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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事,拍拍屁股走路,明天与教授们乘坐火车高兴地回到滨江,可陪读还必须在这里煎熬。”胡天指着陪读,反问道。
看到王大海与胡天俩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大,陪读不知道怎么劝说,此地又不能久留,她想了一会,大胆地对王大海说:“不是说,王总要找我吗?”
“对,是我找你。”王大海的思维还没有与胡天的争论中走出来,粗声粗气地回答。
“有什么事吧,要不然不会这样的急。”陪读没有计较王大海的态度,她轻声地问。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向你道一个别。”王大海纠正粗口,礼貌地说道。
“太客气,我也没有为王总做论文,谢谢您,还想到来打一个招呼。”陪读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王大海事先想好的要托付的夙愿,一时竟不知道怎样开口,从哪一句开始呢,在心中像一团乱麻,找不到第一句话。情急之中,王大海掏出香烟,自己点着了一支,吸了几口,然后,直通通地对陪读说:“你一定要到英国去留学。”
陪读观察王大海的表情,她越发摸不着头脑,王大海为什么晚上来到宿舍,只为了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到英国去留学,陪读做梦都想着,那一天快快地来到,漂洋过海,这可是心中永远的梦想。公派留学生寥寥无几,越临近毕业,她能争取到名额的希望越渺茫。自费出国留学,花出去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全靠自己挣,前途暗淡,但她没有放弃,在苦苦地努力。
“要在一定的时间内。”陪读对于能否出国留学,心里无底,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答。
“难道你没有这个信心。”王大海看到陪读态度不坚决,他追问道。
“信心是有,公派名额在争取,自费的也在努力攒钱。如果应届不行,往后继续努力。”陪读看到王大海不只是一般性地关心留学一事,而且是十分地关心,她接着好奇地问,“王总怎么突然对留学的事,有着特别的兴趣。”
“我只是对到英国去留学感兴趣,那天知道你有这个想法,所以过来问一声。”王大海如实回答,他之所以关心出国留学一事的前因。
“想把德豪公司的业务做到英国?”陪读好奇地问。
“是也不是,主要是完成我的一个夙愿。”王大海动情地说。
“没有想到王总的夙愿隔着千山万水,牵到异国他乡。”陪读惊叹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曾经的一个牢友,也就是德豪公司前董事长,他的女儿曾是公派到英国留学,当知道父亲朱兆有入狱的消息,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一时接受不了,又不能及时赶回国内,联系协调处理父亲的案子,整日脑子里忧心忡忡,在一次驾车行驶过程中,思想不自觉地走了神,直接撞到高速护栏上,小轿车翻到护栏外的深沟里,当场气绝身亡。”王大海带着伤感的语气,讲述朱兆有女儿的不幸。
“太凄惨了,祸不单行,后来家人可去了。”陪读同情地询问。
“因为朱兆有出事,顶梁柱轰然倒塌,家里就已经一团糟,朱兆有夫人经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后来董事长女儿的遗骸,在留学生的帮助下,简单地安葬在英国。”王大海接着介绍朱兆有家里的情况。
“生不得安宁,死还不能团圆,这是人生莫大的悲剧。”沉默一会的胡天,突然感叹道。
“朱兆有的人生,一曲终罢肝肠断,不能再让她的女儿,天涯孤影成路人。当时在监狱里,我暗暗许下愿望,待条件许可,我一定要亲自去英国迎接朱兆有的女儿遗骸归国,与朱兆有安葬在一起,客死他乡的人,终要有回到本乡本土的那一天。”王大海不想让朱兆有再留下遗憾,老天有眼,把朱兆有女儿的后事叶落归根,相信朱兆有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所以王总希望我争取去英国留学。”陪读恍然大悟,问道。
“在英国留学期间,先找到朱兆有女儿的墓碑。”王大海恳切地说。
“真是感人,谁听到这个凄惨的故事,都乐意去帮忙。但是……”陪读有点忧虑地回答。
“不要说但是两个字,我助你成功,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出校挣辛苦钱,集中精力,学习上是你的事,资金上是我的事。我们俩人许下一个承诺,互帮互助。”王大海坚定而有力地说道。
“最好能争取到公派出国留学。”陪读红着脸,争气地自言自语。
“如果这样,还得感谢你,给我开源节流。”王大海高兴地鼓励陪读,接着说,“这位是吴总,也是朱兆有的牢友,今后资金上的事,由吴总全权负责与你联系。”
“你家里前世修得好,真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你的头上,还不赶快向王总表态。”胡天在一旁急忙催促道。
“不要急于答复,回去仔细考虑,如果同意,就把你的姓名、家庭情况以及联系方式,通过邮局,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挂号邮寄给我或者吴总。”王大海打断胡天的话,语重心长地说道。
第十卷 雄起
第二三九章 齐聚滨江
第二天一早,王大海带领着大部队向滨江进发。从滨江来的王大海、梦影与吴兵,再加上去滨江实地调研的眼镜与另外一名教授,一行五人乘坐火车回滨江。书记从学院安排一部九座丰田面包,给足学妹梦影面子,送到火车站,委托司机带了一袋水果与糕点,并代向梦影问好道别。书记也要同时赶往京都机场,与出国考察代表团人员机场会合。
吴兵已经拿着王大海的个人物品去了面包车上,宾馆走廊上,王大海帮助梦影提着她随身携带的行礼箱,准备下楼。
“不去检查下一房间。”梦影看着王大海,神秘地一笑,提醒道。
“你住的房间,需要我检查什么?”王大海感到不理解,奇怪地问。
“虽然是我住,却是王大海订的房间。”梦影找个理由来解释。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王大海不明真相,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他去检查梦影住的房间。
“如果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总台会找谁?”看王大海站着没动,梦影试想着一种情况,问道。
“当然找我,与你无关。”王大海毫不犹豫地回答。
“所以,你有这个必要进去检查一下。”梦影紧追不舍,肯定地说道。
“不去,如果遭窃了,我就去总台按价赔偿,不能让他们把美女扣为人质。”王大海无所谓地回答。他想,到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去检查,感觉不妥,退一万步说,如果蟊贼摸进去,也偷不了几个值钱的东西。
“只知道少了东西,如果多了东西呢?”梦影看着王大海,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新的问题。梦影在极力想办法,劝说王大海走进她住的房间,接下来她的心头就轻快了。
“这么说来,你还有物品遗漏,没有收拾完。”王大海听完梦影解释,他想,肯定还有物品没有拿出房间,重新复述了一遍。
“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去再检查一遍。”梦影乘机建议道。其实她让王大海走进房间,另有隐情。
听到梦影这样一说,王大海改变了主意,再去检查一遍,如果上了火车,想起遗留什么,无法追回,哪怕是一块小香皂头,虽然不值几个钱,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东西,无故丢失,心中总有一个遗憾,那种不愉快的情绪,至少要带到火车车厢,影响到漫长的旅途。
看到王大海急匆匆地跑向梦影住的房间,梦影扑哧一笑,昨晚没有找到王大海,睡在床上矛盾很久,胡思乱想,不能停歇,此时,她终于放下背负一夜的包袱。人生路漫漫,背负在肩上的担子已经很沉重,何苦还要挂一个多余的顾虑,心中有个事,定会步履蹒跚,一个人的生命背负不了太多的包袱,否则,日积月累,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人生的大道上,会变得越来越沉重。
“简直是开玩笑,怎么这样马马虎虎,大而化之。”王大海手中拎着一个提包,跑回到走廊,还没有靠近梦影,皱着眉,责怪道。
“恰恰相反,正因为我认认真真,才提醒你。”梦影平心静气,为自己辩护。
“这么贵重的物品,放在床头柜上,难道视而不见。”王大海抬起手中拎着的装有风衣的提包,不高兴地问。
“看见了。”梦影淡淡地回答。
“为什么不拿。”王大海追问道。
“不是我的。”梦影义正言辞地回答。
“不是你的,提包上并没有注明,此物非梦影。”王大海进一步驳斥道。他不能接受梦影竟然不带出这个提包,不管梦影有什么想法,都不应该这样去做。
“怎么能证明是我的。”棼影不甘示弱,反问道。
“可以拿去进行司法鉴定,提包与风衣上肯定有你的指纹,不可抵赖的是,里面有一张梦影的技术介绍费收条。”王大海振振有辞地说道。他知道提包里有一张字条,吴兵写好后,经过他审定,才放进提包的底层。
聪明的漂亮女人,可能因为有涵养,做不出来像泼妇一样的直截了当。梦影面对王大海的步步进逼,找不到勇气与力量来反驳,也可能这件风衣是她的所爱,态度坚决不起来。她沉默地看着手中的箱包,不知所措,无言以对。
“这是你的劳动报酬,理所当然,有什么好顾虑。”看到梦影没有言语,王大海态度和蔼地劝说。
“你拿回去,给那个她穿。”梦影没有点名刘春花,其实,言下之意,王大海能心领神会。
“不可能,她没有付出劳动,怎么能抢你的所得。”王大海态度坚决,甚至带着生气的腔调说。他接着又补充道,“我给她以及她的父母,带了京都的烤鸭与果脯。”
“我不想要,你随便怎么处理吧。”梦影忧虑片刻,回答道。
“款式不满意。”王大海问。他想,如果梦影不满意,可以把面包车开过去重新换一件。
“滨江目前找不到。”梦影策略地回答。
“档次还不够。”王大海接着问。
“找了一趟学兄,报酬有我五个月的工资。是否真的有这个价值。”梦影跟王大海算了一笔帐。
“认真算起来,远远不止这个价值,你试想一下,如果项目成功,要产生多大的效益。”王大海从项目的前景,来说服梦影,其实,究竟能拿多少钱,没有一个定数,事在人为。
“我的直觉认为有点不妥。”梦影也不知道找一下学兄是否应该拿报酬,她袒露内心想法。
“直觉有时害死人,根本不靠谱。要相信自己看见风衣时的怦然心动,否则,回到滨江,你懊悔的日子在后面。”王大海不屈不挠地劝说。他心里清楚,梦影在百货大楼时,流连忘返,徘徊很长时间,拿不定主意,舍不得去花费。
“单位同事会怎么看。”梦影心里有所动摇,她问道。
“把风衣穿起来。”王大海从提包里拿出风衣,递到梦影的手中,接着又滔滔不绝,“让单位的同事好好地看一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美美地看一个够。要明白一个道理,同学关系也是生产力,能创造效益。你来到京都,不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回去,如果那样,同事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