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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皇上”这两个字,林如蕊突然爬了起来,两眼闪着光,“皇上,皇上是八王爷,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说着,便向着官员冲了过去。
狱卒一直注意着她们,看到她扑过来,二话不说便一鞭子抽过去,直抽得林如蕊哭爹喊娘。
“嚎什么嚎?嚎丧吗?皇上岂是你能见的?”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他最喜欢的蕊儿啊,我是要当皇后的!”林如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跟疯了一样又哭又笑,还走到林夏氏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娘,女儿要做皇后了!王爷已经是皇上了,本宫就是皇后了!”
“蕊儿!慎言啊!”林夏氏吓得忙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是能乱说的吗?要是传到炎臻的耳朵里,林如蕊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林如悦突然笑了,对着官员道:“大人,她刚才的话你可听清?”
官员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本官听得很清楚,定会一五一十禀明圣上。”
那几个狱卒也是聪明人,忙异口同声道:“吾等也愿作证。”
司徒灏好笑地拍拍她的头,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冒称皇后,还敢自称“本宫”,这个林如蕊的命这下是彻底的保不住了。
林夏氏亦不是笨人,立即知道了她话中之意,冲到她面前,痛心疾首道:“蕊儿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妹妹,都是一家人,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但不救她,反倒害她,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
“我心再黑也不及你们母女半分!”林如悦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布满寒霜,“你杀我姨娘时可想过自己心有多黑?你宝贝女儿三番两次对我下杀手时,你可想过她心有多黑?你将我丢弃后院十年不闻不问时,可想过自己心有多黑?现在说什么一家人,你们何曾拿我当过一家人?既然你们不仁,我为何要对你们义?”
第一百三十回 人作孽便不可活
林夏氏似乎被骂傻了,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转头看了眼被两名狱卒强压着跪在地上,依然叫嚷着自己是皇后的林如蕊,她缓缓闭上双眼,面如死灰。
在林如悦刚想转身离去之际,她突然猛地一下跪了下来,低下了那骄傲的头颅,带着一丝哀求,道:“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蕊儿对不起你,但我求你,求你救她一命!”
不管林夏氏如何恶毒,然后嚣张跋扈,但此时,她仅仅是个想要救下自己孩子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甚至对最痛恨、最看不起的林如悦下跪,还用了“求”这个从没用过的字眼。
可惜,她的慈母情怀没有感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官员和狱卒是已经在天牢这里看过太多悲欢离合,心已经变硬了,而司徒灏本就是冷情之人,虽是女婿,但林夏氏既不是林如悦的亲娘,又对林如悦百般陷害,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爱屋及乌的心理,要不是怕自己暴戾的一面吓着林如悦,依照他的脾气,这对母女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她唯一想要感动的对象林如悦,也是个爱恨分明的主儿,断不会为了她此刻呈现的一点母性,便做下放虎归山的愚蠢之事。
“你想要我救她?”林如悦面无表情道。
林夏氏以为有戏,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只要你能救蕊儿,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你的大恩大德!”
林夏氏并不知道炎臻中意林如悦,但做了多年主母的她还是有些眼色的,从林如悦竟然能得到炎臻的首肯进到天牢,而且林府满门下狱,林如悦却可以独善其身这些事看来,这个她向来不放在眼里的庶女,远比她想的有本事的多,或许只有她才能救林如蕊。
“若是要拿你的命换她的命呢?你可愿意?”
林夏氏一怔,接着用力点头道:“我愿意!只要蕊儿平安,我……我愿意一死!”
林如悦忽然笑了,笑容绚烂无比,宛如三月春花绽放,官员和狱卒不由看呆了,司徒灏连忙挡住他们视线,一个满是寒意的冷眼过去,众人连忙低下头,只是在心里感叹这位少夫人笑起来真的极美。
“真真儿是母女情深,你果然是个好母亲。”说着,她笑容蓦地一收,浑身绽放着慎人的寒意,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夏氏,“可就是你这个好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得偿所愿,不惜牺牲无辜的庶女,还助纣为虐帮着亲生女儿谋害庶女,若不是这个庶女运气好,此时怕早已去地府与她的姨娘团聚了!你说,我怎么饶了你们?我如何能饶了你们?”
“你……”林夏氏呆住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就等着属于你们的报应吧!”丢下这句话,林如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司徒灏冷笑着,扫了已经无力瘫坐在地上的林夏氏和还在那发疯的林如蕊一眼,转身追着林如悦而去。
官员亦不敢久留,让狱卒丢下林如蕊,接着锁上牢门,离开了。
从关押林夏氏母女的牢房出来后,原本该离开的林如悦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那名官员,道:“大人,民妇还想去看看林庸,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她原本没打算去看林庸的,但或许是因为刚才面对那对母女时勾起了心底的恨意,她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个逼着亲生女儿服毒的“好父亲”。
司徒灏没有异议,只是将视线瞥向那名官员,官员犹豫了下,心想反正皇上也没说不许他们探视别人,索性做回好人,没准儿他们还能记得自己的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呢?
于是,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不过那边环境有些差,要不二位稍坐片刻,本官让人把林庸带来,这样可好?”
林庸是必定砍头的,所以关在死囚那边,那边不止环境差,而且因为犯人只能在牢房里吃喝拉撒,所以那味儿……
官员可不敢怠慢了这两位,这才提出将林庸带出来。
林如悦点头应下,官员立即使了个狱卒去提林庸,自己则亲自带着两人往专门供狱卒休息的房间走去。
早有腿脚快的狱卒前去打点,待到几人进房间时,原本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清扫了一遍,两人和官员刚坐下,便有两名狱卒奉茶过来。
“这里环境简陋,茶水亦非好茶,二位见谅。”官员带着歉意开口道。
林如悦不在意的摇头道:“无妨,大人有心了,待见着皇上,民妇夫妻定会为大人美言几句。”
官员喜不自胜,连声道谢,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锁链的声音传来,这代表人犯林庸已经带到,他立即收起方才谄媚的神情,端正表情,坐得笔直。
“禀大人,人犯已经带到。”狱卒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林如悦夫妻,于是对着官员复命。
官员板着脸点点头,让狱卒将林庸带到跟前,然后看向林如悦,表情明显变得柔和起来,道:“少夫人,人已经带到,有何想问的便问吧。”
“民妇谢过大人。”林如悦礼貌地起身冲官员福了福身,官员连称不敢当,接着她重新坐了下来,看向林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父亲大人,好久不见。”
林庸自打入狱,虽然没受刑,也没少他的吃喝,但是周围都是死囚,日夜都能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加上死囚牢房那边的环境恶劣,养尊处优多年的他哪里受得了?
这才没几日,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人也起码苍老了十几岁,眼睛下方有着厚重的黑眼圈,披头散发,满脸胡渣,原本还是个中年美大叔,可现在呢,走出去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是叫花子。
许是这次入狱让他受到太大打击,整个人似乎有些痴痴傻傻的,双眼空洞无神,站在那里就跟座木头雕像,林如悦说的话他就似没有听到一般。
林如悦微微蹙眉,官员是个聪明人,立刻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天牢里收押的朝廷大员不在少数,因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而天牢这里的环境又……所以不少人都跟他一样,进来没多久就变得痴痴呆呆的。”
林如悦明了的点头,在这种环境下,别说一个养尊处优的朝廷大员,就算一个普通人,呆久了估计也会疯的,能挺住的都是心里素质特别好的人,不过现在看来,林庸明显不是这类人。
他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林如悦也没心情再问他什么了,跟官员说了声后,便离开了天牢。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林如悦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打开帘子,幽幽地望着车窗外的蓝天。
林如悦,你看见了吗?害你的人都得到报应了,你可以安心了。
第一百三十一回 又是一场阴谋到
林庸最终被炎臻判了斩首,林夏氏和林如蕊作为犯官家属,原本是要流放,但林夏氏在得知林庸被斩的事情后,在被流放的前一夜,先是将已经疯癫的林如蕊活活掐死,接着自己咬舌自尽,并在气绝前用鲜血在牢房的墙上写下一行血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林如悦知道这一切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锦瑟去了趟寺院,花重金在佛前供了两盏长明灯,不是为了死去的林夏氏母女,而是为故去的何氏和真正的林如悦。
随着林府的覆灭,一切的阴霾都已经散去,林如悦准备开始全新的生活,但一切真的会如她所愿吗?
转眼又过去十日,柳絮已经被改换了身份,嫁给凌风为妻,而抚琴也跟凌雷终成眷属,唯有锦瑟,因为凌云被司徒灏派了出去,所以婚期延后,待到他回来,便是两人成婚之时。
林如悦跟锦瑟的感情无疑是最深的,姐妹要出嫁,嫁妆自然不能省,她将自己从林府带来的嫁妆匀了一半给她,那三千两压箱底的银子也拿出了一千两,锦瑟哪里肯要,说自己只是个丫鬟,哪里配那么厚的嫁妆?
但林如悦很坚决的说道:“锦瑟,你我相扶十年,情同姐妹,这些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若是拒绝的话,我会生气的。”
司徒灏也劝道:“你就收下吧,要不然你家小姐真要生气起来的话,遭罪的不知你,还有你家姑爷我。”
林如悦娇嗔地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我是那种小心眼会迁怒的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只不过你一生气我就会担心着急,那可不就是遭罪吗?”司徒灏连忙讨好道。
林如悦哭笑不得,锦瑟看到小姐和姑爷感情那么好,甚是欣慰,也就不再拒绝,只是说这些东西就当暂时存在她那的,如果林如悦有需要,随时可以拿去。
这回林如悦还没开口,司徒灏便率先佯怒道:“你家小姐哪会需要这些?她要什么尽管问我要便是,我的都是她的。”
林如悦点头道:“没错,你的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司徒灏一怔,随即啼笑皆非的捏了下她嫩滑的脸颊,宠溺的说道:“什么叫你的还是你的?不应该说你的也是我的吗?”
林如悦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我是女子,属于弱势群体,当然要多为自己考虑下,万一哪天你移情别恋了,起码我还能有些东西防身不是?”
司徒灏半真半假的怒道:“胡说什么?为夫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林如悦撇撇嘴,捋了捋额上掉落下来的几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