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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儿画的则是一株兰花,虽然只用了黑墨,并未着色,但墨兰就如真的一般,相比林如蕊笔下的翠竹竟然毫不逊色。
梅兰竹菊,被誉为花中四君子,此番便是君子对君子,端看评判如何选择了。
就在评判们就两副画作议论之时,霍灵儿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我跟林二小姐画的都是花,除了画工之外,是否还该多个评判标准?”
林如悦闻言眼前一亮,顿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禁捂嘴偷笑,司徒灏看得讶异,问道:“如儿,怎么无故发笑?”
“我有种预感,这回我那妹妹会输得很惨。”林如悦故意卖关子道。
司徒灏挑了挑眉,见她死活就是不肯透露,只得宠溺地笑了笑,将视线移回场中央。
魏大人是几人当中身份最高的,遂代表其他三位开口道:“不知圣女殿下有何高见?”
“现在虽已到秋季,但温度也还适宜,所以这时候还是有蝴蝶的,我的建议便是捕些蝴蝶来,然后将我们二人的画作摆开,放飞蝴蝶,看何人的画作上蝴蝶落得多,便判谁赢。”霍灵儿淡淡地说道。
林如蕊立刻起身抗议道:“画作便是画作,哪怕画得再好亦不是真花,怎么可能引来蝴蝶?”
“林二小姐莫不是怕输?”霍灵儿看了她一眼,用了激将法。
林如蕊根本就是个禁不起激的,立刻怒声道:“我怎会怕输?比就比!”然后对着还在犹豫的四位评判道:“烦请几位使人去捕来蝴蝶,待蝴蝶捕到后再论输赢。”
对手都同意了,几位评判也好奇会出现什么情况,于是马上派人去捕蝶,围观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从未见过如此的比法,今儿可谓是开了眼界了。
司徒灏悄悄跟林如悦咬耳朵,道:“如儿是不是知道圣女使了什么手段?”
“大概能猜到。”林如悦狡黠一笑,却不肯言明,只是看向霍灵儿眼光却多了几分深意,会知道这样的方法,莫非这位圣女也不是原装的?
人多力量大,很快,派出去的人便捕来数十只蝴蝶,二女将各自的画作摊开在案上,然后让拿着装着蝴蝶的兜子的人打开兜子,放出蝴蝶,蝴蝶一得自由便尽情飞翔,有几只瞬间飞走,剩下的有的围在屋子里飞,还有几只则落在了霍灵儿的画作上,林如蕊的画作上却一只蝴蝶都没有。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众人大惊,四位评判甚至不顾身份走到了霍灵儿的画作前,一边欣赏这一奇观,一边啧啧称奇。
林如蕊的一张俏脸已经全黑了,几乎能滴出墨来,咬牙切齿道:“不可能!她定是在画作里做了手脚!”
霍灵儿不在意的说道:“笔墨纸砚全是由风烟阁提供,本圣女此前连皇城都没来过,更不认识什么人,如何做手脚?怎么做的手脚?”
画桥也站出来解释道:“林二小姐,这次比试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昨天晚间新送到,而且由我亲自一一确认无误,在下敢以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从中做任何手脚。”
林如蕊还想反驳,跟林庸比较熟的宋大人开口道:“林二小姐,输了便是输了,比试输了无所谓,不要连风度都输了。”
宋大人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林如蕊不敢跟他叫板,只得忍了这口恶气,低眉敛目道:“蕊儿知错。”
宋大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其他几位评判,相互点点头后,宣布道:“这轮画艺比试,胜者是圣女殿下。”
比分变成了二比一,霍灵儿暂时领先。
考虑到时辰已经不早,所以画桥宣布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明日继续,进行诗词歌赋的比试。
回府的马车上,司徒灏忍不住好奇心,低头问向怀中的林如悦,道:“如儿,现在可否告诉为夫,圣女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才让蝴蝶落在她的画作上?”
“应该是在墨里加了花蜜一类的东西,吸引蝴蝶飞上去,只是我没明白,她是怎么动的手脚,我们那么多人一直看着,没发现她在墨里加东西啊。”林如悦蹙眉答道。
“花蜜吗?”司徒灏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眸子一亮,“我想我知道她怎么做的手脚了,手镯上的铃铛!”
“你意思是她铃铛内藏有机关,在墨墨时便悄悄打开机关,将藏在里面的花蜜放了进去?”
“如儿果然冰雪聪明,为夫只说了个开头,你便全部猜出来了,不过为夫还是很奇怪,你如何在她一开口便知道她会用这样的方法呢?”说话时,司徒灏深深地看着她。
林如悦敷衍地打了两个哈哈,转移话题道:“好累,我先睡会儿,到府再叫我。”
说完,她便假装犯困闭上了眼睛,开玩笑,她如何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那不等于坦言自己并非原装吗?
司徒灏也没追问,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调整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眸子一错不错的望着她,眼神深邃。
第一百一十五回
第二日,第二轮比试准时开始。
依然是在风烟阁,依然是座无虚席,担任主持的依然是俊逸无俦的老板画桥。
“昨日第一轮比试已经结束,圣女殿下暂时领先,今日将进行第二轮比试,比的是诗词歌赋,评判依旧是周夫子,秦夫子,魏大人和宋大人。”
画桥一边介绍,一边依次向四人行礼,四人也一一对他颔首回礼。
早早便坐在二楼包厢里的林夏氏脸色难看得要命,看向霍灵儿的眼神都带着火光,林庸亦眉头紧蹙,昨天已经输了一场,若是今日再输,他简直不敢想象炎瑾会怎么做。
召出心腹隐卫,小声吩咐道:“一会儿你们仔细注意着,若是小姐处于下风……”他做了个隐秘的手势,“明白了吗?”
隐卫点头应下,林庸挥挥手让他退下,接着将目光移向霍灵儿,眼里闪过一道戾气。
依然易了容,但这回却坐在二楼另一个包厢里的林如悦秀眉紧锁,她心里很紧张,诗词歌赋最能看出霍灵儿究竟是不是穿越女,但若真是,她到底是该去以老乡的身份接近霍灵儿,还是无限的远离她,免得自己身份露陷呢?
司徒灏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娘子打从进了包厢便神情不对,关切地问道:“如儿,是不是身体不适?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林如悦收回自己凌乱的思绪,回以一个敷衍的微笑,摇头道:“我没事。”恰好楼下画桥宣布比试开始,她立刻转移话题,“先看比试吧。”
司徒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
既然比诗词歌赋,那无外乎就是对对子和现场命题赋诗,林如蕊胸有成竹,刚要出对子,霍灵儿却朝着四位评判行了一礼,道:“西域女子并未习诗词歌赋,所以本轮我弃权。”不等众人哗然声退去,她看向画桥,“画公子,现在我跟林二小姐算是打平,直接进入第三轮吧。”
林如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一直想着今天自己一定要赢,却忘了就算赢了双方亦是平手,决胜局是在第三轮,而这一轮却是由霍灵儿来出题。
她会出什么题?她会要求比什么?林如蕊已经不敢去想了,因为她知道霍灵儿出的题目绝对不会是她擅长的,除非她傻了,才会出背诵《女诫》或是针织女红这些凤翔王朝女子从小便习的东西。
而其他不是女子所长的东西,林如蕊压根儿没习过,没学过的东西让她怎么赢?拿什么去赢?
越想越心寒,越想越不安,身子不觉晃动了两下,差点摔倒在地。
包厢内的林夏氏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也看出来林如蕊估计是要输了,可没到最后一刻,她又不敢,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只得使劲地睁大眼睛看着下面,双手紧紧地拽着锦帕,力道之大,几乎将锦帕扯裂。
林庸面沉如水,虽然神情不像林夏氏那般忐忑不安,但他的手正死死地拽着衣摆,眼睛微眯,一眼不错的看着下面,眼睛都不带眨的。
“如儿,你猜这位圣女会提出比什么?”司徒灏看向林如悦,笑着问道。
林如悦摇摇头,“猜不到,总归不会选寻常女儿家会的东西,要不然没办法保证稳赢。”
“若是你,你会选择比什么?”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比英……”英语考过托福的林如悦差点脱口而出比英语,发觉失言便慌忙刹车,狠狠地瞪了司徒灏一眼,太讨厌了,趁她注意力集中时套她的话,还好反应过来了,要不然怎么跟一个古人解释何谓英语。
司徒灏眼里流光一闪而逝,压低身子靠在她耳边,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轻声道:“英什么?如儿的话似乎还没说完。”
被他口中喷出的气息吹得耳根全红的林如悦一把推开他,恼羞不已,真是太令人发指了,竟然故意用那么销魂的声音诱惑她,还好姑娘她意志力坚定,要换了个声音控,指不定什么都招了。
“我是说英雄本色擂台见,这个圣女不是会武功吗?当然选择自己最擅长的对付她咯。”快速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司徒灏淡淡一笑,移开身子,靠坐在椅子上,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右手轻抚着下巴,笑得玩味,道:“如儿那么聪明,一定不会猜错,继续看就知道了。”
林如悦讪讪地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心里却敲起了警钟,看来他是有些怀疑了,要不然也不会故意拿话试探她,怎么办?该不该将自己是穿越女的身份告诉他呢?
不行,不能说,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就算司徒灏的确是喜欢她,但毕竟是古人一枚,不见得有那么大的承受力和想象力,万一吓着他,导致一些不好的情况发生,怎么办?
打定主意后,她调整情绪,坐正身子,继续看下方的比试,却忽略了身后司徒灏投来的,有些隐晦不明的视线。
画桥与几位评判商量了下后,回到屋子中央,对霍灵儿道:“第三轮比试是由圣女殿下出题,不知殿下可想好试题?”
霍灵儿微微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面色苍白的林如蕊,开口道:“自然已经想好了。”
“烦请圣女殿下公布本轮比试试题。”
“第三轮,我们就比武艺吧。”说着,她向台下的火舞递去一个眼神,火舞立即将准备好的长鞭送上,她拿着长鞭,用力往地上一挥,“啪”的一声,与地面接触时似乎还闪出一丝火光,然后收起鞭子,看向林如蕊,笑得云淡风轻,“林二小姐,还请亮出武器。”
林如蕊这回没办法再硬撑了,直接两脚一软,无力地坐下。
在包厢内看戏的林如悦险些笑出来,亮出武器?那姑娘有啥武器可以亮?绣花针还是古琴?学容嬷嬷玩扎针还是拿古琴砸死对方啊喂?
“林二小姐,你该不会没准备武器吧?没关系,你想要什么说出来便是,本圣女定帮你寻来。”霍灵儿摆明了是在落井下石。
林如蕊嘴唇蠕动了好几下,看向霍灵儿的眼神里,恨意、不甘、愤怒,各种情绪交织,最终化为一声苍白无力地叹息:“我……弃权。”
三轮比试结束,霍灵儿以两胜一负的成绩胜出,而林如蕊则含恨自饮恶果,输得一败涂地。
第一百一十六回
相府,兰苑。
林如蕊跟疯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