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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生心里难受的打紧,脑海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觉得心口处像打翻了无数瓶的醋一样,醋味大发,真想什么都不顾,这样跳下房梁将田锦绣按在床上一番云雨。
可顾南生还是有理智的,心中的冲动虽然大,可也晓得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的冲下去,那么事情就变的更加严重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跳下了房梁,飞身而出。
田锦绣见顾南生出了自己的房间,深深的喘了口气,怎么跟顾南生恋爱个,倒跟偷。情一样,这比打仗还累人啊!
田锦红轻轻的问了句:“大姐姐,你要继续听?还是准备睡觉呢?”
困意十足,田锦绣这会儿瞌睡的要命,轻轻地回道:“睡觉吧!明天再说吧!”
虽然很困,可躺在床上的田锦绣却怎么也睡不下,那双发困的眸子由于太过于劳累的原因,不停的掉眼泪。
黑暗中能听见一声丝丝的叹气声。
许久,田锦绣起身穿了衣裳走到屋外,月色明亮,大地上倒跟明镜一样,树叶被微风吹的“刷刷刷”的作响,夜色下的村庄极其的宁静。
与此同时,在顾家院子里睡觉的穆兰夫妇,此时屋内漆黑一片,可两个人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穆兰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身边的田本白说:“那人长的实在是太像封遵义了,若真的是封遵义的儿子,他不好好的呆在京城,跑到这穷乡僻囊之地干什么!”
田本白倒没自家媳妇想的太多,伸出手将穆兰放在被子外的手重新的放回被子里说道:“京城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封遵义向来主意多,就算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他的本事还怕躲不过去么!”
“你没听见咱们家闺女说,那封老爷惨死,封夫人自尽而亡!”穆兰低低的怒道。
黑暗中看不清楚田本白脸上的表情,他不想自家媳妇这么的劳累,当年从京城出来隐居吉安城内,就是想过平常人的生活,可穆兰……
突然听见京城中的事情,她的心就揪起来了。
田本白心里猛然升起一个想法,隐居了这么多年,只怕会有那么一天重新回到那个纷争不断之中,那是他不想的,不想要的生活,不想要的纷争。
可穆兰那样的出身,能躲避的了这些么?
微微的叹了口气:“睡吧!事情留到明天再想!”
像是读懂了自家夫君心里所想的,穆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微微的闭着眼睛,沉沉入睡。
田锦绣微微的摸索着被夜风吹的凉飕飕的胳膊,心里藏着心事,转身正要回屋,就被人揽腰抱起,顾南生飞身出了杨家的院墙,找一隐蔽的地方腾空落下。
田锦绣还来不及怒斥顾南生,就被那人双手捧着后脑壳,双唇就贴了上来,那吻来势凶猛像是心中气愤之极一样,攻城掠池,连呼吸的空挡都不给田锦绣留,顾南生将心里发醋的气味儿全都洒在田锦绣的唇上,气愤不过,狠狠的咬了下去,唇齿间全都是血腥味儿,却依然不啃放过。
田锦绣从来没见过顾南生这样蛮横的时候,这种事情他向来对自己都是很温柔的,又生怕弄疼了一样,每次两个人在一起,顾南生还总是先问问田锦绣的意思,从来都没有强抢的一面,此时被顾南生咬的生疼,张嘴想反驳,就被那位缠住,一番咬吻。
“顾南生……你……”田锦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却不想那位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大手不安分的摸了下去,还不过瘾膝盖弯曲顶着墙壁,让田锦绣身子攀附在自己的身上,膝盖处借着力气倒也站的稳稳当当的,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热血流动,翻弄着锦绣的衣裳就靠了上去。
“乖……一会就好!”暖热的气息在耳边缓缓的,田锦绣只觉得身子猛然的一打颤,而身下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惺忪的眸子却看见那位一脸的欢喜,像是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气愤一样。
一阵欢愉过后,顾南生靠在墙壁上,圈手抱着田锦绣,也晓得这位浑身酸软难受,双腿弯弓着让锦绣在自己的怀里躺的舒服些,脸颊缓缓的凑下去,低声哼道:“不许喊别人哥哥!”
“嗯!”田锦绣心里真想爆粗口,我啥时候喊别人哥哥了,可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嘴上说的跟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那颤颤弱弱的声音,让顾南生禁不住欢喜,又俯在那唇上细细的吻了一遍。
“心里不准想那个叶卿诀!”这语气像是下命令一样。
田锦绣终于晓得这位今晚为何会这般的粗鲁了,感情是屋子里听见自己有个青梅竹马的发小,而自己在屋子里问田锦红时候,的确也称呼了“叶哥哥如何如何的”,这位今晚这样行为,就是因为这声“叶哥哥”闹的啊!
田锦绣失声笑道:“以后只喊你哥哥,好不好!”
这样的欢愉,两个人又觉得刺激又觉得痛快,顾南生轻轻的揽着田锦绣:“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粗鲁了!”
田锦绣秀美的脸颊上泛起丝丝的红晕来,轻轻的喘着气息,甜甜的一笑:“我喜欢你这样,虽然粗鲁可是我很喜欢。”
顾南生就觉得心头一软,虎腰一震,哎……
憋的真难受啊!
……
次日一大早,田锦绣还睡的舒服呢!就被团团娃吵醒,睁眼就看见团团娃光着脚丫子趴在床上,小脑袋晃晃荡荡的在自己的眼睛前,看见田锦绣醒,团团娃指着锦绣的脖颈间:“二娘,你的脖子怎么了?像是给狗啃了一样啊!”
田锦绣坐起身来,腰处酸疼难受,又差点儿摔在床上,田锦红已经起了床在屋子里坐着,看见自家大姐这副样子,忙过来扶了一把田锦绣,还问道:“大姐姐,你昨晚出去如厕,好像去了好长时间啊!”
田锦绣小心翼翼的双手托着床,慢慢的起身,一边说道:“我半夜没如厕的习惯,你肯定是做梦的吧!”
“可是我明明就看见你出去的呀!”田锦红一脸疑惑的问道。
田锦绣匆忙的穿了衣裳,走到铜镜跟前就看见自己的脖颈间几条淤青又暗红的痕迹,忙用手捂着,肯定是昨晚顾南生冲动下咬上的。
忙又扯一块丝巾将脖颈处的淤青遮盖住,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肿的厉害,像是还没睡醒一样,微微的摇摇头,转身走到床榻边上,给团团娃、朵朵两个娃儿穿了衣裳,才走出屋外。
杨家的院子里早就热闹非凡了,李氏晓得家里人多,早早的起床做饭,院子里用石头架的临时火上也架着锅里,看见田锦绣从房间里出来,忙喊道:“二媳妇,你赶紧洗洗脸吃了饭,今儿不是咱们家制药作坊开起来的日子么!恰好咱们家人多热闹,做些好吃的庆祝庆祝!”
田锦绣应声,小石头早就倒了洗脸水,田锦绣拉着团团娃、朵朵的小手,先给两个小人儿洗了脸,自己又洗的清清爽爽的。
抬头就看见顾家院子里顾南生肩头扛着几只猎物走了进来,身上溅了不少的血迹,田锦绣心里一慌,随即想到是这些猎物的血,才放下心来,见顾南生裤腿上被露水打的湿湿的,忙说道:“顾南生,你赶紧回屋换身衣裳去!看你这裤腿湿的!”
顾南生将猎物扔在地上,一只猎狗,几只野鸡,听见田锦绣说的话,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又提着猎物走到杨家的院子内,径直走到灶房内,将猎物扔在灶房的门口说道:“杨婶子,家里来了这么多的兄弟,这些猎物我昨儿半夜去后山打的,今日就拿这些做菜吧!”
田锦绣微微动容,一直都知晓顾南生是个心细的男子,可不曾想他的细致竟然到这样的地步,昨儿顾南生拿来的猎物若说是巧合,那今早上的呢!
生怕猎物存放了一个晚上肉质不新鲜,摸黑去山上打猎,后山大杨村的村民都晓得野兽出没,也顾南生一句话都没说,生怕杨家待客不周,半夜去后山打猎,就为了杨家来的这些客人们!
田锦绣心里暖暖的,这样的男子,托付一生又有何不可呢!
将水盆里的水倒了,又舀了一盆干净的凉水来,唤顾南生洗手,团团娃乖巧的站在田锦绣的跟前,见自家二叔走了过来,甜甜的喊道:“二叔,半夜去后山打猎,肯定特别的辛苦,记得早上吃饭多吃点啊!”
顾南生接过田锦绣递过来的帕子,看见锦绣脖颈间围着的丝巾微微一愣,就听见团团娃笑着说道:“我二娘的脖子上被狗咬了,二娘怕难看就围着丝巾!”
“被狗咬?”顾南生冷眸问道,突然想起昨晚的行为,似是想发怒吼团团,又怕娃儿哭,咧着嘴哭笑不得:“呃……”
顾南生洗好了手转身就回了顾家的院子里,李氏透过灶房的窗户口,看见顾南生那疲倦的身影,放下了心中的质疑,继续做饭。
放在灶房门口的几只野鸡,一只猎犬不用杨德海动手,早就有两个镖师抽出自己的大刀,鸡脖子一刀就砍点,因为不是刚杀的所以并没有多少的鸡血,不过田锦绣还是把鸡血用碗盛起来,几只野鸡倒接了满满一大盆的鸡血。
两个镖师也像是个贪吃的,三下五除二便将野鸡开膛破腹,鸡肝鸡心等都清洗干净,放在一个干净的水盆里。
田锦绣感到欣慰,有人帮忙干活也是件好事啊!
杨家人大约算起来也要四十来口的人,这饭食要做的特别的多,家里的锅都太小,李氏都是一趟一趟的做熟,然后放在一个木制的大桶内,要不然根本就不够吃的。
那两个镖师此时又在忙着收拾那只猎狗,想到昨天田锦绣做的饭食那么的好吃,这野味儿肉肯定也特别的好吃,心里贪吃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不少。
田锦绣忙活完,也进了灶房内,笑道:“娘,我来帮您做饭!”
婆婆一个人在灶房内忙碌,肯定是忙坏了,炒菜的事情就交给了田锦绣,昨儿早上李氏在蒸了一大笼的馒头,根本就没想到一天之内杨家会来这么多的人,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李氏见已经没有馒头了,又发了一大盆的面。
天气炎热,一个晚上面肯定发酵好,此时杨家院子内虽然热闹,可是天色还早,灶台上起的锅里煮着饭。李氏将发酵好的面在案板上揉搓,一直到揉的细腻干净位置,软和和的面用擀面杖擀开,葱花、五香粉、盐巴洒上去,再揉搓到一起,成一个条状,揪一块搁在案板上,全部揪玩后,用刀一个个的具出形状来。
李氏也是怕这些人吃腻歪了白面馒头,才蒸了一些花卷馍馍,又蒸了一些白面馒头,换着口味吃倒也不觉得腻歪。
而锦绣则在边上也忙活起来,选择了一大块的五花肉,因为人口太多,所以将五花肉分开切成一块一块的,她原本是想做扣肉的,可是扣肉要的是碗,一碗一碗出来特别的好吃,今儿家里的人太多,没法做这个,就搁在笼上蒸着吃。
镖师们爱吃肉,这五花肉蒸出来肯定特别的好吃。
姜蒜切成碎末盛放在碟子里,田锦绣又回到屋里取了之前收购的干货——晒干的江豆,并不是剥开的江豆,而是连皮晒干的江豆,用温水烫开好,不能太过,过了的话上蒸笼味道就不好吃了。
热水烫好的江豆表面有些皱巴巴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