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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副语气,“便宜你了小姑娘。”
笙歌不知道云烟所说的他是何人,但她能听出云烟话里的语气,她同云烟不知为何,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心里突然产生了她们也许同样是爱而不得的经历。
但她没有说什么,她同云烟也不过认识几个时辰罢了,并没有熟到交心的地步。
桃花酿微微带着甜味,笙歌几杯下肚,越发觉得味道好,又连饮了几杯。不知不觉,她的脸上飘起了几丝红晕,头晕晕的,趴在桌上
。
云烟知道这酒的后劲大,所以她始终是一杯慢慢饮了几口,见笙歌醉醺醺的样子,眉眼渲染出几丝笑意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笙歌还是晕晕乎乎的样子,但也能听清云烟的话,含糊不清地回道,“顾…顾笙歌。
云烟不说话了,只是饮着酒,像是在思量什么似的。笙歌趴在桌上,呢喃着,“阿离,阿离……”话语模糊不清,说到动情处,竟掉下几滴清泪来。
云烟见她如此,也不由地苦笑一声,“果然啊,又是一个痴情人。”
笙歌的碎发遮挡住了眼,云烟替她轻轻拂过,“小姑娘,你知道吗?我爱了那个人十五年,十五年的岁月,全都拿来爱着那个人。”
“可是他从来不正眼看过我,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云烟抚摸了一下笙歌的头,继续说道,话语里是掩不住的伤心,“他只爱他那个青梅竹马,可那个女孩却死了。可他,还是忘不了她。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你可知道?”
云烟无奈地叹了声,“唉,同你说这些做什么。许是因为,十五年来第一次遇到同我相似的人罢了,好好睡吧。”
窗外吹进了几丝风,风里是谁的呢喃,是谁的痴情在风里久久散不开。
笙歌醒来后,已在家中的闺房里,醒来时头疼欲裂,“玉兰,什么时辰了?”
“小姐,酉时了。 ”
酉时了? ”笙歌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怎么这么晚了?我,怎么回来的?”
“我和云公子把你扛进后院的。”
“爹爹不知道么?”
“我给含糊地应过去了,应当是没事了。”
“那就好。”笙歌总算松了口气,当她也想不通爹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索性也不想了。身子还有些难受,继续蒙眼睡了。
这一睡,又是好几个笙歌醒来时,天蒙蒙亮,肚子饿得要命。她随意换了件裙装,怕吵醒玉兰,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向府里的厨房走去。
她路过清箫园时,看见了笙箫坐在那,支着头看着月亮,此时的月亮还高挂在天空,时不时有乌云飘过。
笙歌走过去,“姐姐,你还没有睡吗?”
笙箫看见笙歌时,眼里分明闪过几丝惊讶,“你也还没有睡?”
笙歌点了点头,笙箫继续说道,“阿歌,楚离一个月后就要出征了。你,可知道?”
“出征?”笙歌不可思议地再强调了一遍,“出征?那个人…”这些日子来,她未和楚离接触过,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那个人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啊,明明已经习惯,可她心里还是感到难过。
“阿歌,等他出征那日,我要随萧裕离开了。”此时笙歌眼里带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她似乎已经能想象到她和萧裕的美好生活了。
笙歌莫名感到失落,她的姐姐即将和心爱之人奔赴美好的未来,而她…
“阿歌,萧裕他已经处理好京城的产业,等楚离归来之日,府里的警戒必将降到最低,你定要帮我。”
“好。”笙歌还是终究点了点头,眼前是她的姐姐啊,她怎能不帮笙箫,可是那个人,该如何呢?
天仍未大亮,乌云蒙上了月,周围是静谧的景色。像是海啸来临时的海底下汹涌的暗流,流淌着。等待着时机,爆发。
☆、第十七章 陪你过一生
四月,山峦叠翠,芳菲浸染。
转眼一月过去,正当是楚离出征之日。
那日,天气甚好。温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整个京城都蒙上了柔和的光辉。
楚离身穿战甲,坐在马匹上,威风凛凛。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顾笙箫站在马匹身旁,用温柔的语气嘱咐楚离小心作战。
那两人看似是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顾笙歌看着楚离俯下身子,凑近笙箫耳边,在说着什么,而笙箫突然僵硬了身子,木讷地点了点头。
笙歌心中早已了然楚离许是在同笙箫说出征回来必娶她为妻吧。那个人,至今未娶一人,是在为姐姐着想吧。姐姐曾同她说过,她幻想最美好的爱情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同姐姐一样,幻想过,可是没有人为她如此,又或是她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为她如此,可笑可叹,她的结局也许是在这顾府孤独终老,又或是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罢了。
她真的还能爱上别人吗?闭上眼全都是楚离的眉眼,他温柔的样子,他冷漠的样子…
楚离是她的情劫,除了他,没人能解。
心脏那里隐隐带着痛楚,像是有把尖刀刺向那里而又拔了出来,笙歌似乎能听见血从汩汩流出来的声音。她不由地苦笑一声,笑自己到现在仍是痴心妄想,仍是盼着那个人用这样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楚离离开了,他的身影越行越远,在人群中越发渺小。笙歌直直地盯着,至始至终楚离没有看她一眼,她还能奢望什么,可是她心里仍盼望着那个人回头。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同样有个人用这样柔情的眼光看着她的身影,那个人眼里同她一样闪过不易察觉的痛楚。
大军已经出了城,笙歌还站在原地,笙箫拉了拉笙歌的衣袖,她这才反应过来,同笙箫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到了顾府便停下了,顾绝带着府里众人回了府。大厅里,笙音坐在木椅上,顾绝一看见她,话语里带着怒
气,“顾笙音,翅膀硬了是吧,三天两头看不见你,今天也没有去给五殿下送行。”
笙音嘟起了嘴,对着顾绝撒娇,“爹爹,我出去有事办的。”话锋一转,换了口气,“爹爹,我想要随君拂回青山。”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不行。”
同时,顾绝也是下意识地怒斥道,“不行。”笙歌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一身白衣的君拂,大概是因君拂一直没有说话,再加上站的偏僻些,才没被笙歌发现。
笙音边摇顾绝的手臂边说:“爹爹,你就答应了我吧。”顾绝甩开笙音的手,面带怒色,“你个姑娘家家的,随君拂去青山作什么,再加上君拂同你无任何关系,你好意思去吗?!”
笙音笑眯眯地回道:“好意思,再说了,阿拂他是我的夫婿。”
“不是。”君拂立刻就否认了,他在这里已经被笙音缠的要死,他可不想回到青山后,还有个叽叽喳喳还喜欢吃东西的姑娘待在她的身边,许是清净惯了,不适应罢了。
顾绝的怒气已经升到了最大化,瞪了笙音一眼,迈着步伐往外走,只留下了一句“顾笙音,你哪都不许去,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笙音被几个下人抓着去了自己的房间,边走边喊道,“阿拂,你快救我啊。”她见君拂并不理睬,又向笙歌和笙箫求救,“大姐,二姐快救我。”
君拂承认他那一刻确实是想带笙音走,但想起这丫头的聒噪,还是就此作罢。
笙歌和笙箫都是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她们都知晓顾绝的脾气,若是现在去劝,不仅救不了笙音,只怕自己也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夜晚,灯火阑珊。
琐音阁里,笙音一脸郁闷地望着屋粱,暗暗念叨着,“臭阿拂,又不留我,恨死你了…”
她殊不知,此时她口里的阿拂就在屋顶上,喝着美酒,赏着月,而且还听到了她的咒骂。
君拂不免抽搐了嘴角,心里暗暗想到这丫头被关起来还不安分,干脆多关她几天。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内心里那汪平静的水,早已因为笙音而泛起了涟漪。
突然笙音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笙歌的声音,“音音你没事吧。”
笙音口气里带着不满,还有郁闷,“没事,二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大姐有事,我来替她看你。你也真是的,直接告诉爹爹你要同君拂一块走,再加上那君拂似乎不想让你同他一道,爹爹不生气才怪。”
笙音扁了扁嘴,“那怎么办呀?”
笙歌思索了一会儿,“这几天你先消停会,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
笙音耸拉着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高兴地说:“好,二姐你一定要帮我。”
笙歌缄默不言,突然开口,“音音,你真要跟君拂走,你真那么爱他?”
笙音想了想,咧开嘴笑,“嗯,我不会说什么情话,我只知道我愿意把世上所有的好吃的都同他分享,我只想陪他过这一生,陪他走遍天下。”
笙歌在心里苦笑一声,楚离啊楚离,你可知道我也是同笙音如此想过,可惜你并不需要。她叹了一声,“好,你先在这待着吧。”
院里花香弥漫,带着些许哀伤的气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这世上不止笙歌一人对另一人执着,只不过他们的结局不同罢了。
☆、第十八章 与你走天涯
夜晚,月光如水,寂寥无人。
笙歌正准备离开琐音阁的庭院,抬头望月,看见屋顶上有一人影,斥声道:“谁”
君拂慢悠悠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手里还拿着一酒杯,酒杯里还有美酒荡漾。
“君拂,你怎么在这?”
君拂不慌不忙地吐出两个字,“赏月。”
“君拂,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讲。”
“什么?”君拂小酌了一口酒,跟在笙歌身后。
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月光透过叶子间的细缝投射在地面上。
“君拂,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抱歉,我未曾好好谢谢你。”
“你的这一句道谢,有人早已经替你说过了。”
“谁?我的爹爹吗?”笙歌一脸疑问,除了顾绝,她不知道有谁会替她道谢。
“沈慕锦。”君拂与沈慕锦交好多年,未曾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上心,也未曾听他说过一句道谢。
那天,他刚医治完顾笙歌,走出暮歌阁时,便看见沈慕锦在不远处直直望着暮歌阁这里,眼睛里无不是担忧的神色。
君拂走过去,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她,没事吧?”沈慕锦的话语里带着隐隐的担忧。
君拂自然明白沈慕锦话语里的她是何人,眉头蹙起,“仍昏迷着,她身体里的毒似乎还未清。”
“有办法救她吗?”
“顾二小姐的体质本就不好,余毒未清会危及性命,我得再进一步诊断。”
君拂的话让沈慕锦的心像是悬吊在半空中,君拂的医术高超,连他都这么说,那笙歌的病情岂不是很危险。
“阿拂,我这一辈子没求过多少人,这一次我求你,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让她平安健康活着。”
君拂这才明白顾笙歌于沈慕锦的意义,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顾笙歌能求他,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