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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乱作一团;有厮打挣扎的痕迹;值钱物件一点儿都没少;单单华佗失踪了。木柯心想;不好;是曹操的人。
慌忙跑去邻家;见了是木柯;大姐拉着幼子焦急道:“方才一伙人闯入‘废屋’;将你师父带走了;我也不知是何人。也不知怎么报官。”
木柯冷静下来;果然是曹操之人;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救师父。
☆、【第三章】攻克瘟疫 暂居刘营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论:心底过分善良纯洁,在一个充满邪恶的世界之中,往往会成为邪恶的祭品。恶的力量无害,这尚可以理解;而当我们清醒地意识到了恶在向我们进攻时,是不应当向它让步和妥协的。有时候,可以正面地、理直气壮地、大胆地反抗恶,有时候则可以凭借智慧设法躲开。
特别鸣谢:老妈、老爸
【第三章】攻克瘟疫暂居刘营
医官随木柯一起过来;见她呆愣原地;知道事情不妙;“你与师父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声音点醒了木柯;她抓起医官的一只胳膊:“带我去见你家将军。”
又被医官领到关羽的营帐之外;看门官不肯放他们进去;说是关将军已经睡下;闲杂人等不得打扰。木柯见情况紧急;猛地跪在地上;求道:“我见将军有急事;还请这位军爷通融。”
一旁的医官也帮腔:“这姑娘毕竟救了咱们将军;还烦劳通传一声。”
看门官犹豫思考;最后回道:“你且在外面等着。”转身进入营帐。
木柯跪在帐外焦急;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月色更加凄白;一般这样的冷月夜;往往有大事发生;上天这样预示;她反而没弄懂;这么关键时离开了华佗。可是;她若在现场;又有什么用呢即不能保华佗;或许还会连累他。
胡思乱想之际;帐帘被掀开;“将军请姑娘进去。”
木柯起身冲入。
关羽已穿戴好坐着。
木柯扑跪他面前;没了刚才的傲气;哭道:“求将军救救我师父。”
他起身将木柯扶起;“姑娘慢慢说。”
“我家师父是被曹公之人抓走的;师父是神医;曹操想他为自己治病;想独占他。”木柯大致说了因由和过程。
关羽皱眉;“曹丞相之人;有些难处。”
“将军;我师父是好人;千万不能落于曹操之手。”
“姑娘莫急;我派侍卫去查实一下。”
关羽唤了人过来;交代一番;众人散去。
木柯在帐内焦急踱步;担忧关羽派去的人是不是靠谱;打不打得过曹操的人。见他闭目休养;一副严肃冷静之态;更加着急起来。
“报。”第一个小官奔来;“禀将军;左路没有可疑人出现。”
关羽挥了挥手;他躬身撤下;木柯正要开口;又听见一声。
“报。”第二个小官赶来;“禀将军;右路未见可疑人出现。”
“报。”第三个小官赶来;“禀将军;中路未发现。”
两人退出后;关羽起身;“姑娘;现在只剩水路的消息未到;若是曹人选择水路;那过了江就是曹家的地界;想要追回就难了。”
说话之际;第四人赶来;“禀将军;水路有船只渡河;听渔人讲;像是几个生意人;其中确实有位老者。”
“师父。”木柯绝望地倒退几步。在这样的乱世;她若没了熟悉的人做指引;再加上是个女子;根本寸步难行。
“将军。”她咬了咬牙;“走哪条路可以最快到达曹操地界,我要去找师父。”
“这”关羽犹豫道:“姑娘一人独行;实在有些危险。更何况;若是曹公将你师父抓走;即使姑娘到达那里;也不一定能见到你师父。”
木柯更是绝望;如无家可归的野猫;样子倔强;内心凄凉。
关羽无奈摇头;“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我能留在军营吗”木柯试着问道。
“这个。”
在他拒绝之前;木柯补充了自己留下的好处;“我会做饭;会缝补衣服;最强的本事是考古;不过你们用不到。我懂兵法;只是略懂。我还懂得造东西;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行吗”她的语无伦次;关羽显然听不懂。
“报。”又是一声;刚才明明都报完了;难不成还有一个漏网的?木柯心想。
“禀将军;又多了些人开始呕吐;几个军医正在医治;前几个都不见好转。”
木柯一个机灵喊道:“我还懂医术;我可以看看。”
关羽看她一眼;又斜眼看了看肩臂上的伤;似乎还有疑虑。
一旁的医官开口:“这位姑娘的医术了得;远在我们之上;将军不妨让她试试。”
木柯也配合着点头;为了有口饭吃;让她去清扫呕吐物都行。
“也罢。”关羽终于答应。
军医领木柯走出营帐;向着较远处行进。
“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医官继续引着她。
“木柯。”木柯回道;“那我怎么称呼您”木柯对医官很有好感;他刚才帮了自己;也算间接救了她。
医官撇嘴笑道:“在下韩璐;大家都称呼我‘韩先生’。”
木柯点点头;“多谢韩先生刚才帮我。”
韩璐摆手道:“我并非帮你;只是惜才;看姑娘的医术精湛;就知道你的师父一定是高人;却不曾想过会是神医华佗;果然名师出高徒。”
他们走过一座刚刚堆砌好的土坡;上面插着黑布旗子;木柯有些奇怪。
“在下以前见过华佗先生的一位徒弟;也是医术了得;听说投了孙家。”
木柯点点头;“师父的弟子各个出众;也都有所投。唯独师父;不分天下;同视为一家。”
“华佗先生的胸襟不是我等能效仿的;他肯收姑娘做徒弟;可见姑娘也非一般之辈。”
“韩先生谬赞了;我只是同师父有缘;他才收了我。”被他这样一夸;木柯本来想说‘谢谢’;仔细一想;古人还是喜欢谦虚之人的。
突然想起以前英语课上老师的一个笑话;在国外若是被夸奖;他们都会说‘谢谢’;可是国内会说‘哪里哪里’来表达谦虚。曾经有个老外就夸奖一位中国女士;“您长得真好看。”女士羞愧回道:“哪里哪里。”于是;老外给她做了个面部讲解;自此再也不敢夸奖中国女人长得好了。
看来;‘谢谢’用在同外国人交谈时最为适用;同国人;还是那句‘哪里哪里’好使。
木柯被领到较为偏僻的一座营帐外;几个脸上遮布的士兵站在帐帘处向里望;口中嘟囔着:“这都进去多少个了;要是不控制下来;指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呢。”
“是啊是啊;看这样子;比受伤了都难受呢。”
“都干什么呢;还不离远些。”韩璐将他们分开;责备着;“都警告过你们多少次了;站远些;怎么就听不懂。”
“韩先生;他们能救活吗”一个士兵问道;其他人也点头;满脸的好奇。
“这个;老天都难说。”韩璐指了指天;摇摇头;领木柯进入。
其他人又围成一团;继续七嘴八舌;木柯心里好笑;军人很是可爱。
“韩先生;您可回来了。”一个满身污秽的人冲过来;“看样子;是瘟疫。”他十分焦急;配合着手都有些发抖。是啊;瘟疫;在古代是致命的;即使现代都不可小觑。
“我看看。”韩璐走到那些捂着肚子翻滚的士兵身边;对着一个人一番检查;然后缓步起身。
“木柯;你从你师父那里可学到了如何医治瘟疫。”他转身问木柯。
其他医官看他也确诊为瘟疫;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我听师父提起过;所谓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木柯回忆道。
“那可有解法儿”一位医官冲出。
“疫症无形可求;无象可见;亦无声复无臭;病发因由也颇多;没诊断之前;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木柯看着满地奄奄一息的士兵;心头有些发触。
韩璐走来;“那就是说;你也有可能医得了。”
木柯点点头;“我尽力一试。”
他面露喜色;“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是华佗的弟子;一定有法儿。”
“她是华佗的弟子”旁边的医官开始低头私语;手上也对木柯指指点点。木柯想;看来师父有名;徒弟脸上也有光啊。
木柯放下身上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几副手套;“都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能烧的都烧了;一会儿换上几件儿干净的;白色最好;然后带上这个。”她将手套递给韩璐。
“为何要白色的衣服”韩璐不解;拿着手套也细细打量。
“首先;白色显得干净;对病人心里有暗示。其次;可以让你们同他们进行区分。”木柯指了指捂着肚子的兵士;“再就是;我习惯了。”
大家照做;各自行动起来;木柯拉着准备抬脚的韩璐;“门口那几个要看牢了;决不能让他们跟其他人接触;疫病这种东西;传染极快;却也有潜伏期。”
“潜伏期”
“就是说会在人体内停留一段时间而不被发现;门口那几个经常出入这里;被感染的可能性极大。”
木柯耐心讲解;韩璐明白点头。
洗了手;戴上手套;换上白大褂;又拿了和华佗刚刚缝好的口罩;木柯心里一阵揪疼。若是师父在就好了;这些在他眼里;就是感冒;吃个药的事儿。
全副武装后;木柯并未去查看那些兵士的情况;而是在一处写了个药方交给其中一个医官。
“按着药方煎制;用量多少我也写清了;万不可出错。”
医官接下;点头照做。木柯想;他给自己面子;定是因为她的师父是华佗。
不出一个时辰;医官将药端来。木柯让医官们每人都服下一碗;自己也饮下。药味儿极苦;她就捏着鼻子灌入口中;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接下这么要命的活;前期工作一定要足。
“这些口罩都带上;以后给他们治病;手套口罩一定要带;再命人按着样子多做些;然后装篮子里扔进来;用完后不能清洗;直接烧掉。”木柯一一吩咐。
以韩璐为首的医官纷纷点头;学着她的样子穿戴整齐。木柯看着眼前的阵营;有种医疗团队开研讨会的阵势;场景很是穿越。
有了这种庇护;他们干起活也安心许多;医生安心;病人也就会安心;对他们的情绪很有帮助。
“木先生;这药渣您要来做什么”
木柯将药渣包入一团麻布内;递给正在好奇打量的医官;“用这些药渣给他们做清理。不能浪费了。”
“清理”医官不解。
“就是涂在他们的身上、手上;最好脖子里也有;总之;让这里的空气不再是秽物的味道;应该是药物。”木柯很想说消毒水的味道;怕他们不懂;只能用‘药物’代替。
“喂;你们那里情况如何了”响彻云霄的吼声传来;让树上栖息的唯一一只夜鸦振翅飞起。
“禀张将军;木先生正在全力救治。”是韩璐的声音。
“叫他出来;本将军有话问他。”木柯想;他口中的那个‘他’字是单人旁。
木柯走到韩璐一旁;带着口罩;韩璐向她点点头;就回了营帐。张飞离自己很远;木柯想;刘备就是因为他嗓门儿大才让他问话吧。想到这里;偷笑起来;有口罩遮挡;外加离得实在是远;就有些放肆的笑出声。
“那边儿的;回话。”他继续一声。
木柯润润嗓子;“将军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
“跟个女子似的;大点儿声;本将军听不见。”
木柯向前走了几步;干咳一番;吼道:“我就是个女的。”
“谁问你这个了。”他无奈捶腿;又一愣神;“啥?你说你是啥”
木柯看他样子十分可爱;摘去口罩;“我说里面一切安好。”
“哎呀;又回错了;我是问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