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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官就见官,当姑奶奶怕你呀,衙门又不是你家开的。”
她这话没人在意,可李帮主却在留心观察,她话音刚来,掌柜的那面部神经炎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也是李帮主之所以出面要求见官的原因所在。
前一个主事的老县城死了,被玉珊所杀,那是以为他本身就是北齐国派来这里的卧底。而这次由于北齐国已经于东陵开展,一时间无法安插心得卧底,所以南安国自然会趁虚而入,公主姐姐方妙云此次来就是为了铲除这些特务,结束这场终极无间的游戏而来,而李帮主的任务就是要引出这些卧底,特务,正好趁这个机会一探究竟,而且李帮主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县衙大门朝哪开,不去看看热闹,都对不起咱这张脸。
他大手一挥,当先而行,身后是嚣张跋扈的苏小静,最后是掌柜的带着那不知所措的店小二,众人一看真要去衙门,立刻作鸟兽散,别看国人都喜欢看热闹,但让他们去公安局门口看热闹试试,说得准就给你拽进去让你喝喝水,洗洗脸,来个躲猫猫……
蛇鼠一窝
李帮主也乐于看到这样,围观的人越少越好,更能看出县官到底有没有偏袒,是不是南方安插的卧底,不过这临闾县真怪,从他来的第一天直到现在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县太爷是男是女,说是回京述职,怎么感觉是回京杀头呢?搞得县里一直是老县城说的算,最近是孟桐暂时当值,同柳嫣然说,这位孟桐表哥很会做人,暂代县长一职,遇事只有一句‘押后再审’,谁也不得罪,也不收黑钱,只希望顺顺利利,按月混工资,这就是副职的好处,一把手不再,啥事儿我都不管,办好了,显得上司不作为,办不好,显得你自己没能力,里外不讨好,还不如混吃等死,落得轻闲。
若今天见到孟桐,李晓坏说不得还要盛赞一番,绝对是我河蟹天朝副职领导干部的典范……更让李帮主奇怪的是,苏小静在临闾县也算地头蛇,竟然不知道县衙的地址,可掌柜的这一个南方人竟然熟门熟路,带着几人穿街过巷,还路过了几条黑胡同,不像是去衙门,倒像是走小路回家一样驾轻就熟。
原来衙门就在城中央,红砖绿瓦,高墙大院,很显眼,和奢华,很符合国情,越是贫困县,政府办公楼越豪华。李晓坏还第一次看到这时代的政府办公楼,自然要好好参观一番,红漆大门格外庄严,左边是鸣冤鼓,右边是一口大钟,提醒大家警钟长鸣,门外两个衙役把门,要跨钢刀,很是威武,除此在外再无其他,别说是人,就连鸟都不落,流浪的猫狗都绕到而行,足可见衙门在一切生物眼中的威慑力之强悍。
此时掌柜的与苏小静也有些局促,毕竟两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还没分清楚。李晓坏可管不了这些,几步上前抄起鼓棒就是一阵猛锤,震得房梁落土,沉闷的声响代表着威武庄严,也代表了击鼓者莫大的冤情。
眼看着李帮主玩得上瘾,都敲出节奏了,仔细一听,竟然敲出了《运动员进行曲》,这大哥看得出,是斗志昂扬而来。
那两个守门的衙役连忙上前,其中一人拦下李帮主手中的鼓棒,听得实在太亢奋了,连忙道:“何事击鼓?”
“打官司。”李帮主甩手扔掉了鼓棒,微笑道。
两个衙役一阵头大,第一次见打官司如此轻松写意的,这可是衙门,雁过拔毛,神鬼退避的地方,竟然有人如此坦然,看来不简单,两个衙役相互打了个颜色,其中一人反身进门了,另一人道:“等着,已经去禀报县太爷了,如果老爷有时间自然会接待你们。”
眼看着一个衙役走了,另一个衙役在身前,没有任何杀气的站着,等了一会见没有异动李帮主才稍稍安心,这太他妈刺激了,若是后世这两个衙役把哥们当成‘上访’的,这会不死也半残了。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那报信的衙役回来了,趾高气昂的点着李小坏的鼻子道:“就是你们几个有官司啊?县太爷正好有暇,准你们觐见。”
这话说得,不为要你的孝敬,只是告诉你,县太爷平时很忙,公务繁忙,让子民们都知道,能处理你们的些许小事你们要感恩戴德。别人不知道,最起码李帮主确实感恩戴德,开玩笑,这可是去见县长啊,后世你随便找个老百姓问问,除了在地方新闻节目之外,谁见过县长??
几人在衙役的带领下进了大门,穿过回廊直奔正堂,李帮主看的明白,其实这古代的衙门和后世没啥区别,都是门面功夫,外表修的富丽堂皇,内力也是简单简约,这也很容易理解,若是例外都修的奢华靡费,那县官老爷如何贪污修建费呢?
李帮主一路心思复杂的进了大堂,还没看到县官老爷,可李帮主已经感受到了政府职能部门特有的威压,大堂两边竖立着‘肃静’‘回避’的大牌子,左右衙役各十人,身穿灰色制服,腰跨钢刀,手持打死人不偿命的水火棍,一个个面无表情,感觉不像进了衙门,仿佛到了阴曹。
正堂上是官案,县太爷还没来,左边下手是师爷的坐席,右边坐席是抄录员,上方悬一匾额,上书‘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李帮主看啥都新鲜,仿佛到了后世的旅游景点,就像看看有没有狗头铡,就在李帮主想着在哪留影纪念的时候,后堂传来一声常喝:“老爷升堂……”
李帮主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掌柜的店小二以及苏小静已经跪倒在地,李帮主自然没有这个觉悟,他愣愣的看着后堂,三个服饰各异的男人缓步行了出来,其中为首的是个白面书生,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穿青衣头戴围布,一身的书生气,其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蟒袍,头戴乌纱,面色黝黑,留着一绺黑须,昂头挺胸,眼睛和鼻孔都朝向天空四十五度角,如果房梁掉个虫子直接进他的鼻孔,最后是个五十多岁,穿着灰袍的老者,身材有些佝偻,目光浑浊,唯唯诺诺的样子,三人按照出场的先后落座,年轻人是抄录员,老者是师爷,鼻孔进虫子的自然就是县太爷了。
哼哼,李帮主心里哼哼两声,整的跟古装剧一样,下面的台词应该是&……他念及至此,就听那年轻的抄录员道:“台下何人,见了知县老爷为何不跪。”
李帮主笑笑,道:“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不过是站的比较靠前,我退后就是了。”
李晓坏退后几步,苏小静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那中间的县太爷鼻孔朝天,看起来懒洋洋的样子,也不以为忤,无所谓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堂下所跪何人,有何纠纷速速禀明,本县还有公务要处理。”
县太爷根本就没看下面的人,苏小静也不敢抬头,那掌柜的有恃无恐,抢先道:“禀大人,小人乃东城中街炒饭馆掌柜,姓张名亮。”
他话音一落,那县太爷立刻就睁开了眼睛,闭上了鼻孔,低头看来,露出了狐狸看到黄鼠狼时的笑容……
一审判决
“张亮,有何状况请速速禀明,自有本官为你做主。”那县太爷抚着胡须,大义凛然的说。
一听这话李帮主就觉得一股火直冲满门,袒护的也太他妈明显了吧?苏小静也是又尴尬又气愤,刚想起身,身边李帮主已经急冲向前,她知道这位大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算把县太爷揪出来一阵胖揍也不稀奇,这想法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要去拦住李帮主,可抬眼一看,李帮主正神秘兮兮的隔着公案与县太爷说着私房话,看起来很亲密,那县太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很是乖巧。
这边厢,李帮主伸手勾了勾,那县太爷从来没见过这么虎的爷们,一时也有些发愣,下意识的凑过头,只听李帮主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道:“我说县官老爷,你说话是不是悠着点,下面跪着三个人,彼此有纠纷,你只听到其中一个人报个名而已,立刻就替人做主,若他是被告,若他杀人放火,你也能做主吗?这太明显了,是不是有猫腻啊?”
李晓坏挑着眉毛,眉飞色舞的一脸暧昧,那县太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低喃:“说得有点道理。”可忽然又抬起头,看到李晓坏这种满脸跑眉毛欠揍的脸,连忙板起脸,瞪着眼怒道:“你是何人,本官断案,岂容你在旁指手划脚?”
县官一张嘴,李晓坏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臭气扑鼻,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渣味了吧?他连忙退后两步,借着抱拳的姿势挡住了鼻子,道:“在下不才,乃是这临闾县的状师。”
“状师?你可是受雇于堂下双方?”县官仔细看了看李晓坏,今天的李帮主穿着质朴的大褂,没有前些天华丽,却也不像乞丐服般破烂,头发梳理的还算整齐,只可惜就是没洗脸。
“非也。”李帮主摆手道:“在下并非受雇任何一方,只是听闻大人你新官上任,特来恭贺的。”
“有心了,有心了。”那县官立刻露出了笑容,他明白李晓坏这话是在向自己示好,这时代,县官兼职法官与检察长,状师就是律师,好多案件县官就可以低调解决,却又心有不甘,这就需要一个上道机灵的状师替县官开头,向当事人索贿,既肥了县官,状师也不会被亏待,还能圆满解决案子,所以说,县官与状师是唇齿相依,胰岛素与高血糖,喜羊羊与灰太狼,张柏芝与陈冠希一样一样的关系。
县官还想跟李晓坏套套近乎,却见到下面跪着的掌柜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县官连忙清了清嗓子道:“堂下之人,到底有何纠纷速速向本官抱来。”
县官这才想起办正事,身边的师爷年过花甲,半死不活的坐着,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另一边的年轻抄录员在奋笔疾书,一共说了两句话,这哥们愣是写了千八百字,码字很有劲头嘛。
堂下的掌柜心里有恃无恐,根本没给苏小静开口的机会,叽里呱啦的说着事情发生前,自己是多么无辜,事情发生后自己又是多么的诚恳,多么的委屈,说得就差哭出声了,他身后的店小二也是一个劲的喊冤,那县官似乎感动深受,刚要宣判,却听身边李帮主轻咳两声,这才想起他刚才的话,最起码也要听听另一个当事人的话,不然偏袒太明显了,所以他板起脸,问道:“堂下女子,现在由你来说说事情的始末。”
苏小静最怕见官,始终都没敢抬头,此时县官问话,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透过垂下的发丝轻轻撇向李晓坏,李帮主这次来虽然主要是探探这位新来的县官,现在已经有了头绪吗,可也不能看着苏小静吃亏,所以李晓坏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苏小静欣然会意,亮出手腕在县官面前,斜睨着掌柜的,无比幽怨加委屈的说道:“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这个人,他非礼我。”
嗯?县官凝眉看向掌柜的,掌柜的自然摇头:“没有大人,绝对没有。”
“那就是你打我。”苏小静又是这一套,不是你打我,就是你非礼我,手腕上的指痕就是证明,她本来细皮嫩肉,再加上掌柜的有功夫在身,当时情急之下没能控制力道,那手腕的指痕已经从刚才的暗红变成了现在的青紫,伤痕明显。
苏小静见县官没有出声,一脸的疑惑,在李帮主眼神的示意下,开始哭诉道:“大人,小女子本来去他们酒楼就餐,谁想到店小二打翻了碗碟,将油渍洒在了民女衣上,小女子想与他们理论,可不曾想,这掌柜的蛮横无理,打伤了民女,手腕的伤痕就是证据。”
“大人,万万不可听信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