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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在下一秒钟看到了秦韬冷酷决然的脸。
“想让一切都结束的话,跪在这里,求我,求我答应你让你做我的女人。”他在笑,却让人背脊窜凉。
她却无所畏惧的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真是好笑,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强取豪夺那一套早就已经行不通了,你那么想要我,不如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变得有吸引我的地方,不过,我看,以你的资质,怕是很难了。”她笑得恣意,心中的骄傲被先前积压的种种压迫点燃,完全将迟疑抛却到九霄云外。
“好,既然这样,我就只好继续看好戏了。”他眼中噙着噬人的坚冰,温度彻底敛去,转身走到夏忧正前方的窗台,轻轻用手一撑,便坐到了上面。
他的眼眸紧紧锁视着前方衣衫凌乱的女子,一语不发,却让人无端有种遭遇了世上最骇人的恐吓一般的绝望感受。
几个因秦韬的突然出现而噤若寒蝉的女生这时候完全像是被注入了最速效的强心剂,她们再次将魔爪伸向面色苍白枯顿的夏忧。
夏忧只好紧紧咬住唇瓣,强迫自己大大的睁开眼睛,她要看清楚这些人是怎么蹂躏她的,她要牢牢的记住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她们逐个的将她们今天加注在她身上的全部侮辱和痛苦如数偿还给她!
她的眼神惹怒了之前被她咬伤了女生,她一个巴掌抡了过来:“看什么看,丑八怪!”
夏忧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眼前冒出白花花的金星,嘴角濡湿又温热,那是什么?血吗?
她没有注意到,周围那瞬间的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连最微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仿佛鬼魅在白天现身了一般。
她眯起眼,原来眼前那苍茫的雾色不是因为那狠戾的重击,而是因为她的眼镜被刚刚的暴行打落在了地上。
她的近视是先天性的,不是太严重,却因为长期以来对眼镜的依赖,变得没了眼镜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解,周围为何会这么安静,随着眼前迷蒙的视线,她知道人群并没有散去,只是一个个的呆愣在那里,仿佛被施了魔法。
秦韬也惊呆了,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只是这样的美貌实在是令人屏息、让人瞠目,这个夏忧,这个一直以来藏身在厚重眼镜片后的木讷女孩,怎么会有这么一副销魂的模样?
不夸张的讲,她真的美过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孩子。只是,拥有这般容貌的女生,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那样一副糟糕的样子?他,原本就觉得她是个神奇的存在,现在,他几乎觉得她是个奇葩了。
此刻,几个女生从惊艳的失神中缓过劲来,这下,她们更有憎恶夏忧的理由了,她们绕有默契的互相使了个眼神,改变了之前的计划,她们可不愿意让围观的男生们大饱眼福,不光没有达到羞辱夏忧的效果,反而更加为她增加了人气。
一个女生哼笑着揪住夏忧的头发,强迫她高扬起脸庞,脖子弯的辛苦难耐:“胆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我们秦少爷的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间教学楼?”说着,她狠命的用膝盖一顶,一下撞上了夏忧的小腹。
夏忧难过的弯下了腰肢,一股酸气迅速的窜入口腔,她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秽物喷溅了扯住她头发的女生一身。
那个女生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随即一个阴狠的巴掌再次袭上夏忧的脸颊,直打得她头晕眼花,支撑不住的栽倒在地。
秦韬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惨状,嘴唇开了又闭,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终于,粗嗄地冲地上的身影冷道:“识相的,就快点告饶,我保证她们会马上停手!”
“我绝对不会开口的!”夏忧气喘吁吁的趴伏在地上,从牙缝中逼出颤音,想到那些母亲犯病的日子,比起来那些,这点伤害又算得了什么?
几个女生看出秦韬根本是有意出现在这里,从一开始就意图阻止她们的惩治行为,摆明了是想偏袒这个女人,只是碍于面子放不下身段。为何这个女生会得到秦韬的眷顾?难道说就是因为她长了一副狐媚模样?可是,之前,在所有人眼里她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村姑,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吸引的了秦韬的视线?
于是,她们愈想愈气,愈想愈觉得不甘,其中的一人甚至于冲动的拿起了不远处的一把铁锹,径直的朝着夏忧的后脑拍将下来——
夏忧于迷糊的视线中感到了一股生冷的阴风从后方袭来,她恁地有种死亡迫近的知觉。
她下意识的闭紧双眼,虽然即使睁着也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她还是选择用黑暗来祭奠消逝。
只是,意识始终清晰,思路始终顺畅。
她知道,自己还是好生生的活着。
她惶然的开启眼睑,看到一张模糊中却带着清晰的记忆印记的脸庞。
这张本该明媚如画的脸庞此刻竟然阴鸷的扭曲着,猩红抿紧的唇瓣像是要迸发出最炽热的血液。
腕骨碎裂的声音凭空响起,伴随着女生的恐惧尖叫还有铁锹应声落地的当啷巨响,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四散开来,逃离现场的速度仿若脚下生风,一个个都生怕被眼前布满可怕戾气的皇族般的英挺男生当成了此刻泄愤的替罪羔羊。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了。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会再顾及你老爸在理事会中的地位,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不要听过就忘。”凌雪彻一把打横抱起夏忧,阴戾的眸光冰冷的睇向秦韬。
秦韬自脚底旋生出一股蚀骨的寒意,他也以为凌雪彻已经转学了,最近这些天都没有看到他出现在学校,他猜想大概他是到别的地方避风头去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最近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凌雪彻居然是凌叔的儿子,这间学校只是凌叔经营的各项庞大产业的其中之一,他只是挂名在这里的名誉理事长,而他的父亲则是这间学校的执行委员长,负责学校的具体经营和管理。他的父亲也是这间学校除了理事长之外的最大股东。
所以,他的地位在学校自然非比寻常。他自信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是,这种自信,有的时候也会出现某些意料之外的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文我会很用心的去写,希望大家多多给我支持,无论是鲜花掌声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多谢各位了!!!
现实
凌雪彻怕被人骚扰,直接将夏忧抱到了校长室,并将她安置在校长室内自带的休息室内。
望着身陷在柔软床榻中的疲惫睡颜,他默默的叹息,眉头的乌云竟似镌刻上去一般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开。夏忧完全感受不到这一切,她早已衰弱的昏睡过去。他抬手为她轻轻拨开沾黏在脸颊上的湿发,端视着她那布满污泥和汗迹的疲惫脸庞。
他承认,她很美,其实和她一直走得那么近,她的美,他早就有所察觉。之所以一直放任她接近他的世界,却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身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什么样的惊世美女没有见过,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挥去心中的成见,唯有她,好似一株仙人掌,尽管没有迷人的外表,却有着最为坚强的灵魂,当万物都在严苛的赤焰下变得枯槁委顿时,它却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挺拔姿态,为绝望的旅人奉上最为甜美的甘露。
有人敲门,他迟疑了一下,起身走出休息室来到外间的办公室,打开了门。
他显然不意外来人是谁,只是有些担忧的望了眼内室的方向,之后恭敬的面向来人:“叔叔。”
凌知川进入办公室之后很快的掩上了门,他神情严肃的望着凌雪彻:“我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公开场合了吗?你可以在这里通过学校的电子摄像仪观看到所有课程的实时视频,这样,即使不出现在教室,也完全不会影像你的学业。听我一句,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间学校,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上次的事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范围,再有一次的话,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护你的个人生活了。当然,如果你想再转学,叔叔也可以帮你办,只是要想在其他的学校隐瞒身份,没有校方的协助,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想,大概又会像你之前就读的高中一样,很快的就暴露了身份,导致你的生活不得安宁,最后还是不得不一次一次的适应新的环境。”
“嗯,我知道了,叔叔。”他这些天一直都待在这间办公室里,他确实是在这间拥有最先进监控设备的办公室里观望着校园内的一切,犹如上帝的视角一般,透明清晰的近乎于残酷。她的所有遭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的隐忍、她的不屈,他都看在眼里。至于今天的事,她为什么会放弃忍耐奋起反抗,他也知道原因,那一瞬,他的内心彻底撼动,他恨自己一直以来的明哲保身。
他不该丢下她一个人的,那样受人恶意欺辱、打击报复的日子他经受过,他知道那有多么可怕、多么痛苦、多么耻辱、多么委屈。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仅有的小小安宁,就要承受种种难堪的折磨,而她,这些天所遭受的磨难,显然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知道,这里面,不光是有秦韬的缘故,还有他的。
他知道妒忌心的可怕。
他不知道,他这次的插手解围,对她来说会不会是雪上加霜。
他,也许很快便要被迫离开这里了。凌知川说的没错,这样的状况对他的生活确实是种莫大的拖累。凌知川是他的叔叔,他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原本就很喜欢他,他的父亲去世后,更是将他视如己出,对外以父子向称。
他之所以能在这所学校里成功的隐姓埋名,除了归功于他出神入化的演技之外,更要感谢叔叔的鼎立帮助,当时是他让叔叔帮忙化作另一个身份参加了这间学校的入学测试,并以有史以来最高的入学成绩插班到了精英班。
凌知川交代完了想说的事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去处理其他的事务了。
凌雪彻独自沉默的站立了一会,转身拨通了校医室的电话:“张医师吗?请过来一趟校长室,这里有个病人需要您处理一下。”
对方应允后,他放下电话,深沉的眸子投向休息室的方向,有些犹豫是否要走进去。
一个身影却在这时一瘸一拐的出现在门边,出现在他沉阔的视野里:
“你原本就不该出现,我们都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原本就不该成为彼此的牵绊。”
她看着他,坚强的笑着。
他的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震惊,之后迅速的敛去,换上一层疏远的冷冽,他微微握拳,声音紧绷的盯住她的面孔:“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换作是你,你不会出现,而是会选择袖手旁观?”
他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静的都能听到他明显重于平时的呼吸声。
“对,我不会出现,我会选择袖手旁观。”她一字一句的讲出答案,语调冷清、平静,面部表情从容、自然。
可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背脊在抑制不住的颤动着,频率快得几乎让她无力承受,如果不辛苦的稳住脚下的步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