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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并不表示要保护弱者,更不允许软弱。
而是在说就算欺骗、谋取、威胁——不管使用任何手段——
要先让对方同意之后,再进行殴打、掠夺、侵犯、杀害——只是如此而已。
强则生,弱则亡;胜则全得,败则全失。
无论是对是错,败者就连发言的权私都没有。
如果讨厌那样——那就不要当弱者(棋子),就成为强者(棋手)吧。
倾尽谋略与恶毒手段,成为能主宰他人权利的——全权代理者(支配者)。
——没错,那个唯一神煞有其事地揭示的『十条盟约』(规则)。
是在说与其和别人携手合作——不如击倒对方较为有利。
与其将力量用在保护弱者——不如用在支配上面才是有利。
原来如此,『定理』(理论)是——只要追求自己的利益(最佳),自然就会形成互相支配的局面。
带来那样的规则,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世界改变了?
什么也没有改变……只不过是为了互相残杀争夺,而多出一道手续而已。
少女终于理解到那样的绝望,不过——她笑了。
——说起来所谓的『定理』,本来就是弱者为了胜过强者所构思的手段——『战略』。
而且那些全部只不过是——注定被打破的规则。
就连这个恶毒得令人作呕,名为必然的『定理』也没有例外。
少女强行压抑因痛楚而发出悲鸣的身体,站了起来。
——那么我就要将那样的『定理』打破。
她要颠覆这个恶劣的常识——创造出『破解定理的力法』。
即使那个『破解定理的方法』也注定会被破解——不过那样就可以了。
不管几次,在持续破解了无限次『定理』的最后——
——应该会有那么一个才对。
与其亲手击倒对方——不如携手合作才较为有利的『定理』。
与其将力量用在支配弱者——不如用在保护上面才是有利的『定理』。
每个人都不只是受人支配的弱者。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全权代理者,才会有利的『定理』。
那样的『定理』一定会被找到——不,她一定会找到那样的『定理』——
——就这样,在那一天,那一个瞬间。
少女瞪视著那个瞧不起自己的『定理』——招致那个必然的制定者,她做出一个决定。
如果随意反抗就会导向败亡是『定理』——那么就狡猾地反抗吧。
比欺骗、谋取、威胁更为阴险,更为卑鄙,更为彻底,更无比恶毒的手段!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她都要傲慢地,做到连自称改变了世界的唯一神也没做到的事。
她要靠著他们,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
她的胸中就是怀抱著那样荒唐无稽,只有小孩才能被容许的——永无止境的梦想。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无名的山丘上,一间无名的神社下,没有名字的黄金狐少女。
她梦想著——即使任由那个位于棋子顶端的存在,使用所有规则内所认可的一切。
她仍能嗤笑著,得到能够颠覆任何『定理』的手段,也就是——
————果断进行了前所未闻的『大诈术』。
就这样,将持续了六千两百余年的内乱,从根底加以蹂躏的——『风暴』产生了。
不管是愤怒还是憎恨,隔阂还是芥蒂,一场不由分说的风暴,将那些全部席卷而去。
从争夺不休的人们身上夺走一切,甚至连争执的余地都不留下,在风暴过去后,此时——
——一个『国家』诞生了。
那个国家体现了过去少女的梦想——荒唐无稽的理想其中的一部分。
短短半个世纪就成为世上屈指可数,鼎鼎有名的大国,那个国家名为——东部联合。
……那个幼小的黄金狐已经不在。
如今她被称为『巫女』,成为所有兽人种敬畏的存在。
而她幼时所布局的『诈术』,如今则是——
「好了——那么差不多该开始游戏了吧,碍事的神明大人?」
过去无名的黄金狐所倒下的地方,那座无名的山丘、无名的神社。
在如今东部联合的首都巫膈——被称为『巫社』的这个地方。
于在场聚集的所有人面前。
被称为神的『诈术』——卷起了纯粹且庞大的『力量』…………
■■■
『汝等的戏言吾确实听见了,那么就证明给吾看吧,不过——』
——藉由巫女之口说话的人,并不是巫女。
那是力量笼罩巫社,不,遍及首都巫膺——甚至跨越大海。
非但是东部联合,范围甚至笼罩艾尔奇亚的力量,风暴的根源。
寄宿在幼时巫女身上的诈术——『神髓』。
透过如今已成为傀儡的巫女之身,统辖那股意志(力量)者开口了。
『无法避免死亡的生命有限之人啊,为何汝等如此愚蠢地急欲寻死,吾实在难以理解。」
身上寄宿著神灵种的巫女,透过朦胧的意识,看著站在眼前的那一群人。
被宣告急欲寻死——以『神』为对手挑起胜负的——七个人影。
「点名!!一号空,十八岁处男!帅气回答是人生苦短!」
毫不在乎地笑歪了嘴角,年轻的黑发人类种——空大喊著回答。
面对卷起气流的神威,他只是受不了强风似地用手挡著,笑著继续说道:
「可以跟神灵种玩哦?若是错过这样的机会,那就不配当个游戏玩家了吧。」
「……二号白,十一岁……没有闲工夫等待下次……机会……」
他的妹妹白——成许是放弃抵抗强风了吧,只是任由白色长发纷乱飘飞,半睁著眼回答。
「欸、欸欸欸!?三、三号史蒂芬妮·;多拉因为不想死,所以坚决拒绝——」
「四号,空大人与白小姐的不肖奴隶吉普莉尔。比起那种事,对于只有我被排除在『生命有限』之外,我伤心到不小心要发出『天击』了——我命令你,给我更正那句话※」
做为珍贵的有常识的人物——人类种少女史蒂芙,泪眼汪汪地发出悲痛的叫唤。
天翼种少女吉普莉尔面露危险的笑容,打断史蒂芙的话,对神下达命令。
「五号~一向有如空气一般的布拉姆,我很识相地任由情势发展……」
接著报上名字的是吸血种少女——更正,少年布拉姆。
他那彷佛薄幸美少女的面容,有如放弃般,挂著乾笑回答道,然后——
「……?六、六号,得斯?伊纲——欸!」
尽管内心困惑,兽人种少女初濑伊纲正要配合著接话时——
迈入老年的兽人种男子——初濑伊野按著她的头,一起跪了下来。
「请您放心,巫女大人。」
他不是向神灵种,而是对著被困住的巫女低头说话。
「虽然他们是一群完全无法信任的家伙——不过正因为如此,请交给我们吧。」
「啊、我、我们绝对会揍——胜过那个一副臭屁模样的神明,得斯!」
伊纲也重新仿效祖父的动作,战意全开地说道。
——以上七名。
这群与紧张感无缘,丝毫没有可靠的要素——
各自背负巨大的重担,年龄、种族、性别也不统一的人们。
他们是胆敢向神挑战,做出这种有勇无谋举动的一群令人怜爱的傻瓜。
就为了颠覆——建立在唯一神制定的秩序下,等同于绝对正义的『定理』。
——不是以区区一颗棋子(祈祷者)的身分,而是对等的对手(挑战者)。
对于那样的事实,巫女甚至感到爱怜,在意识上露出苦笑。
不过同时巫女也心想——现在的她大概无法理解这些人吧。
『——那么就宣誓吧,用汝等的话语,亲口在这无聊的游戏中,刻印下汝等的死亡吧。』
神灵种语气平淡地,要求他们亲口宣誓导致自己毁灭的宣言,不过——
「啊,在那之前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空以彷佛与场面不合的轻松态度,语气佣懒地出声了。
他打断正准备举手宣布游戏开始的众人——提出问题。
「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耶?」
『——知道名字又能如何,最底层的存在啊。』
「咦?对于一个即将惨败的对手,记住他的名字应该是最低限度的礼仪吧?」
——冲击令大气为之震撼。
神的不悦,令在场所有人——就连天翼种吉普莉尔也不禁动摇。
那样的压迫感,如果不是有『十条盟约』,恐怕就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消灭了吧。
对于这样的事实——巫女忍不住笑了出来。『神髓』寄宿在这身体里已有半世纪以上。
她曾表露过如此『不愉快』的感情吗?更何况——
「……欸、等等——我说了什么特别让她愤怒的话吗?」
对空来说,他说这些话或许像呼吸一样自然吧,竟连触怒神的自觉都没有——神对渺小人类种一句不经意的话感到愤怒。
「……哥,不要紧……你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我、我就说吧!!因为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只见白竖起大拇指,笑著告诉愕然不已的空。
「因为……哥……光是呼吸……就能让人狂怒。」
「不、不傀是主人!竟然打算『气死』神,多么地深谋远虑——!!」
「这证明你是个连神也会想冲上前痛揍的人……了不起。」
「乾脆别比游戏了,用言语的暴力杀死神如何?如果是空陛下的话,有可能办得到哦。」
「……空真厉害,得斯……」
「死猴子……你难道得了只要有一瞬的严肃就会死的疾病吗……?」
朦胧的意识中,看到他们和乐融融地喧闹的样子,巫女暗自笑了出来。
同时,在现在也快要中断的思考中,巫女——看见了。
藉由已经等不及宣誓,开始创造出游戏盘的神的视线。
巫女看见巫社——从那里扩展开的巫膺的摩天大楼,以及东部联合诸岛屿的众多都市……
俯瞰耗费一生构筑的祖国——她心里想著:
——过去无名的金色狐少女所怀抱的梦想。
持续破解无尽的『定理』——为了追求那个尽头而打造出的国家。
——但是过去那个少女已经不在那里了。
长大成人后的少女——巫女,有一天……发觉了。
——『破解定理』……存在著明确的尽头。
就如同经过透彻研究的游戏,会如井字棋那样先下先赢一般。
弱者(棋子)再怎么挣扎也绝不可能跳脱棋盘之外。
——『挑战者』(Player)与『祈祷者』(Prayer)。
这个世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强者(Player)以弱者(Prayer)为棋,尽兴游玩的棋盘。
只有这个『定理』——无法颠覆。
不说别的,少女年幼时所施行的『诈术』,就证明了这一点。
巫女因此而感到绝望与失望,不过——
——视点往下看去,意识回到巫社庭园。
在那里的是,就连过去的少女也想像不到的光景。
人类种、天翼种、吸血种、兽人种——
远古以武力互相残杀,如今仍以别的手段彼此争夺怨恨的人们。
不管是力量还是寿命,甚至存在方式都不同的种族代表们,如今齐聚一堂,共同欢笑。
更何况全员虽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