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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给朵朵穿了一层衣裳,拉着朵朵出去,没一会才回到屋里,实在是太困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伏在窗檐下的顾南生听见屋子里传来平缓的气息声,微微的叹了口气,拿着镰刀就开干起来。要趁着晚上将这片野草全部砍倒,要不然明儿一大早田锦绣自己来看,看到窗檐下那双脚印,她心里肯定会多想的。
所以,第二日一大早,田锦绣匆忙起身,还没来得及洗脸,就跑出院子来到自家东墙下,看见那昨儿还长的茂盛的草丛,一夜间竟然被割的整整齐齐的,一根长草也没有,微微蹙着眉头发呆,顾南生就站在田锦绣的身后道:“想来是哪家人割回去喂羊了。”
身后突然穿出来声音,倒吓了一跳,田锦绣扭头看见是双眸中带着血丝的顾南生,此时的田锦绣根本就没多想,不晓得是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她脑海中根本就没记得这大杨村那户人家有闲钱养羊呢!
还是吃过饭的时候,桂枝抱着团团来杨家找李氏唠嗑,锦绣在自己房间里用纸笔画各味药的图案,就听见堂屋里的桂枝大笑连连的说道:“杨婶子,你说我们家南生怪不怪,大半夜的不去睡觉,跑到你们家东墙下搁了半夜的草,天才刚刚亮,团团吵着出来撒尿,我就看见我们家南生将一捆一捆的湿草往自己屋里扛。”
李氏也是笑声连连,可在自己屋里的田锦绣一听,慌的扔了手里的墨笔,打开屋门就跑到了顾家的院子里,直接闯进顾南生的屋子里,就看见顾南生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由于太困的缘故,呼噜声连连。
田锦绣上前轻推了一把顾南生,那位像是被惊扰了一样,忙起身,抬眼看见是田锦绣还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忙问道:“锦绣,怎么了?”
顾南生的房间里地上全都是杂草,湿润的草在房间里一股味道儿,顾南生脸上一尴尬:“我……我想着明天去山上打些活猎物回来,便割了这些草!”
顾南身不会说谎话,这话一说出口脸红发热的,田锦绣冷着脸问道:“顾南生……”
“好了,好了。”顾南生从床上坐起来:“这草就是在你们家东院墙下割的。”
被人拆穿了谎话,顾南生清冷的脸颊上全是不红意思,低低的沉着头,不想让田锦绣看到自己的表情。
“可有什么发现没有?”田锦绣丝毫没看到顾南生脸上的表情,她心里惦记着昨夜趴在她窗户口的人,一屁股坐在顾南生的床边焦急的问道。
顾南生从怀里取出一个纽扣,递给田锦绣:“就发现了这个,就是在你窗户口下发现的。”
这纽扣不算太新,但也不是很旧,田锦绣只觉得这纽扣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
仔细的将纽扣放进自己的怀里,看着顾南生血红的眸子,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傻,即便我知道了也没事的呀!”
这样操劳一夜,就是怕自己知道有人来过自己的窗下,就怕有人探听到了自己跟顾南生的秘密,就怕自己担心了?
她爱顾南生,可是她不会成为顾南生的累赘,有什么事情她不会让顾南生一个人承担,不是有人说过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是相爱的人,怎么会将所有的事情丢给顾南生一个人呢!
团团娃爬在门口探头道:“二婶婶,你出来给我一起玩会吧!”
田锦绣笑着出去抱着团团娃走到自家的院子,跟朵朵三个人儿玩闹。
吃过早饭的时候,苗家三房、顺子夫妇就来了杨家的院子,春日阳光极好,而杨家就那三间屋子根本没法坐在屋子里讲课,杨德海便将板凳椅子全都拉出来,苗家三房连着顺子夫妇挤着挨着坐在板凳上,田锦绣将之前画好的草药图纸两人一份,搁在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便细细的将了起来。
先是教清几个人辨别出几味草药的样子,“止咳丸”用的是铃兰、鬼针草、竹叶柴胡、百蕊草等数十来味药草,这几味药草长相不一样,好记的很。可锦绣讲了半天,苗家三房一个都没听懂,愣着脑袋摇头说一个药草还不认识,田锦绣又问了问年轻点的顺子夫妇,依然是一味药都记不得。
田锦绣微微的叹了口气,便遣散了众人,说下午可以在自家休息。都是乡间人,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草药,要说认识十来种草还可以,辨别草药,真是难为了!
吃晌午的饭的时候,田锦绣就发愁怎么才能教会苗家三房识别出药草,杨德海吃了口面条说道:“没实物不好认,你赶明儿去大梅庄将这些药草买回来,他们看多了就认识了!”
对于杨德海的提议,田锦绣很赞同,嘴里吃着东西不方便说话,便点了点头,等吃过晌午饭的时候,杨德海套了马车,将各家收购的干货,木耳,白蒿药材等背到车上,正巧的下午去大梅庄,将天香酒楼需要的干货送去,收购了一些药材也给保和堂送去。
田锦绣见杨德海用踏雪套用马车,忙跑到杨德海的跟前笑道:“爹,咱家好几匹马,以后这匹红鬃马可不要拉货用啊!”
杨德海一脸迟疑,却没问出话来,便走到后院的马厩前又拉了一匹黑色的马,憨憨一笑:“我看着那匹马力气大,便想着用,二媳妇说不让用的话,以后就不用它了!”
顾南生原本听说杨家人要去大梅庄,他忙跑回屋子里收拾一番,要跟田锦绣一块儿去,可收拾打扮一番出来就看见杨德还将踏雪拉出来跑车用,心里那个着急的呀!他的踏雪是给锦绣骑马用的,用他送给锦绣的踏雪拉货物用,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顾南生心里正着急害怕田锦绣同意呢!却看见田锦绣说不要用踏雪,顾南生这心里呀,跟吃了蜜枣一样的开心。
他送的东西只能让锦绣用,别人不能碰。而看到田锦绣也这样的珍惜自己送的东西,那心里呀!更是开怀的不得了。
见杨德海就要去屋子里搬东西,一手按着院前,身子往上一跳,就蹿到杨家的院子里,嬉皮笑脸的走到杨德海的跟前说道:“杨大叔,我来帮你搬东西吧!”
收购的干货虽然不重,可一袋一袋的背未免受不住,李氏见顾南生主动过来帮忙,便笑道:“顾家小子刚从军队回来可不是这个样子啊!那时候见人不说话,成天冷着张脸,我看啊!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庄稼人应有的,这庄稼人啊!邻里街坊的就应该互相帮忙。”
田锦绣就在一边笑道,因为顾南生总靠近自己,自家婆婆向来不喜欢顾南生,怎么此时这……夸的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呢!
低头抿嘴不语,没一会的功夫,杨德海、杨木、顾南生三个人合力,便将几百斤的货物全都背上了马车。向来去大梅庄送货,都是杨德海跟着去的,之前家里没有马车,需要人力拉着,顾南生也会跟着去。所以这一次,背完东西顾南生也要坐上马车跟着去的,可就被李氏揽住了。
李氏看见顾南生跳到马车上就喊道:“哎,顾南生,我们家送货物,你这么着急干嘛啊!”
顾南生心里一愣,扭头就看见李氏怒着脸生气的表情,忙拉住了马的缰绳笑道:“这马匹暴烈的很,我怕杨大叔不会赶车……”
话才说完,杨德海就笑着将额头上的汗擦干净,一脸憨厚的走到马车的跟前,伸手摸了摸马匹的脖颈道:“这匹马脾气可不暴烈,就属他最温顺了,顾家小子,你快下来,我们家的事成天劳烦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我们家里有马车了,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你跟着去大梅庄呢!”
顾南生塌拉着脸,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他,要跟着去,一定要跟着去!
可就听杨德海继续说道:“南生,你也累的很,在家好好的歇着,我年轻时候跟着人家跑车,这赶马车的活儿我还是会的,而且这马匹最近都是我在喂着,特别的温顺,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反正我们杨家的事情总不能让你来操劳帮忙啊!”
看着顾南生一脸悲愤的表情,田锦绣耸耸肩膀,双手一摊,表示她也无能无力。扶着车辕跳上了马车,顾南生在痴痴发呆中,就听见马匹得得得的朝前走去,直到团团娃跟朵朵两个人在院子里闹腾嬉笑的声音,顾南生才回过神来,忙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径直冲到自己的房间里,趴在床上哀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田锦绣你个混蛋,你就不会帮我说几句话,让我也去啊!”
想到自己这颗浓烈的心全都扑在田锦绣的身上,顾南生“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摸掉脸上的喊,整理的服装,去自家后院牵了烈风来,翻身而上就追了上去。
桂枝在杨家的院里,听见顾南生的动静,忙起身就看见顾南生骑着马已经拐了弯,她张了张嘴始终没把话说出来。自家这兄弟啊……
顾南生才走到村口,隐约就听见身后有马匹的嘶吼声,扭头就看见一脸慌张的祝景田骑着他的踏浪跟了上来,顾南生蹙着眉头,放缓了速度,等祝景田追上来,低低吼道:“祝景田,你干嘛跟着我!”
祝景田嘻嘻一笑道:“顾南生,你别自恋了,我跟着你?开什么玩笑,你又没我长的俊秀,又没我有学问,我干嘛跟着你!”
顾南生的脸上一直布满了阴云吼道:“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窄窄的泥土路上,两匹马并排向前,两个人的速度都不快,从身后看过去,远处苍翠的高山,近处农家小院,道路旁有小孩儿的身影,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野花一片一片的,马匹上的两个人英俊潇洒,健硕有力,缓缓的架着马匹往前走,看着如此的和谐,像是两个极其要好的朋友一样。
只是突然,顾南生右手一掌挥了过去,正打向身边的祝景田,那一掌若是打过去,祝景田肩膀受伤势必要落下马去,村民们不禁都担忧起来!这要打死了祝神医,以后生病可咋办!
可就看到祝景田身子往后一贴,后背直接贴在马匹脊背上,轻轻松松的躲过了顾南生这一掌,然后他双手扶着马背,横腿就踢了过去,若是踢在顾南生所骑马匹的肚腹间,马匹受了惊吓,顾南生定会从马匹上摔下来。
顾南生横腿接过祝景田这一招,手上用劲,拉直了缰绳,双腿夹着马匹肚腹,马儿受疼双蹄迎空扬起,嘶吼一声往前冲去。
村民们看见顾南生躲开了这一招,都撇嘴嘟囔:若是躲不开这一招,一掌打死,省的以后咱们村继续住着冷面无常。
祝景田落了下风,却对着村民们微微摆手,听见村民们高呼追上去把顾南生打翻,这祝景田心里开怀的呀!快马加鞭的就追了上去。
“顾南生,你给我站住,别输了就着急逃跑,我告诉你,我追上你,不会饶了你的!”祝景田高呼。
顾南生听见祝景田的呼唤,气的真想掉头将这厮怒打一顿,可心里惦记着田锦绣,继续往前走,而祝景田在身后继续喊道。
杨德海驾车的功夫还真不是吹的,路面不是很平整,可这一路上倒也不算太颠簸,原本出门前太阳高挂,这会儿到了大梅庄天色竟然阴暗下来,杨德海抬头看了看天道:“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咱们尽快将这些干货送到天香酒楼,然后一会再赶紧去保和堂送药材。”
田锦绣低低应道,两个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