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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利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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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觉得很惬意。
    孙水侯侧脸问她:“冷不冷?”
    她大声说:“不冷。”
    孙水侯说:“你最好抱住我的腰,这样会暖和些。”
    她依然拉住摩托车上的皮带说:“不冷。”
    这次外出郊游是张晓丽同意的。她很久没有出过城了,很久没有随心所yu地玩过了。以往的大礼拜她总是泡在网上,如果薛金锁找她,就是去饭馆吃饭。现在她渴望改变一下自己一成不变的度周末的方式。
    但是,真的坐上了他的摩托车,驶出了城外,她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了,并隐隐有些后悔。跟一个男人单独外出,并且可能会在外边过夜,这在张晓丽的历史上是没有过的。就是和薛金锁,他们去西安出差也没这么“疯”过。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可是她又无法拒绝孙水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与孙水侯呆在一起的机会。顺其自然吧!她想。
    张晓丽抓紧车座中间的皮带,眼睛看着路边的田野和农舍。一些人家的房顶上冒起了炊烟。她看看手表:七点,在家应该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了,农民们这个时刻才开始做饭。炊烟的气息让张晓丽感到亲切,小时候,她随妈妈去过她下乡的青年点农村,老乡做饭时灶里冒的烟常常熏的她流眼泪,可是,她还是觉得那儿比城市好玩。
    孙水侯又侧头问:“你想什么呢?”
    张晓丽说:“没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景色太单调?”
    “不,我喜欢这种景色。很天然……”
    “前面是一片桃树林,可惜桃花开过了。”
    “桃花与梨花相比,我更喜欢梨花。”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喜欢白色。”
    张晓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裤子,说:“是因为我今天穿了一条白裤子?”
    “不完全是,那天你在舞会上穿的也是白裤子。”
    张晓丽不否认了。“是的,我喜欢白色。白的干净。”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不过,白色有花里,我最喜欢一种花,你猜是什么?”
    “你几月生的?”孙水侯没有去猜,而是冲口而出 她一个问题。
    “四月。”
    “我知道了,你喜欢的一定是槐花儿。”
    张晓丽感到诧异,又感到惊喜。孙水偶然性 居然一下子猜到了。一般人都不易想到那种高高挂在树上隐藏在绿叶中貌不惊人的槐花的。
    接着,孙水侯很自然的说:“我也很喜欢槐花。”
    张晓丽不知道是他真喜欢还是为自己而喜欢,她觉得这个孙水侯真是浪漫。她忽然就搂孙水侯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孙水侯沉默着,减慢了车速。只有引擎声单调地响着。
    到达人工湖,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孙水侯没跟张晓丽商量,就给他们各自定了一个房间。他似乎很平静地跟张晓丽说:“洗个澡儿,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一早去划船。”这时,张晓丽想,真的要等到明天再见?
    洗了澡,张晓丽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她觉得孙水侯会来找她。可一直却没有来。她想,自己下决心跟他跑出来,不会是因为看看湖水、划划船吧!她就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衣往外走。果然,她拉开自己房门时,正好遇上了要举手敲门的孙水侯。
    
                  第91章 没有唱完的
    第91章 没有唱完的小调
    孙水侯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笑意,两手北在身后。张晓丽很怕他问自己要上哪儿去,但是他没问,而是笑mi眯地说:“晓丽,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孙水侯将背后的手举到张晓丽面前,竟是两束槐花。
    “槐花,你在哪儿采到的?”张晓丽满心欢喜地问。
    “当然是槐树上。刚才我出去转,在湖边发现几棵槐树,明天带你去看看。”
    “你爬树了?”
    “当然。这是我的老本行。小时候,我经常爬树的。”
    张晓丽嗅了嗅槐花的香味,说:“你现在就带我去看槐树好不好?”
    “当然好。”孙水侯很自然地揽住张晓丽有肩,走出门去。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皂气息和汗气,使张晓丽觉得十分舒服。她忽然渴望他能拥抱她。
    走出旅馆不远,湖边的山坡上,果然出现了几棵槐树。那叶子在夜色中依然青绿,那白花在绿叶中悄然垂挂着。
    张晓丽使劲儿嗅着:“好香好香,我真喜欢闻。”
    孙水侯说,“那我们就坐这儿多闻一会儿吧。”
    两个人在路边坐下,张晓丽沉醉地讲起了小时候去公园偷偷采了槐树的花挂在蚊帐里,让浓浓花香陪伴自己入梦的故事。也讲起少女时代的春夜是多么难熬。渐渐地,就进入了一种自己营造出的感伤里。
    “回去后,我陪你再去公园采些槐花。这次我父不是偷采,而是光明正大地去采。让你采个够!”
    这话让张晓丽非常感动。她仰起脸来,轻柔地说“水侯,你真好!”
    孙水侯将她紧紧拥住,却没有吻她,说:“我们回去吧,有点儿冷了。”
    张晓丽心里有点儿失落,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默默跟着他往回走。
    在张晓丽的房间门口,孙水侯站住,他看看张晓丽:“可以让我进去吗?”
    张晓丽低下头,最后一丝理智跑了出来,说了个“不”。
    可是,孙水侯不听邪似的,侧身就跟了进来。
    “水侯,这事儿,不行的……”她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劝阻他。
    “晓丽,我想你……渴望你……渴望得要死!”他一下子搂紧了她,拖着她走向床边。
    她十分被动地挣扎着。
    “晓丽,我知道你是个cn,对这种事儿会紧张、害怕……我会很温柔的……”他语无伦次地伏在她身上,喃喃地劝说着她。
    她没说什么,心里开始了一阵旗旌摇摇的感觉。
    “晓丽,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可是,听我唱支乡村小调好吗?”
    “嗯……”她停止了反抗。
    “这是农村新婚之夜唱的,有点儿黄啊!”他像是预告似地说了一句,接着就开唱了:
    漂亮妹妹搂着哥,
    哥哥想把妹妹mo。
    妹妹解开上衣扣,
    哥哥看见两个啵。
    顺着啵儿mo下去,
    一momo到了茅草窝。
    哥哥抠到茅草洞,
    就问妹妹这是何?
    ……
    不!张晓丽这才知道孙水侯的小调儿是的毒素,急忙捂住他的嘴,制止了他。
    “晓丽,听我唱完好吗?”孙水侯央求道。
    “不,我不喜欢听这种xl小调。”张晓丽yao紧了牙关拒绝了他。
    第二天回到家,张晓丽是夜里十二点才睡觉的。白天,她等待孙水侯的电话,已经等待了一天,毫无所获。现在躺下来,也是似睡非睡。这家伙为什么不来电话呢?难道不让他做,就得罪了他?男人追女人就是为了做那点儿事儿吗?
    一直等到天亮,电话也没有响。她替他解释说:可能是陪客户了,或者是喝酒喝醉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整天,张晓丽又白等了。
    到了晚上,张晓丽忍不住了。她知道如果再白等一个晚上,今天夜里她就别睡了。她决定主动打过去,她想也许他生病了呢!
    张晓丽已经想好了打电话的理由。第一是向他道歉(这次郊游让他不高兴了),第二是商量一下重机厂下一步怎么办?
    张晓丽觉得自己打电话的理由充分极了。她想孙水侯听了她的电话一定很高兴。
    但是电话的结果却让她大为意外。厂长办公室那个说话娇滴滴的女秘书说:孙厂长去省城办事了!
    什么,他竟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甚至不通知她一声。张晓丽气愤极了,放下电话决心不再理他。他凭什么这样冷淡自己?凭什么无缘无故不在乎她?
    张晓丽又气又伤心。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孙水侯,就算自己拒绝与他sc,让他陷入尴尬。也是为了维护女人的尊严。现在,他竟这样对待她,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理孙水侯了。就是他来电话,也不接。
    然而,当孙水侯打来的电话响起时,尽管她看出那是他的手机号,但是,没容片刻迟疑,她还是接了。
    这一接,让她听到了一个爆炸般的消息:薛利厚出狱了!
    什么,薛利厚?张晓丽听到这儿,心里jin不住一激凌。心想,这只打不死的蟑螂,真能挺啊。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力量整治他,还是没有将他置于死地。
    听了这个消息,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薛金锁。薛利厚虽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他怕的是薛金锁。除了薛金锁这个庞然大物,东北公司的霍副总裁、现任厂长孙水侯都不是他的对手!
    正巧,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一接,正是薛金锁打来的。
    “小丽您好!”电话里的声音熟悉而又遥远。
    张晓丽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应了一声,她觉得这个电话有些意外。尽管她的心里感到有些温热。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她问。
    薛金锁亲热地说:“祝贺你生日呀。前两天我去省城,所以今天才打。对不起,你还好吗?”
    张晓丽听到他“依然故我”的口气,心里的不快浮了上来,“还行吧。”
    “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了。”
    “一个办公楼里呆着,你有事就可以叫我。这还需要联系吗?”
    薛金锁沉默了一会儿,说:“晓丽,我很想念你!”
    张晓丽听了,怔了一下,泪水一下子涌出了。虽然她不会说“我也想你。”她觉得那么说很虚伪。但是她还是希望薛金锁能够对她说出这句话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和他的情分还没有完,还在石头缝隙里存活着,伺机生长。也在这个时刻,她忘记了孙水侯。
    “金锁,有件大事儿,你听说了吗?”张晓丽突然想起自己要告诉他的事情。
    “什么事儿?”
    “薛利厚出狱了!”
    “什么,真的?”
    “刑期未到,他怎么就提前释放了?”薛金锁在电话里质疑着,接下来又说:“如果是这样,晓丽,我们快走吧!”
    “走,去哪儿?”
    “去‘国家公司’报到啊。”薛金锁告诉她:“‘国家公司’总裁催促我们两遍了。”
    “我们走了,重机厂怎么办?”张晓丽着急了。
    “孩子哭了找他娘。重机厂,不是有厂长孙水侯吗?”
    “金锁。他不行!”
    “什么,他不行?怎么个不行?你怎么知道他不行?”薛金锁的话里充满了疑问。
    “金锁,你知道薛利厚这个人是心狠手辣。他这次出了狱,对重机厂岂能死心?”
    “就算他不死心。又怎么样?”
    “他会卷土重来的。”
    “就算是卷土重来,有孙水侯和霍总顶着呢!你发什么愁?”
    “好吧!”张晓丽听到薛金锁这么说,知道他是要放弃东北公司的事情了,“将来重机厂再到薛利厚的手里,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晓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去北京了吗?”
    “不是不想去。我是担心……等我们从北京回来时,重机厂就归属他人了!”说完,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这个重化机械厂,说来也怪。薛金锁在那儿当厂长的时候,企业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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