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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拉着田锦绣的手,搁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一脸幸福的表情。
田锦绣被气的不行,可又不敢怒吼,生生的将心里的怒气压下去,由着顾南生又亲了亲她的手,见顾南生哈欠连连才忙说:“顾南生,我看你也困的不行,赶紧回去睡觉吧!”
却不想那位“腾”的蹿上床,鞋子都来不及脱,就挨着田锦绣身边躺下,理了理压着锦绣的衣服,握着田锦绣的左手道:“我不困,我想给你聊聊天!”
大床就这样被霸占,锦绣被捆在朵朵的右边,顾南生的左边,一点缝隙都没有,连动都动不得,田锦绣在心里哀叹:“你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男人啊!”
田锦绣的身子很瘦弱,虽然这些天杨家的伙食改善了不少,可锦绣身上一点肉都不见,细细的手腕被顾南生握着,他心里一阵心疼。
那细白的手腕上,顾南生隐约见还能摸到田锦绣手腕处的伤口,微微的蹙着眉头,当时他帮着田锦绣包扎的伤口,伤口很深,所以现在伤口好了还留着一条大疤痕。
“锦绣,你心里还有他么?”顾南生发酸的心里并不想提起杨树的名字,不晓得是怕自己听见那个名字心里吃醋还是怕田锦绣听见杨树的名字痛苦。
田锦绣正被一个大人一个小人挤的难受,突然听见顾南生的问道,撇着眉头道:“谁?顾南生你说的是谁啊?”
他常年练剑的手上长有茧子,细细的沿着田锦绣的伤疤摸索着:“我说的是,杨树……”
“啊!他呀!”田锦绣倒向是听见个外人的名字一样,一点动容的表情都没有。
粗心的锦绣也没发现顾南生此时是在吃醋,毕竟她的前夫是杨树。
“我心里都有你了,干嘛还去想他呢!”要说起杨树,田锦绣的心里连他长什么模样几乎都忘记了,听见顾南生的问话,后知后觉的她话说完,才发觉刚才顾南生说话的口气有点儿不一样……
倒像是在吃醋?
田锦绣心里乐呵,这哈巴狗的男人还会吃醋?果真,下一秒就见顾南生歪着头,将田锦绣的身子板过来,两个人斜躺在床上,面对面,顾南生看着那双清澈一点波澜都没有的眸子,郑重的说道:“不许你心里再想起杨树,你要是想起,我就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那冷清的脸上挂着不满意,唇线分明的嘴唇微微上扬,田锦绣心里笑道原来吃醋的男人这么可爱,这顾南生噘着嘴生气更是可爱。
伸手揽着顾南生的脖子,往前一拉,田锦绣双唇碰上去,在顾南生的双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笑道:“放心吧,杨树就是回来了,我也不会搭理他的。”
那人的模样在她的心里早就忘记长什么模样了,况且她又不是真正的田锦绣,就算那人回来跟她这个魂魄有啥关系呢!所以,在田锦绣的心里,她根本就不在乎杨树是否真的死了或者以后又回来了!
被这突然来的奖励欢喜道,顾南生只觉得浑身又充满了爆发点,田锦绣忙一把推开顾南生啧道:“你给我安分点啊!朵朵乖才刚睡下。”
顾南生耷拉着脑袋,暗叹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欢快放下,两个人又平躺在床上,顾南生的左手紧紧的拉着田锦绣的右手,那伤口就在他的手中,却觉得胸口处疼痛的难受。
他情愿早些认识她,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田锦绣。
“锦绣,你这手腕的伤口这么深,当时是真的想随着杨树不活了么?”顾南生心里将这话辗转反侧了几遍,思忖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手腕被顾南生拉的紧紧的,田锦绣动弹不得,由着顾南生摸索着自己手腕处的伤口,沉思了片刻才说道:“顾南生,我这手腕处的伤口不是我划伤的!”
顾南生大吃一惊,篡着田锦绣的手微微一放松,锦绣将手抬起来放在半空中道:“你看,我这是右手受伤,可是伤口却有所不同……”
顾南生怕田锦绣受累,左手托着田锦绣的手腕,细细的一看才说道:“若是你自己划伤的话,只能左手拿刀才能划到右手,可是左手拿刀的话,右手的上只能是从外到里的方向,可是你这伤……”
田锦绣手腕上的伤从小手指狠捩到大拇指方向,那伤口也是从里到外逐渐的浅些,这说明若是左手拿刀的话根本就不会弄出这样的伤。顾南生微微吃惊,随即就忙问道:“锦绣,是谁伤的你!”
好狠的心,手腕处就是大动脉,划破了会使人失血过多而死,顾南生的眸子里一丝阴鸷冰冷,让他知道是谁伤了田锦绣,他定不会轻饶的。
“是我大嫂,张巧!”田锦绣轻轻的说话,这些话她压在心里很多天了,原本想着只要张巧以后不再杨家折腾乱闹,她就将这些话永远的压在心底,可是此时,她却一览无遗的告诉了顾南生。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因为锦绣觉得自己爱的人,身心所托付的人是顾南生,这些话告诉顾南生又有什么不妥呢!
顾南生原本嬉笑的脸上瞬间变的阴鸷冰冷,倒像是冬日最寒烈的狂风一样,他都没知晓,此时双手紧紧的篡着田锦绣的手腕,直到锦绣低低发出喃语,顾南生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拽着田锦绣的手腕,见那细白的手腕上红彤彤的一片,顾南生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心中心疼不已。
忙托着田锦绣的手搁在自己的嘴边轻轻一吹:“锦绣乖,不疼,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这变脸比女人变脸还快,田锦绣不禁微微一愣,上一秒还看见顾南生脸上布满了阴云,怎么这一会又一副小哈吧狗儿讨好的表情,心里微微叹息,这个男人呀!
“你想怎么处置张巧!”顾南生想起自家锦绣手腕处的伤是张巧所为,恨不得明天就一刀砍了张巧拿泼皮,可又想着得尊重自家锦绣的意见,忙扭着头问田锦绣。
田锦绣微微的叹了口:“不想怎么样,在我们杨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我公婆还能原谅张巧,我就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我婆婆左不过是想让杨家和睦安好,其他的她都能忍着,所以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顾南生一听就着急了,急促的说道:“那怎么行,她这么伤你,你就啥话也不说了?”
一脸质疑的看了看田锦绣,只觉得锦绣脸上平静安好,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无惊,在他的眼里田锦绣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在杨家只要张巧闹腾,她势必出手教训张巧,可是此时看她平静的脸上倒真的并不想把张巧怎么样!
顾南生微微迟疑,邪魅的眸子一转,阴笑道:“哼,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可不能让张巧那个泼猴过的太好了,还怕收拾不了张巧这个泼皮猴子啊!”
田锦绣撇头看着一脸阴鸷的顾南生,唇角微微一抿笑道,这个记仇的汉子啊!又为张巧暗叹,你倒霉遇上我家这腹黑的汉子,以后就别想过安静日子了。
夜色宁静,沉睡中的张巧根本不晓得从今晚开始,她的霉运就真正的开始了。
窗外栖息在枝桠上的野鸟不晓得是被也乱吠的土狗惊扰着,叽叽喳喳的乱叫着,田锦绣看天色已经到了半夜时分,又催促着顾南生早点离开睡觉,顾南生总是噘着嘴巴儿嘟囔道:“不睡,离开了你这屋,我就睡不着了!”
田锦绣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该怎么拿捏这个男人呢!
“顾南生,咱们过几天去一趟大梅庄,之前咱们去安平府城,爹娘在家劳累着,拉了一批货去了天香酒楼!”田锦绣说话的声音很低,生怕吵醒了在熟睡的朵朵。
顾南生此时已经从床榻上下来,在地上铺着张毯子,趴伏在田锦绣的床榻边,一手绞着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亦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到时候我陪你去!”
末了又说道:“听说咱们去安平府城的时候,钱氏也学会了保存榆钱叶、槐花等的法子!我看好多人去给钱氏那里送货。”
田锦绣点点头道:“嗯,钱氏收购干货、槐花叶子等我都知道了,正是张巧见钱眼开,将这法子偷偷告诉了钱氏!钱氏给了张巧一两的银子!”
“这个混蛋妇人!”顾南生一听一巴掌拍在床上怒吼道。
吓的田锦绣忙去看睡在身边的朵朵,见朵朵并没有惊醒,怒瞪了一眼顾南生。
“不过,钱氏别想过的太舒服,等着把钱一口一口的给我吐出来!”田锦绣恶狠狠的说道。
从自家收购干货开始,这个钱氏明里暗里的跟自家抢生意,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样的田锦绣才是顾南生识得的,对于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她绝对不会手软的,顾南生像是看见如何惩治尖牙利齿的钱氏似的,唇角微微冷笑。
“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顾南生托着下巴打着哈欠,接着月光能看到顾南生熬的红通通的眸子。
“我就准备培训了苗家三房后,就贴告示招人开作坊。”田锦绣冷眸一笑:“到时候我直接说想来我们杨家做活,就把干货、槐花等东西拿到咱家来,我就估摸着让她来咱家做工赚钱!哼,到时候那钱氏就等着趴被窝里哭吧!”
透过窗外,月光微弱,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朵朵平缓的气息声,田锦绣喜欢这样的安静,有顾南生陪着是怎么都不怕的!漆黑一片的房间内,由着顾南生摸索的拉着她的手。
突然田锦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忙的坐起来郑重的看着顾南生道:“顾南生,你刚才怎么从窗户口过来,你是出去做了什么?”
顾南生亦是微微蹙眉,盯着那窗户口一愣才说道:“我没从窗户口过来啊!我直接从咱们家的院墙翻过来的!”
顾杨两家的房子座北朝南,而田锦绣的屋子是东屋,所以她的窗户留在了东侧,东侧便是荒芜的杂草丛生。田锦绣心里一慌,她明明是看见了那个影子的啊!那会是谁?
“怎么了?锦绣?”顾南生见田锦绣眉色低沉,忙急促的问道。
“你来之前我看见那有个人影!”田锦绣心里一阵恐慌,说着就要起身外出去看看。
夜寒霜重,顾南生安抚好了田锦绣,飞身而出,走到杨家外墙的院墙下,只见杂草丛生的地面像是被人折射了许多,而窗户口的位置两个明晃晃的脚印,看样子才离开不久,顾南生阴冷的眸子蹙着眉头。
半晌等他平抑住了内心的阴鸷,才缓缓的重新走进田锦绣的屋子。
田锦绣等的着急,见顾南生回来了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锦绣,乖,你瞎想,没人从哪里过。”细细的摸了摸田锦绣的头发,“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觉,明儿一早起不来的话就多睡会。”
说完顾南生趴在田锦绣的脸上又亲了亲才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的睡觉,什么都别想,我也回去睡觉了啊!”
顾南生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不动弹,他实在是不想离开啊!又想跳脚上床,就听见朵朵嘤嘤宁宁的喊道:“二嫂嫂,朵朵想起床撒尿了!娘亲告诉朵朵这么大了不能尿床上了!”
田锦绣忙俯身将朵朵抱起来,打眼色让顾南生赶紧离开,顾南生挑了挑眉毛,耸耸肩膀快步走了屋子。
锦绣给朵朵穿了一层衣裳,拉着朵朵出去,没一会才回到屋里,实在是太困了,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