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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去。
可是,可是那俊美的容颜却似镌刻在她脑中一般,无论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
呜呜,她到底是怎么啦?到底是怎么啦?为何会这般失魂落魄、若有所失?为何会为一个男子夜不成眠、辗转难寐?为何心中会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哀伤,将眼眸胀得满满?
一见相思起,一念不成眠。
似乎所有的企图忘记都是徒劳,于是,索性无力地跌躺在床上,任脑中的白衣男子尽情折腾,折腾她的脑袋,折腾她的神思,折腾她的心……
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此刻正挂在她的脖子上、贴在她的心窝里的灵蓝美玉,忍不住解了下来细细地把玩,轻轻地抚摸着它光滑的表面,仿佛那上面真的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仿佛透过它就可以触摸到他冰冷的指尖。
忽然,一道蓝光亮了起来,那蓝光虽然不刺眼,却晃得她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来细细一看,嗯,她没有看错,方才确实闪过一道蓝光,那蓝莹莹的光,来自她手中的灵蓝美玉——
她没有看错!
明亮的烛光下,苏璎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灵蓝美玉,轻轻地抚摸着它细微的纹理,这块玉她戴了十八万六千多年,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闭着眼睛都可以描摹出它的形状和纹理,方圆五里之内都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因此,她绝对不可能看错!
而如今,她的灵蓝美玉竟然起了细微的变化,变得更加莹润、更加漂亮、更加蓝了,握在手中还多了一份若有似无的重量。
然而,这些日子来她一直都将灵蓝美玉随身戴着,除了昨日被那白鹿偷去,后来又经过玄冥帝君的手,这灵蓝美玉根本就不曾离开过她片刻!
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那里?嗯,她的灵蓝美玉莫不是就是在此时被人做了手脚?
想起昨日,玄冥帝君拿着灵蓝美玉的时候竟然有片刻的失神,而且还将它紧紧握在手中挺久,也许、也许他是在施什么术法?否则……这灵蓝美玉今日为何会忽然起了变化?
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疾步跑到灯前,将那灵蓝美玉放在烛光下又细细地看了许久,进一步肯定——她的灵蓝美玉变得不一样了,确实被人做了手脚!
天啊……
她忍不住抚额长叹一声,也不知是欢喜还是生气,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何她会做那样奇怪的梦,明白眼前为何会突然出现玄冥帝君的幻影,明白玄冥帝君的身影为何会一直在她的脑中萦绕不去,明白她为何忍不住就是要想玄冥帝君……
27。第27章 思无崖边
都是因为帝君给她的灵蓝美玉施了什么迷魂术,所以她才会失魂落魄,变得极其不正常!要知道,这灵蓝美玉是她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是她的精魂!
呜呜,原来自己的失常不是因为不知害臊,而是被人使了迷魂术了……
她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阵夜风从窗户进来,吹得烛光摇摇晃晃,柔和的光线在她娇美的脸庞上跳跃,明明灭灭。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灵蓝美玉,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可是却也渐渐释然——
呵呵,原来,我不是变态……我是被人使了迷魂术才会这样失魂落魄……这玄冥帝君真是太、太坏了……
嗯嗯,明天我就去北冥天境找他,让他解开灵蓝美玉上施的法术,还我一片安宁……
如此一想,忽然就再也不心烦意乱了,赶紧欢欢喜喜地爬到床上去,闭上眼睛努力睡觉,虽然眼前仍然会浮现出那白衣银发的身影,可是此时她再也不觉烦乱,因为,如今她已经有了“充足的理由”对那白色的身影横眉,可以理直气壮地拆穿他的“阴谋”了——
哼,玄冥帝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的灵蓝美玉施了术法,我明天就去找你算账……明天……
明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
怀着对明天的巨大期待,苏璎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然而,睡了不久便又开始做梦,依然和玄冥帝君有关——
梦中的玄冥帝君依旧是玄衣黑发的年轻男子,眼角眉梢藏着一丝青涩的笑意,手中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笛。
她跟在他身后,在茫茫云海间穿梭,四周云海如无垠的雪地,头上是湛蓝的天空,脚下是湛蓝的大海。
虽然是在做梦,可是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脚下的那片海是南海,而玄冥帝君和她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
哦,不,他不是玄冥帝君,他只是长得很像玄冥帝君而已,他的头发是黑色的,他也不是总穿白衣,他叫禺疆……
穿过茫茫的云海,两人来到思无崖边,站在思无崖上,眼前是碧波荡漾的蓝海,澄澈得仿佛一块无比巨大的蓝水晶。
每次看到这块无比巨大的蓝水晶,她的心中都会涌起一丝极大的欢喜,她的南海,真是太漂亮、太漂亮了……
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她回头,看到不远处那个叫做禺疆的男子正吹着手中玉笛,那笛声清脆悦耳,那么动听。一会儿,一头白鹿从附近的树林里跑了出来,睁着一双灵动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们。
看到那头白鹿,她甚是惊喜,兴奋地过去抱住白鹿的头,伸手理着它光滑的皮毛,问道:“禺疆哥哥,你怎么也可以召唤这头白鹿?!”
奇怪,这不是玄冥帝君的白鹿吗?
话音刚落,转过身去看向禺疆,然而,看到却是白衣银发的玄冥帝君,衣袂飘飘,清冽的眼神定定望着她,淡淡道:“这原本就是我的白鹿,也是你的白鹿。”
28。第28章 一场噩梦
“啊——”她怔怔的,不知眼前黑发的禺疆为何突然就变成白衣银发的玄冥帝君了,想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一定是那迷魂术在作祟,于是秀眉微蹙,不悦道“你、你为何又跑到我的梦境里来了?!”
“这并非梦境——”他银色的头发被温暖的海风吹得凌乱,宽大的袖子也鼓满了风,似随时都有可能被吹走的风筝,声音在风中变得断断续续,“你我……都活在……无望的真实之中……”
忽然,从思无崖底涌起一股巨大的风,将站在崖边的玄冥帝君卷了起来,裹挟着他白色的身影急速上升,然后又猛然跌入谷底……
“啊——”
她一声惊呼,醒了过来,醒了过来……
原来,这是一场梦,她又梦到玄冥帝君了……
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玄冥帝君到底给她使了什么术法啊?以往她可是吃得香睡得稳的,向来很少做梦,可如今不但一直做梦,还一直要梦到他!
对她来说,这真是噩梦连连啊噩梦连连……
她心中益发笃定是玄冥帝君对她的灵蓝美玉动了手脚,否则她不会变得如此反常,她的灵蓝美玉也不会变得如此反常。
起身看了一下窗外,天光微曦,太阳还没从东边升起,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她披衣而起,再无睡意,站在窗边望着东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起今日自己是要去北冥天境找玄冥帝君“算账”的。
于是赶紧穿戴整齐,给卞羽留了张纸条,然后来到院子里,念了个诀招来一朵祥云,跳上云端直奔北冥天境而去。
这北冥天境离章莪山可真是远,她在云端坐了足足一个时辰,还不知不觉打了一场瞌睡,可睁开眼来一看,竟然还没到。哎哎,看来只能努力欣赏沿途的风景了。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东方出现一片朝霞,绚烂之极,苏璎坐在云端,看到万丈霞光从云层中透出来,将一朵朵白云镶上了金边,真是绚丽夺目,美极了……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时才到北冥天境,如此算来,从章莪山到这里竟然足足飞了一个多时辰,还真是路漫漫兮其修远,她可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呢,长这么大,她也就在昆仑丘和章莪山之间晃荡……
来到北冥天境,并没有想象中巍峨的天门和严阵以待的天兵天将,更甭提是琼楼玉宇和金阙玉阁了。
北冥天境只是漂浮在北海之上的一座仙山,终日在海面上浮动,云雾飘渺,站在远处就可以看到它若隐若现的山顶。
她坐在云端飞了好久,每每看到北冥天境就在眼前,可是飞啊飞啊却总不到,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山下,看到一座苔痕斑驳的山门,山门后是一段长长的石阶,直通山上。
那山门和石阶看似普通,和章莪山、长留山的山门石阶并无两样,可是她沿着石阶爬呀爬呀,爬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抬头一看,眼前赫然出现那个苔痕斑驳的山门,上门写着“北冥天境”四个大字。
她脸色一青,差点没背过气去!
29。第29章 北冥天境
精疲力尽地坐在山门下歇息,忽然想起少昊帝君的话,看来昨日在长留山,少昊帝君并非夸大其词吓唬人,玄冥帝君真的在北冥天境设了阵法,外人轻易闯不进去的。
呜呜,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打道回府吗?
她一大早就起床,费了好多功夫才飞到这里,让她这般无功折返,她才不甘心呢!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玄冥帝君当面问个清楚,让他解开灵蓝美玉的术法,这样往后她才不会一直做噩梦,才能有安生的日子过!
休息了一会儿便恢复了体力,脑袋也好使了,绞尽脑汁想了一番,决定不能这般硬闯,她可得好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飞到玄冥帝君面前,给他一个惊喜,哦不,是惊吓!
于是,她决定不再傻乎乎地爬石阶,要化出原形一飞冲天直飞山顶。于是,她变回原形——一只金灿灿的凤凰鸟儿,修长的脖子,漂亮的羽毛,灵动的眼睛夺人心魄,在苔痕斑驳的山门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嘻嘻,好久没认真地“做一回自己”了,如今化成原形还真有点不习惯,扑棱了几下翅膀,觉得翅膀都生硬了许多。
展开翅膀,长长的腿儿一蹬,她便轻轻地飞了起来,站在山门上视察地形。嗯嗯,她决定这次要改变路线,可不能再顺着这石阶往上飞了,否则最终还是要被绕回到山门来的。
于是,她直直往上飞,飞得很高很高,俯视身下,哇,山腰上有几栋白墙黑瓦的屋宇,想来就是玄冥帝君的住所了?
于是,她对着那屋子俯冲下去,可是,待要靠近那屋子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当胸袭来,将她猛地弹开。她被那力道击得直直下坠,胸口一阵闷疼,疼得她差点没掉下泪来。
好不容易扑打着翅膀稳住了身子徐徐落地,她立马就变成人形来,伸手揉着胸口吸着凉气儿——呜呜,疼死了,真是疼死了,方才那力道,真够猛的!
想来,玄冥帝君在他居所四处布下了琉璃天网!
这琉璃天网看似无形,却可以阻挡一切入侵,端看布网之人仙术如何,若是修为深厚的上神,可以布下琉璃天网将飞禽走兽、鸟兽虫鱼、风雨雷电雪等都阻挡在外,在琉璃天网里为自己营造一番无风无雨、无暑无寒的宁静天地。
她知道,除非仙术比布网之人更为深厚,否则是休想闯进布网者的琉璃天网,而像她这种功力尚浅的菜“鸟”,布下的琉璃天网尚且也只足以阻挡住风和雨,更甭说是闯进玄冥帝君的琉璃天网了!
莫说是她,纵是她爹爹,估计也破不了玄冥帝君的琉璃天网吧?这四海八荒之内,能破得了玄冥帝君的琉璃天网的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