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军人的本职,将“敌人”射杀。但是偷鸡不成折把米,反把命搭了进去。
大白天的,枪声很可能惊动到附近的其他特工,必须得要尽快离开这里,下沟再上山,而后沿直线过去,探查敌人可能的驻兵点藏身地。大家再一次碰头的时候,武安邦说:“这里情况我们摸不准,是不是先放弃刚才的偷袭计划,按照原探路计划进行?”
“不行!”向前进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因为我们摸不准,所以才要冒险去找到那个潜在的驻兵点,打击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我会继续打头下去的,要死的话我先死,情况不利你们就撤走,千万不要跟敌人硬拼。”
武安邦伸手拍在他肩上,低声而坚定地说:“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我不反对你首先下去犯险。但是一定要多带几个人,算上我一个,我跟你下去。”
向前进拿开他的手说:“不行!你是负责人,如果我有事了,你得带领大家安全离开。”武安邦说:“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随时都会碰上敌人的。你这样下去人手太少,到对面后有什么特别情况的话我们就更无法进行有效支援。这样吧,你带领你的小组,向导留下来,黎国柱你们跟着去,三个人力量大点。”
看到熊国庆跟武黎国柱两人点点头,向前进说:“这样也行,我跟熊国庆和黎国柱三人打头,先下去探路,等我们上到对面山头后,给出信号你们再过来。你们在这边一定要做好警戒,发现特工时坚决顶住。我们三个的命就交给你们了,怎么样?”
“没问题。”其他人都说。
“好。你们几个在这里打掩护,注意观察下面山谷的进口和对面山头。”向前进说完,带着两个战友迅速往前面的峭壁边沿去。
武安邦带着余下的人,大家散开在灌木丛里,一边警戒打掩护,一边静静等待着。谷口边向前进扫了对面和下面谷底一眼,低声说:“我先下去,你们两个在后面一点,拉开距离。记得机灵点,特别是看紧对面的洞穴口和山上。”说着他将枪带挂在肩上,侧过身子。
蹲下去后,他一手抓住了一根灌木枝条,斜腿向下伸出去。
下沟底的路很险,主要是太陡,一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摔下去,弄到半死不活。稍懂军事的人都知道,这种地形,只要有人在对面设伏,那么大家要下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峭壁上洞穴多,上面的丛林边沿又利于隐蔽,要找出潜在敌手很困难,只能大着胆子,冒险往下去。这种情况,第一个上前打头的人往往就是送死的料。
向前进绝不是个在危险面前首先想到要保全自己的人,在他的头脑里只有一种观念,那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第一个上前去迎接死亡的挑战威胁。革命前辈有一句话,怕死不是共产党员,一直以来他很好地践行着这一句话,将之奉为人生准则。
带兵的人,如果在危险的时候老是有意无意地走在后面,那么很容易让下面的人涣散斗志,受到鄙弃,失去指挥的威望和向心力。谁个人不是爹妈养的?谁个人不怕死亡?问题是在战场上,死亡是大家最亲密的伙伴,时时刻刻跟随着大家,乃至是形影不离。那么在最危险的时候,或者在潜在的危险面前,作为一个下级指挥官,其职责就是带头去送死而不是躲在后面发号司令。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别人就服你,否则,上级的战斗意志要得到彻底的贯彻是件很难的事。向前进牢记着之前连排长对他说过的话,并且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他越来越明白迎着死亡的威胁第一个上前去是鼓起所有人勇气的无声语言,在作战中,下级指挥官的无畏行动才是最重要和最关键的,可以激发大家无比的作战欲望和无穷的作战力量。现在他开始第一个迎着死亡下去探险了。
他很顺利地下去了好几步,左手松开枝条,抓住了一把草。在脚下踩着了一块岩石后,他稍稍停了下来,判断了一下四周的动静。
“小心啊!班长!”熊国庆探身往下看着他说。他们都一样,有时候叫他排长,但更多的时候是习惯性地叫他班长。
“放心,没事的!”他回答说。岩石下面是悬崖,他必须得要往前走过去,到前面的峭壁边后再抓住那里的藤条才能往下。
岩石落脚点并不宽,他依旧是侧着身,右手把在枪上,左手抓着草木稳住相当一部分重心。
一点一点地过了这块岩石,他抓住了悬崖边的一根藤条。上面的熊国庆跟着下来了,他叫黎国柱看好四周。黎国柱不用他说,当然会看好的。在上面看住情况的还有好几个人呢。
武安邦死死地盯住斜对面的几个洞口,虽然也用望远镜看过,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还是很担心敌人有隐伏在其中的。只要有一个家伙从那里边往外开枪,这么近的距离,没有人能够从枪口下避开。
'返回顶部目录'
'返回顶部章节列表'
40。死亡丛林6。
太阳的光照在身上,露水打湿的衣服开始变得有温度,感觉很舒服。向前进一手抓着藤条,小心翼翼地顺着陡峭悬崖而下。冬日的丛林显得比夏秋要冷清些,但是天气依然是早晚温差很大,悬殊在十到二十度左右。再过一会儿就会感觉到炎热了,向前进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比起危险来,这倒也算不了什么。谁知道这个时候丛林里的情况是如何,也许有一双或几双犀利的眼睛带着冷冷的杀机在盯着他呢。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射杀,是敌人知道他的身后还有更多的人,先放过他再说,力求将所有人全歼?
突然脚下一滑,他的身子悬空摆荡了两下。后面的熊国庆呆了一下,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枪声。但是没有人出现在对面,枪声可能来自任何地方,他发现不了,丛林里就是这样。
向前进的身子还在摆动,熊国庆也有幻听中清醒。原来向前进只不过是踩中的一块风化松散掉的石块,经不住他的体重。但他这一下吓比身后的熊国庆还要厉害,浑身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好几秒钟,他的摆动姿势才停下来,找到着力点稳住重心。低头一看,下面太陡峭,坡度在八十多度以上,而且是一块光滑的石板,着力点很难借用。幸好刚才没松手,否则一摔下去,直接跌入谷底,非死即伤。
“怎么回事?”上面的熊国庆低低地问。同时将摆开架势的身子直起来,枪口仍旧指着斜谷对面。他刚才机械的摆开射击这一动作将其后的黎国柱也吓着了,赶紧蹲下身,做好了射击准备。
“我没事,不用紧张。脚下没踩稳!你们小心点,下面很陡,一定要抓紧藤子。”向前进说着,继续往下滑。
几乎是垂直往下,下面谷底处有好几块巨石突兀着,其中一块连着谷这边一块石板。向前进下到那块巨石上后,松开了抓住藤条的手,立刻跳下去,依托着巨石,将枪口指向前面的山谷,为后面的两名战友警戒。
这时候必须得要尽快过谷底去,不能多做停留,以免增加暴露几率。他跳下巨石,刚端着枪从巨石旁顺着过去,上面的熊国庆呼一声直滑落下来,同时低声喊道:“注意隐蔽,敌人过来了。”
向前进一转身,看到熊国庆已经依托着巨石,在他刚才的位置,将枪架在上面,向着前面的山谷里瞄准着。
特工!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过来的两名敌人一看就知道是敌人的特工,不过不是边民服饰,而是带着盔式帽,穿着少见的隐身衣。这一定是之前从美国人那里得来的战利品。越南鬼子穷呢,不可能配发这种服装。搞不好这次来的人是有些级别的。该不会是什么总司令部的人吧?
上面的黎国柱距离谷底还有二十来米,悬在壁上很危险。好在他此时隐身在一处草丛中一动不动,避免了引起敌人的注意。但敌人再过来一点的话,他就会暴露。怎么办,打还是不打?向前进心中咚咚直跳,这无疑又是个意外情况。弄得好将他们消灭,大家都会很安全,但是谁说得清楚会不会引来大量敌人?如果来的人只是是前哨,后面还有大队人马的话,那可不好办。
来不及了,再有半分钟,上面的黎国柱就会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勿庸置疑,上面担负警戒的同志们也都将心悬到了嗓子眼。他们的确发现后面还有敌人的大队人马,大约还有八九个人的样子,从前方的山谷岔口里出来,跟在两人后面,往这里搜索前进。
这个情况太突然了,他们没法及时通知到下面,只怕下面的人没等到敌人全部进入到有效的打击范围,突然开火将他们的前哨人员打掉后,其余的受到惊动跑掉了。这些敌人都是经验异常丰富的作战精英,在丛林中留下一个都将是后患无穷,不打则已,一开打则要务求全歼。
看来是刚才的枪声将他们惊动了,出来查看情况的?没这个可能啊,这种队形不是经验丰富的特工表现,特工们在展开队形搜索时,绝不会是这个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优秀的特工表现又是什么表现?在山谷里只能是这个样子了。队形展不开,派两个人打前站,那是很不错的战术。
熊国庆扭头看了向前进一眼,他在等指示。只要向前进说开火,他就会一枪将左边的那个撂倒,而后枪口扫射过来将另一个打趴下。但他知道不用他那么费劲,现在是二对二,敌在明,我在暗,先敌开火的主动权又操在我手里,所以他在等。
敌人向着他们这里过来,交火是迟早的事情,迟打不如早打。向前进将枪对准着右边的那个敌人,从草丛上面看过去,距离大约在五十米左右。“我负责右边的,你打左边。注意瞄准点,一枪解决掉,绝不能给他们挣扎反击的机会。我数到三,大家一起开枪!”向前进低声说。
“是!”熊国庆轻轻吐了口气,松了松拿着自动步枪前端护木的左手指头,而后紧紧握住。
“一!”
向前进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开始数数。敌人的脸看得很清楚,相当肮脏,又满是胡须,难以辨认。
“二!”
“等一等!”
悬崖上的黎国柱突然低声发出警报。向前进一偏头,看了这边一眼。他看到黎国柱在上面又拿着望远镜在向着前方的山谷里看。
“好像是自己人!”看着枪口上的猎物越来越近,熊国庆突然低低地说了声。
向前进收回目光时,扫了前方山谷里熊国庆负责的那个敌人一眼。他突然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不到四十米的距离,这个人看上去好面熟。虽然无法辨认,但是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
“先别开枪,等他们过来再看看,好似在哪里见过他们。”向前进低声说。两人趴在巨石上,借着草丛的掩护,小心地观察着。
又过来了几米,枪口上的猎物越来越近,但也越来越警惕,好像嗅到了什么危险。左边的那个人看清楚了,熊国庆跟向前进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是那个特种兵,爆破教官!”
“什么人?”很重的鼻音。没错,是那个曾跟他们三人并肩战斗过的特种兵,后来在侦察兵训练营地又教给大家爆破技巧的教官。
“自己人!教官,我们是侦察兵,我是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