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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颜颜?”
震耳欲聋的音乐让颜夕沐有些不习惯,忽明忽暗的灯光,也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和她打招呼的人。
“是我呀,袁经理!不记得了?”那人眉飞色舞的对着她笑,五官几乎要挤在一起。
颜夕沐笑着点头。当年她在这里打工驻唱,这个很胖的“圆”经理克扣过她不少工钱,不过自从乔骆勋出现之后,经理倒是对她照顾有加,连薪水都日渐丰厚。
论起京城里长盛不衰的夜场,鼎bar绝对榜上第一。老板自此发家之后,爪牙也已经伸入酒店、度假村、高尔夫球场等各个娱乐休闲行业。
相比于多年之前,这里更加奢华、堂皇。1…5层是被打通的火爆舞场,6…11层是包房,消费水平更上多层楼,不仅得有钱,还得有面儿,生人恕不接待。颜夕沐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粉红军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姑娘真是个顶个的漂亮,胸大条又顺,美眸眼波流转,会说话一般,别说男人被勾的神魂颠倒,就连她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
经理选了一个二楼的位置给她,正对着舞池中央的舞台,花岗岩的桌台上摆着各种酒水。经理说她走之后,鼎bar再也没有过比她更火的歌手,后来陆续来唱歌的人好多都被唱片公司签走做真歌手去了,如果当年她坚持一下,这会儿没准儿也是娱乐圈鼎鼎有名的歌后了。
经理陪她坐了一会儿,便有事走开。颜夕沐看着舞台上的白衣钢管舞女郎,绽着迷人的笑容,丰腴的双峰傲人又性感,水蛇般的腰身台上恣意的扭摆着,引得一众狂热的叫好。
其实她酒量不好,一瓶啤酒就足以让她晕头转向。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放肆的跑上舞台,摘下话筒,时隔6年后,在这里唱歌。
“SHA LA LA LA LA LA
你麻烦不少开不起玩笑又不会讨好
SHA LA LA LA LA LA LA
原则改不掉难怪你会被批评莫名其妙好难搞
SHA LA LA LA LA LA LA
你好无聊有甚么事情比简单更好
SHA LA LA LA LA LA LA
你好难搞不要再伪装你那自命清高的骄傲
太骄傲太骄傲太难搞太骄傲太骄傲太无聊”
一曲《太骄傲》唱的酣畅淋漓,颜夕沐很久没觉得如此痛快,干脆脱了外套扔在舞台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毫无烫染的黑发披肩,丝毫不施粉黛。比起这里的性感舞娘和歌手,其实她有些瘦的过头,但是唱歌时的爆发力不容小觑。她的歌声具有魔力一般,能让人疯魔,想一直听下去。
经理回到舞场,看见了台上的人之后,傻了。他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是她怎么又跑上台唱歌?这若是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
“经理,她是谁?唱的真好听,长得也好看。”
身边的waiter在发花痴,经理气恼的一巴掌拍后脑勺,“滚一边干你的活,王八犊子。”
褚司和邱翡相识多年,这次邱翡回国,褚司牵线搭桥替他引荐了多位城中有名富豪权贵,这日正好设局在鼎bar。他们在楼上的包房,原本可以直接搭直梯离开而不经过舞场,邱翡却突来兴致想下来看看,褚司只好舍命陪君子。
这一看本没什么,却不小心看到了舞台上的人。原本他们都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远远的听她唱歌。
直到她一曲唱毕,拂去散乱的长发。褚司惊呼声中,已经大步穿过舞池,一米多高的舞台丝毫不能给他造成阻碍,一跃而上,几乎是瞬间,他已经站在她面前。
惊讶,不解,甚至气愤。在震耳的音乐声中,褚司大声吼着:“你在干什么?”
颜夕沐看着他笑,自然认出他是谁,把话筒举到他面前,“快,唱一曲儿。”
褚司气恼的夺过话筒,奋力的扔在地上,发泄似得。颜夕沐却完全看不出他在生气,正打算去捡,整个人就被他捞起抗在肩上。
褚司走下舞台,看见迎面来的经理,对于他点头哈腰的讨好丝毫不理会。
褚司抱歉的看着邱翡,“恐怕你要自己走了,我要送这个女人回去。”
邱翡笑着点头,“这是应该的。”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邱翡脸上的笑也点点敛去。
她身上的背心热裤,其实不算暴露,可是褚司却觉得特别刺眼,他把西服外套裹在她身上,袖子在身前系成扣。
酒精的作用让颜夕沐昏睡,所以在刚刚她才任由他扛着不挣扎。颜夕沐在他面前喝醉已经是第二次,好在他是个有格调的人,不会乘人之危。但是,他还是恨得牙痒痒。
褚司载着她,停在乔骆勋的别墅外。片刻后,乔骆勋走出别墅。
褚司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他看见车里的人,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酒味。褚司细心打量这乔骆勋的神情,发现他的确是非人类,掩藏情绪的功力着实强大。
“我在鼎bar看见她,喝了不少酒,在台上唱歌。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和她划清界限的吧,不然这种事情你一定一清二楚。我把她送到这里,就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把她抱下来,那从今天开始,我也不需要再客气,而你最好也管束好自己。之前碍于你在,我一直压抑,不过现在看来是妹有情郎无意,那我也用不着再藏着掖着。好了,现在选择权在你。”
他受够了,他为这个女人伤神,她却为其他男人伤心,他不保证颜夕沐一定会爱上他,但是他真的不忍心她在这样隐忍的伤心欲绝,哪怕她在为别的男人哭泣的时候,他也想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沉默就表示放弃咯?”褚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伸手就要去关门,却被忽然来的力气挡住。当即,心里一沉。
乔骆勋手臂顶着车门,目光依旧停留在颜夕沐那张熟睡的脸庞,“你确定?”
褚司挑眉,语气笃定,“当然!”
乔骆勋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最终落在褚司脸上,“你确定,要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
“什么?”褚司震惊了,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
乔骆勋倾身抚开她散落的头发,抱起醉梦中的她,走前留了一句话:“这个女人,你还是不要碰为好。”
褚司在别墅外站了好久,努力消化着“已经结婚的女人”。
乔骆勋挥退上前服侍的佣人,抱着颜夕沐走近主卧。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去鼎bar唱歌,他只是强迫自己假装不知道而已。他一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可是偏偏一碰到颜夕沐,所有原则都土崩瓦解。
Chapter 23
“嘶。”
颜夕沐头疼的厉害,手臂撑着床铺起来,却觉得一阵眩晕,干脆又趴回床上。她隐约记得昨晚,可也只喝了一瓶酒而已……
又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颜夕沐才探出脑袋,接着便顾不得头疼一下子坐起来,揉着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颜夕沐摁压着略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心情复杂的跌回床上。她怎么会在乔骆勋的家?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颜夕沐赤脚下床,蹑手蹑脚的打开一条门缝,小心打量着外面。
走廊空空,颜夕沐走出房间,不确定的往前走。直到停在楼梯边,看见一楼客厅里的女人。
她背对着自己,正跪在地毯上打理着一束白玫瑰,从小喷壶喷出的水珠在初升的太阳光下,折射出了彩虹般的色彩,有魔力一般,让那一束白玫瑰更加娇艳欲滴。
颜夕沐转身走回房间,翻遍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她那双不值钱的白色帆布鞋。
“砰。”
正趴在地毯上看床下的颜夕沐闻声回头,看见被扔在门口的鞋子,旁边是一尘不染的黑皮鞋和一条穿着墨蓝色裤子的修长腿。没等她抬头,那人就已经转身离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颜小姐,”佣人敲了敲房门,走进来,面有难色的说:“乔先生说您若是收拾好了,就可以离开了。”
佣人很不能理解,乔先生明明就很关心她,但是却在半夜把她抱回客房,甚至还迫不及待的赶她离开。
颜夕沐系好鞋带,起身对佣人说了谢谢,便走出卧室。她刚好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既然主人都不怕,那她更无所谓了。
打理好花束的文苓潇,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听见动静便抬眸,看见颜夕沐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惊讶,倒是对着她勾唇浅笑,“睡得好吗?”
“不太好,谢谢关心,我先走了,麻烦代我向乔先生道谢。”颜夕沐微笑,不疾不徐的说。她不知道文苓潇是怎么知道她的,京城虽然地大,却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言。
文苓潇扔下杂志,起身到窗前,看见那抹纤瘦的背影离开别墅,直到消失无踪。
“有事吗?”
身后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文苓潇垂下眼睑,慢慢回身,流转的双眸牢牢锁住他,“来找你,一定要有事才行?”
乔骆勋把公文包递给陈特助,“让人把白玫瑰处理掉。”
文苓潇神色忽变,没想到他居然无情到如此地步,甚至不给她留任何情面。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缕缕头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笑容依然如阳光那样明媚,“其实,我有事找你,如果你不反对,我想回去看看乔妈妈,可以吗?”
乔骆勋应着耀眼的阳光,眼睛微眯,“要见谁是你的自由,不用得到我的允许。”
“谢谢。还有,我可以借用你的厨房吗?你也知道的,酒店不供应厨房给我。”
乔骆勋默允,头也不会的大步走出别墅。
颜夕沐在邱翡入住的酒店一楼的咖啡厅等了近三十分钟,他才姗姗而来。坐落在她对面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清新的剃须水味道。对比她,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蓬头垢面,酒后让她看起来精神萎靡。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精致的侧脸,好看的桃花眼紧锁着对面的人,“想好了吗?”
“休想。”颜夕沐直言不讳,并且语气很差。
邱翡不怒反笑,双眸温柔的看着她,“这可不是谈判该有的情绪,颜颜。”
颜夕沐语气软了下来,甚至有些卑微,“邱翡,我不欠你什么,你何苦揪着我不放?”
邱翡撇开眼睛不再看她,坚持说:“我自认为条件开的很明确,看来你还是没想好,那等你确定之后再来找我,不然,”邱翡停了下来,忽而笑起来,“我亲自去找乔骆勋谈也未尝不可。乔骆勋,名字没说错吧?”
颜夕沐觉得不可思议,咬牙切齿的低骂:“疯子。”
邱翡摊手,“最近很多人这么说我。”
“但是,你不要逼我。”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逼你之后是什么结果。”
颜夕沐垂下头,深深叹气,语气里夹着淡淡的哀伤,“Dic的死,我也很难过,我可以想象你所承受的痛苦,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可以早日振作。”
“说完了吗?”
超乎颜夕沐的意料,邱翡的反应很平静,就连笑意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他眼中的情绪,却瞒不过她的眼睛,于是她乘胜追击,“他一定不想看见你现在这样,伤害别人,却伤自己更深,他不会开心的。”
邱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