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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男孩听说后变成犹豫状,又想放,又不敢放。
“梦星,梦月,”
听到妈妈的喊声,那个要放炮小男孩立刻把小炮和火机扔出去,拉着小女孩的手,向妈妈那里跑。
剩下的小孩子也跟着扔下,各自回家。
刚刚还是吵闹欢扬处,现在只留下一排排小孩子们灵巧娇小的脚印。
艾伦牵起湘西:“我们也回去吧,”手刚一碰到她的手,一片冰凉,艾伦不禁皱眉:“怎么这么凉?”
湘西忙把手缩回去,她也知道自己的手确实是很凉。
“冬天就这样,”又突然想到他手上的伤,便问:“鞭炮伤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艾伦却笑了:“你真信了,不是放炮弄伤的,不过放炮的方法确是舅舅教的,”湘西不理会他的玩笑,又问:“是怎样伤的?”
小时候爸妈不给他过生日,艾伦一气之下便狠摔了几个玻璃杯,玻璃杯的碎片把大拇指扎了一个大口子,虽然及时处理了,疤痕到现在还有。现在想起那些不开心,艾伦已经不再悲伤,这些不开心的事也不想告诉湘西,于是便说是小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湘西只是呆呆看着他的手指沉默,想摸摸那伤口,却又一下子止住了。
艾伦连握住她的手,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口袋里,然后拥她入怀,只一会,湘西便挣扎着跑开了。
“有人,”她说的有些娇羞,艾伦不禁轻轻笑了,回头,果然不远处有人正往这里看。
湘西跑了一会便停下等他,漫天洁白中,她穿着白色羊绒风衣,衣摆随着空中细小的飞雪飞舞,正对他明媚浅笑。
艾伦一步步向他走来,他不知道,他一身及膝风衣,风采灿然,在飞雪中,步态安然,在她眼中,是多么风俊翩然。
不知不觉就到了她面前,然后一把搂住她,闷闷地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湘西轻笑:“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我是说以后,”
“好,一直在一起。”
他们不知道,自己真心实意的誓言却成了谶语。
风凝、雪舞、他们在拥吻。
晚饭前,外公拿出一串长长的大炮,外公外婆比较讲究,过年的这几天饭前必然放炮,而今晚又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拿出的那串炮有几十米长。
艾伦便拉着湘西出去看,外公点火后,鞭炮就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几分钟后,眼看就要燃完了,艾伦突然把湘西拉到怀里,用衣襟捂住她双耳,然后震天的嘭嘭声连响了好几个,等到声音停了,艾伦才松开她。
“响不响?”艾伦笑问。
湘西连连点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炮响,”
“小时候的炮比现在的响多了。”
晚饭过后,外婆笑眯眯地拿出两个红包给湘西,湘西没想到外婆会给红包,自己虽然在这里算是小辈,也是有工作的人,怎么还能要老人家的红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便看向艾伦,艾伦正好笑地看着她,然后把上衣掀给她看,上衣的里口袋里露出两个大红的纸封,原来他已经收过了,于是湘西便接下了。
外婆笑呵呵:“本来这两个是我和你外公给的,你妈她想不起这个,我就代她给了,你外公和我算一份。”
湘西本来也没想到红包一回事,外婆那样说大概也是看到王定涵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怕她难过吧。
☆、第三十五章 见物惊梦醉酒时
艾伦没想到会在千帆大厦见到武帆,更没想到萧南还活着。
那天,他与安成公司的一位老总完成签字协议,在十八楼电梯口看到一位冷艳的女子挽着武帆,女子高雅漂亮,和武帆走在一起,很是怡人,而那女子身上却有熟悉的影子。
艾伦喊了一声武帆,武帆很快回头,那女子背对着他停了一会,然后转身看他。
“萧南?”艾伦诧异。
萧南抬眸一笑:“好眼力,是我。”她虽然对他笑着,可艾伦却感到莫大的疏离和……仇恨。于是,刚见到她时的惊诧暗暗消失。
“你不是……你去了哪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呀,”
艾伦忘不了她说的话,她说:“湘西为我难过吗,我看,她是开心的不得了吧。”
她说:“是武帆救了我,所有的营救人员都找不到我,把我留在废墟中,是武帆用他的双手,挖掘了三天三夜救出了我,所以我嫁给了他。”
她说:“别对我虚情假意了,我不是从前那个相信真情的萧南了。”
她说:“好好珍惜你们的好日子吧,我会报复你们的,尤其是湘西。”
她说:“我爸爸的死,你们脱不了关系!”
……
她说的冷酷无情,让艾伦觉得寒栗。
她在床上昏睡了两年多,醒了之后却发现祁东和别人结婚了,而湘西快要和艾伦结婚了,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祁东的好姐妹,那个深情款款的祁东,竟然另嫁他娶。
全都是谎言,艾伦骗她,他明明心里有湘西,却从不说出来,让她以为他心无她人,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他;湘西骗她,明明喜欢祁东,转眼又喜欢艾伦,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艾伦却还和她结婚;祁东也骗她,不是对湘西一往深情吗?怎么到最后又娶了大款的女儿
在湘西和艾伦轰动全程的婚礼当天,她对暗恋自己多年的武帆说:“我们结婚吧。”武帆是武千航的独生爱子,尽得武家上下宠爱,所以,武帆说结婚,没有人敢表示反对,因为,不让他结婚,他就终身不娶。
他们当天领了证,一周后补办婚礼,只请了至亲好友。
由于业务繁忙,艾伦回来的很晚,到家的时候湘西已经躺下了,艾伦把一个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正要出去,湘西却醒了,她起身,艾伦却一把止住她:“别下来了,很冷,”
湘西看到床头柜那个熟悉的盒子,明眸忽闪不定。
艾伦见她看了一眼那个盒子便刻意不去看它,也没多问,于是把晓玲的那番话告诉了她,晓玲说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湘西落在她家一个盒子,由于最近业务忙没来得及送来,今天抽空送过来恰好在门口遇到艾伦,于是就让艾伦带上来,她就回家了。
湘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艾伦说完,点头说知道了。
艾伦出去洗澡,湘西便把那个盒子放在一个不常用的抽屉里,艾伦洗澡回来,无意间看到床头柜,盒子已经不见了。
他本来想把萧南的事告诉她,想了想还是过段时间再告诉她,或许这段时间能够消除萧南的仇恨。
第二天,因为秘书小陈把办公室抽屉钥匙弄丢了,艾伦在中午的时候回家取备用钥匙,阴差阳错,钥匙没找到却看到昨天晓玲送来的那个盒子,出于好奇,艾伦打开了,一行精美的字母“To my Xiangxi”映在眼前,蓝色绒布上躺着一串别致漂亮的珠子,不期然而然地,心中一痛,合上盒子,放在原处,再也无心继续找备用钥匙。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艾伦还没有回来,湘西便先躺下了,艾伦最近事务繁忙,夜里一两点回来也是频繁。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开的那一刻有浓浓的酒味,艾伦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床边,然后照例在她额头上一吻。
艾伦感到异常炽热,把领带扯开,随身倒在床边,嘴里喃喃了一句:“我以为,你心里有我,原来是我错了,”他说的很小,像是梦呓,而湘西却听得清楚。
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那个盒子,才会这样。
心里莫名一痛,不知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还是因为他的伤痛。
湘西把艾伦扶好,正要脱掉他的鞋子。
“你怎么能替我脱鞋?”在她给他脱鞋的时候,艾伦像是清醒了,突然说了一句,然后便又安静地睡着了。
湘西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抚着他的脸,轻轻低语:“我是你的妻子,怎么不能为我的丈夫脱鞋?”
艾伦像是听懂了,眉峰舒展,安逸入眠。
湘西正要去拿热毛巾帮他擦脸,艾伦却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里?我就知道你会离开我,”
说着握着湘西手腕的手一拉,湘西毫无意外一下子躺在了床上,他的眼里含有柔情和悲情,又有痛苦和隐忍,如画的眉目紧凝。
“艾伦,你放开我,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艾伦不等她说完,有些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明明听到她急急喊自己的名字,明明看到她强忍的的颤抖,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强吻了她,也第一次那样粗暴地弄疼她,好像只有感受到疼痛,他才放心,原来她在他身边。
又是谁,在看到她的疼痛不适,温柔了眼神,柔情了动作。
他的醉酒,来得快,因为心里有事,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也去得快,在看到一室凌乱时,在看到她在床角无声流泪时,他的神经一下子清醒了。
该死,他都做了什么,好不容易她才从不堪过往中走出来,他怎么,怎么又给她留下不堪的记忆。
艾伦狠狠捶打了墙角,然后冲去浴室,哗哗的冷水一遍遍控诉着他的罪行。
在房门口站了好久,却迟迟不敢进去,他该怎么面对她。
还是无声走了进去,湘西已经侧身向里,艾伦转到那边,“对不起,”站了好久,他只说了这一句,声音沉重得如千斤巨石,
“不会再有下次了。”过了好久,他又说了一句,然后拿起外套,走出卧室,他的身影,异样落寞,伤痛不堪,疲惫不堪。
果不其然,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啪的一声,卧室又亮了。
又是因为他,本来她都是在他怀里入眠,不再惧怕黑暗,现在,一切都被他毁了。
湘西一夜未眠,而艾伦在她门前守护了一夜,直到,听到她起床的动静。
湘西看起来疲惫无力,梳洗过后更显得消瘦,她像平常一样做早餐,然后在餐桌前发愣,没有喊他,也一口没吃,过了一会,便拿着包出门。
艾伦急忙跟上,看着她坐进出租车,然后进公司。
艾伦晚上回来的很早,湘西已经进房间了,李姨也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湘西平时话虽不多,也会和她聊一些日常,而今天却看起来恹恹的,一个字也不说,也没食欲。
艾伦看起来也是烦闷疲乏,问李姨湘西有没有吃晚饭,李姨说吃了一点,艾伦点点头,“吃过之后就吐了,”李姨看湘西像是生病了,也是不忍心,就告诉了艾伦,虽然湘西让她不要告诉艾伦。
艾伦连忙进去看湘西,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他进来又侧躺向里。
“你哪里不舒服?”
湘西低声答说没有,艾伦站了很久,又慢慢走了出去。
夜里,湘西起床开门,与房间门口的艾伦撞个正着。
“我……起来倒水,”艾伦刻意解释。
湘西却没看他,过了一会说:“进来吧。”
不是不知道他在房间门口守护她,不是不知道他是一时醉酒冲动。
艾伦显然一惊,然后跟着湘西进屋,湘西拿出那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以前祁东送我的,以前是有刻意保存,现在没有,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它应该交给你处理。”
艾伦却不接那盒子,只是一把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他抱得那样紧,像是得到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湘西任她抱着,然后轻轻回抱他。
“如果你不在了,这辈子,我不会爱上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