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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么才高兴了没多久,这才从街市回来就又闹别扭了?
晋国公夫人当即找到一起去街市的随从侍女问除了在街上被人围观外,两人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从想了半天,才小心道:“倒是有一件小事。”
晋国公夫人抬头问:“什么事?你直接说来。”
底下的侍从立即回道:“当日侯爷被扔了鸡蛋,表姑娘……县主笑了好久,到上了马车,小的在外边还听见。”
晋国公夫人若有所思。
莫非就因为这件事,自家小儿子就恼了?
但也不奇怪,阿珩自幼爱面子,说不定当时这毛病又犯了,觉得伤了自尊心因此就不高兴也是有的。
诶?不对。不高兴伍子珩还去找墨姝?
而且现在分明是墨姝避着伍子珩。
见侍从这里应该问不到什么了,晋国公夫人让几人退下,遣身边的丫头去叫伍子珩过来。
晋国公夫人看着一表人才的幼子,心中生出了自豪之感,待伍子珩请安之后就问:“你又欺负你表妹了?”
伍子珩诧异道:“没有,怎么会?”
尽管想着墨姝脸皮那么薄,应该不可能将马车上的事情说出去的,伍子珩仍问了一句:
“娘亲何出此言?莫不是表妹说了什么?”
“噢?这么说你真有欺负姝儿了?否则怎么担心表妹告状?你说你这表哥怎么当的,还说让我费心亲事,我看你一点没上心。”
伍子珩没想到自家娘亲心思灵透,立即轻咳道:“我真没欺负她,只是稍微将求娶之意透露了一下……”
晋国公夫人一怔,随即忍不住笑了,又训道:“贸贸然当面与你表妹提这事,也怪不得人家恼了。挑明了亲事,自然要避忌着的,你表妹还能不躲着你?你说你回这几日,不想多见见你表妹?这下可好了,别想见到了。”
伍子珩心里知道自家娘亲说得对,但自家娘亲却有许多不知道的内情,比如之前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之前墨姝的顾虑。相比这几日短暂相聚,他更在意两人的长远,因此也没觉得懊悔。
晋国公夫人口中训斥着儿子,心下却是欢喜。
伍子珩已经和墨姝挑明了,依夏荷的回禀,墨姝这几日虽然待在自己的院子甚少出来,但心情还是不错的,可见并不反对这亲事。
晋国公夫人笑道:“既然你都已经与姝儿说了,我也与你姨母说说,尽快将这亲事定下。”
伍子珩心情大好:“就有劳母亲为儿子费心了。”
过两日伍子珩就要回运河那边去了,晋国公夫人希望尽快将这件事定下,晚间就去找到了杨氏。
杨氏见女儿总是呆在自己一方小天地不出门,也去找了墨姝说话。
墨姝只说天热不想动,而杨氏看着女儿确实心情不差,饮食休息都如平日,遂不疑有他,嘱咐了碧萝几句,放心了。
晋国公夫人与侍女过院子寻杨氏说话,杨氏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待其说明来意才吃了一惊:
“瑾之已经和姝儿亲口说了两家结亲之事?”
“是呀,我也觉得这孩子太唐突了。”
“怪不得姝儿这几日都不出门,想来是躲着自家表哥呢!”杨氏一下子想明白了。
晋国公夫人含笑道:“你看姝儿心里对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杨氏细细一想,露出了笑意道:“这个我也看不出什么,但姝儿并没有与我提到说不愿意。待我再找个时间问一下她。”
出于女方的矜持,杨氏并没有说以墨姝的性子,既然伍子珩都直接提了,她没有拒绝,而且也没有与长辈说起不愿意,多半就是同意这亲事的意思。杨氏心里对伍子珩也挺满意,却绝不肯轻易就松口定下亲事,让人轻看了自家女儿。
晋国公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这亲事向来急不得,又夸赞了墨姝一番,给足了诚意。
杨氏见此又安心了不少。而且听着晋国公夫人的夸奖也真心实意,伍子珩又实在出色,不免也出言夸了几句,心里几乎已经将伍子珩当成自家女婿看了。
晋国公夫人敏锐地感觉到了杨氏态度的转变,笑盈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回去就与自家夫君晋国公说了这事。晋国公也老怀大慰,将自己幺儿叫过来夸了一回。
杨氏得了消息,又去问墨姝。
墨姝并不想这么早就将这件事情定下,坦然与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表哥自然是好的,但女儿年纪尚小,并不想这么早成亲。师父曾经说过,成亲太早怕容易伤了身子。而表哥已经年过二十,舅家盼表哥成亲已经好些年了,也不知能否等得,若因为我而耽误了表哥亲事,也不好。”
杨氏一听觉得在理,墨姝才刚十三,还没长好呢,即使不是大夫,她也懂得这么早成亲,特别是早早生儿育女,确实容易伤了身子,而伍子珩这边的心情杨氏也明白。
还是再等等,不急着定亲。
尽管杨氏心里有些惋惜,仍作出了决定。
231 追去
晋国公夫人听了杨氏迟些订亲的决定,立即说伍子珩可以等的,无奈杨氏心意已定,到底没强求。
这事怎么看,似乎都是对伍家有利的才对。
墨姝久住伍家,世人大抵早将其看作是伍子珩的人了。是以裴家来提亲才这么让人意外。
而杨氏不赞同早早订亲,不过是担心伍子珩等不得,到时反悔两家面上都不好看。
晋国公夫人觉得,有她看着,墨姝应该也不会早早另嫁他人。
而这两年若伍子珩真看上了旁人的话,早些成亲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即使墨姝千好万好,晋国公夫人还是更愿意早点看见儿子成亲,怎么说墨姝也还是自家外甥女,实在不行认作干女儿也好。
晋国公夫人待墨姝再好,终究仍有些私心的。
谁没有自己的私心呢?
伍子珩对这个结果不大满意,但是辗转听说这是墨姝的意思,就没有什么话说了。过了两日,他就要回江南运河那边去,而这两天伍子珩几乎都没见到墨姝。
既然墨姝避而不见,不去晨练,伍子珩只能直接登门拜访了。
这天清早,墨姝拿着最近突然感兴趣了的女红,在庑廊下借着明亮的晨光一针一线地绣着。
正全神贯注,后边忽然有人道:“表妹在做什么?”
墨姝冷不防吓了一跳,手颤了颤,却立即给人捉住了手腕,总算没有让针扎到了手。
一惊之后,墨姝很快就闻到熟悉的淡淡清香。都不用回头就猜出是谁来了。
伍子珩在身后有些歉然温言道:“吓着你了?没伤到吧?”
说着,伍子珩已经绕到前边,拿起墨姝的手细看。
墨姝急忙抽回了手,道:“没有。”又忍不住恼道:“若伤到还不是因为你悄没声息的,吓我一跳,这会又来装好人。”
伍子珩在墨姝对面坐下,微微而笑道:“是我的不是,给表妹赔礼了。”
语毕,伍子珩起身大方一礼。
这下墨姝有些脸热,双颊染上了绯桃嗔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伍子珩觉得墨姝这娇嗔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却没再逗她,坐下问:“表妹绣的什么?鸳鸯吗?”
墨姝抬眉瞪了伍子珩一眼道:“你再这样子我下逐客令了!”
以前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生人莫近的伍子珩呢?
伍子珩哑然,只向墨姝手上的帕子看去,却只是些简单的纹样,似乎是雷云纹。
这通常是男子用的。
伍子珩心情大好,想着这指不定就是给他绣的,没有再惹恼墨姝,免得这小丫头一生气不给他绣了。
而下一刻墨姝就将帕子收起来了:“表哥今日过来有何贵干?”
伍子珩脸上恢复了从容,道:“今日下午我就回运河那边去了,过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
墨姝想到如今混乱的局势,还有四处的灾荒流民及叛军,立即将尴尬不好意思什么的丢到一边,问:“你监管的河段情况好吗?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见墨姝关心自己,伍子珩心中微热:“一切都好,表妹不用担心。”
墨姝总算稍稍安心了点,想了想,又叮咛道:“表哥在外记得一切小心,有什么事情也别逞强出头,多为舅舅和舅母想想。”
伍子珩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好,我记着了。”
墨姝面上一红。伍子珩比她聪明多了,这些年在西北及京都权贵朝堂都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她多言。
伍子珩看出了墨姝的心思,忽然伸手将墨姝抱入怀里,道:“等我回来。”
墨姝还没反应过来,伍子珩已经又放开了她:“今日下午就启程,还有些事没安排妥当,我先回了。”
忍不住又低头在墨姝光洁的额头上轻敲了一记:“安心等我回来。”
墨姝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多久才回来?”
伍子珩微微一顿:“最多两三个月,我就会回来了。”
这么久。
墨姝下意识地冒出这个念头。
伍子珩似乎看出了墨姝的心思,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你放心。”
说完才起身离开,到门口时,尤回头看了下墨姝。
墨姝腾地一下子站起,见伍子珩转身出了门,忍不住往门口跑,到院中才收住了步子。
随即又快步往门口走去。只是当墨姝走到门口往外看时,伍子珩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花木之后了。
到下午伍子珩启程时,墨姝自然一起出门相送。
伍子珩与众人辞别,目光落在墨姝身上,没在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墨姝终是忍不住,踏上前一步。
众人立即都看向了墨姝。
墨姝面上有些发烫,伍子珩心有所感,停下转头看过来。墨姝收回脚步,垂首道:
“表哥路上小心。”
“好。”伍子珩唇角微扬,“表妹在家也要保重,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目送车子缓缓启程,越走越远,墨姝不由自主随晋国公夫人上前几步,遥望伍子珩一行人消失在道路尽头的人流中,才回自己的院子。
送别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舍,入夜休息前,墨姝就忍不住开始想伍子珩此刻到了何处。
也许是上次分别时墨姝和伍子珩并没有将两人的情愫挑明,因此她虽然心里也想念,却不至于到牵肠挂肚的地步。
但是今次分开才几日,墨姝就觉得不对了。
只一闲下来,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伍子珩。明明分开才几天,却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墨姝掰着指头算着,数着,恨不得立刻就过了三个月,伍子珩就能够回来了。
过了生辰,墨家一众人又回到了玉湖山庄。
但最近山庄上下都觉察到墨姝有些神思不属,时不时就问今日是十几了,人在山庄,心却早飞远了。
至于飞到什么地方,众人都心照不宣。
这日墨姝去看攻城器械时,思绪不知不觉又飞到了伍子珩那边,想着时下凿运河也不知是什么状况,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此时开凿运河以及其它徭役,多是人力,若是用上滑轮机械什么的,不是能快许多?
也许应该过去帮伍子珩。
这念头一冒出来,墨姝立刻呆不住了,转身就往外奔去。
232 相聚
伍子珩一身暗青竹叶纹箭袖长袍,远远站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运河上开凿的情况,转头折回不远处修建的,给监工的官员暂住的屋舍。
打外边看过去,不过是一排青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