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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已经没有心思,回到包房穿好大衣就自己先走了。不能开车也没有打车,就自己走在路上,反正已经天黑了,戴上帽子没人认得出来,离家也不是很远,春天的晚风有点冷,但是垂在身上很舒服,让我清醒。
路边的灯有些昏暗,望京西这边许多的韩国饭店亮着韩国文字的灯牌。当初在这租房子其实是有私心的,一方面是因为这边条件比较好,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好像北京的韩国街。当时还有朋友嘲笑我,怎么在韩国还没呆够?回来了还找韩国人聚集的地方?我只是一笑,说这边房子又便宜又好而已,其实心里是抱着某种特别的希望的——如果哪天他能来的话,在我家附近总不至于迷路,也能找到许多合口味的饭店。
一个人不知走了多久,觉得有点冷了,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于是走进附近的一家商店逛逛,这个时候商店已经快关门了,应该认不多,不会被认出来。
不知怎么,就是不想回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很孤单。于是就想起了自己的那首《say no》:“一个人开车兜圈明明有家不回|反正回去也不过一个人睡|忽然觉得竟然有时间浪费……”我没有时间浪费,忙的时候累得要死,却在闲下来的时候,只能感觉到孤独,身边没有能说话的人,没有能让我放松心情的人,没有对我笑对我撒娇的人。长途电话花费持续增长,和希澈的电话每天不断,就算不知道说什么,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那样便不会觉得那么孤单,好像他就在我身边一样温暖。
而这样的夜晚,上海那边大家都在疯狂的时候,我却独自漫无目的地逛着商场。如果我和他们一起在现场,又会如何呢?唉,已经过去了,何必呢?
逛着商场,就看到了柜台里的戒指,闪闪发亮的,又白金的,也有带钻石的。抬头就看见一对俊男靓女的婚纱照,手上戴着一对璀璨的戒指,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希澈那样幸福呢?看到别人那样和亐谐的画面,有时就会想到我们渺茫的前途。虽然我们都下定决心要坚持,但未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呢?我好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好怕我们会形同陌路,我也知道彼此很难承受这样的打击,特别是希澈那样脆弱的心。
坐在休息区休息,无聊地翻着手机,很想找个人出来说说话,可是身边的人都不可以。忽然翻到了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姐姐,是从我出道开始就认识的姐姐饭,这些年还算是保持联系的,回国之后却很久没有联系了。于是拨通了那个号码,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或许她已经换了手机号,或许她已经结婚生子,她还会喜欢着韩庚吗?
颇为意外地,竟然打通了,对方也是颇为惊讶地叫了声:“韩庚?”
原来她没有换号,而且还存着我的号码。
“嗯,我是韩庚,姐姐。”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哦,我……”一时间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少主动联系认识的粉丝,不止她有些惊慌,我也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她有些担心地试探着问。
“姐姐,你现在有时间出来吗?”
“现在?”她又惊讶了一下,“你自己一个人吗?”
“对,想跟姐姐聊聊行吗?”
“你在哪?”
我说了一个咖啡厅,她毫不犹豫地答应,“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下啊。”
我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个时候还有人愿意见我,愿意和我聊聊。虽然我是万人瞩目的大明星,想找个说心里话的人还真是难。
我走下楼,去了跟姐姐说的那家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咖啡等着她。果然不一会就来了,我有些感动地看着她坐在我面前,变化了很多,却还是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个人挺无聊的。”我淡淡地说。
“无聊?我没听错吧?你可是韩庚啊!”她惊讶地望着我,不可置信地说,“一定有什么事了对不对?不然也不会这么晚叫我出来。”
我咬着嘴唇,无法辩解,只得默认。
她叫服务员点了一杯果汁,喝了几口,望着我,像是要看透我的样子。我避开她的目光,望着窗外,心里想着怎么跟她说。或许她是知道希澈的事的,可是我并没有明确地告诉过她,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反对希澈。但毕竟她是关心我的姐姐,不然也不会这个时间为了我跑出来。刚才看到她下车的情景,似乎是老公开车送来的。原来她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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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会和庚宝聊什么捏?嘻嘻……
第十五章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坐在这喝咖啡么?”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姐姐……其实今天我挺难受的。”我也放下忐忑的心情,准备跟她坦白了。
她没有说话,继续安静地听着我要说的话。
“刚才我跟孙乐吵架了,因为希澈。”
“哦?”她有些惊讶,却马上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我要说的话。“他又唠叨你了对不对?又跟你讲大道理了?”
对于她的了然,我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也很庆幸她了解我们的情况。
“孙乐这个人啊,真是……怎么说呢?”她摇摇头,咬着吸管。
“我现在甩不开他,他知道太多秘密了。”
“是啊,当时谁也没想到他现在会这样。”
“姐姐,原来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虽然没有人说过,但是相信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吧。孙乐打压庚澈饭,打压我身边可能出现的一切关于希澈的东西,庚澈饭也恨他,我都知道。“大家都知道孙乐不喜欢希澈么?”
“谁会不知道啊,只不过现在的饭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互相不理解、有矛盾,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你也知道很多庚饭讨厌希澈吧?”
我点点头,她接着说,“不过孙乐确实有点过分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利用自己的特权,打压你喜欢的人,又利用你不能反抗的弱点,更肆意打压……啧啧……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我苦笑一下,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直接,一语道破,也有些尴尬。“姐姐,这些都看出来了?”
“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喜欢什么啊。”她冷笑,“我知道你自己很不容易,身边这么多妖魔鬼怪,肯辛苦吧,还要工作。”
我笑笑,她的比喻还真是特别,“你说……孙乐为什么那么不能接受希澈呢?”
“你想知道吗?”她忽然眼睛一亮,问我。
“嗯,为什么?”我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理不出头绪,也不想相信自己的那些假设,或许旁观者清。“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着想,但是作为兄弟,我希望他能帮我,我和希澈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为什么还总是破坏?我以为他是不能接受同性恋,但是好像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也说不清。”
她冷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反正很多饭都是这么认为的。你说如果你和希澈分手,找一个女朋友,孙乐会怎么样?”
我皱皱眉,她看出我不喜欢这个问题,于是劝慰说,“只是假设,做个对比而已。”但我皱眉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一开始便认定了我和希澈是在一起的……好吧,确实有些当年的姐姐饭到最后变成了庚澈饭,关于这个问题一会再讨论。
“表面上会赞成吧,但是心里就……不一定会高兴。”我说。
“那如果你和希澈分手,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孙乐又会怎么样?”
“这个……可能也会不高兴,但是不会像对希澈那么不好。”
“这就对了,所以问题不是出在同性还是异性身上,而是出在你和希澈本身上。”
“哦?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你交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只要那个人不是希澈,孙乐就会对他放松警惕,不像现在这么阻拦破坏,那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在你心里,最在乎的永远是希澈,没有人再能取代。”她一脸认真地说,我都被她的分析震惊了,虽然她说的是真想,但却是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所以,他不只是为了你的名声人气,怕你出什么绯闻丑闻,还有一些别的理由……”
“那是……什么?”我有些颤抖地问。
她忽然靠近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因为他嫉妒希澈,因为他喜欢你。”
我望着她,面无表情也说不出话。说实话并不惊讶,好像早就猜到一样,只是自己都不敢相信吧,一定要别人说出来才被振聋发聩。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她又问我,“难道你已经知道了?他跟你告白了?”
“没,怎么可能。”我镇定地说,喝一口咖啡稳定情绪。
“哦,吓我一跳。”她捂着心口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
我沉默,说知道也知道,说不知道也不知道。
“唉,这种情况确实挺棘手的。”她感慨着说,“你们真是不容易啊,隔这么远还要被打压,异地恋最不容易了。希澈真的是很爱你吧,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受不了了,真是不容易啊。”
我没有再说什么,光听她的分析就已经够给力了,评论更给力,我也没开放到可以对别人说出我对希澈的感情,即使是对很亲密的朋友,除了对他本人。
姐姐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知道我不方便说关于希澈的话题,于是也不再说下去,只是和我一起望着窗外。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问,“韩庚,你知道我为什么结婚了吗?”
“因为遇到合适的人了吗?”
她摇摇头,微笑着说,“我曾经以为,我找不到比你更吸引我的男人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上别的男人,在我心里,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我笑笑,应该很多歌迷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所以经常会有饭对我说:“韩庚,你太好了,我们都看不上别的男人了,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但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不论我们对你多重要,都永远不可能走进你的生活,每天关心你、照顾你,而你也不可能出现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边,做那个只守护我们一个人的男人。”
她喝着果汁,优雅地扶着吸管,悠然地说着,颇有成年女性的韵味。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就在你身边,和你生活在一起,是你的好朋友、好兄弟,他给你很多帮助和照顾,你也一直照顾他、爱护他,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有王道,我们也当做是好兄弟的暧昧。但是忽然有一天,我意识到了你们眼神里的不寻常,跟其他兄弟不一样的那种,只属于恋人的甜蜜。你只有看着他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傻笑,他只有看着你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依赖……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已经遇到了这辈子的真爱,没人再能介入了……”
“姐姐!……”我打断她,却低下头,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是自己心里再明白不过的事,但在一个姐姐面前,又是一个歌迷面前,这样赤裸裸地揭开真心,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面对。
“韩庚,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也担心过、反对过,那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你喜欢上了希澈,不,是爱上了希澈。”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每次看到你那样的笑容,我心里都会好复杂,如果那样的你会幸福,我们又凭什么说不呢?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