厨房里跑了出去。
“崔萍!”英杰看到她的样子,深深叹息了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