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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香梅和王二花则是帮着张菊花一起在胡桌上摆菜,张菊花挑挑眉看看霍香梅把带来的菜摆上去,觉得过得去,也就没说甚么闲话了。
只不过,张菊花说了别的,“三郎家的,你怎么不做两份,现在一桌怎么坐得下?就算是我家的胡桌再大,屋子也不够大啊!如果我家有你家在蔺县那样的大厅,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这大胡桌的事。”。
霍香梅讪讪的笑了笑,“我倒是没有阿嫂想的仔细,再说,就是分成两份也是不碍事的。只是不知阿嫂家装菜的大碗是否有我家多,不够的话,我倒是可以回去拿的。我家不缺碗!”。
霍香梅算是看出来了,这张菊花对王二花一肚子的气,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的。这会看见自己来了,倒是找到出气筒了,想把火往自己这烧。
可这是容易的事情吗?不熟悉的环境的时候还好说,如果是现在自己还被张菊花压着,霍香梅觉得自己这一遭白来了,这一年多的生活白过了。
王二花不是没看出大嫂对自己的不满,毕竟当初犯错的是自己。刚刚一来到,她就跟着许二郎向大兄大嫂下跪了。只是大兄朝二郎打了几拳,又抱头大哭之后,倒是感情又融洽起来了。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引着许二郎走上那条路的人,他们就没有那么容易宽恕了。
一开始的时候,许大郎张菊花都是一脸厌恶的看着王二花的。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二郎也不会离家私奔,阿爹阿娘不会死不瞑目。
再后来,听见许二郎说王二花跟着他吃了很多苦头,好几个孩子都没有保住。现在留住的,最大的栓子才将将三岁,小的柱子才几个月大。而三郎家的大娃已经七岁多,小七都三岁多了。
许大郎就不再厌恶的看着王二花,而是让许二郎叫她起来。只是张菊花则是没有那么容易原谅她。
尽管这个时代对妇子比较宽容,可是在张菊花所接受的思想教育里,能够引诱汉子私逃的妇子,都不是好妇子。她把后来许家的不幸很大一部分怪罪于王二花。
所以这会儿,看见大嫂朝三郎家的开炮儿,王二花知道是针对自己的,可是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只好在一旁悻悻的尴尬的扯着脸皮笑着。等霍香梅要分菜的时候,她就赶紧上前帮忙。
……
那几个大男人不知道在他们没看见的时候,这三个女人已经不见硝烟的来回了好几次刀光剑影。
等可以落座了,许三郎发现没有酒,对霍香梅说,“大娘,怎么不拿些酒过来?这次难得二兄回来,当然得贺贺。”。
刚刚霍香梅被张菊花小心眼的说了一通,尽管她顶了回去。可心里也是不大痛快的。这会听见许三郎说要拿酒,也不推托,点点头就家去。
好歹出去透透新鲜的空气……
等霍香梅从家里拿了两竹筒酒过来,他们已经开吃了,也不说等等自己。还好霍香梅并不介意,否则准得闹,最起码也是跟许三郎闹。这汉子太不贴心了。
把酒给了他们那桌,霍香梅就过来跟张菊花她们一桌,在留给她的空位儿坐下。那桌是许大郎三兄弟、霍老爹、加上大文二武、大娃小二,剩下的就是这桌了。
尽管之前已经吃过一顿斋食,依然不妨碍大家的好胃口,都是甩开梆子就吃。
小四手里拿着长箸,脸几乎都埋进碗里了,这会看见阿娘来了,对霍香梅说,“阿娘,我跟阿兄阿弟给你夹了肉。”。
霍香梅一看,自己的碗里的肉真不少,鸭肉、鱼肉、彘肉都有。赶紧对孩子们说,“你们太乖了,阿娘谢谢你们哈!自己吃,小心点别呛到。”。
张菊花酸溜溜的说,“三郎家的,你家的娃倒是挺贴心的。”。
香兰一听,赶紧给自家阿娘也夹了块雉子肉,“阿娘,我也给你夹,我也贴心。”。
张菊花看到碗了的一块不大的肉,嘴巴都咧开了,“哎呀,还是我家香兰疼人,生两个臭小子都不值一块肉。”。
……
这顿夕食吃到很晚,月亮都已经月中,几个汉子都是有点醉了。
霍香梅赶紧问,“今晚二兄和二嫂是在我家住,还是到大兄家呢?”。
许大郎喝得酒意上头,大手一挥,“就在我家住,咱们兄弟要好好的说说话。”。
张菊花着急的在后头拧了一下许大郎的腰,疼得许大郎哟哟哟的叫起来,粗声粗气的朝张菊花吼,“干嘛呢?不能好好说话吗?”。
张菊花也顾不上尴尬了,道,“二郎刚刚从长安赶来,肯定是很累的了,你就别拖着人家跟你侃大山了,有甚么不能明天再说吗?二郎你说是吧?再说咱们家那里还有多的地儿能睡得下的。”。
对于大嫂的为人,许二郎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这大嫂依然是“性情中人”啊!赶紧说,“是的,我挺累的了,明天再好好跟大兄说说话。不麻烦大嫂了,回来之前已经跟三郎说好了,这次回来就住他家。”。
张菊花补救的说,“二郎真的不是阿嫂不欢饮你,只是真的是住不下的。如果不欢迎你,这次也不会给你们留饭。”。
许二郎呵呵的应答着,表示自己理解。
……
回到许三郎家,又是一番折腾。之前带回来的东西都没有安置好,大家都帮忙着提提拿拿的安置到杂物房。具体的,明天再看,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而许三郎家除了那个做饭的堂前,真的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如果是让许二郎一对夫妻住到堂前去,霍香梅早起去做吃食,进进出出的,真的太不方便的了。所以最后是大娃他们这群孩子住到堂前去,把屋子让给许二郎一家住。
倒是栓子估计是真的喜欢上这群大兄阿姐,睡眼惺惺的拽着小六的衣袖,明确的说要跟六兄睡。王二花怎么哄,也不肯跟回房。
霍香梅觉得没甚么,孩子都是这样,所以最后栓子还是跟小六他们一个屋子。
……
等霍香梅给孩子们简单的洗刷完,让他们睡下之后,才回到他们的屋子。
许三郎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散开,盘腿坐在炕上,点着钱银。
霍香梅拿过抹发的干布替他擦头发,问,“这次的买卖还顺利吗?”。
许三郎拉手搂过霍香梅,就是一阵狂吻和抚摸,撩得霍香梅有点意思了,他又放开,让霍香梅给他继续擦头发。霍香梅无语的拿起刚刚扔到一旁的抹布继续给他擦。
许三郎道,“看你家汉子在数银子,就知道这趟买卖划算了。倒是刚刚回到,一个人影都不见,加上之前在粱邑就遇上大暴雨,路上听说好些村子里死人了。唬得赶紧驾车回来,大黑都快累得吐白沫了。还好,你们都还在。”。
这会许三郎说起,心还有余悸。他没法用词语去形容他当时的那种绝望的恐慌,只是一个劲头的跟着那群汉子在村子里狂叫,在人群中疯狂的寻找。
……
霍香梅开始的时候是惊恐,然后模模糊糊的跟着霍老爹的步伐走,再者遇上刘欢儿生产、李兰偷情,最后又是斋礼,这会反倒是很平静的对待了。
霍香梅道,“这次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家的雉子都全被淹死了。家里的鱼也被冲走了不少,当然别人家的估计也不少冲到咱家地里的。水稻都恹恹的被水泡过了,最后不得不排水抓鱼,追肥,好歹还能有几斗收成,之后就看老天的了。”。
许三郎点清了钱银,享受着自家婆娘的柔胰道,“别担心,有你家汉子呢!”。
霍香梅觉得得说清楚,“你走之前是知道的,家里只剩下三两多银子。后来请人收冬小麦都不够钱了,还是阿爹补贴的。”。
许三郎点点头,“那明天加多几倍给阿爹补回去,阿爹的棺材本,咱们不好动的。”。
许三郎多次为自己当初的眼光点赞,这个妇子是个会持家的,带过来的孩子是听话懂事的,而丈人又是个好相处,关键时候还不错的。
霍香梅拧了拧抹布,继续给许三郎擦发,“不仅如此呢,孩子前段时间还生了鸬鹚瘟,姥爹病倒过一次,我也病倒过一次。”。
许三郎坐直身子,神情肃穆语气内疚的问霍香梅,“现在怎样了?我不在家,真的累你跟孩子们了。”。
霍香梅想起那个孩子生鸬鹚瘟的那个雨夜,她去找齐疾医的经过,这会想起来,眼泪就哇啦的直流。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却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又不敢大声的哭出来,这三更半夜的,再加上许二郎一家就住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甚么事了。
许三郎急了,见哄了两声,她都没止住,知道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许三郎一手捂住霍香梅的嘴巴,一手搂过来,再紧紧的把她的脑袋埋进自己宽阔的胸脯。
等她不再哭了,轻轻扶起她的脑袋,吻上去……
☆、第121章 二合一
霍香梅被许三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吻,给亲得脑子都迷糊了,也不知道这油灯是甚么时候熄灭了的,在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中,仰头望向许三郎,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身影,倒是那两只眼睛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亮。
许三郎本来特别粗狂的声音,这会儿居然让霍香梅听出一丝丝轻柔来,她觉得她又一次掉进情网了。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总是容易被怜悯和亲热所捕捉和感动。
许三郎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她的神经,可能是因为她这时的心防太低了,“你家汉子回来了,不会让你再委屈了。”。
“唔!”,此时的霍香梅居然还有心思觉得自己的声音该死的嗲,许三郎估计也有同样的感觉,那声音柔和得象一阵阵轻轻的抚摸,象猫爪子轻轻的碰触一下,完全没有声音,却能感觉到。
许三郎一手按着霍香梅的脑袋,一手搂着她的腰紧贴着自己的躯干,用双唇将霍香梅的脸部、耳朵、脖子都轻轻的印了一遍。
一种狂热的激流像火山喷发一样,流过他们的四肢。一种激动的快活情绪在围绕着他们。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耳边回荡着彼此的呼吸声、喘气声。这不仅仅是欢愉,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释放。
慢慢的两人都不再满足于此,放佛演练了千百遍一样,彼此之间的灵魂肉体都在毫无缝隙的融合。
早已忘记周围的一切,慢慢的表现出狂暴的热情,毫无保留的释放,直到波浪退潮时候,再慢慢的清醒过来。
也许是彼此之间不再压抑,也许是彼此之间的力量太过于猛烈,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是充分的享受着这种暧昧而甜蜜的气氛。
月光笼罩着大地,这个村子除了那些还在守孝的人,都慢慢的睡了过去……
……
这次去西域,许大牛带回来一个胡子的娘子做妇子。
一连外出几个月,都是正当身强力壮的汉子,对那方面的需求,就算是平时赶路再累,早上醒来的时候也会有自然的反应。互相善意的调侃对方的情况,偶尔的黄段子,更几乎成了汉子在孤寂路途中的趣味之一。
当在某个县、邑停留一个晚上的时候,很多汉子都会选择出去找妇子纾解纾解。
同伴们三五成群的揣着褡裢就出去,一般还会在那些地方洗个舒服的澡。不是没有叫上许三郎,而是许三郎觉得那些汉人妇子的吸引力没有那个县邑里的特产物品更加来得吸引人。
后来到了去的最后一站,大月氏。等货物都卖光了,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