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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忧(下)
身边的同学们很多都恋爱了,夏忧却没兴趣,她对男人没信心,也怕耽误自己有限的学习时间,而且,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便对恋爱再不抱任何希望。
她初中时的一个好朋友,和男朋友发生关系后因为没有所谓的落红而被甩掉了,后来女孩伤心过度为了那个男的自杀了。
那时候,夏忧刚好的教室前的草坪上看书,她朋友的身体就那样突然的落于她的眼前,摔得支离破碎——24层的高楼呵——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那瞬间在翠绿的草坪上炸裂开的红缨,还有那落在眼前的橘色手机,上面挂着的十字绣手机链是她在几天前熬夜一针一线缝制的,所以她一眼便认出来,她对于这个在学校里第一个愿意主动亲近她的朋友的珍惜程度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在乎她。
就因为如此的在乎和珍视,她才会破天荒的牺牲自己宝贵的学习时间学着去逛小女生热衷的十字绣商店,然后仔仔细细的挑选图案,废寝忘食的将自己的心意编制成精美的手机链,在生日的当天挟着忐忑不安的心送到了她的手里——只因为她几天前失落的和她抱怨,她的男朋友都没有送过她十字绣。
所以,那一刻,夏忧好怕她会因为这不是她男朋友送的而觉得反感。
直到看到她脸庞上漾起的发自内心的感动和喜悦,她才亦感受到了付出后的幸福的满足感。
她依稀记得她们在放学后的促膝交谈。
“夏忧,你既然自作主张改了自己的姓,为什么不干脆连名字也一起改掉?一个‘忧’字,显得多不吉利,总感觉会被这样的名字挡住好运气似的。”
她清淡的笑着:“命运这种事,怎么会是改了个名字就能扭转的?”
“那又为什么要改掉自己的姓?”
她仍是笑着,却让人觉得愈发的遥远:“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大概姓就是我和那个生我的男人唯一的牵绊了,现在改掉了,也就和他彻底了断了关系。”
唯一一个好朋友,用这种在夏忧看来几乎可称得上是不负责任的方式惨死在她眼前,这件事对夏忧的打击很大,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孩绝对是个纯洁的女孩,可能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那样的吧?那个男的真是白痴,一点常识都没有,还当自己是情圣!男人永远都是对女人要求严格而自己却完全无视任何的规范。
那时候,她便知道了,男人是有处女情结的,而她却经历过一些在别人眼里可能算是十分不幸的事。
那是两年前,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虽然生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人总是会多少觉得那天对于自己有些什么不一样的,虽然真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往家走,像她这样不好打扮,永远将自己用老土的学校制服包裹起来的女生,一向是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可是,就在那天,当她途径一个走了无数次的电话亭时,却被人用力的掩住了嘴巴一下拉扯进去。
她只听到一声伴着粗重喘息的话音:“我很难受——”之后,她便感到自己的腰带被人蛮横的扯开,接下来是制服裤子,然后便是——在她的脑筋还没有运转过来时,她便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疼从她的□传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识的捶打面前的男人,由于昏暗的光线和他紧拥住她野蛮入侵的姿势,令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孔,她连就这样轻易夺去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的相貌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的力气很大却不壮实,因为当她捶打他后背的时候,能感受到他的背部很硬实、瘦削,他的个子很高,此刻他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急切难耐又痛苦,他将她禁锢于他的身体和电话亭的玻璃壁之间,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合,他的身体很烫很烫,湍急的汗水都将他的后背浸的湿透了。
她知道她遇到了一个饥渴的男人,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让她注定了无法去相信男人也是会真心对待感情的,他们都是动物,只是动物。她终于减缓了捶打他的力气,她知道事已至此,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即使她真的能将他推开,她的清白之身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她还是本能的推挤着,也许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吧?活在这个世界上被强大的男人压迫的悲哀,像妈妈一样,任男人宰割、予取予求。女人毕竟是弱小的,在这个时刻,曾经在考试中击败了无数男人的她哀伤的想。
压住她的男人的力量好大、也很蛮横,完全不顾忌她是初次的感受和痛苦,只是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他只用了一只手便轻松的摆平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臂,整个身体将她牢牢的锁住。在她无力的挣扎之间,她隐约从男人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淡淡的香草味道。
这样纯洁的味道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犯的身上?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痛得产生了某种荒谬的错觉。
当男人撤出她身体的一瞬,她趁着他身体因为发泄完欲望而产生的片刻松懈,一把推开了他。她强忍住巨大的痛楚,夺门而出,在她推开电话亭门的一瞬,他扯住了她的袖口,她奋力的使出全身的力气甩脱了他,之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的少女时代便以这种‘特别’的方式结束了。她怕自己怀孕,于是绕道去买了紧急避孕药。药店老板看到她还穿着中学的制服,一开始并不卖给她,后来她给了他500块钱,他终于禁不住诱惑,把药拿给了她。在那一刻,她突然有点明白,妈妈为什么即使那样也舍不得离开爸爸,对于她那样一个年华不再又没有任何专长的女人来讲,依靠男人也许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吧,尤其是她一个已经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女人来讲,有怎么能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再重新适应清贫的生活呢?有时候,没有男人,有钱陪伴也会过得比较开心吧?钱确实是个不可或缺的生活伴侣啊!虽然,她其实觉得妈妈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回家之后,她发现自己制服袖口的扣子掉了,她想到估计是刚刚和那个男人拉扯的时候弄掉的,她有些惋惜,那是一颗刻有华林校徽的材质特殊的纽扣,她不可能找到个一模一样的,于是,她便从小学的制服上找了个颜色看起来差不多的纽扣缝了上去,完工之后,她很满意,只要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喽~~~大家给我加油吧^O^
凌胥
那件事之后,加上后来好朋友的离世,使得本就封闭、不问世事的夏忧变得更加闭塞了,她甚至于患上了轻微的异性恐惧症。
不过,这对她来说倒没什么。
原本她也没兴趣和男生说话,青春期躁动的小女生们咿咿呀呀的谈论着哪个男明星最帅,并为此吵个面红耳赤、打个头破血流时,她却只想再多作一本习题集,这样才能有绝对的把握拿到期末考试的第一名。
没错,在夏忧为自己构筑的世界里,成绩远比男人重要的多,她的生活,单纯的除了读书便真的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她用分数来衡量自己的实力,每天都奋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她只是简单的不要依赖任何人。所以,她和其他的学生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大家都很自然的将她这个‘怪物’排斥在自己的交际圈之外。
班上的女孩子都在议论着感兴趣的男孩子,夏忧虽然从来不参与,却不能做到真的充耳不闻,因为她们谈论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声音也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想听不到都不行。
总被她们谈起的话题当属——现在的最受欢迎的人气模特雪彻也在她们学校,只是这个神秘的偶像从来都是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什么人见过他出现在学校,据说是因为要赶很多的通告,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兼顾学校的课程。
夏忧也知道这个人,原因是他实在太红,只要你仍在生存,便一定能从某一种渠道知晓他的存在,他是那种无论出现在何处,惊鸿一瞥之后,便能让人难以忘却的人。
而她,却只是由这样的谈话中感受到,这所贵族学校究竟有多么的以貌取人,学生会的干部们清一色都是俊男靓女,尤其是以现任的体育部部长秦轁外形最抢眼。秦韬从来不谈自己的事,但学校里有不少学生都见过他从一辆停在学校附近的加长房车里走下来,可想而知大概是哪家大集团的太子爷,于是这所贵族学校的女生们便对触手可及的秦轁更加的着迷了。他是全学校女生的偶像,女生们常拿他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气模特相比较,热烈的谈论着两个人究竟哪个更帅,哪个更有魅力。但是,因为大家根本见不到雪彻本人,所以近水楼台的秦轁便成了全学校女生急欲争抢的对象。
而这样有些带着施舍意味的关注,或是退而求其次的感觉,让生性骄傲的秦轁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也十分不服气。对雪彻,也便多了一分介意和关注。
男人生来就是好斗的动物,天性使然。
夏忧却对她们谈论的对象不感兴趣,就像大家对相貌平平的总将自己包裹在制服套子里的她不感兴趣一般。在夏忧眼里、心里,在意的异性,只有那个上个学期末才转来他们班的转校生凌胥。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令她无法超越的人。凌胥是在高一临近期末的时候,以有史以来最高的入学成绩插班到了夏忧所在的精英班,之后又以令人惊叹的全部六科满分的大满贯分数在随后几天进行的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中取代了夏忧迄今为止一直保持的榜首的位置。然而,惊讶完全是短暂的,凌胥典型的四眼书呆子和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很快的便浇熄了大家最初的殷切关注,他沉闷少语、木讷难亲近的个性亦让大家迅速的将他确定为怪胎,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多作接近。
但夏忧却完全无视大家的态度,仍然一如既往的对待凌胥,虚心的向他询问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同时把他视为自己要努力超越的对手。
因为夏忧对凌胥的态度,让原本就因为穿着土气、相貌平凡而被大家排挤的她更加被当成大家讥笑和挖苦的对象。尤其是那些一直以来不甘心趋于二人成绩之后的优等生们更是借题发挥,故意用恶毒的语言重伤他们。还有人恶劣的散布着谣言,硬是将他们凑成一对,甚至画了丑陋淫俗的漫画在学校里到处张贴。
夏忧却对这样的状况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她内心很淡定,根本觉得无所谓,反正她的目标只是要读好书,其它的事,她不愿也无暇分心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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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放学后。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你的那些问题,考试中根本不会考到。”凌胥头也不回的提着书包快步向前走着。
夏忧辛苦的一路小跑紧追着前面的男生,他别看人长得邋遢又没看头,身材却着实很修长,即使他总是龟缩着背脊,也还是能看出高挑纤细的骨架。此刻,他仗着人高马大,腿又长,加上还是大步向前快走,让夏忧即使是跑着也跟得十分费劲:“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她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
他突兀的停下,转身:“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