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师被他逗乐了,但他说的又是事实,没法反驳,于是扶了扶眼眶,清了清嗓子,连说几句:“抓紧时间,抓紧时间。”就匆忙出去了。
湘西正要随着同学们一起去操场,刚一起身。
“你头发乱了一点。”艾伦轻声提醒她。
恰在这时,萧南来了,她也听到了。
“我看看,是刘海长得不够长,松下来了,整好了。”萧南说完做了一个大功告成的动作,然后就要拉着湘西去操场。
“谢谢。”湘西向萧南说完谢谢,又看向艾伦,他正随意翻看一本杂志,认真而严肃。
“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愿意说谢谢,我都懒得说‘不用谢了。”
于是,湘西便和萧南一起去操场了。
操场上,拍好了毕业留影,大家都在三五成群地合影。
“喂,你们四个兄弟姐妹不来一张嘛。”楚北的同桌张威拿着照相机问。
“那还要问嘛,”萧南说。
“你说错啦,我们五个,不是四个。”楚北说完把一边的艾伦拉了过来。
“楚北说的没错,我们五个,麻烦你给我们拍一张吧。”温和的阳光撒在祁东身上,他的嘴角,流露着比阳光还要温和的笑。
他们不知道,一张五人的合影留念,从此连牵了五个人的一生。
那一年毕业季,学校的白玉兰开得正旺,离校前一个女生羞涩地递给祁东一封信就跑开了。
“是……表白信……”湘西仿佛随意问。
祁东看着信封上深深紫紫的图案,轻轻一笑,想了想,说:“青春年少。”
“妈;”楚北一改往日孩子气的口吻:“这个暑假,我想去c市找爸爸。”
“不许去!”魏若琳打断儿子,姣好的容颜带有怒容。
“不,我一定要去,高中我就要去市里上学,家里不能只有你一个人,爸爸,他应该陪您。”
魏若琳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余怒已经完全消失,又变成平日里平静淡然的样子:“这么多年了,要回来他早就回来了,是他不要我们母子俩。”
楚北看到母亲淡漠的样子,心生触动,他知道,漫漫长日的苦苦等待活活扼杀了母亲最后一丝希望,不觉语气柔和了很多,带着商量:“我要找到他,问清楚,问明白。”
自小时候,他就听到过左邻右舍谈到过爸妈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很小,当邻居们说到“楚北爸爸”的时候,他就睁大眼睛仰起脑袋一字一句地听着与自己有莫大联系的“楚北爸爸”的所有一切,这一切又从来都是妈妈避之不谈的。当邻居们发现他在侧时,也无甚在意,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长大后他才知道,那叫怜惜。
从大人们的谈话中,他知道,他的妈妈出身富家,因为看上了爸爸这个穷小子遭到家人反对,最后与家庭决裂跟着爸爸来到这里,在自己出生不久,爸爸不忍妻子与孩子过穷苦日子,毅然决定前往c市谋职,一去不回。那个时候,大概邻居以为他还很小,所以不避讳,可是,他却全都懂得。在他稍稍大时,就再也没听到“楚北爸爸”这个词。
“不许去,去了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魏若琳说的很大声,打断了他的回想,魏若琳不容他继续说下去,走向自己卧室,然后传来门被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小天使们。
☆、第六章 流年若夏护你生涯
暑假的这些日子,苏伦一直早出晚归,艾伦知道,除了公司忙碌,再没有其他事情,他的爸爸,把全部心血都花在公司上了,妻子不管,儿子不顾。不过倒是没忘记艾伦的学业,有一天,他从艾伦的房间经过,恰好艾伦的房门开着。
“考的不好我是不会找关系让你上重点的。”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还没走几步,苏伦突然回头:“你舅舅要去美国,明天的飞机。”说完再次大步离去。可笑的是,艾伦竟然想象得到爸爸离开时孤寂阔步的身形。
第二天,机场里,艾伦见到了舅舅,才知道他是去美国读书,他的抑郁症好了,只是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深深的苍凉,见到艾伦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他说:“艾伦,等你长大了,不要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你也看到后果了。”说完他自嘲似的笑笑。然后没有一丝留恋似的朝前走去,他拖着的行李箱,似乎是万斤巨石,他的步伐是那样沉重。
他记得舅舅曾经和他说:“艾伦呀,你舅舅我春心萌动了,这次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艾伦,我的小外甥,追一个女孩子真不容易啊,我这次真的搅尽脑汁啦”、“艾伦呀,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我追了三年,她终于接受我啦。”……后来舅舅的那些甜蜜蜜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他,只是每次看到舅舅都是春光无限好的意气风发。
直到从妈妈那里得知舅舅交友不慎,被一帮狐朋狗友染上了毒瘾,她的女朋友得知后毅然和他分手,后来舅舅的毒瘾戒掉了,却也得了抑郁症。
思想的游移间,定瀚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只希望舅舅以后的人生一帆风顺。
定瀚一离开,来时路上一片“祥和”的氛围一哄而散,苏伦丢下一句“我先回公司,让小齐送你们”就径直离开了。
王定涵好似早知他会这么做似的:“公司,公司,你爱忙就拼命忙!”。”
没过多久,果然有车子来接他们,王定涵却不上车,他说:“我看着那一张苦瓜脸就倒胃口。”说时已经向一辆出租车招手,小齐已经看到了这一切,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少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才稍稍宽心,他不知道,因为习惯,所以淡然。
暑假,湘西查到了自己的中考分数,过了重点高中分数线,也得知祁东、楚北、萧南也会和自己上同一所高中,大家很是欣喜。他们都想到了艾伦,却谁也没有提起,或许他们的相识只到这里吧。湘西暑假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她没有问他分数,他也没有说,空洞地说了几句就挂了。不料不到一分钟湘西收到艾伦发来的一条短信“替我照顾‘五月红’”。
湘西收到短信很是开心,艾伦似乎很喜欢“五月红”,这是他第二次拜托自己照顾那盆花,于是没有多想立刻给他回了过去“我会的。”
带着喜悦与理想,四个少年一起来到了高中学校,学校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四周热闹异常。当得知他们四个不在同一班级时,楚北尤为失落,脸上愁云密布。
“小北,一班和二班是挨着的,你和小南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和湘西。”祁东见楚北舍不得与大家分开,笑着安慰他。
“是啊,小北,你也会认识新同学,结识新朋友的。”
“湘西姐,我不要,我只要你们就够了。”楚北像霜打的茄子般毫无精神。
“好啦好啦,我都没说什么啦,我们俩不是分到一个班了嘛,小北呀,你这么依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成男子汉呀。”一旁的萧南终于忍住了笑,可是忍不住不打趣他。
“很快的。”楚北却当真了,打起精神,朝萧南做了个鬼脸。
第一次点名,湘西听到“艾伦”这个名字,很是吃惊,她顺着那一声低沉的“到”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艾伦,艾伦抬头也看到了她,朝她笑了一下,她不知道,那是见到她时不自知而流露出来的,不过只是一下,脸上微微显出的那个轻轻浅浅的酒窝就消失了。她也赶忙朝他微笑,清和明媚。
两天后,班里来了一位新同学,右耳并列带着三个亮晶晶的耳钉,头上的鸭舌帽反着戴,穿着破洞牛仔裤,一副吊儿郎的样子,他来的第一天就和艾伦成了对头,那时他从外面进来,艾伦正要出去,两人相遇,谁也不相让。
“没长眼睛啊?敢挡老子的道!”鸭舌帽男孩看着空中,却提高了嗓门。
“嘴边放干净点。”艾伦的声音一如往常,只是那深沉的双目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冷凝。
鸭舌帽男孩指着他,一字一句:“你……说……谁……呢?”
“明知故问。”艾伦的声音低沉得如大提琴般,可是字字有着不可侵犯的凌然。
“我操,敢这样和老子说话,”鸭舌帽男孩说时已经活动了手腕,十指互相摩擦,正在这时班主任来了,他笑吟吟地把艾伦推进去,又满脸堆笑着把鸭舌帽男孩拉出来。
“一点点小事,就这样化解不是很好嘛。”老师无奈,他的这两个学生都惹不起呀,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官二代。
老师说完快速地看了看两个男孩子,一个看似无事般朝座位走去,一个哼着小曲,把玩着帽子,向走廊那边走去。
所幸没有发生争斗,老师大大喘了口气。
只是两周后,艾伦收到一封匿名信,约他周日晚上九点九华门口见,那天,他去了,对方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也从角落走了出来,他先把帽檐往后掀,然后悠闲地拿掉墨镜。
“这么淡定,看来知道是老子了”。
“少废话,约我干什么?”
“你说呢,得罪老子的下场是什么?嗯?”鸭舌帽男孩边说边走向他,虚晃着手里的铁棍。 “一起上?还是你先来?”
“呵,胆子还不小,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都给我上。”
艾伦迅速地扫了一眼对方,一共四个人,手里都有铁棍,他在他们冲向自己之前快速奔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夺走他的铁棍,狠狠地打向其他人,一切都在转瞬间,他却打倒了三个人,鸭舌帽男孩咬着牙愤恨地说:“走!”四个少年慌张退去。
艾伦扔下铁棍,却没想到,一个突然的袭击,对方中的一个拿着铁棍狠狠地砸向他的右臂,转身狂奔。
他们没看到被袭击的少年额头冷汗狂流汗,青筋暴起。
再次在班里见到时,两个人都绝口不提打架的事,鸭舌帽男孩也不再刻意挑衅,因为他在着手实施另一个计划。他的伙伴告诉他,艾伦在班里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其中湘西最好下手。
深夜,女生宿舍楼一片寂静,湘西所在的宿舍是401,她也在深眠中,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她打开一看,“啊”的一声,手机被扔了出去,宿舍的其他人此刻都被湘西的惊吓声吵醒,都慌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一时她们宿舍慌乱极了,湘西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说不知道是谁深夜给她发了几条彩信,全都是披着长发,伸着长舌,五官流血的女鬼,舍长张琪琪胆子大,此刻也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骂了一句“不知是哪个神经病”。
大概动静过大,四楼的舍管阿姨也穿着睡衣来了,问出了什么事,张琪琪简要说了几句,把舍管阿姨打发走了,舍管阿姨临走时咕哝着“现在的小孩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湘西觉得歉意,让大家赶紧睡觉,舍友们都没说什么,遇到这事谁也料想不到的。她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这事就被传到了班里,鸭舌帽男孩路过湘西身边时,“善意”地问她:“湘西呀,听说你昨天被吓到了,不要紧吧,像你这么友善的人别人肯定不会作弄你的,我猜啊,肯定是号码搞错了。”说完,他抬头看着艾伦所在的方向,艾伦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湘西对于鸭舌帽男孩的问候很是惊讶,因为她还没和他说过话,她仅仅知道他叫“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