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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范疏的明枪暗箭伤得气结,张同安瞪大了眼,狞厉地眼神看着对着范疏,活像一只即将失去理智,试图攻击的疯犬。
虽然心中满是愤恨,胸口憋屈地起伏,但张同安还是存有最后一丝理智,压抑住心中处于爆发边缘的这座火山。因为面对现实他不得不低头,温觉下个星期就回来了,若是到时候范疏在温觉面前告上一状,他的下场不可预料。毕竟,张同安惹的是郁景年,是温觉的挚友。
温觉,就是郁景年和范疏的后台。
之前是他太过草率,又太过轻敌。张同安以为郁景年的团队会畏惧副总裁,虽说郁景年背后有温觉撑腰,但副总裁好歹在温氏传媒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可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郁景年胆敢用这样一箭双雕又两全其美的方法,既配合了副总裁的指示,顺便还反将一军,把他们拉进污水里,爬不出来。张同安也不得不佩服郁景年的粉丝,助推得一流……
张同安脑中万千思绪被突然出声的范疏打断,就听他说:“徐钦言没脑子,怎么连你也被传染?回去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自知之明,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同安自知理亏,只能用冒着火的双眼目送范疏离去,“啪嗒”门被完全合上。
张同安倏然松了口气,回想到范疏说的话,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的某一点,过了许久,才蓦然起身走出这空荡又觉阴冷的空间。
※
从副总裁室出来,张同安绷着面驱车向目标而去。
化妆室里气氛凝滞,让人大气不敢出。女人狭长的媚眼往张同安脸上一瞟,然后轻笑一声,嗓音黏腻,嗲声嗲气地说:“我的金牌经纪人,你这是怎么了?”
张同安看她一眼,眼里波澜不惊,寒冷如冰,沉声道:“徐钦言,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这世上比你金主牛逼的人多了去了,副总裁是一个,温觉更加是。你自作主张地干这事儿,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就你这绣花脑袋,还妄想去碰郁景年?”嗤笑一声,吐出几个字:“不自量力。”
“啪!”
倏然用力将眉笔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徐钦言绷着脸,眼里的红血丝愈显狠厉,尖细又刺耳地大声质问张同安:“你现在是在教训我?你凭什么,要不是你自己掇臀捧屁地跑副总裁面前煽风让他给郁景年施压,现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随后一字一句道:“我这是在给你擦屁股!”
张同安倏然起身,俯视坐着的徐钦言,眼里闪过锋芒,一瞬即逝。
“如果你能沉住气,忍忍那些人对你演技的质疑,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连通稿都准备好了,事情完全可以顺利解决。结果你自作主张地来了这么一出,我都白忙活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我送给你!《夜城》的宣传跑完了你就休息一阵,通告我都会出面帮你推了,我给你时间调整,这次的事情,下不为例!”
没给徐钦言开口的机会,就冷冷丢下这段话,张同安大步迈出这充斥着各种呛鼻香水混合味的化妆间,不带一丝犹豫。对身后徐钦言的抓狂嘶叫充耳未闻。
颓丧又不甘心,徐钦言将浑身的气发泄到了化妆台的瓶瓶罐罐上。东扔西砸,玻璃瓶的破碎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发泄了一通,徐钦言心疲力竭的摊在座椅上。她被雪藏了……该怎么办?目光略过桌上的手机,徐钦言的眼睛里瞬间扬起希翼的光芒,她有他,还用怕什么?
“宝贝儿,怎么了?”
“亲爱的,我……”听到他的声音,徐钦言从心头突然涌起酸涩和委屈,哽咽道:“你要帮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徐钦言情绪的不对劲,紧张又带心疼的口吻说:“宝贝儿,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好不好?”
徐钦言听到对方疼惜的语气,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含着哭腔,说:“我在颜艺楼,你来接我。”
她娇滴滴又可怜兮兮的口吻,让男人心都软了,宠溺道:“好,宝贝儿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你乖,不哭了啊。”
“嗯。”徐钦言含糊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等待男人的到来。
有他在,她就安全无忧。
张同安,你又算哪根葱。
※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娱乐圈里,沉默应该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几天时间而已,事情就渐渐平息下来,再加上演艺圈每天更新的新闻八卦和演员剧组们对新剧的大肆宣传,大众的注意力已然转移方向。
温氏传媒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说辞,郁景年的经纪人范疏也同郁景年一样选择沉默。而徐钦言的经纪人张同安却一反往常嚣张维护手下艺人的作风,对此事也同样绝口不提。《夜城》的宣传期间,徐钦言也没有接受过媒体的采访。这时就有媒体猜测徐钦言可能是被公司警告其任性的行为,再结合最近她的行程也在出乎意料地减少中,公司连违约金都不在乎地让艺人推掉通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徐钦言被公司施压,《夜城》下线后,她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会被雪藏。
浑浊迷蒙的云雾渐渐散去,范疏猜想的没错,徐钦言惹恼了张同安,而张同安因为这件事情对徐钦言也没了兴趣,看来是不准备再对她浪费心力了。危机来临,徐钦言现在才倒安分了不少,出席《夜城》的宣传也是不同以往的少言寡语和百依百顺。
而郁景年,他依旧云淡风轻地编编曲、弹弹琴,顺便想着些令他欣喜的事情。
☆、17
工作完成地很是顺利,郁景年浑身舒爽地靠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再次拨通那串铭记于心的数字。而与此同时,乐戈还在工作室排练,因为临时接了邻台的节目演出,所以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排舞。
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俊眉皱了皱,连续无人接听的5个电话,让郁景年心里难免觉得有些无奈。手托着手机,大拇指迟迟未落下,是在做好再次被忽视的准备,就在他神情恍惚时,手机率先震动起来。浅瞳低垂,乐戈二字闪着扎眼的光芒。唇角勾了勾,郁景年好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屏幕。手机屏幕的莹光照亮了郁景年有棱有角的侧颜,仿佛为他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而当郁景年听到对方的声音时,眉头却是一皱。
“在忙?”郁景年温润如玉的嗓音从听筒缓缓流进乐戈的耳朵,鼓膜仿佛震动了一下,就像心跳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乐戈有些晃神,他的嗓音果真独特,连她都失了免疫力……但乐戈随即又恢复正常。高强度的排练让乐戈言语中少不了疲累,小喘着气,手按着高速跳动的心脏,乐戈平复了一下便开口回复郁景年:“嗯,临时接了档节目,现在还在排练。”边说思绪也跟着飘扬,突然想起早说好的约定,乐戈连忙说:“明天我会准时的。”
“大概会练到几点?”没有接乐戈的话,郁景年只是反问到。
“大概……得到3点多吧,因为节目组交给我们的部分还是挺多的,时间紧迫,只能减掉休息时间。”
“这么说,满打满算你也只能睡2个小时?”明天的拍摄要求是5点到达拍摄场地。
乐戈点点头,突然回过神发现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赶忙对手机那头应到:“嗯。但是没关系,我多喝几杯咖啡可以撑得住,不会耽误你们进程的。”
这话说的诚恳又真挚,让郁景年不免觉得有些可爱,轻笑一声,对那头心思纯粹的乐戈柔声说:“嗯,那明天我会让助理过来接你,你看看在哪里等你比较方便?”
乐戈转转眼睛,想了想:“我今晚可能不回家了,应该是待在工作室。”大楼的顶层都被乐戈承包了,私人卫生间里有齐全的生活用品。
“那好,到时候你就在工作室等,他到了会给你发短信,你再下楼也不迟。”
轻咬下唇,乐戈柔柔应一声:“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
“没什么,刚忙完工作,就想到了你。”
刚忙完工作……就想到了你……
耳朵蓦然热了起来,红晕染上耳垂,乐戈突然觉得有些局促:“哦……原来是这样。那……还是谢谢你。”
察觉对方似乎乱了阵脚,眼眸蕴笑,郁景年嗓音温柔又清雅:“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排舞费体力,不要太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撑不住了就提前休息。知道了么?”
“嗯,谢谢。”乐戈现在的大脑缺氧,面对郁景年的关心她是在找不到比谢谢这两个更加合适的回答了。
此刻的乐戈肯定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乖顺,但郁景年了然。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郁景年喟叹:“那你忙,不打扰了。明天见。”
“明天见……晚安。”乐戈最后还补充两个字。
面容舒展,清隽且俊朗,郁景年挂断电话,手掌迟迟没有松开手机,过了许久,才粲然一笑,耳边萦绕着软糯的嗓音,甜甜的。
散懒地坐在地上,后脑勺轻轻靠在墙壁上,眨着酸涩的眼睛,环顾周围累趴下的大家,乐戈的视线转而落在天花板上的节能灯上,微微晃了晃眼,她突然觉得好困,是这通电话的后遗症么?
※
乐戈没有睡,熬了通宵,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累得精疲力尽,但是真的准备休息了却又是毫无睡意。左思右想,乐戈还是回了趟家,洗澡洗漱后换了一身衣服,浑身清爽干净。
看看时间,凌晨4点多,这个时候早餐摊也还未见影,乐戈也只能忍住饿。重新回到工作室将练舞室稍微整理了一番。小小地休息了一会儿就收到了陌生人的短信。
背上小挎包,乐戈一到楼下就看见一辆未挂牌照的新车停在面前。伸着脖子探了探,就见面前的车窗被摇下,驾驶位坐着约摸24/25年纪的男人,很有礼貌地对她笑笑:“乐戈乐小姐?我是郁景年的助理,上车吧。”
乐戈颔首,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刚关上车门,前头的男人就递给她一个米色纸袋包装的东西,用眼神询问对方,他话里含笑:“这是给你的早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有些惶恐地接过,对他感谢地笑笑。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车影稀疏的路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透明的餐盒静静地被规整的摆放在里面。将餐盒置于腿上,盒盖上布满朦胧的蒸汽,应该是刚做好的。指腹贴着餐盒侧面,也是温热的。掀开盖子,乐戈的眼眸颤了颤,心里惊喜:这三明治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啊。
严冬冬撇了一眼后视镜,温和又礼貌道:“我叫严冬冬,是郁景年出道后一直跟着他的助理,你叫我冬冬就可以。”
乐戈闻声,对着严冬冬的后脑勺莞尔:“冬冬你好,你叫我乐戈就可以。”
对方的柔柔一笑自然收入眼底,严冬冬又开口:“早餐是刚做的,趁热吃。”
乐戈点点头,道了谢便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三种不同口味的三明治整齐地排列在餐盒里。烟熏的培根搭配酸甜适口芝士,食材简单味道却出奇的特别美味。醇厚的牛油果搭配浓郁的辣火腿,吐司被煎成金黄,入口酥脆又爽口。鸡蛋加黄瓜片红番茄,口味清淡清爽。看起来分量不多,实际却是很饱肚。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40分钟之后。跟随严冬冬的脚步,乐戈进入拍摄场地。
是在郊外,周围几公里都是政府还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