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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夫诸竟万里迢迢从北冥天境赶来,也不知道帝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身体不适?
——难道,在天之极里帝君其实也身负重伤了,只不过怕她担心所以没有说?!
——难道,他是旧伤复发,说不定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所以夫诸才会赶紧跑去昆仑丘向她通风报信,让她去救他?
——天啊,若是去晚……帝君会不会已经、已经……
天啊,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呜呜呜,呜呜呜,帝君啊帝君,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泪水决堤一般从眼中汹涌而出,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风中断断续续,破破碎碎,被风吹得老远老远……
她心急如焚,紧紧搂着夫诸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催促它跑快些,再快些……
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在夫诸的权力飞奔下,只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她却觉得像过了几百年几万年一般,路漫漫兮其修远。
终于到了北冥天境,见到山门时夫诸并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往家里飞奔,直到书房前才将她放下。
书房,是帝君最常呆的地方,莫非,帝君他老人家是晕倒在书房里了?
从夫诸背上跳下来,脚刚着地她便顾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提起裙子撒腿直往书房奔去,早已哭得沙哑的嗓子一路喊着:“帝君——帝君——您在哪里——璎儿来了——”
222。第222章 空空如也
推开书房的门,明亮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得书房亮堂堂的,书桌上一副画好的残荷图摊开着,似乎正在等墨迹干去,显然这画刚画好不久。
——难道,帝君他在书桌前昏倒了?
她慌忙跑到书桌边一看,地上空空如也;转到书架后,空空如也;浅浅淡淡的梨花屏风后,也是空空如也!
她转身箭一般往玄冥的寝室而去,气喘吁吁地跑到寝室,又是抖着嗓子哭喊着:“帝君——帝君——”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一颗心也颤抖得厉害。
推开寝室的门,房中整洁干净,一个箭步往床边奔去,可是,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空空如也。
呜呜,帝君到底哪里去了?原本,她还以为帝君其实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厉害,说不定只不过是稍微卧病在床而已呢,可是,床上也没人啊……
她立马转身,往院子里跑去,穿过翠竹掩映的青石小径,跑过芭蕉丛丛的长廊,她边跑边哭喊着:“帝君——您在哪里——帝君——”
找来找去都听不到帝君的回应,她的心渐渐往下沉,再看看夫诸,焦急地跟在她身边打转,她心中益发着急……
走着走着竟来到客房所在的小院落,她知道北冥天境的客房几乎是空置不用的,玄冥帝君平时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可是,她还是想顺道拐进去看看。
“帝君——帝君——帝君——”
空气中飘荡着她带着哭腔的喊声,浓浓的鼻音,声音破碎而沙哑,又似乎着急得随时都要大声哭出来似的。
推开客房的院门,踏进院子里,她又可着嗓子喊了两声,谁知,却看到玄冥不期然从东厢的客房里走了出来,一头银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袭宽宽的白袍松松地套在身上,似乎刚刚睡醒一般一脸惺忪,又像刚刚从洗浴房里出来一般惬意而潇洒。
看到那张如往昔一般淡漠冰冷的俊脸,她心中的石头终于轰地一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迷蒙了她的双眼,让她登时看不清他的眉眼……
呜呜呜……
泪水从她眼中滑落,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只哭了两声,她忽然又破涕为笑,笑着笑着,她飞快地奔过去扑进他怀中,柔然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他错愕着,正要开口问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谁知却猛然被她抱住,颀长的身姿微微一定,脸上一片怔愣……
坚硬的胸膛,沉稳的心跳,温暖的触感,还有头顶粗重的呼吸声,胸膛一起一伏……
呜呜,是玄冥帝君,是玄冥帝君啦!他毫发无损地站在她眼前,他没事,他什么事都没有……害她担心了老半天,幸好没事了,没事了……
伏在他胸前“呜呜呜”地哭了半晌,她才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慌忙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往后退了几步,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
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看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正要开口,她却抢先一步问道:“帝君——您没事吧?您可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223。第223章 莫名敌意
嗯嗯,帝君的脸色好像比较苍白……而且,他身上好像也隐约有一股草药味儿……
“难道——帝君您真的受伤了?!”
玄冥仍然有些惊愕,不过却已回过神来,淡淡问道:“你为何跑到这里来了?你爹娘可知道?”
“我——”
她刚要开口说是夫诸把她带来的,谁知,眼睛一瞟,却看到玄冥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清俊的眉眼虽比不上她明媚漂亮,可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娴雅冰冷的气息,清雅如空谷幽兰。
女子冰冷的眼神泠泠地望着她,无波无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来,对她的到来也没有丝毫的惊讶或疑惑,却好像有一丝……不悦?
这女子,是谁?!
她心中顿时疑惑起来,微微偏着头,也不管是不是会失礼,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她,咦,这女子她是不是有在哪里见过?感觉有些面熟耶……
再细细一想——哎!终于想起来了!她在况燎哥哥府中见过这个女子哎!对,那日她去找况燎时,在他府中看到的那个冰美人,就是眼前这个眸光冰冷的美人!
只是,这女人为何会出现在北冥天境?要知道,北冥天境的琉璃天网几乎无人可破,玄冥帝君素来喜欢清静,可不是广交天下客的人。
这北冥天境,岂是闲杂人等随便就可以进来的?!
咦,不对,那不是就说明这个女人不是闲杂人等……而且,也不是随便进来的……
如此说来,她、她是玄冥帝君带回来的?
玄冥帝君方才可是从东厢的客房走出来的?这个女人,刚刚如今却正是站在东厢那间客房的门口,还一脸冰冷地看着她,咋地,是看她不爽吗?!
再看看玄冥帝君,头上没有玉冠,闲散松懒,散发宽袍,一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天啊!天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轰地一声,仿佛被谁破了一桶猛火油一般,她心中骤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瞪大了眸子不悦地盯着那个白衣女子,心中有一百句疑问一千句咒骂,可是,苍白的唇抖得厉害,却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呜呜,眼睛大也是很烦人的好嘛,只不过是努力瞪一会儿眼,就要流泪了……
看到晶莹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那冰美人的唇边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很得意的模样,她这是在嘲笑她挑衅她吗?
所幸玄冥帝君与她互相背对而战,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她慌忙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正要开口同这冰美人好好“打声招呼”,谁知,玄冥帝君却淡淡地开口了:“巫荧姑娘,你先进去等我——”
什么?!等、等你?
苏璎再次惊得(或者说是气得)瞪大了眸子,转过头去不可思议地望着玄冥,抖着嗓音喃喃道:“帝君,你们、你们、你们……”
玄冥眉峰一拢,脸上有一丝不悦,冰冷的嗓音听来竟有一丝严厉:“你出去!”
看到她钉子一般钉在了地上,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往后,不经我的允许,不许踏进这客院半步!”
224。第224章 纯真无邪
什、什么?
苏璎一怔,清亮的眸中登时聚满了晶莹的泪水,只要她眨一下眼睛,豆大的泪水立马就会扑簌簌滑落。
可是,她撅着小嘴儿,极力瞪大眼睛盯着玄冥,努力忍着就是不眨眼,就是不眨眼,就是不眨眼——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这般没志气没骨气地哭呢!
幸好,没等她的泪水从眼中滑落,玄冥已经转身往东厢那间客房走去,走去……
然后,他关上了门……
呜呜,什么嘛?!她根本就什么都没问好吗?这两人,到底、到底……
天啊,她纯真无邪的头脑可不敢继续往下想……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愣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气呼呼地往外走去,却故意重重地踩在地上,弄出又沉又响的脚步声,然后,她还也很善解人意地帮他们把院子的门也关上——
“砰”地一声巨响,院墙上垂覆的藤萝抖了好几抖……
夫诸亦步亦趋地跟在苏璎身后,不时咬着她的裙裾,似乎是不让她走,她回头气呼呼地白了它一眼,眼泪再次不由自主地滑落……
呜呜,臭帝君,亏她这般关心他,亏她如此替他着想(其实是胡思乱想),亏她不顾一切万里迢迢赶来,亏她着了魔一般到处找他……可是他竟然、竟然……
呜呜呜……
她一时只顾着嘤嘤嘤嘤地哭,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梨花林里,只有夫诸,依然不离不弃地跟着她,一直仰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好像知道她心中的哀伤,要陪着她哭似的。
呜呜呜……
她走到一株梨树下,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忍不住搂着夫诸的脖子嚎啕大哭:“呜呜呜……小白,还是你对我好啊……嘤嘤婴,只有你和我心心相通,知道我心里难过……”
“小白,帝君他真的是太坏了……明明他是先认识我的好嘛……”
“呜呜呜……到底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我明明就比她漂亮……而且还比她年轻好嘛……”
“……娘亲说,我是四海八荒最漂亮的女孩子……帝君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
哭得半晌,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要被哭碎了,嗓子也哑得再也哭不出声来,眼睛肿肿的,再哭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瞎掉?
唔——她哽咽一声,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夫诸:“小白,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夫诸原本乖乖地蹲在她身边听她哭号,听得都快睡着了,听到她如此一问,忽然转过头来望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破事啊?额……根本就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好嘛……”
——夫诸心中强烈抗议:这都已经第三天了!他们两人每天下午都要关在房中一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还不十万火急的大事吗?!
“小白,你真的、真的是太残忍了,怎么可以带我来看如此不堪的一幕?这么可以这样伤我的心?”
——天啊!若不是为你好,我何必拼死拼活长途奔袭去找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
225。第225章 乐不可支
看到夫诸眼中一会儿哀怨,一会儿委屈,一会儿又是怒气腾腾,苏璎终于决定不再责怪这可怜的畜生,于是站起身来拍拍夫诸的脑袋:“小白,我该回去了,爹爹和娘亲会找我的——”
夫诸摇摇头,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你看,太阳都快下山了,是你把我找来的,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去。”
夫诸又轻轻退了一步。
“小白,乖啦——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改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