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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舒瑶箐的脑袋,想知道他的过去,似乎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
“因为……”
舒瑶箐的大眼睛总算又重新变得如从前那般澄澈。
“因为,我爱你呀!”
爱一个人,就爱他的所有,又怎么可以,怎么忍心像个狗仔队似的揭他的伤疤!
洛斌嘴角笑意更浓,这个丫头,真是笨!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佩儿……”
洛斌抬头看着天空飘下的片片雪花,嘴里哈着白气,好像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好听的声音滑过夜空。
“佩儿是云绍府的舞姬,第一次见她,是个雨天,她穿着一身大红舞裙,浑身湿透的走在雨中,赤着脚。我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她就那样撞进了我的眼!”
舒瑶箐抬头看向洛斌,他终于肯说了吗?
“于是,我扮作琴师到云绍府,就为了接近她!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艺名,叫佩儿。佩儿脾气不好,不肯陪宾客喝酒,更不用说被不怀好意的客人吃豆腐了,坊主常常罚她,鞭打,罚跪,饿肚子,是家常便饭。于是,我便伺机修理了那个坊主一顿。”
舒瑶箐听得出神,她能想象得到,洛斌英雄救美时,是怎样潇洒,怎样风姿卓绝。
“后来,我与佩儿互表心意,再后来,我决心娶佩儿为妻。然而就在此时,父亲却派人找到了云绍府,以他重病为由叫我回家。身份曝光,我在佩儿眼里看到了除了吃惊之外的表情,那便是恨意。”
说到这,舒瑶箐把洛斌搂紧,她感觉洛斌的身子在抖,不是发冷,而是心痛的发抖。
“我为佩儿赎身,带着佩儿回了家。看到的不是重病的父亲,而是媒婆,还有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子。我甚至没有记住那个女子的名字。我向父亲请求娶佩儿为妻,父亲只看了佩儿一眼,就当场叫人把佩儿撵出了府!”
舒瑶箐从来不知道,这个未来公公居然有这么大的脾气!对她,可是极好的!
就只看了一眼好不好?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愤然带着佩儿离开,就在那个种着木槿花的地方,我们盖了间小木屋,简单的生活着。可是佩儿似乎变了,她要求我再次带她回家,她要我给他一个名分。我无法拒绝。于是,我们又回了家,这一次,父亲把佩儿带到了书房,没一会儿,就听得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洛斌说道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见父亲正斜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腹部,鲜血染红了他的袍衫。佩儿手里握着匕首,看到我进来,居然挥刀向我刺来!”
不是吧?
怎么这么快就由爱转恨了?难道这两人有仇吗?
“我猝不及防,被佩儿刺中左肩。父亲心急,忍着伤口剧痛,挥剑刺穿了佩儿的胸膛!”
啊……
难怪洛斌这么怨恨洛家老爹,如果有人杀了她最爱的人,她一定会把那些人杀个片甲不留,叫他们断子绝孙!
“然后……”
洛斌苦笑,低头看舒瑶箐惊愕的表情。
“然后你就抱着佩儿从这儿跳崖了?”
这也太虐心了吧?还有,你命还真大,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都没死成!
真是,叫人心疼的过去。
“佩儿临死前,说这一切都是她预谋好的!她来到宋州,就是为了找洛家报仇,而我,只是个意外。佩儿说,碧落黄泉,永不相见。也许,她从来都是恨我的吧!”
于是没死成的洛斌就自甘堕落,把自己卖到云绍府去了!若不是兄长,他现在估计还沉迷在过去的痛苦里,整日宿醉呢吧?
舒瑶箐搂上洛斌的脖子,冲着洛斌笑得清明。
第二十八章 叛军压境,最后一搏
更新时间2016…1…23 21:37:50 字数:3027
“不管她是爱是恨,箐箐只知道,我爱你,不在意你这些过去。”
过去,她无法评说,她只想顾好现在,看着她的洛斌,守着她的爱人,永远不和他分开。
“箐箐……”
洛斌捧着舒瑶箐消瘦的小脸,心疼的说道:“洛哥哥不敢说,因为我洛斌,并不是那么完美,甚至算不得一个好人。所以洛哥哥不想带你回家,怕你会知道我的过去,怕你讨厌洛哥哥!可是现在,洛哥哥必须得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说什么呢!”
舒瑶箐冰凉的手抚上洛斌同样冰凉的唇,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们一定能平安回来的,和兄长,还有两位老爹,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去!”
洛斌轻笑,把小丫头搂在怀里,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们到关外去,到草原上骑马射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左手牵着羊,右手拽着牛,然后生一大堆,一大堆的孩子,好不好?这叫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好!”
雪还在下着,悬崖边的二人却越拥越紧,这一夜,是最后的平安夜!
过了这一夜,他们必须疲于奔命。
天命不可违,舒瑶箐似乎有些明白了,所谓的天命。因为,这份无奈感,因为这份身不由己,因为,这莫名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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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临威受命?
舒荣轩想不到,他们那成天对他们吆五喝六的节度使大人,居然跑了!
在仇金成的大军从扬州启程前往颍州之时,他便骑着一匹快马,连妻儿都舍了,溜之大吉。
军中群龙无首,军心不稳,他舒荣轩成了军中官衔最高之人。
守城的重任,他必须扛起来,为了颍州二十万百姓。民淳讼简而物产美,土厚水甘而风气和。颖州一破,便是汴州,宋州,徐州……
他血洒战场没有关系,父亲,还有他最珍视的小妹!
一想起舒瑶箐,舒荣轩沉郁多日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不知洛斌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小妹……
“将军!”
副将吴江彦走进厅堂,脸色同样阴沉的可怕。
“安州可有消息?”
舒荣轩收回思绪,迫不及待的想听到他所希望的结果。
“安州节度使王大人称自己得了风疾,避而不出,不肯出兵支援!”
“啪!”
舒荣轩几乎把桌案拍碎,惊得副将吴江彦的头又低了几分,根本不敢看舒荣轩气得涨红了的脸!
舒荣轩气得头皮下的血管都跟着一跳一跳的,这个王朔正!
居然佯称自己得了风疾,躲在安州做缩头乌龟!
如今,仇金成派出三十万大军正朝颖州铺面而来,十万大军留守扬州。
三十万啊!他颍州区区四万守军,如何与之对敌!
舒荣轩想想都觉得头疼!
最多再过一日,就要兵临城下,难道他要放弃颍州二十万百姓,任仇金成的叛军在颍州肆意烧杀抢掠吗?
送去长安城请兵支援的折子全都石沉大海,皇帝似是已有放弃了颍州。
“关闭城门,加强防范。迅速集结城中百姓,派五千精兵,分批带着老人妇女和小孩乘水路先行逃往蜀地。剩下的男子……”
舒荣轩犹豫片刻,提剑起身,眼里带着决绝。
“本将军去会会他们!”
“是!莫将遵命!”
吴江彦庆幸,这个时候,军中还能有人挑得起大梁,一面稳定军心,一面还能为百姓着想。
想起半年前,颍州刺史向节度使大人举荐从徐州风尘仆仆而来的舒荣轩时,军中不少人都在打赌,这个徐州刺史的宝贝儿子,能坚持几天。
没想到,现如今这等危机时刻,迅速调整心态,自掏腰包为将士们发军响以稳定军心的,开仓放粮叫百姓吃饱穿暖的,居然是这个大少爷!
话说回来,这个大少爷可真有钱啊!舒家到底有多少家产够他这样挥钱如雨啊!
舒荣轩走到府门口,看着站在门外将节度使府围得水泄不通的个大老爷们。
良久,他都说不出话来。
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若是全部集结起来,凑个三万人的乌合之众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
他怎么能拿百姓的命去赌!万一赌输了!岂不是又要重蹈扬州城的复辄?
终于,舒荣轩冲着人群摆了摆手,说道:“走吧!逃命去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走!我们不走!”
有十几个胆儿大的男子高喊着。
“我们生是颍州城的人,死是颍州城的鬼!”
“将军不走!我们也不走!”
“他仇金成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就和他绝一死战!”
“不走!不走!”
舒荣轩却拔出了剑,斩钉截铁的说道:“死有什么可怕的!你们死了!你们的妻儿老小呢!”
舒荣轩大力将长剑插入地面,冲着门口越聚越多的男丁们喊道:“走!这是命令!即刻便走!”
在他后悔之前,赶紧撤出颍州城!
“蜀中暂时是个安全之地,走吧!”
舒荣轩转身,不能回头,他不能拿百姓做挡箭牌。
“将军!”
“将军!”
舒荣轩不顾身后的呼喊声,跨进了节度使府的大门,命人将朱漆大门关严。
“将军!我们……”
“死守城门,务必在百姓安全撤出之前,不叫他仇金成跨进颍州城半步!”
舒荣轩握紧双拳,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
“今日几了?”
舒荣轩声音缓和了许多。
“二十四了!”
吴江彦低着头拱手答道,并没有看到舒荣轩眼里的雾气。
舒荣轩从胸前掏出了一封信,交到吴江彦手上。
“差人将它送到徐州!本将,怕是回不去了!”
这个年,他怕是,也过不去了!
“是!”
吴江彦心头也是一酸,他是地道的颍州人,就算战死,也算是落叶归根,将军不同。
古来征战几人回,将军,这是封绝命家书啊!
然而,舒荣轩没有预料到,仇金成的叛军行军速度如此之快!
当夜二更时分,黑压压的叛军已经盘聚颖州城南五里处,不日,即将攻城!
“将军!”
吴江彦看到舒荣轩眼里的血丝,有些不忍,可是,他必须禀报情况。
“撤出多少了?”
舒荣轩转身,抬眼看着挂在墙上的颍州城布防图。
再给他点时间,再给他点时间吧!
“不过一半!而且!全城的男子包括柔弱书生都拿起了顺手的武器,此刻正集结在南门,嚷着要见将军,足有四万人之多!”
吴江彦知道,还是有一些怕死的已经先逃了,而这些剩下的,全都是好样的!
舒荣轩僵在原地,脸上带着自责与欣慰。
“分发兵器给他们!”
舒荣轩深吸了一口气,七万对三十万!
结果可想而知!你们,还真不怕死啊!
看来,我舒荣轩,只能放手一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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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起义军营地里,汤家兄弟也是彻夜难眠。不是他们不想睡,而是有人不让他们睡!
“喂!汤建羽!”
仇菊霞看着塌上闭目养神的汤建羽,无视身边汤建恭投来的不耐烦的目光。
“明日一战,你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本小姐一高兴,在我爹面前美言几句,做个顺水人情,我爹还能赏你个小官坐坐。”
仇菊霞抱着双臂,趾高气昂的说道。
“……”
汤建羽面无表情,连眉毛都不皱一下,仿佛仇菊霞根本不存在一样。
“喂!你能不能给本小姐把眼睛睁开!你想叫本姑娘拿鞭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