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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桌餐撤了!让他进来。”
周璞看着一桌饭食居然纹丝未动的被端了出来,愣了一阵,才迈步进去。
“周大哥请坐。”
舒瑶箐指着椅子说道,自己则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盘腿坐在榻上。
“不必,在下来是为了告诉箐箐,将军和监军打了一个赌。”
周璞依旧目光清冷,似乎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一样。
“哦!”舒瑶箐一听到这俩人有开始作妖了,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到底是华州城十万敌人重要还是舒瑶箐一个小女子重要!
真是两个没出息的男人。若是洛斌,才不会这样!
周璞见舒瑶箐只是哦了一声,知道这女人估计还在生气。
“二人打算各为箐箐做一件事,谁能感动得了姑娘,谁就可以娶姑娘!输的就退出!”
舒瑶箐嘴角上扬,却是带着满心的鄙视。
“劳他们二人惦记了。”她舒瑶箐又不是个物件,为什么没有人问她的意见。不过,无论汤建羽做与不做,他都必须是赢的那个。
“我累了,周大哥请自便。”舒瑶箐冲着周璞淡淡的笑,可周璞却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带着浓重的悲伤。
“告辞。”周璞从来不多说客套话,他虽然是个读书人,却并不迂腐。
而且,这个周璞从来不会多看女人一眼,舒瑶箐给他的定位就是一个宁可娶一盘棋回家也不会娶一个女人回家的江湖骗子。
舒瑶箐这头躺在榻上歇息,周璞则回了营帐。
“什么都没吃,是吗?”
汤建羽早就候在门口,周璞一进来,汤建羽见他冲自己摇摇头。
“是,不过在下说得不是这个!”周璞顿了顿,又把目光投在同样在椅子上坐立难安的司徒烨。
“依在下看,你们都得输!”赢得,是舒瑶箐。
司徒烨从椅子上坐起来,冲着门口的汤建羽说得信誓旦旦。
“本王不会输!”
汤建羽却低头不语,他此刻担心的不是那个什么狗屁赌约,那根本就是他诓司徒烨的!不管是输是赢,箐箐都是她的。
他现在担心的是舒瑶箐的身子,本来就一身的伤,再不好好吃饭!这一年她已经瘦了不少,这阵子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汤建羽隐隐担心她说不定哪天就会倒下去,然后……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将军……”周璞招呼一声站在身边的汤建羽,汤建羽却根本没听见是的。
“将军!”周璞提高了声调喊了一嗓子。
“就按她说的办!”
“什么?哪个她?”一边的司徒烨听得莫名奇妙。
周璞却浅笑着说道:“万事具备!”
在一旁桌子边拄着胳膊大哈欠的汤建恭一听军师这么说,打了个机灵,从榻上跳下来!太好了!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禀将军!抓到两个逃兵!”
从帐外走进来的是副将葛爽,是之前汤建羽攻打邓州的时候招降来的一员猛将。
汤建羽挑眉,真是天赐良机。
半个时辰后,舒瑶箐的营帐里,才睡着的舒瑶箐被唤醒,黑着脸看着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个士兵。
“将军有令,这二人任凭姑娘处置。”葛爽把汤建羽的命令告知舒瑶箐,心里却在说,将军这不是胡闹吗?这种事情怎么好交给一个女人来管!
“姑娘!求姑娘饶命啊!”
“姑娘!你就饶了我们吧!”
两个逃跑的士兵拼命磕头,将军把他们交给一个女人,是有意放过他们啊!
第六十一章 不忍伤害,不得不伤
更新时间2016…3…11 18:32:42 字数:3055
舒瑶箐皱眉,不是觉得汤建羽这人太麻烦又给她找麻烦。她反倒担心起来,大敌当前,居然有逃兵!这不是扰乱军心吗?
“这是第几拨了!”舒瑶箐抬头问站在床边的葛爽。
“已经有十几个,都被将军抓回来了!不过监军认为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便赏了每人三十军棍,便罢了。监军拿王爷身份压着监军,将军也不好说什么。”葛爽按照周璞教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军师为何要叫他告诉这个女人这么多,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
“妇人之仁!”
舒瑶箐冷眼看着这两个逃兵,冷声说道。
“三十太少了!五十军棍加身,然后吊到军营大门之上,每半个时辰再鞭打一次。滴水不许给!你们不是愿意跑吗?挑了你们的脚筋,看你们还往哪儿跑!活得过这三天就活,活不过赖你们自己心术不正。”
“姑娘!姑娘饶命!”
“姑娘饶命啊!”
两个逃兵把额头都磕坏了,舒瑶箐却不为所动。
“姐姐……”身边的卫家安怯生生的看着舒瑶箐,他从来不知道姐姐会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凡临阵脱逃者,立斩不赦。凡战死沙场的将士,必厚待其家人,免十年赋税。”葛爽挑眉,这事儿,她一个女人凭什么做主。
舒瑶箐叹了口气,冲着葛爽说道:“告诉门口那个,要么就大大方方进来,要么就滚远点!”
说完,冲着葛爽摆摆手,示意他清场,把这两个被捆得像粽子似的两人带出去。
“是!”葛爽听得一头雾水,带着两个逃兵出了营帐,一眼就瞧见站在帐外把里面一切听得真切的汤建羽。
“将军!”葛爽拱手正要禀报,就听他们的将军居然笑着说道:“全照她说得办!”
啊?葛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时间长没抠进了太多灰了,听错了。
汤建羽笑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将军可是要……大大方方进去?”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不就说明她不生气了,给将军台阶下了!
汤建羽却又摇了摇头,信步离开。他是要大大方方进去,不过不是现在。
葛爽看着将军的背影,将军就这么……滚远啦?
葛爽又回头看了眼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倒霉蛋儿。能活过三天,神仙还差不多!
营帐里,卫家安看着舒瑶箐刚刚硬撑出那一副强悍的样子逐渐消逝,舒瑶箐打了个喷嚏,然后躺在了榻上缩进被子沉默不语。
“姐姐……”
卫家安坐到舒瑶箐床头,为双手不便的舒瑶箐把被子盖好。
“姐姐为何一定要跟着大将军行军到此,五万人对十万人,大将军怎么可能赢呢?”万一输了,他们现逃命都来不及。
“不!”舒瑶箐睁眼,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大将军不可能输!”以少胜多,并不是不可能。就算汤建羽不信她,她也信汤建羽。汤建羽虽然读书不多,但他并不是一个凭着体格魁梧就鲁莽行事之人。而且,就算汤建羽不成,周璞也不成。华州城里还有她的一招棋,而且这招棋说不定现在已经奏效了。
“姐姐……”卫家安低头,他想问,却又不敢问。他想知道姐姐离开魏博到同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家安!”舒瑶箐笑着说道:“皇宫里可有不少民间没有的医学密术,待打下长安城,家安可以一饱眼福了。”
“姐姐……”卫家安仍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舒瑶箐却故意装作没看见。
“家安快十五了吧?”
舒瑶箐继续叉开话题。
“恩!姐姐!待到荷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家安就十五了。”
卫家安的思绪总算是被转移到了这个话题上了。
“虽然才十五岁,若有将军的举荐,以家安的本事,做宫中御医应该没问题吧?”
舒瑶箐浅笑着,却看着床边的卫家安脸上却立刻红了脸。
不是羞涩,而是生气。
“姐姐说什么呢!姐姐不要家安了是吗?姐姐是要把家安丢掉是吗?”卫家安抓住舒瑶箐冰凉的双手,眼里的泪光叫舒瑶箐一时晃了神。
“家安的名字都是姐姐给的!姐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家安送到宫里去!我不要!”
舒瑶箐眨了眨眼,这个孩子……
要不要这么激动?眼泪也太多了点吧?哭得满脸都是。
“御医名声好,待遇好,薪水高。家安,这一年里熟读医术,又常常为魏州百姓义诊,医术自然不在话下。以你过目不忘的本事,用不了三年,首席太医的位子非家安莫属……”
“不!我不要钱!不要大宅子!家安就想跟在姐姐身边,姐姐痛了,病了,家安才能为姐姐好生诊治!姐姐不是说了,只有家安能照料姐姐的身子,别人姐姐都信不过吗?”卫家安干脆跪倒舒瑶箐榻前,黑瘦的小脸哭得都有点紫了!
“没出息!姐姐花了大把银子救了你的小命!自然是想你能在宫中为姐姐办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救你!”
舒瑶箐干脆狠下心来,她不能心软。
卫家安不是小孩子了,随着他年岁逐年增长,他早晚会明白一切,万一坏了她的大事……
到时候,她是杀他?还是不杀他?她下不去手。
所以,把卫家安送到皇宫里,送到皇帝身边,没事要她传递些小道消息,这才是这个聪明绝顶的孩子该有的价值。
“不!姐姐把家安留在身边!家安不是照样可以替姐姐办事?姐姐要家安毒谁!姐姐尽可以吩咐!家安绝不会手下留情!”
卫家安用袖子抹去满脸的眼泪,他不想离开姐姐!没有姐姐,哪里有今日的卫家安!
“家安……”舒瑶箐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从来都粘着她,若是真的送走了,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家安入了宫,才能帮到姐姐呀!”舒瑶箐抬起自己那双残废的手,笑着说道:“宫里有可以治好姐姐这双手的古方,从不外传。家安只有进了宫,才有机会,治好姐姐的手。姐姐不能骑马射箭,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家安进宫,是在救姐姐的命!”
卫家安呆愣的看着舒瑶箐折断的双手,骨头虽然已经接上,却根本使不出力气,而且每动一下都剧痛难忍。
治好姐姐的手,的确是他最想做的事!可是……
进了宫,就见不到姐姐了!
“姐姐……”卫家安咬着嘴唇,他不想见不到他的姐姐。
“虽然看不到,还是可以互通消息的。姐姐也不放心家安啊!”
舒瑶箐放下自己被卫家安抓着的手,“待家安学得这一古方,姐姐再设法把家安带回来,可好?”
只是去做御医,又不是太监!这个孩子紧张的好似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似的。
卫家安犹豫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为姐姐治手这件事比较大。
“家安答应姐姐!家安一定会好好的学,将来家安还想看姐姐骑马射箭呢!”
“好!”
舒瑶箐冲着卫家安点头。
“姐姐……”
卫家安低头,脸又有点红。
“姐姐可不可以……”
卫家安的脸红到耳根。
“姐姐可不可以亲一下家安?”
呃……
舒瑶箐挑眉,臭小子你想什么呢?
不过,姐姐亲弟弟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舒瑶箐撑起身子,轻啄卫家安红得跟个茄子一样的脸颊,只一下,舒瑶箐感觉那小子激动的好像要哭了。
“小屁孩儿!”虽然都快十五了,许是自小营养不良的缘故,卫家安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
卫家安却不哭了,也不笑,只是直视着躺在床上的舒瑶箐。
姐姐,如果家安进了宫,对你是最好的。家安定会做姐姐在宫里的一只眼睛,护姐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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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华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