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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请自来的张姐,乐戈没来由的有些忐忑不安,拘谨地在张姐对面坐下。
“今天在外头是不是遇上麻烦了?”张姐淡淡开口。
乐戈点头,她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意外这么快就传播开来。对她没有隐瞒:“遇到了记者。”
“明天呆在酒店,哪儿都别去了。”张姐瞥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乐戈,小灯照在她的侧身,从脖颈到背脊,曲线流畅柔和,不由得让她挺直了背,昂起胸。张姐严厉命令乐戈:“决赛的时候,电视台会派团队来拍摄,地面台和网络同步直播,像今天这样的突发状况有可能引发网友的争议,虽然比赛结果全由评委决定,但身为比赛选手,在评委以及观众心里的形象很重要,说不定,你最终的成绩会因此受到影响。”
试问,一位参赛选手在决赛前突然爆出新闻,借此炒作一番,提高了曝光率,怎么会不受到质疑。纵使这一切是无意发生的,她很无辜,但又会多少人会相信?大众只会认定她是在耍手段炒作,对乐戈的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懊恼后悔都来不及了,事情都发生了,网络上说不定都已经传遍了,该如何补救?张姐经验丰富,应付媒体有自己的那一套,也安抚了乐戈让她不用太担心,好好比赛就行,媒体方面她会出面解决。
刚送走张姐,贺玖就回来了,似乎心情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乐戈满怀心事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却发现贺玖似乎是哭过了,眼眶红的跟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模样。
乐戈柔声问道:“怎么了,今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一脸委屈?”
贺玖瘪瘪嘴,小声抱怨道:“他居然把我丢在外面一个人回酒店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贺玖口中的“他”是同为参赛选手的男朋友,乐戈见过一面,是个少言寡语的男生,走的高冷路线。
小情侣吵吵闹闹的,也很正常,但要是影响了之后的比赛那就得不偿失了。乐戈安慰了一阵,贺玖才平复了心情,这才问起刚回来碰到张姐的事情。乐戈没多说,只说今天出去遇到些事情。却没想到贺玖对此事一清二楚,在乐戈愣神的状态下,她得意地晃晃手里的手机,说:“刚才你在洗澡的时候我在刷微博啊,也看到你的新闻了。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但一直没好意思向你证实。”
乐戈无力的笑笑:“原来是这样。”
“今天在酒店门口的事情,我得跟你说声抱歉,要是我能陪着你一起,说不定你就不会和你的朋友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不关你的事,该来的总会来。”
贺玖抱着枕头,歪头看着乐戈,半晌才说道:“我现在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郁景年会喜欢你了。”
乐戈一怔。
“唔……我觉得‘随遇而安’这个词挺适合你的,有点与世无争的感觉。”
乐戈扑哧一笑:“你抬举我了。”
与世无争?
她现在就在跟全世界争一个郁景年呢。
☆、52
一摞报纸啪地被丢在桌面,范疏单手叉腰,面露无奈:“新闻看了?”
郁景年背对着范疏,视线仅停留在桌面的报纸上,正面右下角一个小版块,图上印着一脸惊惶不安的乐戈和紧皱眉头的程舟,再加上显眼的标题:乐戈与陌生男子一同出入菁市某餐厅进餐,和郁景年疑似情变。
缓缓吸了一口气,再闷闷呼出,郁景年别开眼,眼睛立刻就感觉酸痛不已,太阳穴突突的跳。
范疏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郁景年,转而拿起报纸随意地翻了一下:“这个人你认识么?”
一直沉默的郁景年这才开口:“情敌。”
范疏扬眉,伸出手指着照片,递到郁景年眼前,语气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看着他们两个‘同甘共苦’是什么滋味?”
抬眸狠狠地白了对方一眼,郁景年沉着气,拿出手机正想编辑短信的时候,就又听到范疏淡凉的声音:“据我所知决赛前,参赛选手的手机都会被统一收走,今晚就是直播赛,你觉得她现在还有机会看到你的短信吗?”
郁景年垂头,闭上眼,竭力地驱散心里的烦躁,此时格外地感觉疲惫。
现在已经在为巡回演唱会做准备,这是一艘承载着梦想的船,出道多年,他终于可以扬帆起航。他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在这个过程,没有乐戈在。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也没有办法一直跟随她,就如这一回,无奈地看着别人保护她,他只能嫉妒,还有羡慕。
范疏收起手机:“设计师已经到了。”
郁景年点头,起身往外走。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站上最高点,能够让她轻而易举的看见。
从办公室出来,就要去赶通告。哪知一出门就被记者蜂拥拦住了去路,闪光灯晃眼,刺得郁景年隐隐头疼。
“郁景年有没有看到昨天的新闻?”
“你和乐戈真的分手了吗?”
“要是新闻属实,你会祝福他们吗?”
祝福?祝福他和乐戈才对吧!
范疏挡开记者的话筒,不停地说:“让一让,郁景年现在不接受采访。”离保姆车仅有一步之遥时,郁景年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在叽叽喳喳的一堆疑问里显得有些缥缈,却让他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那个人问:“你爱乐戈吗?”
郁景年转身,目光穿透人群,直直/射/向躲在其中的那个发问的记者。嗓音清朗且清晰,掷地有声:“我和乐戈是相爱的恋人。希望身为记者的你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职业道德。”
……
“你,没沉住气”范疏淡漠开口。
“从一开始,乐戈就因为我招来很多麻烦,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维护她保护她,减少他们对她的伤害。”郁景年笑了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
大灯的光芒极其刺眼,晃得乐戈瞳孔一缩。台上台下气氛紧张压抑,指甲紧紧地陷进手心的软肉,袭来隐隐的痛。数台摄影机镜头都齐齐指向最后一位评委,像是慢镜头播放,评委缓缓将白板转过来,两个数字渐渐出现在镜头里,随即而来的,是台上欢快的背景音乐响起,台下观众的掌声夹杂着些可爱的欢呼声。
恍然如梦境一般,愣神的乐戈突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抓起,站在身边的主持人声音激动,一字一句穿透手中的麦克风被放大数倍传播开来,久久回响:“恭喜最后一位晋级大赛总决赛的选手——乐戈!”
恍然抬眸,惊喜来的突然,完全让她手足无措。乐戈转头看向刚才和她一起站上PK台的女选手,一时无言:“我……”
“恭喜你,乐戈。”对方大方恭喜乐戈,拥抱过后,她拍拍乐戈的肩膀,靠近乐戈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我是你和郁景年的小粉丝,可能以后再没有机会见到你,我想对你说,加油,你和他会幸福的。”
不只是兴奋激动还是听到对方的话而感动,乐戈只觉得眼眶热热的,视线也蒙上了一层雾。乐戈点点头,真挚地不停说道:“谢谢你。”
1个月后。
法国南部,尼斯。
“要是在二月份来尼斯,你们就可以参加狂欢节,能让人特别开心的狂欢节……”阿奈是乐戈来到尼斯后认识的第一个女生,阿奈会一些中文,因为她有个华裔男友。现在正在和乐戈介绍尼斯。
“想吃冰淇淋吗?尼斯的冰淇淋很美味。”阿奈拉着乐戈,二话不说就对老板点了单,乐戈盛情难却,只能答应。等真的尝到了冰淇淋,乐戈才理解阿奈刚才一个劲地向她推荐的原因了,因为味道确实很棒。两个曼妙的女人走在街头,品尝着冰淇淋,眉眼弯弯,笑意盎然,好不惬意。
在法国,就不再像是在中国比赛时那样安排了住宿。乐戈在这段期间就是和阿奈住在一起。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一星期后,便是最终的战场。
“乐戈,楼下有个Strangeman找你。”阿奈从门外探进头来,对乐戈说:“是个中国人。”
乐戈茫然地下了楼,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阿奈口中的中国男人,眼睛转了转,乐戈迈步向门口走去。正当她与门框擦肩之时,从左边倏地伸出一只手臂把她拉了过去,乐戈撞进了对方的怀抱。下一秒,头顶就传来对方清朗细腻的嗓音,就如清澈见底,带着暖暖温度的水,丝丝流进她的耳朵。
他唤,乐戈宝贝儿。
扑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乐戈喃喃:“我好想你,阿景。”
郁景年将乐戈揽进黑色风衣里紧紧裹住,稍低头,在她头发上印下一吻,嗓音沉沉:“我也是,想得不得了。”
***
晚风轻轻,撩了心弦微微颤。
郁景年是抽了空才跑法国来的。范疏在国内替他安排好时间,他可以在法国待上3天,而3天后,就是大赛的总决赛。
拍拍她的背,郁景年温柔唤她:“好了么?”
乐戈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磨蹭地摇了摇头,轻声撒娇道:“还没抱够。”尼斯的夜晚微凉,而他的怀抱温暖,让她留恋。
郁景年轻轻笑了笑,手臂收紧,搂紧了她,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揶揄道:“前台的服务员一直看着我们,我们两个站在人家店门口挡了人家的生意,这样不太好。”
站在门口抱了这么长时间,不引人注目才怪。
乐戈低着头,脸绯红,眼睛不停向郁景年的背影瞄去,忽然他转过头来,冲乐戈笑了笑,她撞进他如琥珀般透彻的眼睛里,满心的情意就这样陷了进去,被他封存。
郁景年背对着她,弯腰收拾着简单的行李,风衣外套被脱下,随意地扔在床头。“最近是不是没有跟黎念联系?”
乐戈点点头,笑道:“国际长途,她心疼钱。”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郁景年蹲下身子,衬衣的下摆从腰间溜了出来。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眉目柔和的看着乐戈。郁景年说:“迟到的月饼,尝尝看。”
今年的中秋,乐戈是一个人过的,忙着练习和排练,也没吃月饼。看着纸袋里的苏式月饼,嘴角的甜蜜怎么都遮不住。一个个独立包装的月饼小巧又可爱,乐戈在郁景年的目光下,张嘴一咬。饼皮香酥,内馅饱满,味道很好。
“很好吃。”乐戈说。
“伯母拖我带给你的。”
动作一怔,乐戈擦擦嘴,狐疑:“你和我妈见过面了?”
郁景年弯弯嘴角,指腹擦过乐戈的嘴唇,拭去点点酥皮,慢条斯理地说道:“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拉下他的手,然后握住,乐戈期待又忐忑地问:“我爸妈……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啊?”眼前的人渐渐靠近了她,他说:“我们已经得到祝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只差一个她。
***
年底,廉市机场,深夜12点。
人群里响起一句“出来了”,一个个人就伸长了脖子,一双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出口。没过一会儿,主角就出现了。
乐戈的瞌睡虫瞬间跑光了,看着眼前青春洋溢的年轻人们,手举灯牌,高呼口号,乐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也有粉丝了……
正在她愣神时,肩膀倏地就被人勾住,一抹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啧啧啧,是不是没想到?这才半年时间,你就有自己的粉丝团了。”乐戈顺着黎念的手指扫过显眼的横幅,上面写着:乐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