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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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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之前给她的女儿红,在遇袭时弄丢了。
  
  “好,拿出来吧。”谢幼安颔首,此地此景,煮些酒来宜人的很。
  
  甘棠下了马车,去取火又架了小篝火,设好樽俎。谢幼安闻着酒香晕开,脸上映着火堆的光,忽明忽暗。
  
  “天又快要下雪了。”她捧着酒盏道。
  
  “等到了建康城,便看不见如此鹅毛般的雪了。”
  
  “也不知建康城是否和我走时一样。这么算算,王齐玥同崔家萧家几位女郎,也该已经嫁人了。” 谢幼安笑着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这是出征的将士归乡诗,昔日走时是杨柳依依,归来时雨雪霏霏。正巧合谢幼安心意,她喝了酒兴致高了起来,便唱了起来:“昔我往昔,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瞎闹了一阵子,甘棠也没有劝阻。谢幼安酒气散了些,悄悄问道:“顾子缓在哪里?”
  
  “在车队西面。”甘棠给她指了个方向。
  
  谢幼安便站了起来,绕到车队西面。侍卫举着火把,她看见顾子缓一人坐着,小桌前放着五色药散。
  
  “师兄要服散吗?”她喝了些酒,却还存着神智。认得出那是寒石散。
  
  “我有些伤寒,此处的大夫便给了我这个。”顾子缓指了指面前的,此时倒是不咳嗽了,便说道:“江宴的弟子,怎么会服散。”
  
  谢幼安的父亲壮年而亡,那时她伤心欲觉,师父对她说多半是为因为五石散。这种药本治伤寒,但经何晏服用后,“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郎。”
  
  大力推崇之下,加之五石散甚贵,不久在士族中盛行。
  
  此后江宴禁止自己是弟子服散。谢幼安也变得格外厌恶五石散。
  
  “伤寒师兄自己不能医治?”
  
  还是这般敏锐。顾子缓镇定自若地笑道:“本是为了抓药,郎中太过热情,定要替我把脉才肯卖给我药,又赠了些五石散。”
  
  谢幼安想了想,道:“定是见师兄俊秀。”
  
  她犹记得当年初见,是师父亲手领过来,道:“幼安,他便是你的师兄。”江宴的弟子按长幼排序,所以顾子缓其实比谢幼安晚入门。
  
  他那时才十岁,脸庞极为白皙,眸色深深,唇红齿白。他未戴那晋人皆喜的漆纱笼冠,乌黑柔亮的发以青布束着。若不是师父说了是师兄,她定然会以为面前的是个师姐。
  
  严格来说顾子缓的长相,才是最合晋人心意的俊秀。
  
  粉雕玉琢,唇红齿白,漂亮的雌雄莫辩,俊美的略带阴柔。
  
  是夜,万物寂静。
  
  顾子缓辗转反侧,从怀中掏出一支檀木簪子,透着清冷的月光,能模糊看出像是雕着什么花。他以手轻抚摸,垂眸看了久久,直到薄云遮挡住月。
  
  全然没有光了,依旧怔怔地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顾子缓的感情线是暗笔。终是没有好结果的,所以不想详细写了,会虐伤我自己QUQ

☆、安平郡

  
  “师父在哪儿,要做什么?”谢幼安忽然问道。
  
  她昨日收了封师父的信。谢幼安一直将她要做的事,以及所有经历的情况,都写在纸上传信给江宴。那是从上战场起,一年多来第一封回信。
  
  只有七个字,回建康城去。落款是江宴。
  
  谢幼安猜不明白,但愿意听从师父的指使,这才是她愿意乖乖回建康的原因。
  
  “师父未告诉我他的踪迹,大抵在陪着殊莹玩吧。”顾子缓笑道。殊莹是他们的小师妹。
  
  谢幼安想了想,颔首笑道:“我也觉得是如此。”
  
  “快些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顾子缓看了眼走来的甘棠,嘱咐了声,便起身回去了。
  
  百里之遥的安平郡,漆黑的夜,万物寂静,火星点点。
  
  “有人纵火!”吱嘎声伴着火光,半响便有滚烟浓浓冲天,“有人烧了我们的粮草,快点来救火。”“胡人偷袭啊!”晋军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喊救火,有人喊有奇袭。
  
  “偏将军去整队救火,郗将军随我揪出混入编制队的奸细。”陆恒一眼即确认,没有什么奇袭,是内乱也。把一支汉人俘虏编为先锋队中,这做的太匆忙了,未曾管束严厉。
  
  “将军,作乱的几人抓到了,如何处理?”
  
  “拖出去砍了。”陆恒淡淡地道,“收编俘虏是虎彪将军的事,没有调查清楚混入了胡人奸细。这便是失职了,杖二十军棍。”
  
  “可是将军,我们的粮草被烧了。”
  
  “预备粮够撑五日,这五日足够江左再送一批粮来。”
  
  “是。”有陆恒在,上下军心很快稳定。
  
  林青衣也被熙攘之声吵醒,他旁观了一会儿,见陆恒指挥的秩序俨然,便悠悠地笑了笑,道:“将军,江左真的还会运来粮草吗?”
  
  “会的。”陆恒答后,瞥了他一眼道:“混入奸细也是你的失职,自己去领十五军棍。”
  
  “是。”领罚还是漫不经心地语气。犹豫了下,林青衣是还没走,又低低地道:“将军,你真的不退兵?”
  
  “退兵做什么?”
  
  “可是建康城那边。”
  
  陆恒回眸看他,唇边一抹淡笑,道:“所谓君有令,将在外而不受。”
  
  此话原应是“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将士在战场可以随机应变,不需要完全遵照君王的命令。陆恒却说将在外,君王的命令不必接受。
  
  “将军这话若是传出去,建康城就要变天了。”半响,林青衣幽幽地感叹了句,这才转身离开。
  
  谢幼安一行人路程极顺。
  
  “庶民都充军了,田地竟是老妪在耕,燕兵倾巢而出,国中连半个壮年的影子也是见到。”甘棠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道:“很快就要离开慕容燕了呢。”
  
  “对啊,不过还要许久方能会建康城。”
  
  谢幼安手里拿着本书,笑吟吟地道:“一路经过了桓家的荆州、崔谅的清河,陶朱的邺城。昔日庄子周游的列国,今我也走了一遍。”
  
  甘棠不禁冷笑:“女郎好好想想,待回了建康城怎么办。”
  
  谢幼安不禁笑容一僵。捅了这么大的漏子,娘亲即便不说什么,陈郡谢家的族伯叔父们,自然不会轻易揭过去。不由喟叹道:“是很麻烦啊。”
  
  甘棠递给她暖手的汤婆子,道:“女郎心里有主意了?”
  
  谢幼安摇头,接过裹着貂裘的汤婆子,把手里的《庄子》递给她,干脆唱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甘棠微微摇头,定然是没法子的。谢幼安只有烦闷时,或是饮完酒高兴时,才会吟唱《逍遥游》,大小境界,聊以慰藉。
  
  大抵在外只是微不足道一支商队,谢幼安反倒随性得多。
  
  建康城的谢家女郎,可不会说出“桓家的荆州”这样的话来。
  
  “女郎,前面便是广陵了,便快要到建康城了呢。”
  
  “从广陵坐船回建康,只要一天半。”谢幼安想了想,苦笑道:“我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族内伯叔。”
  
  大抵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念想,在慕容燕顺风顺水,到了广陵却反倒不得进了。甘棠去打探了消息,回来禀告道:“据说广陵戒严,这段时间不得入城。”
  
  “广陵力战场远得很,也从无屯兵,为何要戒严?”谢幼安想了想,猜测道:“莫不是有人聚集党羽徒众,犯上作乱?”
  
  “如此将康城也必然戒严,我们何时才能回去。”甘棠大惊。
  
  “唬你的,司马徽叛乱都是前年的事了,建康城乱不了。”谢幼安笑了笑,又正经地说道:“一道再看看去,今晚应该就能入城了。”
  
  下了马车,在旁人的指引下,谢幼安和甘棠找到了顾子缓。见他在和一商贾说话,正是排在他们之前进城的商队。谢幼安一出现,顾子缓忙给她使眼色。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中年男子眼神很快注意到她。
  
  顾子缓便无奈地笑了,心知今晚没准得留在城外了。
  
  “哟,兄弟艳福不浅,外出行商还带着妻子?”那商贾看着谢幼安,话一转道:“有这般美貌的妻子,那两匹缎子对兄弟自然不算什么。”
  
  “哪里哪里。”顾子缓笑着,稍稍面露愧色,拱手一礼道:“贱内不知行商之苦,让兄长见笑了。”
  
  “仔细想想绸缎不好出手啊,兄弟折成十金如何?”
  
  “出行数月也才赚了几金而已,还望兄长帮忙,五匹绸缎赠给嫂子做新衣,让我等早点进城。” 顾子缓拱手道。听到现在谢幼安大概明白了。
  
  一时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士族女郎。在伪装商贾贩卖绸缎的商队里,女郎是很突兀的。商贾在外行商不能带妻室,这是默认习俗,影响不好,所以她很是招惹人的注意。
  
  “不过十金,郎君给他便可,为何还要这般讨价还价?”甘棠也看明了一些,只是还是有些不解,于是轻声地道。
  
  “我们此行不能暴露身份,哪里会有商队出手如此阔绰。”谢幼安看着顾子缓的神情,低声地道。甘棠喔了声,不再说话。
  
  毕竟是大族的婢女,又跟了个极好的主子。哪怕身处动荡乱世,在她们面前的仍旧大多是春花秋月,歌舞欢宴,几许寂寥。平日动辄百金,或视金如阿堵物。
  
  半点不知每当轻描淡写的大灾二字,每个铜板,每粒粟米的背后是多少家破人亡,甚至父杀子而食,饿极啖人肉的丑恶惨剧。
  
  顾子缓似乎被逼急了,咬牙道:“二十匹缎子都增于兄长,实在我家中有事,母亲病逝而不奔丧,大不孝啊。”
  
  那商贾被惊道,愣了一下才说:“原来兄弟口中的急事,是这般大事。那我也不便趁人之危,拿五匹绸缎,让兄弟先行吧。”
  
  “如此多谢!”顾子缓又是拱手一礼,差人将绸缎送到那商贾车上。这才回队启程进庐陵。
  
  沈谢衣忍了又忍,终是不禁问了句:“那公子,以用自己的母亲之死撒谎,不太妥当吧。”
  
  谢幼安知道他是学儒的,对礼教执念甚重。当下看了甘棠一眼,自己先上了马车。意思是让她来解释。
  
  “郎君隔得甚远竟也听见了?”甘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子缓郎君的母亲,本就不在世了,也没什么大的不妥。”
  
  说完,她行了一礼,上了谢幼安那辆马车。
  
  商队如愿进城,不日即将达建康城。
                          
作者有话要说:  有趣否?无聊否?烧脑否?幼稚否?0。0

☆、苦破城

  “将军,真的要火攻?”
  
  “虎彪将军还有何妙计?”陆恒合上面前的牛皮地图,抬眼道。
  
  “非有什么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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