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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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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克蒙人还会卷土重来么?”
  “怕是不敢前来送死了,妹子莫怕。”
  见他有所隐瞒,沈宁也不问,继儿想起一个人来,“冷将军还在前线么?”
  “冷将军?”黄陵一愣。
  “就是前来营救咱们的冷将军,他穿着金色铠甲。”只是他的相貌,她却怎么也记不真了。
  黄陵蓦地了然,他咳了一咳,道:“冷将军……在前线。”
  两人话别,沈宁又回了府衙,见众人都在忙碌,她也去了偏院,帮伤患换药包扎,里头有曲州驻军,也有云州百姓,军中士兵见惯战场,沉默地让人处理伤口,而老百姓却终究没有那份磨砺,猴子一边任由她包扎,一边哭得如三岁稚儿,断断续续地告诉她邻家的张大被杀了,铁匠铺的钱大哥也死了,还有许多兄弟长辈也死了……
  战争,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那般令人作呕。

  ☆、第十五章

  这一日惟一令她高兴的是李家老夫人与大花小花一干女眷的平安归来,老夫人是出了城才知真相,到了山上寨子也不曾合眼,与其他妇人孩童一齐坐在大堂之中焦急地等待消息,直到副将带人来护送她们回去,她才将心放回原位。她见到沈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几遍,一面责备她如此莽撞,一面又关心地询问她是否有何处受伤。
  沈宁忍着老夫人碰到伤处的锐痛,笑着表明全然无事。
  自然老夫人心气一松,又不免一顿责备。
  花破月左顾右盼,却不见那人踪迹,犹豫再三,她还是拉了沈宁到一旁,“他呢?”
  谁知沈宁竟然脸色一变,支支吾吾。
  见状花破月更为焦急,“你倒是说话呀!”
  “你跟我来。”沈宁低着头掩住神情,拉了她的手往黄陵休养的屋子走去。
  花破月一时心凉之极。进了屋子,血腥味与中药味扑鼻而来,花破月挣了她的手,三两步跑了进去,顿时见韩震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一名奴婢守在一旁。
  沈宁叫了婢女离开。
  花破月一心在昏睡的韩震身上,她紧紧注视着韩震苍白如纸的脸与同样苍白的嘴唇,颤抖着问道:“他怎么了?”
  沈宁不说话。
  “韩震,韩震。”花破月抚着他的脸,轻声唤着。
  无人回应。
  “你倒是说话呀,他到底怎么了!”花破月眼眶红了。
  沈宁又沉默许久,才低低开口,“大夫说……他快不行了。”
  “你骗我!”花破月立刻反驳。
  沈宁又不说话了。
  “昏睡”中的韩震表示她的确将沉默这门学问掌握得很好。
  “他武功那么高强,有谁能轻易伤得了他?你都没受伤……”
  “他对付的是散童子。”
  “散童子!”花破月浑身一颤。
  “你认识?”沈宁还打算将那人妖魔化一番,说辞都准备好了。
  花破月只觉血液倒流。她怎么不知散童子其人?当年她男扮女装自花府后山偷溜,遇到只剩一口气的韩震,用了爹送与她的吊命丹才勉强保了他性命,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使他恢复元气。她清楚地记得,那时的韩震告诉她,伤他的就是名叫散童子的人。
  “怎地又遇上他……”她的手无法克制地抖了。
  “他是那个克蒙二王子的护卫,韩震与他打了很久,刚回来还看着没事,谁知道过了一会就吐了好大一口血,大夫说他心脉全断,只靠一丝气脉支撑,活不了几日了。”
  故事太过逼真,让本就陷入恐慌的花破月惊叫出声,“不——”她扑向仿佛只是睡着的男人,又不敢压着他,轻轻一动,泪珠便掉落在韩震的脸上,“韩震,你不会死的……”
  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沈宁马上趁热打铁,唏嘘一声,“那家伙,刚刚还醒着,说他此生也无牵挂了,只是遗憾终不能娶你为妻。”
  泪珠不停落下,花破月的声音却异常冷静:“谁说不能,我要嫁给他!”
  沈宁立刻道:“你疯了!他活不了几天了!”
  “活得几天我都是他的妻,死是他的鬼!”生离死别之际,她哪里还顾得了世俗一切。
  “你……”
  韩震缓缓睁开了眼睛。
  “韩震!”花破月的眼片刻未离,见他醒来顿时一喜,她狼狈抹去眼泪,呜咽道,“你快好起来,我答应与你成亲。”
  韩震的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光,他沙哑地道:“傻子,我都快死了,你还嫁给我做什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你,你说过娶我为妻的!”
  “我想娶你是想照顾你,不是让你进门当寡妇的。听话,好好的。”本应顺着话走,但韩震见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全是悲凄绝然之色,突地有感而发,心怜她的倔强。
  沈宁本是看戏的,可不知何时却也陷入戏中,眼神恍惚起来。那时的他也在病榻上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花破月见韩震如此,更是不疑有假,凝视着他咬着下唇没有哭出声来,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沈宁只看见她的肩膀在不停地一抖一抖。
  韩震开口低低安慰两句,全然无用,那压抑的哭声像针似的一针针刺进他的心头,终是受不了心尖上的人儿受这般妥屈,唉了一声,起身将她拥在怀中,“莫哭了,是骗你的。”
  花破月顿时呆住了,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止住了哭泣却止不住抽咽声,那模样儿真真我见犹怜。
  “骗你的,我没事。”罢了罢了,知晓她对他有情就够了。
  “你、呃、太过份……”花破月全身虚软,倒在他的怀中。
  沈宁早已悄悄退了出去,思及房中的一对,轻笑出声。
  “李寡妇!你还有脸笑!”突地一声大声怒骂自偏院拱门处传来,听得众人一惊,齐齐望去,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的肩粗膀大的妇人满脸悲凄与愤恨地闯了进来,直直向着沈宁冲来,还未站稳便是一巴掌挥过她的脸,“啪”地一声重重脆响。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那妇人指着沈宁就歇斯底里地大骂:“你个遭了罪的破落扫把星,小贱人!你还我的丈夫来!你生了丧命克夫还不够,还把我的丈夫克死了!你还我丈夫来!”
  沈宁被打懵了一瞬,眼见那泼妇张牙舞爪又要动手,她下意识往旁一避,几个近处的伤员忙把那妇人架住,一人喝道:“张家嫂子,你这是作甚!”
  “娘——”张家未满九岁的小儿害怕地抱住亲娘大腿。
  那张家嫂子双手一挣,哭天喊地,“老天爷哟!谁来帮我作主哟!”
  偏院里头有许多留下来帮忙的云州妇人,她们见状急急上前,“张家嫂子,这究竟是怎么了?”
  见有人接话头,张家嫂子更为凶神恶煞地指着沈宁,“都是她!若不是她自作聪明,我那老鬼也不会死!”
  众人一时默然。
  “李寡妇!你不就是个晦气的扫把星,不在屋里头为丈夫受寡,还跑到外头来装什么风骚样子,哄得那些个男人一愣一愣,个个学拳脚挖秘道,还以为真能与杀人不眨眼的克蒙蛮子作对,我早就对我那老鬼说过,那是鸡蛋碰石头!可是他偏不信,偏把你的话当作圣旨一样,这下可好,本来咱们全部都逃得掉的,就是听了你的话,那尸体都堆成了山!你怎么不死,你怎么不死!”张家嫂子眼红脖子粗,作势就要上去掐她。
  拦着她的人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了她。
  一些死了丈夫的妇人站在张嫂子身后,哭哭啼啼不敢上前,但那看向她的眼神也明明白白带了几分谴责。
  沈宁总算在她的骂骂咧咧中回过神来,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冷冷地横了一眼过去。
  张家嫂子顿时噤声。
  偏院一时也寂静无声。
  沈宁一般不跟人吵架,她打架。讲道理不行了,直接上拳头招呼,谁赢谁对。于是这性格面对女人而言很吃亏,她不能打一个弱女子,就只能躲。
  她握了握拳,压下被人甩一巴掌的本能火气,绕过被架着的张嫂子,冷着脸径直走出了偏院。
  无人敢拦。
  花破月与韩震听到吵闹早就开了门,见沈宁压着火气走了,她厉声对张家嫂子道:“若不是她,你还能站在这儿破口大骂?早带着你张家的独苗苗与你丈夫黄泉路上团聚去了!”
  “你……”张嫂子被斥一通,抬头就想骂回去,却见韩震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又喏喏不敢言。
  谁也没注意偏院另一院门阴影处站立了两人,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隔日一大早,就满街满巷地传来努儿瓴被擒已斩的消息,与老夫人等人聚在镖局过夜的沈宁正在晨练,听闻消息在校场站了半晌,又缓缓打了套太极。
  不久有府衙差役奉游知渊之命来请,沈宁婉言拒绝。事情已经超过她的预料太多,她得尽早抽身才是。招过差役耳语几句,她微笑将他送走。
  一转头,见也在镖局暂住的花破月迎面走来,她暗道不妙,轻手轻脚便想逃走。
  “李夫人。”
  不冷不热的呼唤让她顿时转身,扬起一张大大笑脸,“是花妹妹啊,今日天气不错,妹妹也起早啊。”
  花破月没理会她的谄媚,直直走到她面前,双掌一合,便将她的耳朵蹂躏一番,“那样的馊主意你也出!我让你使坏,让你使坏!”
  沈宁苦着脸等她出完气,安抚地捏着自己红通通的耳,“我容易吗我?”嘟哝一句,她又立刻八卦地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过门?”
  花破月本是余怒未消,听得她这一句又冷了脸,“什么过门不过门的,谁说了我要嫁他!”
  “大花,现在不是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了。”沈宁凉凉道。明明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还较个什么劲?
  花破月面上一窘,慢慢地又变成自嘲之色,“旁人不懂我,你也不懂么?”正是心系于他,才不能嫁与他。这已被玷污的身子……
  沈宁沉默片刻,缓声说道:“你见那小四巷的余婶子,当初余大叔活着的时候那么不待见他,百般嫌弃万般鄙,待他一去,整日里三餐不落地为他供饭,人没死前都没这待遇。你难道也想走她的老路,非得要韩震去了,才能放下一切做鬼妻?”
  花破月抿唇不语。
  “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其实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回头一望终不过黄粱一梦。”沈宁说着,眼神有些迷蒙。她也偶尔想起,那现世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长长的梦。
  两人沉默片刻,沈宁又道:“你好好想想吧。”言尽于此,她转身离开。
  晌午,陪老夫人用了茶,沈宁接到了小叔李子轩的飞鸽传书,他们并不知云州发生了恶战,只告一切办妥,不日即归。
  她正摩挲着纸条不知想些什么,府衙竟又来人了,这次是游夫人有请。她颇为无奈,这夫妻俩怎么一个个来?这内院之事反而没法拒绝,她只得换了衣裳,与差役一同走了。
  云州府衙不大,前堂与内庭仅有一小巧锦池添色,沈宁走在回廊之上,嗅到空气中传来的血味与清水混杂的味道,让她不由皱了皱眉,望了望锦池。
  只随意一望,却见池中凉亭有两三名男子,似是对弈?此时日头最大,她不由将折扇挡在头顶,眯着眼定睛,万福站立一旁,那黑衣男子定是黄陵无疑,而那身着靛蓝长袍者,低首拈棋,只单单两个轻微动作,却带着无尽节制与优雅,像是与生俱来,又像是长年浸染,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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