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颜夕沐赶紧逃也似的离开病床前,她真的和苏湘平无话可说,但是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氛围实在是太尴尬,她只想随便找些事做。她从果篮里挑了几样水果,削好切好放在一个玻璃水果盘中,放在苏湘平的床头,并用叉子扎了一小块苹果给她。
苏湘平费力的用手接过叉子,她的手背布满了小小的针孔,那是输液打针留下的痕迹,就想曾经的奶奶,不仅被针孔布满,青筋爆起,手背甚至变形。
苏湘平把玩着叉子,颜夕沐疑惑的问:“你不喜欢苹果?”
“不,其实,”苏湘平有些犹豫的说:“我不能吃甜的东西。”
颜夕沐心一沉,夺过她手中的叉子,雷厉风行的将一盘水果倒进垃圾桶,“你干什么要迎合我?不能吃就直说。”
苏湘平着急的解释:“你别生气,我,我只是想让你多留一会儿,对不起。”
意识到了自己语气太重,颜夕沐缕了缕头发,慢慢走到病床前坐下,有些懊恼的低声说:“最近总爱发脾气,连乔骆勋都说我,抱歉,你别往心里去。”
苏湘平轻轻摇头,慈爱又欢喜的目光直直看着颜夕沐。她这一辈子,好日子坏日子都过了,能有她爱的和爱她的人陪她走过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她已经知足,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如果现在老天要夺走她的生命,那么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和女儿母女相认。
“你安心养病,配合治疗,再也不要想那些无用的事情,只要你过得好,我过得好,这就行了,其他都是一些无谓的形式而已。”颜夕沐咬了咬唇,暗自缓口气继续道:“我不怨你,所以你不用做什么来补偿我。那年即便是你没有离开我,留下也不能改变什么。”
苏湘平默默留下眼泪,嘴巴抖动着,想说什么却始终未能开口。
这时,一个穿着皮夹克、牛仔裤、马丁靴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孩推门而入,他径直走到病床前在床上的人额头轻轻一吻,接着用手里的花替换花瓶中的。
苏湘平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颜夕沐,又看了看谢苏里。换完花后,谢苏里回头打量着颜夕沐,而颜夕沐也丝毫不躲闪的望着他。他和自己应该是不太像的,倒是和乔骆勋有几分相似。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世上居然有一个人和她和乔骆勋同时有着血缘关系,从这方面来讲,她应该对他更好一点才对。
谢苏里忽然拍着脑门惊呼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勋子哥的老婆,对不对?”
“苏里。”苏湘平尽可能的沉声何止,却看见颜夕沐神色平静的点头微笑。
谢苏里走上前,大方的伸出右手,“你好表嫂,我是谢苏里,很抱歉第一次见面没有及时认出你,还好我看过照片所以大概记得你的样子。”
颜夕沐回握,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你丫个笨蛋,我是你姐,表嫂算什么?
谢苏里左右来回打量颜夕沐的肚子,有些兴奋的问:“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做叔叔了?”
颜夕沐笑而不答,心说,是舅舅啊笨蛋!
谢苏里得知颜夕沐是游艇工程师,于是开始隔三差五往家里跑,美其名曰拜师学艺,而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知道哪种游艇适合耍帅追妞,哪种适合运动冲浪。
一个月后,苏湘平顺利出院,她体内的癌细胞已经被有效控制,但是不排除有复发的可能性,所以仍要定期检查,持续吃药。谢林生在家里举办了一场盛宴,庆祝苏湘平康复。
席间,谢林生敬了颜夕沐一杯酒,她爽快的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谢林生笑吟吟的看着她,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也许我们可以成为亲近的亲人,以后勋子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颜夕沐愣在原地许久,直到乔骆勋走过来。乔骆勋习惯性的揽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她腰间轻轻按摩着,“想什么?”
颜夕沐对他勾了勾手指,乔骆勋低头凑近,听见她低声在耳边说:“你舅舅居然知道了,是不是你说的?”
乔骆勋闻言皱眉。颜夕沐知道冤枉他,赶紧安抚,双臂环着他的脖颈,目光穿过人群看到正陪着谢林生应付客人的苏湘平。谢林生很小心的照顾苏湘平,时不时低声温柔询问会不会累。
颜夕沐突发奇想,樱唇微勾轻轻笑开,“如果,我是说如果,那时候我带着孩子回国,当然前提是孩子绝对是我生的,你会不会娶我?”
乔骆勋偏头,拒绝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颜夕沐扳着他的脸,迫使他面对着自己,“会不会?会不会?快回答!不许逃避问题!”
“丝毫没有任何建设性的问题。”
“生活中有太多可能发生的情况,我们如今不过是万千中的一种而已,也许某个时刻念头稍稍改变,而带来的改变就是巨大的,你不能因为它没有发生就把它定位为无聊。你拒绝回答,那就代表不会咯?”颜夕沐松开他,双臂抱胸,睥睨的望着他。
乔骆勋望着她带着挑衅神情,眼神越来越柔,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声音轻柔却坚定:“你就是你,不管是什么身份。”
颜夕沐故意追问:“那如果是别人的老婆呢?”
乔骆勋抿唇考量了一会儿,沉声一字一句道:“抢过来。”
番外一
春天的风,像妈妈的手,温柔又和煦,阳光暖暖洒进窗棂,这种好天气,最适合睡觉不过了。颜夕沐伏在靠窗的位子,满意的酣睡着。
“第六排。”
随着涂教授严厉的声音,全班同学几乎是同一时间瞄准某个。就算没点名也知道,一定是颜夕沐又睡着了。
岑岑忽然一个激灵,赶紧推醒身边的人。
颜夕沐挣开惺忪的双眼,缓缓直起身子,一脸的意犹未尽。
“说好的坐直睡呢?”岑岑低着头,小声埋怨。
颜夕沐揉着眼睛,相比于岑岑的担忧,她却平静的多,“你坐直睡一个给我看。”
头发花白的涂教授声音微怒,“颜夕沐,又是你。”
同学们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别的同学上涂教授的课,就算是不听也会装装样子,因为教授的惩罚实在是太重,他们承受不起,只有颜夕沐。
涂教授敲敲桌子,提醒道:“还坐着?”
颜夕沐任命的站起来,默默的低着头,拿起岑岑递过来的纸巾,擦掉桌子上睡觉留下的湿哒哒的证据。不是她一定要挑战涂教授,而是困劲儿上来,实在是扛不住。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嘛!
涂教授拿起手边厚厚的笔记本,扬声道:“这是你课前交过来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颜夕沐低声答,长叹息。睡一次罚一次,罚一次睡一次,这是一个死循环,无解的。
岑岑及周围的同学,无一不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颜夕沐捧起课本遮住脸,与之隔绝。
“这个问题,颜夕沐,你来回答。”
又一次站着睡着的颜夕沐,忽然被岑岑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毫无准备的她手一松,一直紧抓在手中的书滑落,整个人也激灵了一下彻底清醒。
这些自然没能逃过教授的眼睛,涂教授生气的将书本重重放在讲桌之上。
“哪一题?”颜夕沐吸吸鼻子,小声问。
岑岑翻着眼皮看她,对于颜夕沐,实实在在的佩服,可是对于教授所问之题,也是真真正正的……不懂。
岑岑指了指题目,并且标注道:“此题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是变态也。”
“扑哧。”颜夕沐没忍住,笑出声来,抬头却看教授脸色更差,赶紧收起笑,朗声回答问题。
涂教授一边听着颜夕沐的答案,一边不时的点头。看起来,教授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在她连夜赶作业的题目中,就有这道所谓变态的题。为了它耗费了太长时间,不然她还打算在上课前补一个小时觉的。
颜夕沐的逻辑清晰,并且分了几种不同情况挨个击破。同学们赞叹不已,又是起哄,又是鼓掌。颜夕沐冲着岑岑眨眼,岑岑对她举起大拇哥,同时也用口型说:“你变态。”
颜夕沐一激动,就忘了形。拉开座椅刚准备坐下去,就听涂教授大声一喝:“谁准你坐的?”
颜夕沐屁股上被装了弹簧一般,一弹而起,又引得大家哄笑。
教室外,一人驻足于窗前,乔骆勋透过玻璃,安静的看着。
“乔先生,我带您到教授的办公室等着吧,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
乔骆勋依旧盯着那抹穿着干净简单白体恤、长发扎成马尾的清瘦背影,淡声道:“不用,我随处看看。”
“那好吧。”学院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应着。说是随处看看,可是怎么还杵在教室外一动不动?工程力学这样无聊枯燥的课程有什么课可看的?不过,那个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男神!”岑岑举着可爱多,目光落在不远处站在涂教授身边的身影上,神情荡漾的说:“高帅清贵,极品之最啊。”
“那么简单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怎么会那么好看?再看这些……”A同学望向身边经过还未彻底“成形”的男同学,极刺目似的赶紧闭眼。
岑岑感慨:“不怕人丑,就怕有对手。”
B同学:“你们说,他是不是教授的学生?难道是……学长?”
岑岑呲鼻,反驳说:“有这么帅的学长,我们会不知道吗?”
A同学嘴角沾着冰淇林,点头称是。
“这样的男人,我们那里多的是,而且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任君采撷。”颜夕沐舔了一口冰淇林,说话口气很是无所谓。
听见颜夕沐的话,三位姑娘一齐回头,六只眼睛的高压足以让她暴毙身亡,并恶言警告:“不要拿男神和鸭子相提并论!”
“其实你们不觉得,男神和鸭子是有相似之处的吗?”颜夕沐神情坦荡,不怕死的继续说:“第一,长相都很英俊。第二,身材都很好,要把最简单的衣服穿出最不凡的样子。第三,气质都很仙儿,看人的时候,得端着,视人如粪土,第四……”
“停!”岑岑拦住她,呛声道:“你家鸭子视金主如粪土啊?”
“你还别不信,富婆们就喜欢傲娇的,你上赶着舔,人家还不稀罕呢!”
岑岑怒目看着颜夕沐,阴沉的说:“当心今晚还有人劫你。”
A君气愤不平:“对!这次就不止劫财了。”
B君重重点头,“没错!”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颜夕沐从脚底窜出凉意。颜夕沐为保命,赶忙举双手,改口道:“OK!是男神,无与伦比。”
三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岑岑看了看时间,提醒颜夕沐说:“你不要走吗?”
颜夕沐惊呼着跳起来,三两口把冰淇林吞干净,拎着书包飞快的跑起来。眼看到学校门口,却被一声威严低沉的声音喝住。
颜夕沐茫然的回头,看见坐在车里的涂教授。
“涂教授好!”颜夕沐一个深鞠躬。引得周围同学的回眸。
涂教授推了推眼睛,“急匆匆的,去哪儿?”
颜夕沐心说,您看出我急,就别拦着我了!“有点儿事儿,涂教授我先走了,再见。”
“等会儿。”
颜夕沐刚拔腿要跑,又被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