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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的,跟我走。”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日上三竿的时候,被刺眼的阳光扎醒;头痛欲裂;抬眼一看;床头一张埃及艳后画像赫然映入眼帘;看到这个;就算没长脑袋;我也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美艳无比风流至极的埃及女王一直就是亮妮的最爱。
我死死盯着将要打开的卫生间的门,刹那间门被拉开,眼光如柱的我赫然砸在亮妮的面前;亮妮呆愣了一下下;也就那么一小下。然后,她就特自然的坐到梳妆台前,在脸上一通鬼画桃符,对依然呆愣、直勾勾的注视她的我——直接无视。
我还是浑身发软不想动弹,泥塑木雕的注视着亮妮,半小时后,亮妮满意的对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女人吹了个口哨,准备起驾。这才溜了一眼床上狼狈的我:“怎么的,还要人伺候醉鬼起床啊?一杯就倒,还逞能上了,怎么不再多喝点,直接倒桌旁;不更好?”
说完她优雅扭身,作势要走。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大叫了一声:“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个肖冉还不够是吧,你们都要上来踩上一脚才舒服是吗?”
一个冷冷的眼神挂了我一下后,亮妮中气十足的喷口而出:“切;你以为你是公主呢两年前说走就走;走得销声匿迹。现在回来了,说来就来,还打算全世界的人匍匐在地,三呼欢迎?做梦吧你。”说完蹬着高跟鞋恨恨的走了。
我呆愣在那里,本来已经模糊双眼的泪,不禁慢慢收了回去。
可不是吗,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一样转,谁少了谁都一样活。金小鱼没有了太阳一样的肖冉不也活得很好吗,肖冉没有了他的小金鱼不也一样活得风生水起?愤怒什么,委屈什么,全是自己选的。
金小鱼,你如愿以偿了,你应该高兴,应该欢呼雀跃。你终于不必每天都痛苦的纠结于爱还是不爱?纠结于他爱我还是不爱?不必直面最爱的人与她人腻歪缠绵。
现在不是皆大欢喜了吗?各得其所。
继续抱着自己的自尊,树一样的昂首挺胸,骄傲的活着吧!
“是吗?”隐约的,好像心底的那个小金鱼第一万次猝不及防的冒了出来,怯生生的反问了一句。我狠狠的把小金鱼从心里踢飞。
宿醉仿佛一瞬间就清醒了,我从亮妮那奢华的大床爬了起来,将自己梳洗干净,拿起包,稳步出门,打车回c大会馆。
?
☆、友谊万岁
? Cq城的天空万里无云,小风无言的轻拂鬓发,路边的斑驳树影时不时的将我那映照在车窗玻璃上的脸画得花里胡哨。车窗外嘈杂的市声遥远又咫尺,出租车无声的滑行到了终点。
我无声的进电梯,脚下一虚,电梯就到了,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没想到一推开门吴梅研和余楚雄都站在了门口,神色各异。吴梅研压抑着急切,平声问:“回来了。怎么样?文件肖主任看了吗?那个……,他怎么说?”
站在她边上的余楚雄跟着焦急的嚷嚷开了:“小鱼,你晚上去哪里了?没什么事吧?我和吴经理都急坏了……”他还没说完,吴梅研一个不经意的冷眼飞过去,吓得他立马打住自己的话,关切的看着我。
我打起精神,汇报道:“不好意思,肖主任昨天邀请了很多以前的老朋友聚餐,还没来得及说到工作上的事。他也没让我们公司请客,是他自己买的单。我一定会问问他对文件的看法的。昨晚上我上好朋友家去了,也没有提前跟你们大声招呼,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吴梅研干净利落的说:“老朋友相见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讲的,只要能让肖主任接受我们的企划,我们这单就肯定能成了,金小鱼,要抓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好的,经理,我会抓紧的。”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今天下午分公司要开个会,将这次业务的细节还要再完善一下,到时候一起去。”
“好的。”
他们走后,房间就剩我一个人,阴面的房,没有一丝的阳光进来,光线昏暗,从隔壁或是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嗡嗡的人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寂寥鼓荡。丝丝屡屡的冷意沁沁的漫浸了上来。
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瞬间,肖冉都如冬日的暖阳般浮现在脑海心际,但他已经眼见为实的成了别人的太阳了,噩梦成真了。
“还能自欺欺人吗,小金鱼?”我诘问着心底的那个小金鱼。我没有错,逃得太对,太及时了。如若不然,又怎会是几杯酒就可以掩饰得了的?指不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穿心蚀骨,紧接着的就是丑态百出,颜面扫地。
这辈子我金小鱼也不想以那样的状态示人。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袋,更加笔直的端坐在椅子上,视线掠过桌上的镜子,一道冷笑倏忽的在脸上一闪而隐。
静静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身,紧紧的攥着装着文件的手袋走出了房间。出了会馆的大门,面带微笑,步履可以说是轻快的了,健步走向了c大。来到了行政楼,直接上到了二楼,在第一个办公室的门口,举手敲门,整个过程一定要做到行云流水又紧凑有致。在听到懒懒的一声 “进”后,我强迫自己平静从容的推门进去了。目光相遇的刹那仿佛看到一丝缠绵的温情凝滞,凝神一看却只是淡然漠视的肖主任的眼睛,又是小金鱼作祟,才产生的错觉不是吗?连忙整肃面容,说道:“昨天晚上,我因为有事太过匆忙的走了,把正经事给忘了。我们公司的企划案不知道您看没看?我们经理说您如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我们一定按照您的要求修改。”
他漫漫的晃了我一眼,随意说道:“没看。”
“看完后请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
说完,我赶紧转身走人。僵硬着快速的跨出门口之际,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关门。”
连忙转身低眉顺目的将门带上,没有一丝目光漏向办公室里。一丝也没有漏,滴水不漏的从容着,平静着。
出了那个办公室,给自己松了绑一样的分外轻松。我很外人的、客观的游览了一下c大校园,步履矫健,波澜不惊,瞬时就与c大有了点互相打量的意思了:c大很大气,肖主任真的很帅,任何一个女的看到他都会紧张慌乱,我就是任何女的之一,所以我小学生一样的慌乱并不说明什么。我快步往外走去。
一会就出了校门口,到了c大会馆,一辆很拉风的红色跑车停在会馆的门口。亮妮?
我站在车边,看着亮妮——我从小到大的闺蜜,快乐从心底溢了出来。亮妮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乐什么乐?早饭午饭吃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不答非所问你会死啊?凭什么肖冉可以知道,我就不可以知道?”
“什么饭都没吃,不饿。”
“还疯着呢?什么时候你才能正常一点?你可以靠西北风活着,我不行。陪我吃去。上车。”
一会儿,红色小跑就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年年有鱼的门口,门口的迎宾笑脸相迎:“欢迎亮亮姐。”
“怎么着,姐够意思吧,天天来。告诉你们老板,让他记得亮亮姐对年年有鱼的伟大贡献 。”
“是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全靠亮亮姐罩着。”
亮妮进了年年有鱼感觉就像回了家一般,跟谁都亲切有加。一路上各种热情的欢迎密密匝匝的,真是有宾至如归之感。我们在一楼靠边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走过来,亮妮仍下“照旧”两个字就算是点完菜了。扫视一眼周围,随口说道:“怎么样,还记得这里?”
“那里变了。”我盯着占领我专属位置的仙人掌大盆栽说。
“变再多也没有你瞬间翻脸不认人变得多。跟我玩消失,差不多两年啊,你真出息啊,金小鱼。我差点以为金小鱼已经重生,已经高大上了呢。结果还是屁颠颠的回来,一看到肖冉跟唐灿腻歪就作死灌黄汤。原来金小鱼还是那个小金鱼,不是神经病。”亮妮边把玩着手里的餐巾,边挖苦着。
明知亮妮还在生我不告而别的气,但孤身在外的委屈让我在她面前没来由的蜂拥而上,直抵心头,便回嘴道:“我是神经病,我回来纯粹是工作需要,昨天也是找他有工作上的事要接洽。”
“你就装,呵呵,还跟我装上了,早知道你这么死性不改,我今天就点一堆鱼,用鱼腥味熏死你,让你胃痛死。”
“点吧,我肯定吃,吃到你满意为止。”
“好,服务员,来个鱼火锅。”亮妮等着我,高声喊了一句。
大堂经理连忙跑了过来,赔笑道:“亮亮姐,您忘了,我们店从去年开始就不提供鱼了,老板严令禁止的。不好意思啊!”说完又是打躬作揖,有是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也是,谁看着鱼都来气。我们换一家,吃鱼去,我让你装!”亮妮将餐巾扔了出去,拖着我就走了。气呼呼的上了车,小跑呜呜的吼叫着,好似与亮妮通灵了。在街上横冲直撞了一会,亮妮就将车开到了郊外,一顿风驰电掣后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坐得直直的亮妮慵懒的靠在车座上,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放下敞篷,淡淡的看着郊外的秋景。我无声的坐在边上,等着亮妮的火气烟消云散。
郊外的公路渐趋平坦,秋意漫漫,亮妮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年你上哪儿了?连你妈都不知道。”
“先是去了南方的s城,在那里呆了大半年,然后就去北方的b城了,这是我唯一一个干了半年多的工作。”我看着窗外,慢慢答着,一个人的凄凉孤独便在眼前呼啸而过。
“过得还行吧?”亮妮剜了我一眼,继续看着前方。
“还行,就是时不时的总想着,那些地方要也有个亮妮,该多好?”说完,心里哀哀的忧伤氤氲而上,鼻子隐隐泛酸。
“你这意思,就是我爸妈当初应该批量生产亮妮呗?”亮妮嗤笑了一句,然后便凝神看着前方,一言不发,泫然有泪意。
郊外的秋日光着膀子挂在天上,卖力的尽职尽责。越来越热了,秋老虎在北方是一句空话,在cq城可是名副其实。一会儿我俩就热得汗流浃背,满脸通红。
亮妮说道:“要不,咱们下午游泳去吧,c大的游泳池现在也对外开放了,只不过意思性的就收点费。”
“好的,傍晚吧,下午公司还有点事。”
“傍晚?什么傍晚,现在!游完你再去公司。”
我俩一向是亮妮说了算。亮妮说往东我绝对不往西,除非与肖冉有关。
遇到肖冉后,几乎事事都与肖冉有关,自然亮妮说的都不算。她让我跟她一起看地下摇滚演出,我偏和肖冉去听古典音乐会。她让一起逛街,我却要和肖冉一起蹲图书馆。她让我别穿那件大红色的高领游泳衣,说是土得掉渣,但是我却一直穿那件游泳衣穿了四年,还视它为珍宝,因为那是肖冉送我的,甚至那个白手袋我还保留着。于是,亮妮便几乎蜕变为八大山人画作中的人物,成天白眼相向,冷眼旁观,看着好似重生了一般的小金鱼我行我素,与肖冉比翼□□。后来,痛苦到死的那段时间,仍然是倔死的我行我素,直到最后弃所有于不顾,远逃他乡。正如亮妮所说,遇到肖冉后我就重生了,出息了。肖冉改变了一切。
现在我回来了,又唯亮妮马首是瞻了。瞧,我俩正屁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