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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知道英雄是指程舟，但对这个美人有些不明白：“美人？谁是美人？”
副队长睨了对方一眼：“果然是近视眼，不知道也不怪你，毕竟你视力不太好，这个我能理解。”
※
昨天睡得晚，所以今早乐戈很不自觉地赖床了，等到起床已经是9点。光着脚，下了床，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晴明，清淡的阳光悠悠飘了进来。
洗漱完毕，把自己收拾地妥帖之后，乐戈背着单肩包，手上拎着垃圾袋准备下去扔。然而在等待电梯的过程中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乐戈。”
乐戈扭头往身后看去，发现是本应该还在台湾的程舟出现在自己眼前。惊讶地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台湾的事情忙完了？见到你的偶像了吧。”
“昨天晚上的飞机，我还以为这个时间你已经去工作室了，没想到今天你倒是偷了懒。”程舟没有多提台湾的事情，也没说为什么提前回来。
乐戈莞尔：“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所以今天就赖了床，工作室有黎念看着，我不用担心。啊，对了，你早饭吃了吗？”
程舟摇摇头：“你也才起来，要不一起去吃点？”
乐戈赞同地点点头：“好啊，那走吧，我下去先扔个垃圾。”
“嗯。”
外头的空气难得的清透，天空也是碧蓝碧蓝的。俩人都没什么要紧事，程舟就提议步行代替汽车，俩人漫步着，在后街找了一家早餐店坐下。
“想吃什么？”程舟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木桌，在乐戈一侧的部分擦得尤其认真。
乐戈的视线只顾着看挂在墙上的红底菜单，对程舟的细心毫不知情。浏览着密密麻麻的菜单，乐戈抿着嘴想了想：“蒸饺吧。你呢？”
“那就一份烧麦一份蒸饺，再加两份白粥怎么样？”
“白粥很大一碗啊，我吃不完的。”乐戈摆摆手，她的胃，一份蒸饺足够填饱了。
“那我们俩分一碗，你比我去台湾之前瘦了很多，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早餐多吃点，反正我请客，赏个脸吧？”
听着程舟说的话，乐戈笑了笑，收下他的好意，就没再推辞。
程舟去前台点餐，并且嘱咐给两个空碗，收银员点点头说了句好。待服务员把餐点上齐，程舟就把白粥分进两个空碗里。乐戈把盛着醋的小碟移到靠墙的一边，防止手一不小心碰洒了。
“最近在忙什么？瘦了这么多，还有黑眼圈，看来你是没有好好休息。”
“没有瘦很多啦。最近工作室倒不是很忙，是我自己在为比赛做准备，练习强度大了一点，体力消耗得比较快，也没有时间准时吃饭，所以瘦了一点。”
“比赛？”程舟放下筷子，感兴趣地问乐戈：“什么比赛会让你这么努力？”
“法国国际现代舞比赛，干妈先斩后奏，给我报了名才通知我，我怎么可能拒绝呢。而且这一年来的录制工作，让我感觉自己在舞蹈上有些懈怠。现在重新拾起对舞蹈和比赛的激/情，我觉得挺好的。”
“嗯，频繁枯燥的工作会磨掉原本对于舞蹈的初衷和热情，你的选择很对。不过这比赛不容小觑，你能达到心中的目标么？”
心中的目标？乐戈没有想得很远，她知道这场比赛的难度很大，对手也会是全国各地而来的佼佼者，若是能够进入中国地区的总决赛就已经算是皆大欢喜，满载而归了。
要在以往，若是程舟提及比赛目标时，乐戈一定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地对他说她的目标，无一例外，就是冠军。但如今……见她旁若无人的沉默，程舟垂眸想了想，缓缓开口：“难道你的目标只是中国地区的总决赛？乐戈，你以前可不是像这样，似乎对自己没有信心。”
听出他口吻里隐隐的失望，乐戈蹙了蹙眉头，犹豫地说道：“不是的，我只不过没有想很多，就……走一步算一步。”
“借口，”程舟扬声道：“据我所知比赛是在2个月多后，没有多少练习的时间了。乐戈你得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不然你的练习也只是毫无用处，仅仅是在消耗你的卡路里而已。”
程舟字里行间意有所指地在指责乐戈对待比赛的不以为然，比赛在即还没有应有的危机感，虽然高强度的练习但是对这样状态的乐戈没有多大的作用，没有摆正心态，做什么事情都只是徒劳。
乐戈默然，反思。以前只有最高目标的她，现在只是在向最低目标而努力着。
☆、26
连续几天的练习，她越来越投入舞蹈之中。自从和程舟在早餐店一番谈话之后，她的心里就没了隐约的彷徨，拨开云雾见明月，在经过反思后，新的目标就是法国总决赛大奖。抱着乘风破浪的心态，她正在为自己而努力。
程舟率先从台湾回来，队员都留在了台湾，他一人就像闲云野鹤一般随心所欲，天天不请自来地到YG工作室。大家对程舟都是熟识的，对他的到来也是很欢迎，程舟也像是在这安营扎寨一样，在一边看着大家排练，偶尔参与其中提些建议，到了饭点也跟大家一起席地而坐吃着外卖，看起来悠闲又自在。
黎念用手肘撞撞乐戈的胳膊，导致乐戈刚夹起的排骨重新掉进饭盒里，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卖相极好的排骨，闷闷转头看黎念：“有事快说，我都饿死了。”
看了看乐戈瘦瘦的身材，黎念叹了口气，没去嫌弃她这副饿鬼样，说了正题：“程舟怎么最近天天来我们工作室？虽然队员都在台湾，但他一个人也可以练习，也可以编舞啊，跑我们工作室来无所事事的真的好么？”
感觉黎念用词不当，乐戈笑她：“说什么呢你，程舟哪有无所事事啊，他不是还帮我们的编舞出谋划策呢么？”
黎念瘪瘪嘴：“可是我们最近的录制内容和他的风格不太一样，他的意见对我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夹了一块茄子送进嘴里，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汁，乐戈眯着眼睛看着黎念：“他都忙活大半年了，难得现在有几天空闲时间，当然会想小小地偷个懒，稍微放松放松。”视线转到程舟的身上，他坐在一群男生中间，手上端着饭盒，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的，“我总觉得程舟这次突然从台湾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以前他都不会丢下队员只身一人跑回来的。”
黎念顺着乐戈的视线往一边谈笑的程舟看去，接着又扭头看着乐戈若有所思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我看啊，他是因为你和时迁延的那些假新闻才急急忙忙从台湾赶回来的。”
“啊？什么意思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程舟是哪天回来的，不就是你在微博飘红之后么。网上把你跟时迁延说得简直郎才女貌，好像第二天就会在一起宣布恋情一样。他一定是看到了热门话题，又不能直白了当地问你，索性买了机票回来一探虚实。现在又见你一心投入到比赛准备当中，也就放心啦。”一番话说完，黎念放下手里的残羹剩饭，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既然这几天他都会在工作室，还负责你的上下班接送，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了。”
“担心？”乐戈狐疑：“担心我干嘛？”
无奈望天，黎念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乐戈不玩微博，关于微博的一切也都是听别人说的。面对乐戈疑问的表情，黎念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她知道的和她所担心的告诉乐戈：“你在微博一下子红了，因为你的曝光率很低，网友又都对你很好奇，所以有些心术不正的人人肉你，我们的工作室地址和电话都被传上了网，就连你家的地址都被扒了出来。就怕会有图谋不轨的人找上门或者骚扰你。程舟这次回来还挺及时的，有他每天晚上和你一起回家，我就不用担心你晚上一个人出什么事了。”
怪不得最近工作室的座机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来，接了对方也不说话。乐戈对黎念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怎么可能会有坏人会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啊，网友都是太闲了，寻个乐子而已。”
“你可别把这不当一回事儿啊！现在这个世道变态可不少。”
黎念语气里忧心忡忡的，乐戈莞尔，牵牵她的手，柔柔说道：“安心啦，不会有那种电视剧情节出现在我身上的，我家附近来来往往的人和车有很多，路灯也每天准时亮，再说了我哪有这么吸引人啊，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乐戈是在安抚黎念，黎念看着乐戈这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巧程舟走了过来，黎念叫住他：“程舟，最近你都没什么要紧事，乐戈下班就靠你送她回家了啊。”
程舟闻言，温柔的目光落在靠墙坐着的乐戈身上：“当然，我会保护好她的。”语气与平常无异，却又掷地有声。
黎念点点头：“恩，眼下只有你能保护乐戈了。”随后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程舟的肩膀，字正腔圆地重复一遍：“只有你。”
“黎念！”见她视线暧昧地流转在程舟和自己身上，乐戈嗔怪地抗议。
黎念眼眸含笑瞧她一眼，转身拍拍手，对大家喊道：“休息时间结束，咱们下午排练第三部分。”
※
乐戈没有忽略黎念话里的含义，黎念的意思就是程舟是为了她回来的，因为看到了微博上天花乱坠的谣言，怕她真的会跟网上说的那样，和时迁延有些什么。说明白一点，就是程舟喜欢她，害怕她和别人在一起了。
回想已往和程舟相处的点点滴滴，乐戈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程舟对待她就像是对待妹妹一样的好。可现在，面对黎念说的这些话，让乐戈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和程舟之间的感情。
上学的时候，乐戈每天都可以见到程舟，他每天都在乐戈眼前出现；忙不过来的时候，程舟给自己带饭买水，会帮她准备资料，还会帮她去图书馆借书；一个人练习的时候，程舟会在一边静静地看，适当的指出她的不足；毕业了，俩人还当了邻居，说不上互相照应，因为只要有程舟在，乐戈就不需要担心落下早餐，要说也是他照应她才对
橙黄色的路灯很亮，水泥路上一片树影斑驳，随着夜风颤颤晃动，柔顺的发丝扫过程舟的肩膀，隔着布料，就像被挠了心，痒痒的悸动。
迈着步子，乐戈捏着包包肩带，突然开口说道：“程舟，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嗯？”程舟低头看向乐戈，她清秀的侧脸覆着橙黄的光晕，柔软又可爱。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把你的队友留在了台湾，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来？”
“最近挺累的，台湾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先回来了。他们下个星期也回来了。”
“噢是这样啊。”乐戈点点头，就没再多说。
走了一小段路，程舟的声音在乐戈耳朵外响起：“乐戈，你最近暂时先把录制工作放一放，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跟明星合作，比如一起跳舞之类的”
不解地看着程舟，乐戈问：“节目组有要求，要是我可以做到就应该配合他们，这也是我的工作，我不好拒绝的。还有，为什么我要暂停工作？”
程舟皱了皱眉头，放缓了语调：“乐戈，你不用微博，所以感觉不到网络舆论带来的影响有多大。我想你应该听黎念说了，你工作室的地址和电话已经曝光。而且”话说到这，程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