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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春花没读过书,自然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看林如悦的表情便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话,皱眉道:“小姐的意思是夫人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是一定的,但究竟图什么暂时还不知道。”林如悦的眼睛微微眯起,想算计她?那就放马过来吧!
一听林夏氏真的没安好心,春花立即急了,慌忙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林如悦无奈地斜瞥了她一眼,“急什么?这不还不知道她们在谋划什么吗?”
“小姐!”春花更急了,一个劲的跺脚,“明知道她们没安好心,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着急啊?”
“急也没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唯有等她们出招了,小姐我才能想到办法化解,明白了吗?急脾气丫头。”林如悦好笑地伸手戳了戳春花的额头。
她曾在无聊时给春花说过一个关于急脾气和慢脾气的笑话,此际便拿这个笑话来打趣春花。
春花不依的嘟嘴道:“小姐,你又笑话奴婢!奴婢这不是担心你嘛!”
“成,是小姐的错,小姐明天给你买糖葫芦吃哦,乖。”某无良大小姐做出一副怪蜀黍哄骗小萝莉的猥琐模样。
“小姐!”某萝莉小丫鬟瞬间炸毛。
就在主仆二人逗趣之际,陈嬷嬷走了进来,一看到两人没上没下的样子,脸立刻就拉了下来,用力咳嗽了两声,两人立即停止了笑闹。
陈嬷嬷皱眉道:“大小姐,主是主,仆是仆,即便善待下人也要有个分寸,看来你的礼仪要从头学起。”
林如悦立刻起身做出知错的样子,颔首道:“如悦谨记,还望嬷嬷不吝赐教。”
春花也立刻聪明地行礼道:“奴婢知错。
看到两人尚算孺子可教,陈嬷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今日大小姐就先好好休息,明日辰时起老奴会开始教导大小姐大户千金的相关礼仪,断不能辱没了相府大小姐的名声。”
“知道了,嬷嬷费心了。”林如悦乖巧地点头应下,神情中不见半点不满和犹豫。
陈嬷嬷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有些死板的丢下一句“这原是老奴的本份”后转身离开主屋。
她一走,春花便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小姐,这个陈嬷嬷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这话要换个人说颇有挑拨之嫌,但林如悦知道春花只是单纯为她抱不平,并无其他意思,于是淡笑着小声解释道:“陈嬷嬷虽然看起来有些较真和死板,但跟着这样的人反倒能学到真东西,虽然我不屑做什么嫡女大小姐,但这些东西学了总会有些好处的。”
春花恍然大悟,遂点头道:“小姐那么聪明,你说的一定是对的。”
林如悦哭笑不得,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记,“小姐也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会犯错。”
“以前的小姐或许会,但现在的小姐绝对不会!”春花坚定地将愚忠进行到底。
林如悦心下一惊,假装无意的说道:“那你是喜欢现在的小姐,还是以前的?”
“那不都是小姐你吗?”春花诧异地皱眉,待看到林如悦眼里一定要她说的坚决时,方才继续道:“不过现在的小姐更好,起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受罪了。”
林如悦勾动唇角笑了笑,眼神却变得有些深邃,语气幽远,似回答又似在自言自语:“是啊,再也不会受罪了。”
第三回 各有算计在心间2
入夜,月凉如水。
古时没有那么多污染源,空气比起现代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虽然空气清新,但夜晚仍带着丝丝寒意,披着一件对襟薄袄的林如悦独自倚靠在窗前,陷入沉思。
那夜家丁的话虽未说完,但已经点出何姨娘之死与林夏氏脱不了干系,可既然害死了何姨娘,为何又留下她?须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没道理留下她这个不安定因素啊。
再加上突然将她由庶女变成嫡女,还又是指派人手又是锦衣玉食的,说这里面没阴谋,谁信?
但到底林夏氏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林如悦百思不得其解,头想得有些隐隐作痛,干脆不再去想,而是微微叹了口气,转移思绪。
说起来她已经注定要在这里待到老死,不过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如何才能在这个男子为尊的古代安身立命呢?
难道真要如其他女子一般,听从父母之命嫁个完全陌生的男子,继而相夫教子,平淡过完一生吗?
不,她不愿!
身为接受了二十一世纪先进教育的高级白领,她怎能允许自己的人生如同那些古代女子一般呢?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它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望着那轮上弦月,林如悦一字一顿念着《红楼梦》中薛宝钗所作的《临江仙》,一双如水般的秋瞳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不远处的大树上,一个戴着银色面具、浑身黑衣的男子状若悠闲地坐在树枝上,轻挑唇角,那双如墨星眸望着林如悦所在的闺阁。
“看来这位从不现于人前的相府大小姐,比本尊想的有意思得多。”薄唇轻启,低沉丝滑的声音随夜风消散于空气中,紧接着,一个腾空,男子便消匿无踪。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凉意逼人,林如悦亦感觉有些冷,抖了抖身子,裹紧薄袄,关上窗户上床就寝,浑然不知自己方才所为已落入他人眼中。
梅苑,主屋内。
虽已夜深,但林夏氏和林如蕊仍未安寝,此刻,两母女正借着明亮而摇曳的烛火小声商量着事情。
“娘,您说那个贱蹄子会同意嫁进司徒家吗?”林如蕊精致的脸蛋有些扭曲,伴着烛火,看起来颇为阴森。
林夏氏嗤笑了一声,优雅地用右手转动了下左手手腕上的碧玉镯,胸有成竹地说道:“那丫头看起来就知道是个眼皮子浅的,现在不但让她做了嫡女,还能嫁入大户为正妻,她只会受宠若惊,哪里会不同意?”
“但她的样貌……”一想到林如悦比自己更为美丽的相貌,林如蕊便妒从心起,恨不得立刻让她破相,免得自己看着心烦意乱。
林夏氏斜瞥了她一眼,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低斥道:“蕊儿,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喜怒哀乐要不现于人前,以免让人抓了把柄去。再说她就算长得像个天仙又如何?你以后可是八王妃,而她,再美也只能做个寡妇!”
听到“八王妃”这个称呼,林如蕊脸上顿时挂上一抹娇羞,低着头不好意思地低语道:“皇城内那么多大家闺秀,八王爷不一定能看上蕊儿的,娘你这话还言之过早。”话虽谦虚,但眉眼间却满是自得。
林夏氏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自信地微笑道:“我家蕊儿可是相府千金,不但知书达礼,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是皇城第一美人,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得起八王妃这个名头?放心吧,娘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谢谢娘亲。”
“傻丫头,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自然会给你最好的。”
第三回 各有算计在心间3
第二日卯时刚过,也就是早上七点的样子,林如悦便起身了。
不是她不想睡懒觉,只是身边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是谨慎小心为妙,不能无端端让人落了话柄。
春花在她一起身便推门进来伺候她洗漱穿衣,待用过简单的早点后,陈嬷嬷便来了。当见她已经早早起床兼已用完早点,眼里划过一丝赞许,虽转瞬即逝但被林如悦收入眼底,心下更加确定能从这位严谨的嬷嬷身上学到东西。
陈嬷嬷虽然为人死板,却是个肚子里有货的严师。正所谓严师方能出高徒,这个道理林如悦很明白,所以很用心的学,即便一个小小的走路便被要求重复了二十多次却依然不气不恼,陈嬷嬷看在眼里大有欣慰之意,教得愈发用心。
春花是林如悦的贴身丫鬟,自然跟着小姐一起学,以免以后带出去丢林如悦的面子。她本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但看到自家小姐都学得刻苦,也咬紧了牙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这一学便是两个时辰,转眼到了午时末,陈嬷嬷这才放话让两人休息,等到申时用完饭再继续,不过不再学礼仪,而是学《女诫》和针织女红。
古人不像现代人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每日两餐,一在上午九点左右,一在下午四点左右,其余时辰如果肚子饿了,大多进食些小点或水果。
凤翔王朝的穿衣打扮、文化和民风习俗都贴近唐时,但又不如唐朝那般开放,女子大多目不识丁,唯有大户人家的小姐会简单学些文字,以《女诫》为代表启蒙读物,更多的是学习针织女红,待至及笄还要跟随母亲学习管家。
《女诫》是林如悦相当不齿的书籍,特别是什么三从四德更为她所不屑,但无奈身处这个时代,即便不屑也得跟着学习,就当学认繁体字了。
至于针织女红,她彻底放弃,那双敲惯了电脑键盘的手虽算灵巧,却没那本事绣出花儿来,好在春花手巧,这些年她的衣物虽都是缝缝补补,春花却能缝补的极好,明明是补丁却被巧手绣成各种好看的花样。
一天的学习下来,陈嬷嬷教得用心,林如悦也学得用心,可谓名师遇到了高徒,短短一日,倒也让两人建起不错的关系。
古人晚上是没什么消遣的,男人大多去寻欢作乐喝花酒,而女子要么就呆在屋里绣花,要么就早早睡下,至多跟姐妹妯娌什么的拉拉家常。
林如悦虽有林如蕊这个妹妹,但完全没什么姐妹情可言,林如蕊不来找她晦气就不错了,她哪怕真的是天真无知,也不会去主动接近这个妹妹,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来。
此时正是戌时,也就是现代的晚上七点到九点,春花、秋月和夏荷端着热水来伺候林如悦洗漱就寝,但这个时间她哪里睡得着?
吩咐她们将热水放到一边,然后将三人唤到面前,开口道:“今儿陈嬷嬷说丫鬟是小姐的体面,而你们三个的名字不够雅致,我想了想,决定给你们换个名字。”
三人同时福了福身,“谨遵大小姐吩咐。”
第四回 竟得一桩好婚事1
林如悦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春花道:“以后你就叫锦瑟。”
“锦瑟谢小姐赐名。”
接着,纤手指着秋月,道:“以后你就叫丝弦。”
“丝弦谢小大姐赐名。”
最后,指着夏荷,笑道:“你以后就叫抚琴吧。”
“抚琴谢大小姐赐名。”
“还有,以后你们一律称呼我为小姐即可,免得乱。”
“是,小姐。”
林如悦笑了笑,挥手让丝弦和抚琴退下,独留下锦瑟。
锦瑟快手快脚的将门关上后,方走至她的跟前,有些委屈的说道:“小姐,你给奴婢一人换名字就好,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能便宜那两个不知底细的?”
“呵呵,我们家锦瑟这是吃醋了?”林如悦笑着调侃道。
锦瑟嘟嘴:“小姐又笑奴婢。”
“好好,不笑你了。”林如悦收起调笑,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以示我这个大小姐并无半点防人之心,这样才能让别人放心。”
“是奴婢愚钝了。”
虽然每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