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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碧寒顿时惊呼出声,因为面具下面的面孔,是鲜血模糊的面孔。
整个面孔已经被鲜血浸透,唯有两只眼睛没有沾满鲜血。只不过,那眼睛的神采几乎和那边的燕敏一样了,没有一点精神。
惊呼过後,苏碧寒掏出手绢,缓缓擦拭过雪羽的面孔,再次惊呼一声。
因为她见到,这个面孔的主人竟然是雪羽。
苏碧寒先是一阵愤怒,然後用力将雪羽推开,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和这两个黑暗世界的人在一起?你为什么会去救她们?」
雪羽软绵绵被推出几尺,面孔直接砸向地面,然後一股鲜血又从嘴巴和鼻孔狂涌而出。
苏碧寒美眸一阵挣扎,然後朝罂粟望去一眼,却见到罂粟此时正闭著双眼,但是美丽的脸蛋正在一阵阵颤抖。
轻轻叹息一声,苏碧寒走过去,将雪羽扶起坐下,又用手绢去擦拭他涌出的血液。
「不要动我。」苏碧寒正要将雪羽扶好,雪羽出声说道,但是声音却是无比的虚弱,然後又是一股鲜血狂喷而出,苏碧寒的手绢就是擦拭也来不及了。
「我就歇一会儿,我就歇一会儿。」雪羽低声喃喃自语道,然後就这么趴在地上,静静地休息。
「啊!」忽然,雪羽一阵惨呼。接著,趴在地上的虚弱身躯猛的弹起,接著狠狠地摔落。
然後,整个身躯在地上无比痛苦地抽搐,本来柔和的身躯,此时仿佛想要被折叠成为下规则形状一般,整个身躯的筋脉仿佛都开始扭曲。
「快,你还愣著干什么?」罂粟忽然对苏碧寒一阵冶暍,接著轻轻将已经昏迷的燕敏放在一边,跑到雪羽身边,玉手开始揉搓雪羽扭成一团的身躯。
「啊!」雪羽又是一阵暴喝,接著整个身躯又猛的弹起。随即,七窍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射而出。
然後,身躯狠狠砸落地上,又是一阵更加激烈的抽搐。
「按住他,按住他!」罂粟尖声叫道:「不要让他继续抽搐,他会死的。」
顿时,罂粟和苏碧寒二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按住雪羽,但是依旧压制不住,雪羽身上仿佛有一股力量要爆发出来,带动他的身躯不住的扭曲。
就这样,雪羽的身躯不停地抽搐,蠕动,拖著罂粟和苏碧寒二人的身躯,在十平方公尺的地面上翻转,一直将整个地面都染上了血液。
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就连苏碧寒和罂粟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雪羽抽搐的力量才渐渐弱了下来,但是此时他全身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全身因为抽搐,而使得肌肤撕裂,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有四五道裂口。
抽搐的力量越来越小,最後一直到完全下动,然後雪羽呼吸也停止,心跳也停止了。
罂粟和苏碧寒二人,此时狼狈地坐在雪羽的两边,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静静地盯著雪羽浑身鲜血的身躯发呆。
半个小时,就好像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好几年。
雪羽的身躯先是微微动了动,接著缓缓抬起了头。
苏碧寒和罂粟一下子甚至忘记了反应,看到雪羽想要站起来,但是好像没有丝毫力量。接著,他用手缓缓地朝燕敏爬去。
罂粟顿时一阵激灵,然後拦在雪羽的面前冷暍道:「你要干嘛?」
雪羽手缓缓举起,指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燕敏,用沙哑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她快要死了,我去看看。」
苏碧寒顿时上前,扶著雪羽到燕敏坐的地方,然後问道:「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喉咙撕裂了几个口子,声带也裂了。」雪羽沙哑说道,然後抓起燕敏的手腕,摸著她的脉搏。
一分钟後,雪羽勉力张开了眼睛,看了燕敏全身肌肤的颜色,接著沙哑说道:「剧毒已经蔓延了她整个身体,最多活不过三个小时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全身的毒血放掉,然後用新血补充进去,但是这样只能延迟她的死亡,不能够彻底救好,况且我们这里没有足够的血液。」
说罢,雪羽就这样趴在燕敏面前,静静地想。
但是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息。罂粟等著焦急,过了一会儿後,不由轻轻推了推雪羽,但是,雪羽没有任何反应。罂粟翻过雪羽的身躯,却见到雪羽已经昏死过去了。
罂粟脸上变得无比的焦急,先是用暗力量查看了雪羽身体的内部,却发现雪羽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点气机了,距离死也仅仅差了一点点。
不过,她始终不知道。雪羽刚才并没有和四大家族的高手直接动手,而在阁楼被那个黑衣面具人刺了一剑她是看见的。但是剌了一剑後,雪羽仍旧是生龙活虎的,还帮助她挟持了苏碧寒,并且逃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罂粟不由掀开雪羽的衣衫,因为她记得,那个面具黑衣人剌的位置在雪羽的右边胸口。
没有,没有伤痕!虽然上面血肉模糊,但是却没有任何被刺伤的痕迹。很明显,看来雪羽刚才被刺个对穿然後便倒在地上是他装出来的,而且眼前这个症状,更加像是一种中毒。
「你照顾他。」罂粟指了指雪羽对苏碧寒道。
她走到燕敏的身边,探了探燕敏的鼻息,却发现,呼出来的气,已经是游离了,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而雪羽刚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燕敏最多不会活过三个小时了。
罂粟站起娇躯,在狭窄的空间内踱步,大约只走了三四步,便重新坐了下来,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充满了坚决。
眼前这女人是她的亲人,她以前有很多很多亲人的,但是现在,却是不多了。
一阵遐思,罂粟顿时回想到小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们燕家的小主人正过完一周岁生日。整个燕家所有的孩子都度过了一个美妙得不得了的夜晚,罂粟忘记了自己抱著那个漂亮的弟弟又跳又唱,不知道多久。
还是弟弟年纪小,一个晚上都在笑,而且他才刚刚一岁,所以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就睡著了。
罂粟闭上眼睛,弟弟睡著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红嫩嫩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覆盖著眼帘,红嘟嘟的小嘴漂亮得让人亲著都小心翼翼的。漂亮的小鼻子,传来香甜的鼾声,胖胖的小手偶尔地抹过小脸,让人期待他醒来时睡眼蒙胧的可爱酣样,但是抹了之後,他又甜甜的睡著。
就这样,罂粟抱著弟弟也睡著了,但是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本来美轮美奂的天堂,此时已经成为了地狱,耳边到处都是凄厉的呼叫、冲天的火光,还有几乎要将人烤熟的火烫。
整个庄园都在火海之中,罂粟发现自己怀中的小弟弟不见了,顿时惊得不管外面的大火,冲出去寻找她的弟弟,眼睛看著家里的人不停地在她眼前死去,地上到处都是窒息而死的尸体,也没有人来帮她。她那个时候刚刚才五岁,浑身都被火烤出了水泡,头发也被烧焦,但是她仿佛不会痛一般,只是到处地爬,在死人堆里面寻找弟弟的影子。
就在她浑身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没有力气,神智越来越模糊,眼睛越来越看不清楚的时候,忽然无比火热的地狱一下子清凉了下来,然後一个黑影落在她的身边,在火烧的光芒下,那黑影笼罩了她的全身
接著,她便被那个黑衣人带到了一处神秘的地方,那个时候罂粟的年纪还小,还没有具体的审美观点,但是她知道那个地方的建筑风格,和她之前见的都是不一样的。
到了那个黑衣人的地方後,她竟然见到了十几个自己的小夥伴,但是始终没有见到她那个可爱漂亮的弟弟。而且在她年纪小的时候,她和那些小夥伴,也仅仅是那次见了一次,以後就再也没有见过了,那黑衣人是将他们分开来住的。
後来,那个黑衣人具体教了自己什么,罂粟已经不大愿意记起来了,但是在开始跟著黑衣人学本领时的情景,罂粟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著那个黑人用刀子往心脏位置刺了一下,然後用一根空心的针放进伤口,取了一滴血在针管里面,然後再将针上的血注入到她的身体上。接著那个黑衣人严肃地告诉她,这些血液是她日後能量的所有来源,但是这些血液也是她的催命符,假如她敢违背他的命令,那么那些血液,便也会取了她的性命。而且,是那种最最残忍、丑陋、恶心的死法。
「记住,你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传承人,所以我只给你一滴血,准确说,我是给你们每一个人一滴血,然後用这滴血作为引子,改造你们全身的血液,让你们拥有模拟邪族血脉,可以学习我们的部分秘术。等到我快要死掉的时候,我会在你们当中选择一个传承者,将我全身的血液都注入他的体内,那样他便是真正意义上的邪族後裔,那他也能够真正拥有邪族恐怖的超能力。」这是当时那个黑衣人对她说的话,或者可能他对罂粟每一个小夥伴都这么说过。
从此以後,罂粟便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足足住了十几年。在那里,她没有白天没有黑夜,不用吃东西,也不用睡觉,所有的时间,全部来学习各式各样黑衣人教给她的本领。而十几年中,她也只有和黑衣人一个人说话。
一直到了几年前,黑衣人走进她的房间,告诉她,她可以出去。
重新来到这个社会以後,她逐渐见到了自己的夥伴,便开始在夥伴中打听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他们的小主人,燕家小公子。
但是所有的夥伴都没有见过少主人,虽然经常接到少主人的命令,但仅仅是命令而已。
然後,她和那些夥伴所组成的组织有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刺秦。
古代燕太子丹为了报仇,招募刺客刺杀秦王,而罂粟和她的夥伴们,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毁灭燕家的仇人,为燕家报仇雪恨,所以便取名叫做刺秦。
「记住,你们身上的血液已经全部被我改造过,所以你们的眼睛颜色也会变成蓝紫色,而你们身上的血液,则代表你们拥有的能量,流掉多少,你的能量就会失去多少。至少流掉你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你就和平常虚弱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要紧记一点,和别人动手的时候,一定不要让自己失血过多。而万一真的失血过多,也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大约七天後,我在你体内留下的那个血引子,会重新生出新的血液,那个时候你的能量也可以恢复了。」
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罂粟目光望了一眼垂死的燕敏。
她拿出刀子,在燕敏右边手腕的脉上划破一个口子,顿时一股几乎是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很显然,那血液中是含有剧毒的。
然後,罂粟就让燕敏手腕上的鲜血这么流著,随著血液的流逝,燕敏脸上的青色竟然渐渐退去,表示身上毒素的流逝,但是脸上却越来越冰凉,越来越苍白。
大约流了十几分钟後,燕敏的面孔已经白得如同刷了石灰的墙壁一般,而且,整个人也几乎没有了气息,显然要是再流下去,就会死去了。
接著,罂粟扔掉刀子,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割开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然後她在燕敏的左边手腕割开一道口子。
然後,罂粟将自己手腕的伤口对准燕敏手腕的伤口上方,她伤口的血一滴滴落下,滴落在燕敏的手腕伤口上,立即消失不见,却是流进了燕敏的血脉中。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燕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