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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悦菡呵呵笑了起来,气势嚣张,“你真以为你顶着一个王妃的头衔就是这个后院的主人了?想要把我关起来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景陆离还在征战,慕芳菲即便有皇后撑腰,可这时候也不可能去寻她为自个做主。否则无疑是在告诉天下人她慕芳菲能力不行,连家都管不住,到时候倒霉的是谁还不知道呢!尹悦菡料定慕芳菲不可能对外求助,正所谓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尹悦菡此时毫不畏惧。景陆离千里之外也不可能管这后院中之事,况且他最是厌烦,尹悦菡甚至还希望慕芳菲去求助,这样反而引来景陆离的厌弃,那才有意思。
而现在整个王府基本都是尹悦菡把持着,看她慕芳菲顶着一个王妃头衔又能如何!
尹悦菡这时候也不管以后了,直接大声道:“来人啊,请王妃回苍松院。王妃高热病倒需要休养,苍松院即日起闭门谢客。”
尹悦菡话落,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走了过来,摩拳擦掌。
这些仆妇都是内院里的护卫,身手不逊于外院的侍卫。琉璃力气大虽然占优势,可对上十几个这样的仆妇也是难敌的。况且尹悦菡的人可不止这些仆妇,府里不少奴仆都听命于她。
慕芳菲眯眼,“尹悦菡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原本本妃还想留给你一条生路,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尹悦菡一脸悠闲自在,“那妾身可就多谢了,只是妾身更习惯自力更生,不似王妃就喜欢依靠别人。”
说罢扬了扬手,十几个仆妇就冲了过来,将慕芳菲这一边的人吓了一跳,不少围观之人都惊叫起来,没有想到会闹到这般地步。看这局面根本没法子收住,即便尹悦菡现在占了优势,可王妃可是皇上赐的婚,若是王爷回来了尹悦菡哪里还会有好下场。可现在若是与尹悦菡对着干,只怕没有等那一日,他们就一命呜呼了。如今这局势可该怎么选,这让众人纠结不已。
琉璃一行人心底虽然发憷,却硬着头皮将慕芳菲掩护在身后,想要顶住这些仆妇的袭击。慕芳菲冷眼看着各人的反应,心中有了计较。在琉璃即将被仆妇压制住的时候,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嗖的甩向尹悦菡。
无人知道慕芳菲还有这一手,更加不知道会这时候出手,加上动作极快,众人还没有反应,尹悦菡就被鞭子捆住然后猛的一下被甩到一边,脑袋直接磕在柱子上,顿时流出了鲜血。
整个场面的静止住了,所有人都忘记了该做些什么,直到尹悦菡惊声尖叫,才将众人的拉回了现实。
“我的天啊,王妃竟是有这一手!”
“有这一手算什么,关键她竟然敢真的出手了!这京中贵女哪个会做到这般啊。”
“流了这么多血,就算尹侧妃性命无碍,也得破相了吧?”
“破相了王爷必是会嫌弃她,以后看她还如何嚣张。”
“可不是,今日可错在她,王爷也不会因为她受了伤而偏袒,反正会叫好!”
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动摇的心更加往慕芳菲那边倾斜。尹悦菡虽然掌控后院,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她忠心,反而憎恨的人也是不少。中间派更是多,这些人并无所谓的忠诚,谁能掌权就跟着谁听谁的话。尹悦菡自己的人马能占三分之一就已经很是不错,慕芳菲露出这么一手,加上这一切始因月俸未发,事关自己的利益,自然会看到没有危险就毫不犹豫的支持慕芳菲起来。
那十几个仆妇还想上前去救,慕芳菲利眼扫过,“以下犯上,当诛!你们若还继续助纣为虐,莫说你们就连你们的家人你们的这个好主子都没有好下场。”
尹悦菡被撞得七晕八素,可慕芳菲的力量毕竟不大,所以倒也没有性命危险,很快缓过劲来,压住脑袋上的疼痛,大嚷道:“将这个贱女人压起来,我要她死,要她死!啊——”
慕芳菲鞭子抽走,直接狠狠甩在尹悦菡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这个皮鞭是王爷临走之前交给我,它代表着王爷,谁若敢犯了规矩,都可直接鞭打,直至服气。王爷是什么性子,想必在座之人都清楚。以下犯上是什么罪责,不必我说,你们更是清楚。”
仆妇们听到这样的话不由蹉跎起来,毕竟她们谁也不想丢命啊。
“你们莫要听她胡说八道,这贱女人现在没有本事还可以压制住,若是让她缓过劲来,以后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尹悦菡恶狠狠道,如今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礼法规矩,只一心想要慕芳菲去死!至于以后该如何早已经不是她考虑的事。
慕芳菲皱眉,“尹侧妃因思念过度魔障发疯,如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她带回院子里!莫非都想成为她的陪葬不成?她还有个爹兴许能保住性命,甚至还能咸鱼翻身,而你们只有一群家人同你们一起受牵连,最后兴许还成了替罪羊!”
这话一落,不少人原本伸出去的脚都停住了。
慕芳菲厉声道:“今日之事本妃不可能当做未曾发生,只要你们肯回去自罚,本妃就不会再追究,若是一错再错,本妃没法直接杖毙尹侧妃,却有权力直接将你们全都赐死!”
若是慕芳菲说她不会追究,不少人兴许还不敢倒戈,就怕秋后算账。可慕芳菲这么一说反而觉得心安了,结果几乎所有人都不再与尹悦菡站在一边。今日的情形众人都瞧清楚了,阴的怕狠的,慕芳菲就跟个疯狗似的,不要脸不要皮,根本不跟你搞什么弯弯绕绕,手段简单粗暴。这样的人最是可怕,逮谁咬谁,一点周旋的机会都没有。
尹悦菡被抽得直倒吸气,见到慕芳菲不过三言两语就让原本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忠诚的人倒戈,直接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晕了过去。
这下倒是方便了,慕芳菲直接命人将尹悦菡抬回去,并将梧桐苑的大门锁起来,非允许不可让尹悦菡出门,对外则称其得了癔症。若非癔症怎么可能会癫狂到这般地步,尹悦菡虽然平日跋扈,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慕芳菲再如何也是皇上赐的婚,就是景陆离都要礼让三分。而尹悦菡竟然敢这般大胆想要将慕芳菲软禁,受了罚甚至还想将慕芳菲杀死,这不是得了癔病是什么?
况且尹悦菡现在破了相,以后必是个不得**的,彻底失了势,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沾染这个大麻烦。况且尹悦菡从前行事不公,早就让大家怨声哀悼。
当然尹悦菡身边也是有忠仆的,只是仅靠他们却也当不得什么事,只能陪着尹悦菡一同被关进梧桐苑。
尹悦菡倒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大家都知道宣王府要变天了。
“王妃,方才抓到一个人,这人想要给侍郎府通风报信,现在该如何处置?”绿茵道。
慕芳菲放下手中的账本,目光暗了暗,这个尹悦菡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将这人关起来,吩咐下去,咱们宣王府从即日起闭门谢客,直至王爷大胜归来。”
绿茵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办。”
流苏有些担忧道,“这府里人多口杂,这么大的事怕是藏不住消息的,尹侍郎那边若是来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加上尹悦菡只是个侧妃,所以娘家人极少会到王府里来。若是要来也是要经过王妃同意的,且不可走正门,这就是妾室位置低的直接表现。虽说来往少,却也不是不能来往,真的娘家人来了大部分人都是会接待,不会拦着不让见的。
慕芳菲头都没抬,“既然闭门谢客,尹家人也只是客,自然也是不见。”
“可是……”
慕芳菲又道:“闭门祈福佑天,闲人若入福气外泄,出了岔子,谁都担当不起。若他们质疑要见自己的女儿,那就让尹悦菡搬出府去,只是共患难时尹侧妃未与府中之人一同承担。待到王爷回来之时,她也就没有资格站在王爷身边。若是依然纠缠,就让他们去告御状,到时候也好掰扯一下他们的女儿如何以下犯上,本妃也要问问尹家人是不是都是这个家教,都好这么一口。”
尹家人果然得了消息,想要为尹悦菡做主。结果听到慕芳菲这般话语,虽是气急也无可奈何。若真告了上去也是他们理亏,要还扯出其他,他们整个尹家都完了!
“老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涵儿这么受苦吗?”尹夫人拭泪哭得凄惨,听到尹悦菡破了相她心都碎了。宣王好不容易现在开始有了出席,她这个女儿就要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尹侍郎被驳了面子自然心中也愤恨不已,这不是在打尹悦菡的脸,这是瞧不起他们尹家!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没有好好教导这个女儿,会捅这么大的篓子吗!当了几天的猴大王,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竟是连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传了出去我们整个尹家也没有了脸面!”尹侍郎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尹夫人身上。
尹夫人抿了抿嘴,“老爷,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涵儿若是简简单单受罚就算了,现在是破相了!就等于毁了她的生路,也是毁了我们尹家啊!”
尹侍郎愤恨不已,“泼妇,真是个泼妇!哪个王妃会亲自动手打人的,恶妇一个!哼,怎么可能这么算了,我这个女儿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她竟然敢毁了就要承担后果!”
“可该如何是好?那女人不仅是定国公之女,还是皇上赐婚,咱们动弹不得啊。”
尹侍郎勾起一抹冷笑,“宣王还在南方和倭人斗呢,我在兵部他是离不开我的,若我不为自个讨点好处怎么行。”
尹夫人眼睛不由一亮,“老爷想要如何?可即便这般,宣王也不会拿王妃如何啊。”
尹侍郎瞪了尹夫人一眼,“妇道人家就是见识短!一个男人怎么肯喜欢凶巴巴的女子?我们涵儿讨不了好处,这恶妇也同样如此。男人总是更加怜惜弱者,自然要从这里下功夫。涵儿到时候莫要闹,把一切罪过搁到自己身上,只需掉眼泪忏悔即可。咱们也莫要给宣王添堵,只需宽宏大量,颇为惋惜甚至遗憾涵儿不能更好的伺候宣王即可。”
尹夫人顿时明白过来,却有些迟疑道:“可涵儿都破相了,再可怜宣王爷也不过**爱一小阵子,终究会忍不住厌弃的。”
尹侍郎面部嫌弃不已,一副你怎么蠢成这个样子的模样。“我们又不止一个女儿,灵儿比涵儿出落得更水灵。”
尹夫人恍然大悟,只是有些不乐意,“可灵儿这般资质送给宣王未免太……”
“你个蠢脑子,宣王现在可不是从前的草包了,你就等着巧吧。行了,朝中之事你莫要多问,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尹侍郎不耐烦道。
尹夫人这才没有继续再问,心底有了计较。她既会让慕芳菲不好过,还要让尹家从中获利!
慕芳菲并不知尹家打算,见尹家没再纠缠虽然心中知道必不会这般简单,可心底也舒了一口气。实在是现在事情太多,还腾不出手来去料理那边。
慕芳菲命人抄肖总管的家,收获可谓吓人。她早就料到肖总管这样的人必是会中饱私囊,家中必是好货不少,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大一只蛀虫!
肖总管在京城中竟是有个三进的大院子,自个的儿女就跟大小姐大少爷一般养着,穿金戴银全都是京城里最稀罕的物件。而家中的私藏更是羡煞旁人,不少竟然还是王府库中之物,不知怎的就落在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