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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的,一次两次的「演出棋」也只是杯水车薪的效果——
「……哥、哥……下一次、的……‘演出棋’……都交给、白……吧……!」
正如持续高速挪动着棋子的两人所说的那样,必须使用「连打」。
没错——连续打出名副其实的坏步,不管是三次还是四次……
「嗯~我们这边可是拼了命的啊!你这家伙的脸,看着就让人火大~!」
「唔……?为了响应‘亲爱的人’的爱之挑战函,包括本机在内的全机都在全力以赴哦。」
「我是说整天被你投来同性恋眼神太烦人了啊!快换个棋手吧!!」
「……哥、哥……必须、集中……精神——!」
跟忍不住想拿对方来发泄的空和白相反。
机凯种们并不需要打「演出棋」,只须默默地收割两人的坏步带来的收益。
不再是互相下坏步的机凯种,正常发挥出他们本来的优势,连续打出最佳的棋步。
只要这样保持着优势——虎视眈眈地等候「时机」到来就好了。
唯一的机会,对机凯种们来说最好的机会。
但是对空和白来说,那却是最致命的、最恶劣的——时机。
——只要一着「演出棋」,那样就全都解决了。
【我代表全机向你致谢,由于贵机的「错乱」,我们应该可以响应爱的挑战函。】
【「命令」吵死了。自爆吧。逃亡许可申请——否决……「恳求」……救救我。】
面对如此致谢的全机,伊米露爱因却毫不领情,依然沉浸在伤心中。
就连思考的同步并列也拒绝了,以半自闭模式蹲在后台的角落里。
和她付出的牺牲成正比的胜机——对空和白来说是绝对不利的这个状况下。
结果——期待已久的「时机」。
讽刺的是就在临近第十二曲的「高潮」的时候——
——到来了。
「‘亲爱的人’啊,能回应你发出的爱之挑战函——我实在是感到无上的光荣。」
如此说出发自「心」底的赠言的爱因齐格,他下的这步棋,是「发光的棋格」。
机凯种全机——除半自闭模式的伊米露爱因之外的十二机经过并列演算得出的「时机」。
空和白是绝对无法挽回的、满足了各种状况和条件的那个棋格——
「这样一来,‘附赠奖品’——‘亲爱的人’的裸体照片就可以拿到手了。」
说完,爱因齐格所展开的「演出棋」,纯粹是……
——啪嚓。
就跟最初的演出一样……夺走了所有光亮和声音的、名为「演出停止」的演出。
在无音的静寂中,只听到观众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在无光的黑暗中,被棋盘隐约照亮的,就只有空和白的脸,还有就是一一
「接着是‘特别奖’……你不是‘意志者’的‘证明’一一寻求反证的方法。」
这样略带不安地提出询问的、确定胜利的爱因齐格——亦即机凯种们了。
「原来如此……如果不打出恢复原状的‘演出棋’,就会因为现场演出失败而输掉。」
「……但是、如果、反打出‘演出棋’、的话……及绝对……会输掉……」
唔,既然白说绝对,那就肯定是绝对了。没有补救的方法,走投无路了。」
面对这样嘀咕着的两人,机凯种们在内心断言道——那是当然的。
那是已经重复了Rayo(3↑↑3)Rayo(7625597484987)<;Rayo(10^100)次的演算。
这可是完全满足如此推导出来的状况条件期待值的「时机」。
第十二曲还剩下24。2秒。
在这段期间,空和白根本无法特定「发光棋格」的出现次数和位置,即使是机凯种也无法特定出来。
但是根据重复了十二局的倾向解析,剩下的出现次数——平均是三,中央值为二。
到了棋局尾声,能走的棋步极为有限,而且在压倒性劣势下使用「演出棋」的话……
即使是空和白,如果棋子的动作不变,那就是不可避免的败北。既然连白页断定为绝对的话——
「是打出棋子落得七败的结果,还是不下这一步让现场演出失败……又是‘双重拘束’吗。」
听了空的总结,不光是爱因齐格,机凯种的全机都这么想。
——让对方承受着如此压倒性的不利条件,才终于能赢吗……
压倒性的强者——几乎达到接近最强领域的「意志者」,正在考验着机凯种。
虽然艰难地突破了这个「是否配得上他」的考验——但「自我证明反证」还没有做到。
空……毫无疑问是「意志者」。另外,「完全证明」是不可能的。
但是,机凯种全机直到现在都刻意不去思考的……「危惧」。
接受这个一旦败北就会失去思念至今的一切的游戏的理由——「恐惧」。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不是「意志者」的话……?
机凯种一直压抑着这份恐惧并寻求着证明,但是——他们得到的答复是……
「不过这一次……我就不能对你们说‘干得好’了……」
——什么……?
「因为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算是双重拘束吧。因为——」
「……只要、普通地……这样、做……就好了……」
说完就笑了起来的空和白,就像理所当然一般。
如同行云流水般滑动着手和棋子——他们所下的棋步。
只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无条件的。
不由分说地将机凯种所打出的「演出棋」尽数收割一空——
形势逆转——是让机凯种陷入压倒性劣势的一着。
「棋局终盘的坏步是致命的……那也是‘彼此彼此’吧?」
「……白、和哥……已经不会……再下‘演出棋’、了……」
听了两人这样笑着说出来的话,爱因齐格也同样轻轻一笑。
——原来如此。
这样机凯种就陷入压倒性的劣势——不,就连这一局的胜负也几乎定了下来。
但是空和白这样也只是六胜……还没达到最终胜出的局数,而现场演出则崩溃败北了。
那是不可避免的败北。所以他们就选择超越机凯种的演算,以在国际象棋中取胜的形式迎接败北吗。
不愧是「意志者」……无论如何也不肯白白认输吗——正当他们这样想的时候。
「所以嘛~作为代替‘干得好’的评价,我就这么说你们吧。」然而,就像在嘲笑对方一般,空和白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都辛苦了……!」」
——同时,就像在等待着这句话似的。
听到忽然响起的歌声,机凯种们都不由得瞪大双眼看向舞台。
■■■
唐突地笼罩着会场的无音之黑暗。
在被疑难所覆盖的舞台上,帆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注视着观众。
那些开始不安地议论起来的观众……不,能看到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的神眼,就只注视着一名观众。
金色狐狸的兽人种。凭依体。巫女。帆楼的——朋友的身影。同样以穿透黑暗的兽眼注视着舞台,注视着舞台上的帆楼,注视着不知所措的帆楼。
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那张脸,都是帆楼所熟悉的——非常熟悉的面孔。
——不安地、忧心忡忡地、仿佛在诅咒着自己的无力的那张
那正是历经悠久的时光,令自己第一次明确地将那份思念「断言」出来的面孔。
朋友的、那张非常熟悉的面孔——曾经认为不想再见到的那张面孔!
——「我不要这样啊」——!!
瞬间——在被无音的黑暗所笼罩的会场内,亮起了小小的光芒,也响起了淡淡的歌声。
没有音乐也没有演出,在帆楼自身点亮的虚幻的光芒中,唱出的歌声——
……相当的拙劣。
无依无靠的,摇摆不定的,但是却很努力地像是在探索着什么似的编织出来的歌声。
然而……不可思、议的,那种仿佛被什么东西渗透心胸的感觉……让所有人都静静地倾听了起来。
——凭依体,巫女,朋友……希望让她露出笑容。
虽然仅仅是以这样一个渺小而微不足道的「思念」编织而成的歌曲……但是——
狐疑之神,甚至对自身的神髓也产生怀疑,兼有请希和夸戏的神灵种。
毫无疑问,这正是她经过数亿年的岁月才第一次迎来的、小小的、小小的——「变革」。
以确实的「意志」,灌注「心意」,表现「生命」——那就是……
■■■
「……帆楼,Heptalogue·;Goodjob……偶像等级S的、壁垒……突破……」
「啊啊,那样才是神级偶像,终于踏入11次元超偶像的领域了啊。」
在后台继续下着棋的空和白,像是打从心底里感到满足似的露出了笑容。
那是让史蒂芙为之落泪,就连吉普莉尔……也不禁陶醉得闭上了眼睛的歌声。
「终局的最高潮,由于器材发生故障而实现的……无伴奏独唱。」
「……最棒的……演出……终于开始、明白了、呢……!」
然后,带着讽刺的笑容如此宣告的空和白,他们所构筑的棋盘上的状况。
那就是——可以确定两人胜利的优势。
从已经一动不动地固定在上限值的「情感刻度计」所显示出的事实,就只有一个。
——全部都被预测到了。
「……实在太荒唐了……那样不合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啊啊!!」
一切皆有可能。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一点。但爱因齐格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预测到机凯种会打「演出棋」?
才没有那么简单呢!
他们预测到——机凯种会预测出他们两人只能下「演出棋」。他们预测到——那反而会让现场演出产生最棒的结果,就连演出内容也猜到了。
他们预测到——只要将那些「坏步」全部收割就能逆转形势,就连什么时候打出来也推测到了。
一切都被看穿了,是名副其实的一切!!统统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实在荒唐之至……就算是神,就算是最强,这毕竟也是游戏啊!?
是有着明确的规则、掺杂着不确定性的、互相推测的游戏啊!?
就算是身处可能性世界的收束点一一就连不确定性也能彻底看透的神灵种也不可能做到!
如果真的能做到那种事,就意味着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
……如果……不预先知道、的话……就不可……
——能……
「啊~真糟糕!这看起来好象是被察觉到的气氛呢~白小姐。」
「……唔呜~……明明、还有……一局、要下呢……哥……嗯~」
并列思考的机凯种们,将二十六个观测器同时转向说着玩笑话的空和白。
到了这时候,一切才终于在爱因齐格的心中连系了起来。空露出笑容。
对空和白来说实在非常不利的游戏,还有相当不利的规则。
承受着压倒性的不利条件,却依然不让机凯种望其项背的强大程度。
机凯种越是对应就变得越强,披上了最强概念的存在——
——……如此将机凯种彻底欺骗了的两人——!!
「嗯~对对,这个游戏,处于压倒性不利状况地——可不是我们啊。」
就像为小孩子的一点点恶作剧道歉似的,空调皮地伸出了