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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而不谈她父亲,只是反复在强调这句话,大手轻轻摩擦着她手指的纤细和柔嫩,这双手如此柔软,他怎么忍心让她经受生活的磨难?
唐水敛下眸子,目光只停留在男人温热的大手上,
“是啊……我是我,父亲是父亲,我……只是他的女儿……”低喃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几乎无法飘到对方耳朵里便融化在空气中,被窗外斗大的雨声遮盖。
可是,齐格还是听到了,一向深暗人心的他却没有读懂此时此刻她落寞的心情,却见到她眉梢处淡淡的落寞,心,更痛了。
“唐水……”
“有关我父亲的死,我己经知道了,至于你和他之间的事事非非,我没有权利知道一二,我现在真的好累……”
唐水抬头,打断了齐格的话,眼底像是隐隐燃尽的死灰,微微闪隐着不透亮的光。
齐格的手指僵了僵,连同唇边的弧度也变得多少有些不自然,他凝着唐水,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后,齐格的叹息声听上去有些疲累,点了一下头,大手抚上她的长发,像是在纵容着一个闹着小性子的孩子,低低说了句,“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空气中,一片沉静,只剩下雨水调零的声音……
——————
时间在一天天得流逝……
这段时间,整个别墅都笼罩在暴雨之中,当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暗调的车子滑入的瞬间,天籁有道闪电袭过,将整个夜幕下的天空瞬间点亮。
从公司出来,看了看手表,就顶着暴雨回到了别墅。
管家巴特斯及值班的下人们都守在客厅,见齐格进了门,纷纷伺侯着,影子跟在他的身后。
“小姐呢?”将外套递给下人后,他问向巴特斯。
“少爷,唐小姐她己经睡下了,不过,应该是雨夜的缘故,唐小姐睡得不是很踏实,总会从梦中惊醒。”
巴特斯恭敬地回答,一边又命下人奉上热茶。
齐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不知从何时开始,唐水这丫头似乎总会在下雨的夜晚睡不踏实,尤其是出了车祸后,往往会在梦中被惊醒,这也是他急匆匆从公司赶回来的缘故。
他扬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影子,美国那边划为你的势力范围,组织上的事情,你必然要有一天掌控全局。”
良久后,齐格说了句。
影子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怔,惊愕看向齐格,
“少主,您?”
“放心,我还没有这么快退休的打算,不用紧张。”
齐格身子探前,大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一拍,“警署的事情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
影子的眉宇下意识拢起,他不明白少主的话,正因为他知道,齐格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说废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有意图的!
“少主,我自认为没有足够的能力坐上您的位置,我情愿跟在您身边!”
“影子,人始终要学会独立!”齐格若有所思地看着落地窗外面的雨夜,脸上的神情也尽是高深莫测,一身虽是墉懒,然而狠鹜之势全都隐藏其中。
“只要是少主的事情,影子万死不辞!”影子的语气极为坚定。
齐格将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唇边扬起貌似欣慰的弧度,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很清楚,你会为了我……万死不辞!”
影子目光与他的相对,如磐石般。
窗外,雨珠漫天,落地窗纱却半遮半掩在雨幕下,唐水躺在偌大的床榻上,壁灯将她美丽的小脸映照,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
走进卧室的齐格,心在接触到这片鹅黄色的温柔时,有了一瞬的悸动,就好像蓦然地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走到床头,坐下来,一时间,倦意似乎有些消失,只愿这么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可人儿,就好像,能够这么看着她,心也是满满的。
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是唐水的梦魇,她永远忘不了十八岁那年那个瓢泼大雨的晚上,父母本应该出去旅行,确出了车祸。
还只有十八岁的她坐在客厅里,害怕电闪雷鸣而躲在唐少的杯里被他柔声安慰着,虽然她知道哥哥心底也一样的害怕。
恶梦
轰隆隆的雨声中,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哥哥满心期望的跑过去抓起电话,他们以为是爸爸打来的,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语调,
“唐家吗?唐氏夫妇发生车祸,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速来办理后事!”
窗外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哥哥顿时像被那道闪电击中般呆在那里,手中的电话也应声落地,一旁的小唐水被他的样子吓得再度放声大哭。肋
哥哥抱住自己,像没有魂的木偶般喃喃着,
“他们说……爹地妈咪死了……爹地妈咪死了……”
眼泪也如同外面的暴雨喷涌而出,然而唐少还来不及痛哭爸妈的离世,就发现怀里的唐水脸色青紫,浑身颤抖,她因为这个惊天霹雳伤心过度昏迷,唐少只能强忍住悲痛连夜将唐水送入医院……
冰冷的医院里,电闪雷鸣的走廊,阴森而寒冷,瘦小的她蜷缩在长椅上,神情恍惚浑身颤抖,父母双亡的心痛,让她哭的眼泪都干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放任自己睡过去,随父母一起奔赴天堂,想起还有哥哥在为她忙碌着,却又猛地惊醒。
死不了,活着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支离破碎的生活,于是,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成了她一生可怕的梦魇。
她平时都是开朗活泼的姑娘,除了电闪雷鸣的下雨天,她会推掉一切事情,逃回家将自己锁进房里,然后用被子蒙着头,塞上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音量,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可怕往事。镬
齐格明白,沉寂了太久的心需要一种抚慰,正如此时此刻,唐水的容颜就这么真实地呈现在他的眸底,这种莫名的感觉像是娟娟溪流,带着温暖的力量在他冰硬了不知多久的心萦绕,在这一刻,渐渐融化了他的冰冷……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刚要贴近她的容颜,却见窗外一声犀利雷声,惊醒得床榻之人陡然苏眸光却像是梦游娃娃似的迷离,在见到床边的男人后,如找到了回家路的孩子,猛地扑到齐格的怀中……
齐格搁置在半空中的大手微怔了半天,心,却在瞬间融化开来,一丝都不留,下一刻,他的大手慢慢收回,将唐水整个娇躯紧紧拥搂,掌心之下,不难察觉到她不受控制的颤抖,压低了嗓音,如同徘徊在空气中的美酒,带着香醇和性感催眠能够令人沉醉其中的语调,“没事了,我就在这里……”
看着她抖地不停的小小的身子,他心底一阵疼痛,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然后强悍地将她纳入怀中。
她依旧不安地挣扎着,像陷入了可怕的梦境。
“乖,不要怕……我在这里!”
他俯在她耳畔柔声低吟,温热的大掌轻抚在她被汗水浸透的后背,那掌心的温暖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
低沉醇厚的声音,宽厚温热的怀抱,让人安心的气息,让她颤抖着的身体有些好转,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平息下来。
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他不由自主地缓缓抬手想要为她擦掉汗水,一道白花花的闪电却在此时划破天空,他心下一惊慌忙将她的头按入怀里堵住她的耳朵。
从噩梦中惊醒的唐水一时间处于亦真亦假中,难以分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拥紧她的大手是如此的温热和有力,还有结实的臂弯及宽阔精壮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充满安全感……
尤其是荡漾在耳边低柔的男人声音,足可以化解因雨夜而带来的恐惧。
这一刻,不安的心在男人异常好听柔和的声音下得到安抚,唐水自私得认为这仍旧是梦境,自私得不想去思考更多,只愿在男人的怀中静静享受着似真似假的柔情。
“做噩梦了?”
齐格也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拥她入怀,湛清的下巴轻抵她的头顶,静静闭上眼睛,低柔地问了句。
惹人怜的女孩儿,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拥抱着她的男人,在几个小时前还在精心谋划着掠夺与厮杀的计划,不是吃掉对方,就是被对方吃掉。
直到此时此刻,齐格才会觉得宁静的可贵!
如果可以这么一辈子抱着她,想到这里,他英挺的眉整动了一下,竟然会有这个想法,是从什么时候?
窝在他怀中的唐水点点头,温顺地如同一只小羊……
耳边徘徊着男人低低的笑声,在胸腔处扩散开来,轻叹声轻轻撩动着唐水如海藻般的长发:“只要醒来,所以的噩梦都会过去,唐水,不用害怕……”
唐水抬头,那双璀璨得如同琉璃般的眼眸渐渐被清醒渗入,比惚中辨认着那张过于深邃雕刻的脸,如大理石般含着淡淡的笑纹,心中不由得一抖,一时间呆愣得凝着他,久久无法别眼……
齐格眸光微微一暗,托起她的下领,俯下俊颜虏获了那两片嫣红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毫不客气的探入,小心避开她受伤的腿,圈紧柔弱似水的娇躯。
窗外的闪电袭过,将唐水微抬的小脸映亮,她像是受到催眠似的任由男人薄实的唇在她的唇瓣间徘徊游走,带着温柔地在她唇间留下只属于他的气息。
这一刻,她的心醉了,明媚绝艳的姿容仿佛一束灿烂阳光,柔媚的纤腰款摆仿若无骨,仿佛随时会飘然飞去,这样无法重现、不似人间的绝美佳人令男人为之深深震撼。
只是,当男人低沉富磁性的嗓音,穿透她混沌一片的大脑。
“唐水……”齐格清不自禁地在她唇间和优美的鼻骨间厮磨,这样一个岸然的夜晚会令所有人都不再设下心房,那尘封的、久远的,最原始的情憬会随着身体的厮磨渐渐苏醒。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遮掩的魔力,带着深深的沉醉,低低地唇息有着温热落在唐水的唇齿间,像是深情的男子在对女友表白,心中渗着难以言喻的疼痛,轻轻划过唐水的心房,是那么的身不由己,想要深深投入,却又被现实阻隔,而当熟悉的淡淡清香不经意参裹着一丝不属于他的麝香时,唐水恍若从梦境陡然跌回现实,美眸倏然张开,一把将他推开!
齐格深深迷陷的神情也陡然回到了现实,对上唐水灿若星辰的眼眸后,眸底似乎隐隐滑过一抹不悦,却没有动怒。
带着极度的不舒服和深深的排斥,“唐水!”齐格见她轻皱眉头,扳过她的身子,仔细端详着她眼中的不悦,“你在跟我闹脾气?”
“没有!”唐水掩住眼底一瞬而过的茫然,声音低柔地说了句。
多年后,她再回忆起这个夜晚,总觉得是梦幻的,因为始终,齐格是柔和的,一改冰冷的气息,就好像,无论她怎样,他都是纵容的,令她想要发脾气甚至不加理睬都有些于心不忍,也许这样的夜晚,总会令女人心醉吧……
见她敛下长睫的一瞬,那抹沧然如同被遮掩在枯井的落叶,心中泛起不忍,轻捏她尖尖的下巴,低柔地问了句,“刚刚做了什么梦?”
“我……”唐水抬头,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