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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他干脆别来得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早闻汴帅宠妻无度,想不到行军打仗也带在身边!田某佩服,佩服!”田逸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连小孙子都三岁了!看见传闻中年轻有为,治军严明,勇敢果毅有倜傥之风的宣武军节度使居然随身带着自己的小娇妻,田逸心里给汤建羽的心里定位顿时低了一级。
“田帅见笑了。”汤建羽大手环住舒瑶箐的腰,他的箐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这位可是徐州史帅的义弟,孟珂?”
“小弟孟珂拜见许帅,汴帅!”孟珂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嘛!60分及格吧!身形瘦削,不似汤建羽那般魁梧。眼睛长得也小,给舒瑶箐一种贼贼的感觉。
看来这三位主帅里面,属汤建羽年纪最小,才二十岁。不过在战场之上,年龄和资历并不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取胜关键。
就像如今,三军要对付的仇金成,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居然也干起这么脑残的事情。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从前在助军会战之时,汤建羽每每开这种作战会议都是沉默不语,先察言关色一番。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上来就发表自己的意见。
秦汉站在汤建羽身后,身边站着的还有汤建恭。
少夫人说了,要把主帅说得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回头说给他听。可是……
少夫人你不是说主帅没读过几年书,竟爱说大白话吗?
请问刚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属下可没有卫家安那小子的脑子,记不住这些文邹邹的!
“汴帅所言极是,仇金成盘踞蔡州,如今又久攻陈州而不下,的确是你我讨伐他的最佳时机。只是……”孟珂面露难色。
什么狗屁义兄,根本就是要他来送死!
“以我们区区三方兵力,与仇贼对抗,怕是只会两败俱伤。”
“孟帅所言极是!”坐在正中堂椅上的田逸也同意孟珂的看法,“河中节度使楚余庆按兵不动,其余的藩镇将帅也都静观其事,按兵不动,一心只求自保。老夫已经上表皇上,望皇上再派增援。不然,此战怕是一场恶仗啊!”
“我三方军队既已会师于此,依小弟之见,不如先打一把响的,挫挫仇贼的锐气,也好让那些持观望态度的藩镇将帅心里有个数!孟兄!你说呢?”汤建羽冲着坐在对面的孟珂说道。
意思很明确,史傅就是个缩头乌龟!得罪了本帅就不敢来了,派个小楼罗在这瞎蹦哒什么!
这些话,秦汉可听明白了。主帅你以后就这么说话,属下才好听得懂啊!
第八十七章 树上开花,虚张声势
更新时间2016…3…29 9:00:00 字数:2928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舒瑶箐说完,秦汉立刻频频点头,果然知大人者,惟夫人也!
舒瑶箐浅笑着,窝在被子里的身子缩成一团,天气一天天冷了!
“听说过树上开花吗?”舒瑶箐悠悠的说着,眼神却飘向了窗外。
“少夫人说什么,属下不明白!”树上开花?那要看什么树,也要看树上开得是什么花了!
“去取一枝枯树枝来,再把汤俊能唤来。”舒瑶箐坐起身子,汤建羽,这树上能不能开出花来,就看你的悟性了。
汤建羽不想叫舒瑶箐再为了军事扰了心神,若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所以他把讨论军情的地点换作了陆为的营帐。
“商议了半天,结果就是等援军?”周璞听完汤建恭把三位元帅聚首的谈话内容大致听完,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冷眼看向脸色不太好的汤建羽。
谁都不愿意冲在最前面,都怕吃了亏!
庞古赫和其他几位副将心里也都憋着气,来都来了,就这么等着,那功劳还不都被别人抢了去?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大人举宣武军前来,难道是要无功而返吗?”周璞下得榻来,“仇贼固然强劲,我方实力也不容小觑。大人……”
周璞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走进来的一束花把众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三叔!”这花红得似火,娇艳欲滴,在这苍白的冬日里,显得格外耀眼。
捧着花的汤俊能侧过头来,冲着坐在正中的汤建羽笑着说道。
“三叔!婶娘把这花送给三叔,预祝三叔首战告捷!”汤俊能把手里的花束直送到了汤建羽手上。
“这数九寒冬的,哪里来得如此鲜艳夺目的花束!”汤建羽一听是他的箐箐送来的,脸上的阴郁立刻去了几分,伸手去抚摸红得乍眼的花束,适才发现,竟都是假花。
“是红绸剪的?”
“恩!婶娘还说,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也。”
“什么意思?”汤建恭读书少,只觉得舒瑶箐送来的这花娇艳的很,也没弄明白舒瑶箐话里是什么意思。
“鸿雁走到山头,它的羽毛可用来编织舞具,这是吉利之兆。”
周璞淡然的眼波流转,绽放出与往日之冷漠绝然不同的光彩。
“此树本无花,而树可以有花。剪彩粘之,不细察者不易觉。使花与树交相挥映,而成玲珑全局也。大人,夫人之智慧,可敌仇贼千军!”营帐里众人看着汤建羽手里的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汤建羽看着树上的红绸,眯着眼问汤俊能:“这是你做的?”
“恩!婶娘教俊能做的!不过婶娘手不好,做了几个便累得出了汗,这会子正歇着呢!”汤建羽皱眉,握着花枝的手抓得更紧了!最后,还是叫她担心了!
箐箐……
汤建羽收起溢于言表的心疼,换做了平日里的冰冷与狠厉。
“四方出兵,虚张声势,把我军布置在盟军阵地之上,叫仇金成紧张紧张。明日子时,夜袭仇贼瓦子寨!”
“是!属下遵命!”帐内众将领一齐拱手应到。
汤建羽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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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帐外兵马骚动,舒瑶箐睡得不安生。汤建羽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在调兵遣将,还是在和许帅商议对策,不知道汤建羽和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老将能不能配合的好。还有徐州牙将孟珂,叫他一声元帅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万一又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汤建羽不是很危险?
舒瑶箐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对儿黑眼圈,看着穆三儿盛上一盘盘汤建羽格外吩咐做的爽口小菜,舒瑶箐却依旧没什么胃口。
“陈良的伤可有大碍?”舒瑶箐执起勺子,却一口汤都喝不下。
“夫人放心,老大已经回了魏州,个把月的,也好了!”穆三儿顿了下,又忧心的说道:“老爷十分担心少夫人的身子。”
“告诉父亲大人,我没事!叫父亲大人注意身体才好,还有祖父,他身子还好吗?”舒瑶箐一想起爷爷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样子,就愈发担心起来。
“太老爷身子不大好,整日念叨着夫人,希望夫人能回家过年。”穆三儿压低了声音,把一道道菜缓缓盛上,低眉顺眼的走出了营帐。
舒瑶箐这才想起,又到了年根儿了。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年,她失去了亲人爱人,完全没有过年的意识。第二年,她沉浸在悲伤与痛恨之中,没心情去过。
那么今年呢?她要和汤建羽一起过?和自己的仇人过?
太虐心了点!
不过,她与汤建羽,与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过一个春节,最后一个春节,也不是不可以。
“箐箐……”一身纯黑盔甲的汤建羽走了进来,打断了舒瑶箐的思路。汤建羽心疼的握起舒瑶箐冰凉的手,取下她手上的勺子,把他的箐箐拦腰抱到了腿上。
“三哥忙去吧!箐箐现在可以的!”所谓熟能生巧,如果不想这手彻底废了,就要忍着通一点点练习,但是,练习的过程绝不能叫汤建羽看见。
“箐箐越是这样,三哥越心疼!”汤建羽低头,吻上舒瑶箐冰凉的脸颊,她怎么总是这么冷?而且,还愈发悲伤。
“大战在即,宣武军需要他们的节度使大人!他们……”
“箐箐更需要她的爱人,孩子的父亲!”汤建羽抢过舒瑶箐的话,盛了一勺热汤,吹温了送到舒瑶箐嘴里,却看见舒瑶箐撅着嘴哭了!
“怎么了箐箐?”汤建羽慌了神,他说错什么了吗?
“笨蛋!笨蛋!”谁说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仇人!仇人!
舒瑶箐转身搂上汤建羽的脖子。“一定要回来!要平安回来!无论输赢!三哥一定要回来!”
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心慌!心慌的难受!
“笨丫头!”汤建羽放下勺子,请拍舒瑶箐的后背,另一只手抚摸着舒瑶箐披散的长发。
“三哥一定会赢!这话不是箐箐自己说的吗?”
“恩!箐箐就在这等着!等着三哥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不会像兄长那样,像洛斌那样的!不会的!
“好好好!笨丫头!”汤建羽捧起舒瑶箐哭花了的小脸,把她的眼泪吻干,最后吻上她颤抖的唇。
温热的缠绵,就算是穿着冰冷的盔甲,舒瑶箐仿佛还能听见汤建羽滚热的熊膛下那颗炙热的心。
汤建羽,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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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婶娘说什么?”汤俊能看着婶娘丢给他的兵书,看得心不在焉。这书可比私塾先生教得诗词难懂多了!
舒瑶箐看了眼汤俊能手里的书,依旧停留在最开始的那页。
“怎么?读不懂?”
汤俊能羞愧的挠挠头,低着头说道:“这些句子又深奥又难记……嘿嘿,婶娘,俊能还小呢!”
“不小了!来年就十三了!卫家安十三的时候,一天背得会两本医书!”提起卫家安,舒瑶箐忧伤的眼角便滑过一丝柔和,不知道这个过目不忘的小子有没有把太医院的典籍都拷贝到脑子里。
汤俊能拄着两只细瘦的胳膊,不服气的看着手里的书。
“老是卫家安长卫家安短的!到底是有多聪明,能叫婶娘成天拿他和俊能作比。”
舒瑶箐笑着抚摸汤俊能的小脑袋。“俊能将来是做王侯将相的料,你三叔逐鹿中原,可少不了你这个左膀右臂。”
若干年后,汤俊能每每想起婶娘的这番话,都不禁惊叹一个整日卧在床塌上的女人,居然敢说出如此惊人又有胆识的话。或许也就是那个时候,汤俊能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比过那个叫卫家安的小子,一定要做婶娘口中的王侯将相了吧!
这一夜,舒瑶箐和汤俊能都没有睡。
原定的子时发兵,汤建羽居然突然提前了一个时辰。
舒瑶箐在帐中得知这个消息,嘴角一勾。果然是汤建羽的作风!多疑如他,定是怀疑军中藏有仇金成和陆为的奸细。
汤建羽四方出兵,虚张声势,仇金成错误的以为,盟军主力是人数较多的许州田逸的军队,派出主力迎击田逸,结果汤建羽的汴军突破了仇金成的瓦子寨,杀敌数万,高举旌旗将粮食和汤建恭亲率的援军送进了陈州城,陈州城守军赵尚晖看到点点火光中汤建羽的汴军旗帜,立刻开了城门,把汤建恭的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