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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
司徒灏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
“奇怪我怎么没被你身上的气势压倒吗?”兰心研似猜出他的想法,唇角微勾,“看了这样东西你就会明白了。”
说完,她从袖袋里掏出一面令牌抛到司徒灏面前的书案上。
司徒灏低头一看,眸色顿时一沉,竟然是皇宫暗卫的专属腰牌!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炎瑾的手下!
“我其实不是兰心研,真正的兰心研早就被灭了口,因为我恰好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便顶了她的身份混进府里,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拿到那张前朝留下的藏宝图。”兰心研语气很轻松,完全没有探子身份被揭穿的尴尬和害怕。
司徒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因为他知道她后面一定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兰心研继续说道:“虽然这几年我断断续续传了些消息出去,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能怪我,我也是为了保命身不由己。原本我是想让你迷上我继而打听到藏宝图的消息,可惜尽管本姑娘如花似玉,你却是个不懂风情的,嫁给你那么久,却连手都不曾碰过,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说着,兰心研还用锦帕擦了擦眼角,做出一副心碎难过的模样。
司徒灏的眉头止不住的抽搐了两下,姑娘你确定你是皇上派来的暗卫,而不是天桥那说书的吗?
“打从林如悦进门,我就看出她跟我一样中了三月魂,没办法,对这毒药我实在太熟悉了。知道她中了什么毒,便猜出她跟我目的必然一致,于是便一直看她怎么出手,谁知道竟然被我发现你对她动了情,而且也让我发现了你隐藏的另一面。”
司徒灏的双眸立刻危险地眯了起来,兰心研连忙摆手道:“先别急着吓唬我,我没打算把这事儿捅出去,今儿我把话摊开,只有一个目的。”
“说!”司徒灏的语气冷冽,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肯定舍不得她死的,那么便一定会想办法替她解毒,前两日皇宫出了事,想必便是你动手盗取那株唯一能解毒的千年冰莲所致,我要求不高,顺便也替我把毒解了,然后帮我换个身份离开这里,想必你也不希望留个皇家暗卫在身边的。”
“皇室暗卫向来都是死士,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
“你怀疑我是应该的,但我今日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其他的暗卫或许真的是死士,但我不是,我的命就该属于我自己!”兰心研突然笑了,但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心酸和苍凉,还有一些不愿认命的倔强。
司徒灏陷入沉思,炼制解毒丹只需要三片冰莲花瓣,他手头上的确还有剩下的,但他为什么要拿出来救兰心研呢?即便她已经挑明了身份,但无法掩盖她身为皇上的暗卫在府里隐藏了几年的事实,何况她自己也承认这些年传了些消息出去,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泄露什么不该泄露的事情呢?
背叛已经造成,不论原因怎样,不论她现在抱着何种目的,这个人都不能留!
似看出司徒灏对她起了杀机,兰心研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说道:“林如悦去别院怕不是因为身子不适,而是遭人算计了吧?幕后之人你可查出来了?”
司徒灏眼神一冷,沉声道:“莫非是你下的手?”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很可惜,不是我。”兰心研状若无奈地耸耸肩,“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一来可以揪出谋害你爱的女人的凶手,二来可以拔除皇上安在你身边的钉子,唯一需要付出的不过一颗解药,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吗?”
司徒灏没有说话,眼神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心研不免有些心急,她今日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的,如果不成功,那只有死路一条,当下忙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不妨这样,我帮你找出幕后真凶,事成之后你帮我解毒,然后消除我全部记忆再将我送走,这样可好?”
“原本我就打算解散后院,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将你送走。”
“那不一样,只要我身上的毒没有解,暗卫的身份就无法抹去,我不愿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司徒灏默默地看着她,试图从她面部表情看出她究竟说的是真是假,但看了半天,却完全找不到一丝做戏的成分。
“你说的这些不足以让我相信你。”话音刚落,便看到兰心研满是灰败的神情,司徒灏话锋蓦地一转,“不过我可以试着给你个机会,除了找出幕后真凶,我还要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暗卫的资料,如何?”
兰心研浑身一震,她虽然是暗卫,但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但皇室暗卫的存在本就是极其机密的事情,即使那不多的东西,一旦说出来,便极有可能被灭口。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如果说了,虽然可以拿到解药解毒,然后远走高飞,但谁能保证不会被追杀她的人找到?
可如果不说,交易就等于失败,已经暴露了身份的她,别说暗卫的人了,司徒灏首先便不会放过她。
兰心研面色一片惨白,颓丧地跌坐在软凳上,她还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做了这么一桩愚蠢的事情,眼下已经骑虎难下,她该怎么办?
司徒灏也没逼她立刻回答,而是悠闲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兰心研此时只有,也只能有一个选择。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过了良久后,兰心研咬牙说道。
司徒灏莞尔一笑,“放心,摘星阁想保住的人,哪怕阎王都没那本事带走!”
兰心研眸子蓦地一缩,摘星阁?竟然是摘星阁!
无力的苦笑,笑容里满是自嘲,算来算去,没想到还是走了最坏的一步棋,事到如今,只能认命。
第八十一回 桂花凝思成泪光
“小姐,今儿天气不错,要不要去院子里坐坐?”伺候完林如悦用早膳后,锦瑟建议道。
抚琴也附和道:“没错没错,难得今天没那么热,而且院子里的桂花开的那叫一个香,花瓣飘落在地上就跟铺了层黄金似地,小姐去看看吧。”
林如悦扑哧一笑,“真难得你会用吃食以外的东西打比方,我以为你脑子里就只有鸡腿呢。”
凌雨现在也跟她们混熟了,立即接话道:“少夫人,奴婢估摸着抚琴是凌雷的口水吃多了,所以……哈哈哈,别咯吱我,少夫人救命!”
抚琴被打趣得恼羞成怒,知道凌雨怕痒,抓着她就开始挠痒痒,直弄得凌雨满屋子跑,试图躲开她的魔爪。
锦瑟笑得腰都弯了,还不忘火上浇油道:“该!女孩子家家的,偏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抚琴,别放过她!”
林如悦好笑的连连摇头,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拍拍锦瑟的手,借力站起来,道:“走,我们去院子里看桂花去,让这两个疯丫头继续闹。”
虽是别院,但也是三进三出的大房子。
种植桂花树的地方在第二跨院,也就是房屋正中间,林如悦作为这里最大的主子,自然住在正房,服侍的丫鬟婆子则居在后罩房,凌雷和凌云因是男子,为了避嫌和保护宅院安全,所以和其他男性下人住在正门附近的倒座房。
正房一侧的东耳室是厨房,从东耳室过去出了穿堂便是第三跨院,也就是后院,后罩房便在后院这块儿,而西耳室则是书房,东西厢房暂时空置,出了第二跨院便是一道游廊,走过游廊出了垂花门便是第一跨院,也就是前院,再往前便是正门了。
虽说比起司徒府和相府小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林如悦更喜欢这样的院子,有点老北京四合院的感觉,要知道现代的四合院可都是天价,而且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了,真是托了穿越的福,让她过了把土豪的瘾。
院子里,桂花正开得旺盛,这桂花的香气,不似梅花般暗香浮动,也不似莲花般香气益清,袭人心怀,沁人肺腑,芳香中又带着一丝甜意,让人久闻不厌。
一阵风儿吹过,桂花树便随风摇曳,小小的黄色的花瓣,像金色的小蝴蝶,又如金色的丝带,在空中起舞,慢慢飘落在地上。
林如悦不禁伸出双手,感受那纷纷而下的桂花雨,桂花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似在对她轻声诉说着什么。
又是落叶飘凌香,桂花黄满巷
回想童年旧时光,桂花今朝又怎样
仰看窗外白月光,秋风丝丝凉
夜伴花香沁心房,桂花儿再一次黄
桂花儿黄满园香
仲秋月下思念着心里的郎
桂花儿黄月自赏
故乡花凝思成泪光
桂花儿香泪惆怅
徘徊在魂牵梦绕的故乡
桂花儿香心在唱
心上人游弋在远方
脑子里顿时想起曾经很喜欢的那首《桂花香》,情不自禁随着纷飞而至的桂花雨,浅吟低唱起来。
故乡花凝思成泪光,徘徊在魂牵梦绕的故乡,可惜,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想念曾经的一切,那钢铁丛林的都市,那灯火辉煌的街头,再也回不去了……
炎臻走进院子,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林如悦站在桂花树下,伸出双手捧着桂花花瓣,一身浅粉色的衣裙跟黄色的桂花树组合成了一副极为美丽的画面,她的口中哼着从未听过的小调,在阳光的映照下,眼角似有泪光闪过,但嘴角却挂着一抹醉人的笑靥。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都忘不了这幅场景,好多次想动笔将它画下来,却怎么都画不出当年看见时的那份心动和神韵,只得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
“悦儿。”他不愿惊扰,却不得不出声惊扰,怕再看下去他心中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怕自己炙热的感情会灼伤她。
沉浸在歌声世界里的林如悦听到炎臻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待看到自己那有些痴傻的行为,不由尴尬地呵呵两声,将手里捧着的花瓣丢在地上,这才施施然福身道:“如悦见过八王爷。”
虽然她不愿意再用“妾身”来自称,但也不想跟炎臻过于亲近,既然无法回应对方的感情,还是划清界限的好,拖拖拉拉的暧昧才是最伤人的。
炎臻连忙上前扶起她,笑着道:“你我之间,无须多礼,其实我更希望你别叫我什么王爷,直呼姓名即可。”
林如悦装傻的摇头道:“礼不可废,如果让别人听到,指不定就算我一条大不敬,王爷可别害我。”
炎臻无奈地苦笑,其实在他面前自称“我”何尝不也是大不敬呢?但他不敢言明,怕一旦说出来,她又会一口一个“妾身”来刺激他了。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听你唱曲儿,有点像江南一带的民谣,悦儿似乎没去过江南,从哪习得呢?”炎臻疑惑地问道。
要知道你要来,打死她都不会唱歌,现在还得费心思来解释,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这曲子是儿时娘哄我睡觉时所哼,因为今天看到桂花,便不由想起这曲子,让王爷见笑了。”
何氏都死了N久了,就不信你查得出,何况何氏本就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