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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迅速拔出腰下鱼海刀,一刀砍了过来,这招是鱼海刀法的一招,乃是赵联的师父从鱼儿嬉戏中领悟而创。
陈连申也是快速拔出寒炎刀来相格,之后是毫不示弱的一劈,使用的是灵木刀法中的招式。
瞬间三方的人混战成一片,刀剑声四起,不断有人倒下。
峨眉派由于人数较少,且是围在最中间,情况十分危险。
司马翡汝和林苑频刚才都损耗内力甚巨,现下在猛攻之下已然不支,司马翡汝奋力刺翻两个锦衣卫之后,见林苑频在四人围攻之下长剑差点脱手,她快步上前七招便刺倒了那四名锦衣卫。
“师妹,西北角攻势稍弱,你快带师妹们从那里突围,”司马翡汝在刀剑声中大声说。
“那师姐你呢?”林苑频问。
司马翡汝道:“我掩护你们,快走。”
林苑频却道:“我们不能丢下师姐,师姐你走吧!我来掩护。”
司马翡汝急道:“快走,到时谁都走不了。”
陈连申和葛无扉却是棋逢对手,相斗正酣。
葛无扉道:“好久没打这么爽了,陈左使。”
心中却想,这人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如果今日不杀了他,必然后患无穷。
陈连申嘴角一撇,“我也有同感。”
说完,他又是一刀斜挥而出。
葛无扉转身使出了绝招之一的“鱼潜深海”,只见无数刀光齐向陈连申照去。
陈连申见此招威力无穷,知道这是他的绝技,但也并不避让,一招“灵木踏顶”迎了上去。
这“灵木踏顶”乃是灵木刀法中陈连申使的最出神入化的得意招式之一。
两股内劲相若的力道撞上,化成一股极大的冲力,将两人都弹了开去。
正说话间,三名锦衣卫齐刷刷地砍向司马翡汝,司马翡汝使剑格挡,却感力道甚沉,便是无力挡开。
林苑频剑尖划去,那三人才撤刀回防,但司马翡汝的剑也被弹到地上。
但三人转瞬之间三刀力劈,林苑频防守不及,左肩中了两刀,倒在地上。
司马翡汝想上前扶起师妹,却是无法抽身,因那三人的刀已分上中下三路分别朝自己砍来。
那三名锦衣卫均是百户,武功远比寻常锦衣卫为高,再加上林苑频和司马翡汝在之前的打斗中内力消耗得所剩无几,是以如此不堪一击,要在平常,便是有五名百户围攻,司马翡汝也能应付。
紧急之间,连欣远施展武当轻功“连云决”越过人群,在空中忽然转身,云出剑出鞘,格开三名百户三把尖刀,左手提起司马翡汝右肩,脚下一点,在空中一折,右手把剑插入剑鞘,接着提起林苑频左臂,几个起落,已在数丈之外。
陈连申和葛无扉虽在打斗中却也恰好看见了这一幕,见连欣远两手各提起一人,背上负有一人,还能完成如此轻功,心头都是吃惊不已。
两人都暗叹,好俊的轻功。
连欣远此时单论武功还远不及他们二人,他俩俱是当世一流高手,但若论轻功,便是在武当,也只有掌门仇星真人能和他并驾齐驱。
他从小便显示轻功方面的非凡天赋,两年前达到武当最高深的轻功连云决第七层,武当派历史上除了创派祖师外也只有两位前代掌门曾练到第八层。
所以他虽背有六师妹,双手还带上两人,却也对身法无多大影响。
连欣远不敢再作停留,足下一点,片刻之间,已不见踪迹。
陈连申暗暗震惊,这小子的轻功当真不得了。
葛无扉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那人身着武当二代弟子服饰,应是武当弟子,武当和峨眉向来交好,他出手相助十分正常,只是这轻功却是望尘莫及,想来应是武功不济,所以专练逃跑的功夫,只是那物事应在峨眉大弟子和三弟子身上,她们二人既然已被救走…
陈连申刷刷刷地连出三掌,打断葛无扉的思绪。
葛无扉侧身躲过,有一掌和他脸颊只有半寸的距离。
他退到三步以外,大声说道:“陈左使的武功令葛某十分佩服,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罢回身上马向后奔去,炎灵教教众见他和左使武功相若,不敢直面其锋,纷纷避让,包围的圈子便让出了一条道,其余锦衣卫也上马跟在他身后,一起冲出了包围。
“左使,我们要追吗?”歇红走到了跟前。
陈连申摆手,“不用了,你们把其余峨眉派弟子押回分坛。”
“是。”歇红恭恭敬敬地应声。
连欣远施展连云决直到十余里以外,这才停了下来。
司马翡汝喊叫:“我要回去救师妹。”
“他们人多势众,况且炎灵教的左使和那锦衣卫首领俱是当世前十的一流高手,我只能救你们出来,至于其他弟子,我们再想办法。”连欣远喊住了她。
司马扉汝道:“想什么办法,师妹们不管落到炎灵教还是锦衣卫手上都是生不如死,连师兄,你不要拦我。”
连欣远和她同岁,只是大了两月。
连欣远道:“这倒不用担心,他们不管谁擒得贵派弟子,定是要来和峨眉提交换条件,若他们条件太过苛刻,到时再伺机救人便是。”
司马翡汝只得点点头,因为也没其它办法。
连欣远看了眼地上的林苑频,道:“她没事吧!”
司马翡汝弯身看了看,“没事,三师妹她只是内力耗尽,又受了刀伤,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连欣远手指前方,“这里离峨眉山还有十几里路,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处山洞,我们扶她到那去先休息。”
司马翡汝半信半疑,道:“山洞,我怎么不知道?”
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一处洞穴,洞里空间不小,有约三分之一为水所覆盖,连欣远将她从背上放下,靠着石壁。
林仙琦四处张望,“这洞穴好漂亮。”
司马翡汝很是好奇,“这里是峨眉山附近,地形我很熟悉,但这洞穴我都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
“几年前来过这里,对了。”连欣远顿了顿,“你二师妹呢!她还好吧!”
司马翡汝道:“她还好,你问她作甚么?”
连欣远笑笑:“我随便问问。”
司马翡汝好像明白了甚么,“那次在襄阳时我就觉得你们俩有点奇怪,你是不是喜欢我们伊羡。”
连欣远急忙摇摇头,“不是,不是,你想多了。”
司马翡汝问:“你出现在峨眉山附近,应该不是巧合吧?”
连欣远道:“其实我这次来峨眉山,是有要事面见贵派掌门。”
司马翡汝点头,“你要见师父她老人家,应该是武当掌门师伯有要事吧!那等我三师妹稍微休息一会儿,我们便回峨眉山。”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峨眉山小道遇险(2)
连欣远低头看了看林苑频手中死死抓住的包裹,“这是什么东西?”
他把它从她手中拿了过来,解开了包裹。
司马翡汝本想制止她,但他突然出手,却是已经来不及。
只见一个头颅从包裹里滚了出来,血迹差不多已干,算来应该与身体分离有十多日。
“这是怎么回事?”连欣远抬起头来。
司马翡汝微微皱眉。
他是武当派掌门嫡传弟子,告诉他也无妨。
她道:“这是王复旗的头。”
连欣远问:“就是那个二品钦差大臣?”
司马翡汝点头:“正是,关中今年大旱,朝廷本是派他到洛阳调查灾情,不料他到洛阳后不但不开仓赈济灾民,反而加紧盘剥官民,中饱私囊,我和三师妹刚好从洛阳经过。他住的地方守卫很是森严,我们夜晚潜入取了他性命。”
连欣远道:“既然杀了这狗官,你们何必带上头颅。”
司马翡汝道:“这个连师兄有所不知,师父每杀一个恶人,便把头颅带回峨眉山,祭奠祖师爷,我们做弟子的自然也是效仿,本来我的意思是算了,但三师妹她执意如此。”
连欣远似乎明白了,“原来如此。”
司马翡汝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在用餐之时,包裹被锦衣卫看到,引起了怀疑,这才惊动锦衣卫大批出动,我们急急赶回峨眉,不料还是被追上。”
连欣远道:“这人既然是钦差大臣,朝廷想必定是极为重视的。”
连欣远回头望了望林苑频,只见她依旧双目紧闭,便道:“她怎么脸颊有些发紫?”
司马翡汝摸了一下她脸颊,“没事,昏迷中的人是有些这种症状。”
连欣远望了峨眉大弟子一眼,他握起林苑频的右手,给她把脉,“她休息了有一会儿了,怎么内力依然这么弱,你三师妹内力如何?”
司马翡汝道:“三师妹她武功虽然不及我和伊羡,但也远胜寻常之辈,她现在内力很弱吗?”
连欣远便把脉便道:“是的,我见她先前身手也不错。”
他似乎发现了甚么异常,“不好,她体内气息紊乱,现在很危险。”
他右手拉起林苑频右臂,使她转了个身,内力集中于双手,慢慢推到林苑频后背上,太极真气贯入林苑频体内,一缕青烟从他头上冒起。
司马翡汝心头震惊。
他不但轻功如此好,连内力也远胜于我。
道家内力化身于外的颜色依次是白蓝青紫红绿黄,从高至低。
他和我生于同一年,真气竟已纯至青色。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他头上的青烟渐渐消失,连欣远双手左右上下摆动,解开了她后背上先前点上的几处穴道,收回双手,双手下压,将内力压回到丹田之下。
“好了,她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说完之后回头,只见李伊羡和她四师妹莫小娴正站在自己后面一丈处。
连欣远微微诧异。
她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应是刚才运功之时。
司马翡汝道:“两位师妹来了有一会儿了,因为见你在为三师妹疗伤,不敢打扰。二师妹,连师兄刚才还提到你呢!”
“是吗,她说我什么呢?”李伊羡笑了,神色大是欢喜。
司马翡汝道:“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她这次是奉武当掌门之命来找师傅的,见到我们被袭击,顺便救了我们。”
李伊羡问道:“其他师妹呢?”
司马翡汝低沉着声音说道:“当时情况危急,却是没能救出来。不过他们应该会派人来峨眉和我们提交换条件。”
“是他救了你们?”李伊羡问道。
司马翡汝点了点头。
连欣远问:“你们怎么知道这儿的?”
司马翡汝道:“我先在洞外放了信号,没想到她们恰好在附近,所以很快就过来了。”
连欣远眨了眨眼睛。
我怎么先在洞外没见你放信号,不知道是何时趁我不注意放的。
连欣远站了起来,道:“伊羡,你出来一下。”
李伊羡跟着他走出洞穴。
连欣远望着她,柔声道:“我们这是有多久没见了?”
李伊羡不假思索地便说道:“七个月零十七天。”
连欣远笑道:“这么精确。”
李伊羡说道:“我天天看日历,过了一天我就撕下一天,现在都撕了两百多天了。”
“我却只记得大概半年差不多。”连欣远笑了笑,“不过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不是有事要见掌门吗,又不是来见我。”李伊羡嘴一撇。
“是要见你师父,不过是要说我们俩的事,你忘了半年前我说的了,我要上峨眉提亲。”他说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