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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苓潇一脸震惊,随即不可思议的笑起来。文苓潇回头看了一眼乔妈妈,她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文苓潇强压着不安和逐渐紊乱的心跳,力证清白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交通肇事逃逸?真是荒诞!”
王舟说:“恐怕没有误会。十年前你曾驾驶一辆奥迪A5车牌照为京Axxxxx,在青园路撞到一位老人,并且不顾伤着逃离现场。后来是你的父亲文重替你顶了罪,文小姐,我没有说错吧?”
文苓潇环胸冷笑,“我撞人?简直是无稽之谈。有没有撞人我自己会不知道吗?”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恐怕你不会认。”王舟说完,对着身后的人示意,他们便递过来一沓照片。王舟将照片放在茶几上,“十年前文重花了重金,让人把当时摄像头拍到的录影带从警局偷出来,并且认罪说人是他撞的。最近我们找到了被销毁的录像带并且做了技术恢复,从录像中截取的照片上清楚的可以看到当时驾车的并不是文重,而是一位年轻女子。另外,据知情者描述,当时的车上只有你和你的父亲文重。而那辆红色奥迪,是你18岁生日礼物。”
文苓潇哭笑不得,“真是太可笑,凭空捏造一些所谓的证据来污蔑我,你到底受谁指使?”
王舟见多了各种不认罪的措辞,也不急,继续说:“是不是污蔑很快就会知道,文小姐,请吧。”
一直默声看着的乔妈妈忽然起身,走近文苓潇并且拿起放在她面前的照片,文苓潇想伸手去夺,却被乔妈妈一手推开。乔妈妈看着照片中不甚清楚的映像,但是能断定开车的是位妙龄女子,副驾驶的人身形与当时的文重也非常相似。再看文苓潇此时的神情,努力的伪装镇定,双眼睁得圆圆的竭尽想去掩盖其中的惊慌失措,可是事实却背道而驰。
当乔骆勋第一次带着颜夕沐回家,并且告诉他当年文重肇事撞死的老爷子就是颜夕沐的爷爷时,乔妈妈有说不出的震惊,而现在她却发现震惊远不止于此。
乔妈妈把照片一股脑扔在文苓潇的身上,厉声道:“所以你父亲一出事你便一走了之,为的就是逃离法律制裁?”
文苓潇惊恐的摇头,忙不迭的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姨,您别听他们乱说,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我,怎么会现在才来抓我?十年前为什么不抓?”文苓潇一步上前,紧紧握着乔母的手,着急的解释,“阿姨,您一定要相信我。”
乔妈妈狠狠甩开她的手,神情写满了厌恶与唾弃。
在王舟的示意下,其他几个人强硬的控制文苓潇,用手铐将她的手锁住。文苓潇强迫自己镇定,用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态度应对警察的扣押。
警察用衣服将她锁着手铐的双手盖住,王舟让了路,“走吧文小姐。”
文苓潇偏首狠狠瞪着王舟,咬着后牙愤恨的说:“如果我是无辜的,我一定要让你脱掉警服来赔罪。”
王舟不怒反笑:“随时恭候,带走!”
离开客厅时,文苓潇看见了驻足在门边的颜夕沐,便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是你!都是你害我!警官,是她!是她捏造证据来害我的!”
而颜夕沐早就如雕塑一般愣在原地,双目空洞,望着不明地方,没有看见文苓潇,更没有听到她无力的指控。王舟停在颜夕沐身边,看着她此时的神情,欲言又止。
“王警官,被文苓潇撞到的人,就是我爷爷,对不对?”看见王舟点头,她便继续问:“这就是你之前要跟我说的话?”
王舟沉声说:“很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很内疚。”
乔妈妈闻声赶紧走出来,看见颜夕沐时,心瞬间便被狠狠捏住,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乔妈妈非常担心,伸手拉颜夕沐,她却忽然躲开,脚也跟着后退一步。乔妈妈收回自己的手,努力微笑着问:“你不是去机场接勋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隔了好一会儿,颜夕沐才呆呆的望向婆婆,片刻后居然笑了起来,可是笑容像是一碰就会碎掉般脆弱,声音里是抑不住的颤抖:“不回来怎么看一场好戏。”
乔妈妈眉头紧蹙,非常担心的望着她,“颜颜……”
颜夕沐继续往后躲,“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完,便转身慢慢走开,背影看起来萧索又无助。
乔骆勋在飞机上通过卫星电话已经得知文苓潇被捕,可是下飞机后却没有在机场看到颜夕沐,打她的电话也不听,一瞬间,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乔骆勋联系到了小谷,他说:“原本我们已经出发,可是夫人因为忘了带东西便又回家取,恰好当时文苓潇在,她可能听到了什么。她现在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愿上车,乔先生,怎么办?”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不安,原以为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绝无遗漏,但是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他可以算出文苓潇会在动身去澳洲前一定会去见老太太,但是又怎么算出颜夕沐忘记带东西?
岑岑看着手机上面不停打来的号码,接着又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从猫眼里看到了神色焦急的乔骆勋。她该坚持听从颜颜的话呢,还是让乔骆勋来安抚颜颜?
就在刚刚,颜颜失魂落魄的出现在她家,没有任何缘由,只说累,想在床上休息一下,谁也不要见,包括乔骆勋。她本想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颜颜把她关在卧室外,她根本不能走近颜颜分毫。
思来想去,岑岑把家门打开,让乔骆勋进来。
乔骆勋一进门就焦急的四处找人,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一步跨到岑岑身边,手紧紧攥着岑岑的胳膊,神情嗜血的低吼:“她人呢?”
岑岑挣脱不开,强忍着疼痛说:“在房间,她说不想见你。”
乔骆勋回头看见紧闭的卧室门,松开岑岑走过去,刚打算敲门,岑岑便挡在门前,制止说:“她不想见你,你就不要逼她了,她怀着孩子不能激动,你先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之后我再通知你。”
乔骆勋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睛猩红,眼神恨不得在房门上灼出洞,好看一看她现在好不好。他不想她把自己关起来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他多希望她能站在他对面,把所有疑问和伤心全都倾泻出来,他不会再对她有任何隐瞒。
乔骆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努力隐忍着此时焦急的情绪。都怪他安排不够周全,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后来想告诉她却担心她想起伤心事再胡思乱想,他甚至打算永永远远的瞒着她。
“我在这里等她。”说完,乔骆勋回到沙发前坐下。
岑岑愣在原地,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Chapter 47
柳朝玺刚要敲门,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一条缝。接着,岑岑蹑手蹑脚的走出来,随手把门关上。
“怎么回事?”门还没关严,柳朝玺就迫不及待的问。最近一段时间他刚好在京城洽谈并购的事宜,接到岑岑的电话他撇下手里的工作就赶紧赶过来,
岑岑摊手,“不知道,一个躲起来不愿见人,一个像尊佛像摆在客厅一动不动,我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刚刚准备好晚饭,不过看起来,两位也没心思吃饭。”
“平白无故的,他们又闹什么?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柳朝玺不解,他们才刚刚办完的结婚party,当时他们之间的甜蜜和幸福不是假的,仅仅一周而已,又出了什么状况?公司的并购进行顺利,集团内也没有不好的风声,所以应该不是为了公事。
岑岑忍不住的唉声叹气,“颜颜前两天还和我吃饭,根本没有一丁点儿不幸福的样子。她最近一直住在乔骆勋家的大宅,和她婆婆也相处的非常好,包括那个不好相处的小姑子,也被她收的服服帖帖,谁知道现在又为什么。”
柳朝玺蹙眉,“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岑岑倚在墙上,神情烦躁。在柳朝玺到达这里不足10分钟的时间内,他的手机铃声几乎没有停止过,柳朝玺关了声音,屏幕依然刺眼的闪个不停。
岑岑瞥了一眼那闪烁不停的屏幕,说道:“你回去忙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
“那他们?”
“你在这也帮不上忙,看他们俩谁先低头吧。”
乔骆勋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终于等到房门打开,看见颜夕沐的瞬间,他的心几乎要爆裂,一步跨过茶几,在岑岑低声惊呼中走到颜夕沐面前。
乔骆勋担心不已,一把将她紧紧抱住。颜夕沐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双眼空洞的望着他身后,哑声问:“一直都知道,我爷爷是被他们父女二人害死的?”
她的话像是鞭子,狠狠鞭笞的他的心。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再隐瞒她,深深呼吸后,缓缓点头,“对。”
“一直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文苓潇,对吧?”
“……嗯。”乔骆勋痛苦的闭紧眼睛。
“所以……”颜夕沐的声音开始有些慌乱,担心着他即将会回答的答案会让她伤心欲绝,但是却又不得不问出口,“当初你之所以会注意到我,也是因为知道那一切?”
乔骆勋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一分,“其实当时……”
“你只用回答,我说的对不对。”
乔骆勋的沉默,给了她答案。颜夕沐费尽力气,才把乔骆勋推开,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努力隐忍破眶而出的眼泪,但是依然没办法阻止眼泪的滚落,“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
乔骆勋攫住她的手,紧紧握着不放,“你不能因为这个而给我定罪。”
颜夕沐摇头,神情悲怆,“是你一直替他们隐瞒着,我必须用时间来让自己想开想透,你不能要求事情败露后我就可以瞬间全部接受。”
乔骆勋注意到她空空的手指,难道她打算因此放弃他?于是更加紧张。乔骆勋双眸里是浓浓的不安和慌乱,毫无往日的气定神闲,焦急甚至卑微的说:“你可以生气,可以难过,但是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很不安心。”
颜夕沐盯着眼前这张她深爱的脸,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七年,不管多么辛苦,她都从未想过放弃,曾经一度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他,那时候她感谢上苍,给了她一次机会。她是那么的珍惜他,爱着他,可是他呢?他明知道爷爷为何而死,却从未想过让她知道,他知道凶手是谁,却一直隐瞒,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甚至放纵凶手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面前。他瞒了那么多真相,就连擒拿文苓潇归案也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如果不是忘记戴戒指,这件事恐怕要蒙蔽她一辈子。
她,真的不想原谅他!
颜夕沐闭上双眸,深呼吸后又缓缓睁开,“其实,刚刚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是你的女朋友撞死了我爷爷,所以那些年你才会做那么多,为的是来替你的女朋友还债?又或者,因为对我隐瞒真相而让你觉得亏欠?”
乔骆勋又一次拥住她,双臂紧紧箍住她纤弱的身子,在她耳边发狠的低语:“颜夕沐!我不欠你,害死爷爷的不是我,我为什么会亏欠你?你可以生气,可以迁怒我,但是不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