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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如火如荼的竞选宣传战,殷美娟熟视无睹,一心只顾着带宝贝儿子到著名心理专家李博士的诊所进行治疗。
这天上午,她的奔驰汽车就像往常一样,准时停在李博士诊所门前。
李博士诊所在市区内,不远处就是著名的慈济医院。这是一幢三层洋楼,环境优雅,闹中取静。
汽车停稳后,楚寒秋打开车门先下来,然后是殷美娟,最后是苏偌。
当苏偌正低着头往外伸出一条腿,准备下车时,楚寒秋忽然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出现的一丝异样。
他猛地探手将苏偌拉出来,同时迅疾转身,一边用身体挡住殷美娟和苏偌,一边用尽全力将二人向一旁推去,并叫道:“趴下。”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了。
正当楚寒秋将二人拽倒在地时,一枚火箭弹破空而至,正中停在那里的奔驰汽车。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汽车被炸得飞了起来,旋即变成一团火球。李博士诊所的所有玻璃一起碎裂。周围的建筑均被波及,残砖碎瓦一阵乱飞,尘土黑烟一起飞扬。从旁经过的几部小汽车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
挡在殷美娟和苏偌身前的楚寒秋被一股大力撞得飞起来,随后远远地落到地上。在这一系列变故中,殷美娟和苏偌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即看见楚寒秋被震飞,接着,一股热浪掠过他们鼻尖,令他们几欲窒息。
在一阵短暂的呆怔惊愕之后,远处的人都向这边奔来。李博士诊所的护士大多被飞溅的玻璃划伤,但仍然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理智,跑了出来。
场面混乱至极。被袭击的汽车“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里面的司机早已丧生。路边墙脚处倒着三个人,都是一动不动。马路上翻倒的汽车里,伤者在大声呼痛,惨叫呻吟。
李博士诊所的护士们抢先赶到殷美娟和苏偌身边,一边小心地替他们检查,一边挡住别人不让靠前。
有人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不到五分钟,警车和慈济医院的救护车便同时赶到了。
这时,记者们也都闻风而动,纷纷赶来。
警察们一看倒在地上的人便立刻拦住了记者。医护人员从急救车上跳下,将三名倒地的伤者抬上担架。
急救车迅疾往医院驶去。
从远处飞奔而来的一对青年男女目睹了这一切,不由得暗暗跺了跺脚。
那女子连声说:“该死,该死,真该死。”
青年男子拉了她一把:“快走,得马上让老板知道这事。这他妈是谁干的?”
第13章
发生在东都市中心的这件爆炸案震惊了整个东M国,并引起了全世界的极大关注。
袭击发生后仅仅半个小时,国内的各大电视台便播出了紧急新闻,世界各国电视台也纷纷转播了这条特别报道。
这次,所有的媒体几乎一边倒,一致断定这是一次针对苏秦的政治性暗杀,但袭击与政治毫无关系的妻子和儿子,实在令人愤怒和不齿。尤其是,这位贤惠传统的妻子正在送儿子到诊所看病,却遭到惨无人道的恐怖袭击,这赢得了无数人的同情,并对发动袭击的人一致谴责。
“这次袭击造成苏府的司机和一名路人死亡,三名驾车路过的平民重伤,苏府的一名护卫人员重伤,苏夫人和苏公子伤势不明,但有警方人员证实二人还活着,李博士诊所的护士和路边的行人共有二十一人轻伤,李博士本人也被炸碎的玻璃划破手臂……”在现场直播采访的记者随即将话筒伸向情绪激动的李博士。
李博士愤怒地说:“我谴责这种暴行……”
更多的记者则涌进医院,围在急诊室门口。已经赶至的大批警察奋力将他们挡在门外。
苏秦随后赶到了医院。
记者们如潮水一般涌向他,话筒、采访机、手机全都伸向他,数台摄像机也都对准了他,七嘴八舌的提问争先恐后地响起。
苏秦沉着脸,径直往急诊室里走去。围绕在他身边的警卫人员努力将人们的手挡开。苏娅走在苏秦身边,也是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聚在屏幕前的观众看着苏氏父女沉重悲伤的身影,想着躺在急诊室里的母子二人生死未卜,不由得替他们难过。
苏秦急急地走进一片忙乱的急救室,院长迎了上来,二人握了握手。苏秦并未问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是关切地问:“几位伤者的情况怎么样?”
院长带着他往急救室里走去,边走边说:“目前看来都没有生命危险。尊夫人和令公子身体没有大碍,有一些擦伤和挫伤,伤势都比较轻微,不过都受到了很大惊吓,也不排除有脑震荡的危险,目前还需要观察。尊府的那名护卫人员受伤较重,仍然昏迷,我们正在给他做检查。另外,那几位驾车路过的人有三名重伤,一人脾破裂,正在做手术摘除,还有一人手臂骨折,一人肋骨骨折,都在抢救中……”
说着,他们走进殷美娟和苏偌所在的抢救室里。
二人都躺在病床上,神志清醒,但受到的震荡太大,精神上还没有恢复过来。苏秦和苏娅急步上前,看了看殷美娟,又转过来看苏偌。
苏秦站在两张病床中间,确认两个至亲之人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他柔声对殷美娟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殷美娟点了点头,轻声说:“楚先生没事吧?是他救了我们。”
苏秦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他没事,医生正在给他治疗。我马上去看他。”
殷美娟放下了心:“好。”
苏秦过去看了看苏偌,关切地问:“小偌,你怎么样?”儿子最近连遭大劫,他也有点心疼了。
苏偌仍然在惊骇之中。他不住发抖,语无伦次地说:“爸,如果……如果楚先生……没有把我拉出来……我是不是就……就死了?”
苏秦不知道当时的经过,但立即说:“别乱想,你不会死的,爸爸保证。”
苏偌惊魂未定,却还是冲着父亲点了点头。
苏秦对苏娅说:“小娅,你先陪着你妈和你弟弟,我得出去慰问一下伤者和亲属。”
苏娅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
苏秦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当然,从政治上说,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苏娅与他一起出现,其效果会增加数倍。
二人立刻去慰问了其他伤者和赶来的死伤者亲属。媒体记者被允许进行现场采访,他们将这一切传播给了东M国的民众。
伤者和遇难者家属十分悲痛,但面对同为伤者亲属的副总统,他们仍然充满感激。
冯穆元随后也赶到医院,看望了伤者及其亲属,向他们表示亲切慰问。面对聚集在他周围的记者,他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谴责恐怖主义,呼吁人民支持。
讲稿仍然是苏娅的大作,媒体公认,这是冯穆元讲得最好的一次演讲,它引起了广大民众的共鸣和广泛支持。
当时,有不少外国游客正在离袭击地点不远的地方闲逛,他们边走边用DV拍摄着同伴。事发时,他们偶然地摄下了事件的全过程,其中至少有两个人从不同角度拍摄到了完整画面。两个小时后,有电视台播出了这条以高价购得的第一手图像资料,随后更反复播放这段长达十分钟的录像。
所有仔细观看了这一录像的人都承认,如果不是那个护卫人员反应机敏,行动快捷,他们三个人同样会在爆炸中丧生。那些企图再次指责自由党“做秀”的人也暂时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决定静观其变,看事态如何发展再说。
楚寒秋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过,他在被震飞时本能地采用了保护性姿势,因而没有在落地时遭到重创。很大程度上,他是因为受到了爆炸冲击波的强烈震荡而昏迷。
在昏迷中,他醒着的那部分仍然意识完好清晰,一直关切地注视着不省人事的另一部分,试图对那一部分进行修复。
苏秦在另一个抢救室里看到了楚寒秋,心里对他无比感激,特别是稍后从电视里看到了那段录像之后。无庸置疑,这次袭击的确是想要他妻子和儿子的性命,如果不是楚寒秋,他生命中挚爱的两个亲人不可能幸免于难。
他看着赶来的陆基,愤怒地问:“这是谁干的?”
“绝不是我们。”陆基马上说。“你想想,谁敢冒这种险?今天如果不是阿秋,弟妹和阿偌肯定会遭遇不幸。幸好阿秋在,他就是干这一行的,反应比我们起码快上十倍。”说到这里,他有些后怕。“你想,这实在太危险了,我们谁敢不经过你同意就做这种事?而且还是袭击妇孺。我们可不是这种人。”
苏秦沉思片刻,同意了他的看法。他握紧拳,坚定地说:“一定要查出幕后的指使者。”
深夜,慈济医院里安静下来。
伤者都从急诊室传入了住院部。殷美娟和苏偌住在头等病房,楚寒秋被转到加护病房做进一步观察。
他们的病房门口都有警察在站岗守卫。
凌晨两点,正是值班医生和护士最疲倦也最松懈的时候,一位男医生和一位女护士进了加护病房巡视。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没有注意他们。加护病房门口的两个警察看了看他们衣服挂着的工作证,便让他们进去了。
男医生俯身将手指搁在楚寒秋的手腕上,似乎在检查他的脉搏。女护士也俯下头去,好像在检查病人的氧气罩。
她凑到楚寒秋的耳边,轻声叫道:“老大,老大。”
楚寒秋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男医生露出一丝喜色,握着他的手,亲热地微微摇了摇。
楚寒秋不认识面前戴着白色口罩的那两个人,不过就算闭着眼不看,他也知道这两人是玲珑和王子。
玲珑说道:“老大,老板要你撤出。”
楚寒秋闭了闭眼睛,示意他知道了。
玲珑不放心,又强调了一句:“老板要你立刻撤,一出院就走。”
楚寒秋微微点了点头。
玲珑忽然很孩子气地悄声说:“老大,这件事不是我们干的。”
楚寒秋再次闭了闭眼睛,表示他明白。
玲珑和王子不再耽搁,立刻悄然离开。
殷美娟和苏偌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就出院了,他们随即受到了严密保护。
楚寒秋在昏睡了三天后才清醒过来,随后坚持要出院。医生则坚决不同意。他被从加护病房转入头等病房,随时随地都有四个以上的警方人员随侍在他左右或守在他的病房门口,严密保护着他。
待到午夜时分,楚寒秋悄悄从窗户窜出,贴着墙壁溜了下来。
他很快找到男医生的更衣室,闪身进去,熟练地逐个撬开衣柜,查找里面的衣服。在一间衣柜里,他发现了一套合身的浅灰色西装,于是迅速换上,然后从容不迫地出了门。
在医院大门外,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驶往陆基的别墅。
半小时后,有护士发现病人失踪了,不由大吃一惊。消息迅速传到警察部门,并同时报告了苏秦。
苏秦又惊又怒,对警方的能力表示强烈怀疑。他先责成警察局长立刻派人查找,然后打电话给陆基,希望四海帮遍布全岛三教九流的人员全力协助,务必找到楚寒秋。
正当陆基在紧张布置的时候,别墅区大门口的保安呼叫他。他的助手接听后,过来对陆基说:“基叔,门口有辆出租车要进来,车上的客人说是来找你的。”
陆基看向他手上的无线可视电话屏幕,上面清楚地显示着楚寒秋毫无表情的面容。他立刻笑着点头:“对,是我的客人,快让他进来。”
保安这才放行。
按照正常的速度,从大门口驶到他的别墅需要二十分钟,陆基却迫不及待地出了别墅的大门,站在那儿等着。
楚寒秋下车后,轻声说:“基叔,我身上没带钱。”
陆基一听就笑了,挥手让身边的兄弟去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